如此猛烈攻势,齐远一来几个,都是这样大力的球,而陈松回应的就是网前扣杀了,最终因为齐远被激动失去了理智,陈松拿下了这一分。
艰难的一分。
陈松的代价就是浑身大汗和震得发麻的胳膊和手掌。
他咬着牙,双目沉静,就算对方是齐远又如何?谁也别想从他这里轻易拿下分数。
比赛继续。
局数一直追平,陈松再次反超,在追平。
六比六,抢七。
谁拿下最后一局,第一盘谁就获胜。
陈松从场上下来,额头脖子胳膊上的汗一滴滴的滑落,王博容赶紧将毛巾递了过去,谁都能看出陈松打的吃力,但却从来没有放弃过。
季准将水瓶递给陈松,陈松道过谢,声音低低的有些疲惫,但一双眼仍旧发亮。
李青跟王博容在旁边都一脸紧张,却谁也不敢说话,唯恐打扰到了陈松休息。陈松坐在椅子上发呆,一口口小小的喝着水,季准坐在旁边,什么话也没说。
直到一声怯怯的声音响起------
“哥哥,加油。”
陈松呆了一秒,追着声音来源,转头就看见有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扎着羊角辫,大眼睛水汪汪的就这么看着他。
小姑娘见陈松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嘴笑了笑,很腼腆的一位小姑娘。
她站在原地一两秒,陈松还在犹豫要说些什么时,就看到小姑娘从口袋掏出了一颗大白兔奶糖,怯怯却坚定的递给了他。
“哥哥,吃糖。”
陈松一双沉静的眼瞬间成了月牙状,拿过小姑娘手心的糖,声音也放软了,“谢谢你,我会加油的。”伸手又摸了摸小姑娘的辫子。
小姑娘害羞一笑,哒哒哒跑开了。
因为这个插曲,刚刚有些低沉的气氛也渐渐散去,王博容笑嘻嘻的凑过去,“我家松子儿魅力就是大,什么年龄的姑娘都被迷得神魂颠倒----”
“就是,想想咱班花刘云蕾。”李青接过话,装成刘云蕾娇滴滴的样子,冲着陈松道:“外面下雨,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饭堂?”
陈松一额头黑线。
季准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陈松,“刘云蕾?”
“什么事都没有,别听那俩胡说。”陈松将大白兔奶糖纸剥开,整颗奶糖塞到嘴里,舌头顶着长条奶糖从左到右,一会会嘴巴里全是奶味,心情也好了许多。
李青和王博容见了,也露出了笑容,王博容大大咧咧道:“松子儿直管打你的,别想太多。”
“嗯,我知道。”陈松含糊不清道,又吸了口奶糖,眼睛都是月牙状。
季准没说什么,陈松在比赛场上一向很专心的。
休息时间结束,陈松嘴里的奶糖也化成了一小块,嘎嘣两下嚼碎了,一股子甜。
“希望松子儿能赢。”王博容小声嘀咕,“没有三万,两万也成”
季准闻言侧头看了眼王博容,没说什么。
可能因为那颗大白兔,也可能因为别的,反正休息过后的陈松更稳了,不是指他的球,而是他的状态,沉着冷静,握着球拍,照旧继续自己的打法。
对方在休息时可能想明白了,这会也不像上一局有些激烈了,球依旧刁钻,但开始掌控节奏。陈松好不容易将节奏拉向他一点,怎么可能再次被齐远掌握?
