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侍卫,朕也是天下无双》分卷阅读184

    被他及时发现收了回去,最终,留下一个极浅极浅的微笑。

    长期以来锻炼出的习惯性的敏锐感知,让容熙没有错过容云脸上的呆愣与最后那个称不上微笑的微笑。手心到心脏间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一瞬闪逝的感觉,很不真实,然而,容熙却不得不承认,他居然就从容云那个傻到不行又几乎看不出来的微笑中,又感到了那种让旁观者看了都会受到感染的纯粹幸福。

    幸福……?

    但就在这时,一旁容瑀又开了口,打断了容熙的思绪。

    容熙没有再细想,为什么容云道谢,为什么容云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其实,就算细想,此时此刻的容熙大概也无法明白,他的儿子是以怎样的心情待在他身边的吧。

    “本王刚刚所言,大家觉得呢?”容瑀说,他指的是自己刚刚挑衅容熙容云父子关系的言语。

    说实话,眼前伯父居然没有直接扇容云耳光的举动,让容瑀也很意外,不过他想了想,觉得可能是伯父礼仪修养好,才没有打下去,半路换了别的动作。可是,伯父半路换的动作,从容云的背后他没看错的话,伯父是给容云理了垂发……?有些不能理解,伯父不是讨厌容云吗?

    其实不光是容瑀,在场很多人也都有同样的想法,他们被烈亲王弄得糊涂了。

    好吧,其实这在容熙的意料之中。对容云,他是情不自禁,但绝不是忍不住,他觉得既然他故意放出去的传言很成功,那就不要弄成一面倒了,让大家混乱些,那些思考犹豫的时间,对他又是一个有利的变化。

    容瑀因为刚刚挑拨的话没有成功,眼前的情景又让他很糊涂,于是他想让别人开口继续,他也正好听听别人的想法。只可惜,那些原本就觉得自己身份不够,对烈亲王父子没法轻易挑拨出效果的人们,现在更是一派观望。这个冷场,让容瑀前所未有地觉得,容云事先跪玉荆棘真的是非常可恶。

    这样的场面在容熙预料之中,他就像什么也没发现一样,理完容云黑发的手顺着那形状好看的下颌,探向了容云的颈间。

    他要继续切容云的颈脉。他刚刚被容云强悍的武功修为弄得惊讶过度,还很不小心地弄伤了容云的手臂,没有完成他预定想确认的全部,现在正好继续。

    颈部要害,容云这个孩子,又是没有丝毫抗拒……

    容熙沉下心境,感觉着手指间因为汗湿而微凉的肌肤,无声叹息。

    这个孩子表现得太过自然,真的会让人忽略了,这孩子现在……浑身是伤吧。

    脸颊与手臂上的伤,应该是对战陆长明时留下的,或许还有别的外伤吧,不说这些,就说离开他时,身上还有的鞭伤……还有入营式上的戒棍,这样的强者,是什么理由让他甘愿让人在他身上动刑罚,他真的有些不想细想……还有玉荆棘……

    这小子,这么多伤,亏他还能若无其事地跪这么久,这么给面子啊,这小子不知道他昏了其实更方便吗?

    想到这里,容熙微微愣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这哭笑不得的想法,好像真的……挺……不错。

    他医术不怎么样,切脉只能探出来常识问题。他能感觉到,一夜激战后,容云应该没有受什么内伤,而容云的气血稍微有些不足,但也还好。主要问题,是血脉中阴阳相冲得厉害,大概是血灵芝与寒蟾相互作用的结果吧。

    说起来,他现在能判断出,凭容云的武功,跟陆长明对着干,绝对没问题。用下寒蟾?是为了压制血灵芝暂时恢复功力吧……挑战陆长明,槿儿说是无奈之举,但这小子真的不是故意的?

    正这么想着,容熙就感到手下脉动一阵混乱,是容云血脉中阴阳相冲的循环到达高峰造成的,如此明显的变化,让容熙发现容云确实是用真气束缚着血脉中的振荡,不让它们冲击血海或者有半点排解式的流动,然而,仅此而已,之后容云就几乎放任着这些振荡冲击血脉。

    容熙看着容云,不会是他的错觉,刚刚阴阳相冲到最高峰时,他感到容云轻轻抖了一下。血脉之中阴阳相冲,想也不是什么美好的感觉吧。

    “阴阳相冲,放些血会舒服些吧?”手还放在容云颈间探着阴阳相冲的后续,容熙就这么大方直接地问了。

    “……会。”容云答得更简单直接。

    “那为什么不放些?”

    “不敢……”

    “……”容熙。等着我帮你放吗?

    从容云口中说出的“不敢”,他当然不会认为是因为怕疼或者怕血,所以……想到那个最可能的原因,容熙的心情当真复杂,这小子是不是太自觉了一点?

    同一时间,另一边,容瑀见伯父父子居然就这么旁若无人地聊上了——虽然内容有些奇怪——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他不能让事情再这么发展下去了,必须得尽快导回正轨,不然时间过了,下面的清查一结束,大好机会就白白浪费了。

    说来,昨天青衣不是报告说“容云刑伤严重”么,这么看来,不像啊。对青衣的判断产生怀疑,这还是他第一次……他这伯父果然难对付,不过,跟他斗手段的话,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容瑀想到这里,挥手示意青衣给宫毓卓添茶,然后,对宫毓卓笑道:“宫统领觉得呢?”

    被这样搭话,确实不好不开口了,宫毓卓敛眸遮住目中冷光,想了想说:“烈亲王治军严禁,家法如何是否严格,臣其实没什么好插言的。到是前天韵华轩的事情,本来烈亲王与国舅爷都不追究了也就算了,但既然现在延续到这里,在场大家还都听到小王爷在寒光营行为失当了,”说到这里,宫毓卓转看向容熙,“臣以为王爷还是给个态度比较好吧,您也是军人出身,一直很爽快。”

    这话容瑀听了暗暗点头,心中正非常满意,却没想到宫毓卓顿了一下后,又转头回看向他。

    宫毓卓说:“至于国舅爷,臣与烈亲王一样,也觉得国舅爷今天行为很特别。”当他是愣头青,那他就愣头青到底吧。

    宫毓卓把容瑀刚刚努力转走的话头又提了起来。

    蔚思夜又开始忍笑,他怎么没发现原来宫毓卓也是个有趣的人啊,他能肯定,容瑀那一脸风轻云淡之下的心理活动一定非常精彩。

    心情非常好的蔚思夜,抢在容瑀再次开口给他“解围”前,先说了话:“这……怎么连宫统领也以为本国舅行为特别呢……对了,云堂主,还有昨夜碰巧在场的各位贵客,昨天夜里那段时间,我们都被吓得不轻吧,现在想想,寒光营又是被人下了傀儡蛊,又是思夜不小心被人陷害下了傀儡音的药,按照我们当时的感觉,会不会是我们也被人下了什么迷幻药,结果到现在还有后遗症啊,毕竟,有人真的都疯了。思夜怎么突然这么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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