俩人你来我往,战况激烈,屡屡打出漂亮的球,激的场内一阵阵叫好声。
直到陈松以一颗扣杀拿下胜利,第一盘陈松胜。
第二盘很快开始,齐远先发球。第一盘刚开始时,他并没有把陈松放在眼里,现在以失败结尾,齐远开始慎重了,一双眼阴鸷的打量着陈松上下,能让季准来看的比赛,他早该知道,这人不是什么垃圾货色
第一颗球,齐远就打出了激烈感,像是一头猛虎,随意乱撞,威慑力十分大,看似没有章程,其实细细分析都是路数。
一开始就是精彩的碰撞,陈松体力不敌齐远,却也不甘落后,比分咬的很紧,齐远拿下一局,陈松下一局就会拼力拿回来,赛况像是沸水一样,从头到尾一直保持着顶点,俩人拼的体力技术,等五比六时,陈松已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反观齐远,虽然也是满头大汗,但要比陈松强很多。
齐远就像是网球场上的疯子,越到后面,体力越逼近极限,状态越癫狂,最终拿下了第二盘。
场上一比一盘,还剩最后一盘决胜。
因为局数一直在抢,俩人不知不觉已经打了两个半小时,体育场外已经黑完了,仔细听淅淅沥沥下着小雨,而坐在体育馆围观的群众,只多不少,有些是给家里人送伞的,结果就被场上比赛着迷吸引住了,跟着家人一起观看。
陈松从场上下来,不少大爷大妈都在喊小伙子加油,包括那个送糖的小姑娘,明明困得揉眼睛,却还是不肯睡觉。
陈松很想跟大家打招呼,微笑,谢谢大家支持,可现在他累的根本没有精力去做那些。
不过喊加油的都是上了年纪的长辈,只会心疼佩服这个小孩子,并不会生起别的不满情绪来。
陈松坐在椅子上,垮着肩膀弯着腰,李青拿着毛巾细细的帮忙擦汗,王博容急的在旁边递水,陈松喝了口水,人还是有些呆。
旁边的季准一双手按在陈松的胳膊上,掌心温暖,缓缓的揉着,手法熟练,陈松舒服的不自觉的低低呼了口气,眼神呆呆的,过了两秒才转头看季准。
“谢-----”
“别说话,好好休息。”季准声音依旧淡淡的,手上却十分利索。
陈松很累,对比身体的疲累,精神更累,心里谢过了季准好意,慢慢的合眼休息。
季准的掌心温暖干燥,像是一团火一样,揉着陈松疲惫不堪的四肢,不过短短十分钟,等裁判吹哨时,陈松睁开眼,眼里又是一团精亮。
蓄势待发,像蛰伏的猎人。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第三盘开始。
陈松微微弯着腰,手里握着球拍,黑色瞳孔映着前方。
齐远发球,球在掌心来回弹起,一双眼阴冷的扫过对面的陈松,嗤,这场比赛他赢定了。
砰!
巨大的响声伴随着球过网弹向底线内侧,照旧是强力攻击的大力球,但也区别大力球,球在肉眼不可见的情况下低低旋转,是一颗大力旋转底线球。
这样一颗球作为第三盘开场球,齐远明晃晃告诉陈松,第三盘他依旧是拼的体力。
陈松知道自己体力不如齐远,虽然现在看起来很镇定,可只要在跑两三局,他就会落下风,只能打乱齐远的节奏。
双手握拍,陈松使出全力接球,球砸在球拍上保持两三秒,陈松握球拍的胳膊在颤抖。
砰、砰!
球拍被球的力道击掉,球滚落陈松脚下,弹了两下。
围观的王博容已经站起了,“松子儿,没事吧?”
陈松揉了揉手腕,拾起地上的球拍,安抚的朝着王博容看了眼,又扫到远处底线区的齐远。这颗球的力道比前两盘都要大,是齐远刚才留着实力,还是对方也急了?
第一颗发球,齐远先拿下一分,因为陈松球拍接到了球,这颗发球并不能称得上爱司球。
比赛继续。
之后就像是陈松料想那样,齐远也打急了,一直在打这种超大力底线球,分数很快呈现一边倒,最可怕的是陈松的手臂手掌,因为一直接球,反击,已经发麻,敏感灵活力在大大下降,此刻场内比分已经拉到三比一局了。
陈松发球。
抛球,跳跃,挥拍-----
但球掉落的速度与挥拍的胳膊没有保持好,球掉落,发球失败。
陈松松开了手掌,五指慢慢合拢,来回几下,吁了口气,冷静的发了个最普通的发球。
他的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致,思维也有些放空,如今全靠着身体下意识的操控。对方状态看上去像是在顶峰,让人害怕,陈松却隐约感觉到,距离齐远的极限也快到了,他一直在打这种超大力的球,对体能的消耗并不比他少。
只是现在看,谁的体能更胜一筹。
前三局如烈火烹油,陈松的分数很难看,基本都在二比六或者三比六,到了后来两局,就算不懂打球的围观群众也看出来了,这两个人速度放慢了,比分开始拉的很平均。
五比六或者抢七。
陈松拿下了一局,对方拿下了一局,比分二比四。
只是这个时候的陈松已经到了极致了,脸白的跟纸一样,浑身上下被汗水浸湿,脑子空白,都是靠外挂支配身体——
对面的齐远好不到哪里去,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一张脸惨白的像个鬼,胳膊的青筋暴起,眼睛泛红,像是一只到了极限快发狂发癫的野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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