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干戈不在了?
刺客不是别人,正是翼王的谋臣兼暗卫王华。他也觉得贺兰骢似乎哪里不对,却决想不到面前的人已经痴傻。见他双目精光不在,以为故意装可怜,冷笑,干将军为了侯爷,跳崖以忠其名,而侯爷呢,国之不复,非尔之过。然自甘为敌国国君男宠,如今更是厚颜享受敌国皇后之尊,真乃耻辱,东林的耻辱!
贺兰骢脸色瞬间苍白,宁羽一见顿感不妙,上去甩了王华一耳光。
拦住宁羽,贺兰骢又问了一遍,你的意思,干戈死了是吗?
王华放声大笑,干戈将军是生是死,难道侯爷不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么?
不会,不会。贺兰骢拿手捂住耳朵,然王华的声音仍是盘绕不去。人开始焦虑不安,跺跺脚,他很着急,看向宁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
这?宁羽抓头,这可是难题。
王华似乎来了精神,大声道:干将军本是对侯爷一往情深,千里深入北苍国营救侯爷,最后被围渔阳。将军不肯同属下回翼王帐下,与侯爷相守天涯。天涯,哼,干将军的天涯!他跳崖时,侯爷可曾难过?属下想,侯爷不会难过,没有干将军的血,哪有今日的尊贵!哼,哈哈
不会,不会,他不会死。他跟着那个道士走了,怎么会死?贺兰骢扯着自己的头发,口中一点点开始含糊不清。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他踉跄下,险些跌倒,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住。
皇帝见他额头隐现汗珠,双目无神,知道他是受了刺激,转而问宁羽原委,宁羽如实禀报。把人揽于怀中,小声安抚。
那边王华见此情形,一阵鄙夷,真是夫妻情深,可惜,让人瞧着恶心!
皇帝道:让他的嘴巴老实会。
宁羽会意,命人用抹布堵住王华的嘴巴,王华目光怨毒,却是不离贺兰骢。
他说干戈死了。贺兰骢开始想摆脱皇帝桎梏,不想皇帝的禁锢却是更加牢。
好好看着他们。皇帝丢给宁羽一句话,抱起越发显得不对劲的人。
安荣见帝后离去,慢慢踱到王华面前,见那血淋淋的人不甘地晃着脑袋,安荣质问道:你忠于翼王,视干戈为知己,你既然知道干戈对我北苍皇后一往情深,可你又如何断言他对干将军无情?只因,他现在是北苍皇后对么?安荣冷笑一声,干将军跳崖,贺兰骢对我皇恨之入骨,在怀有皇嗣的情况下,若非我皇照看得紧,怕他早就随干将军于地下了。哼,最后,还是逃不过命运弄人。
王华瞪大眼睛,呜呜地很是着急。口中抹布被安荣取出,他急急地问道:什么意思。
安荣嘘口气,道:我皇自知最初待贺兰骢过于狠酷,千方百计想补偿于他,给他一个尊贵的身份。可他呢,获得自由做了什么,行刺。我皇重伤,他给下狱,后因奸人暗害,虽捡回一条命,却因中毒太深,而变成一个痴儿。我倒也不为我皇曾经做过的错事辩解,错了就是错了。难道错了,上天给个悔改的机会就不可以么?你们谁看到我皇的痴心一片?他冒天下之大不韪,立一个痴傻的人为后。你敢说,翼王称王后,他的痴心可超越我皇么?
你的意思,延平侯如今,是个傻子?
安荣哼了声,道:眼睛有时候看的东西,未必是真,还是需要多用心去看。
安荣走了,柴房上了锁。王华看眼已经昏死过去的同伴,陷入沉思。
在返回行宫的路上,贺兰骢的情绪极度不稳,皇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扔在行宫卧房的床上。
他说干戈死了,他为什么会死?见皇帝相公开始解他自己的衣服,贺兰骢一点点向床里缩着身子,口中反反复复,就是念叨这两句。
别想他了。最后的遮羞物被扔在地上,皇帝爬了上去,你该想的人是朕。
我你别,别过来,我心里难受为什么,都死了?姑母死了,他也死了,我不信啊!你,别唔、唔被皇帝压在身下,呼吸被皇帝夺取,无法出声,那双手,正在替他解衣服。
贺兰,别想他可以么?见贺兰骢的脸因缺氧,已经涨得发紫,皇帝忙放开他的嘴巴。
那人说的是真的么,我是男宠,干戈救我时跳崖了?
没有,那人在骗你。别去想那些,就想着朕。皇帝心里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又想他有恢复的一天,可又怕失去他。除了拥有,实在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以证明对他的所有权。
皇帝这一次很仓促,基本没做什么准备工作,送入自己的**时,贺兰骢因疼痛,扯着嗓子大叫不停。
忍一下,贺兰,朕没别的意思,只想你记住朕,别再去想那个人可以么?给疼的直吸气的人拂开额前乱发,皇帝小声央求着。
好痛啊,你出去,我、我没犯错!这次,贺兰骢又恢复孩子般的心性,竟然哭了出来,甚是可怜。
吻去他眼角的泪水,皇帝把人抱紧,求你了,别去想他。
好疼挣扎再次展开,皇帝也未去躲,任他胡拍乱打四处抓挠,他既然疼,那朕也陪着他疼吧。相比他,朕已经好过多了。片刻过后,不在如开始那般干涩,皇帝慢慢开始律动,继而转成大动,冲撞格外凶猛。似乎,他要让每一记冲撞,都要深达他的心灵深处。求你了,记住这疼,记住朕,哪怕你将来还是会恨朕。
贺兰骢初时的痛叫,到后面,演变为无力的抽噎,最后吭哧着,随着皇帝的节奏,泄出细碎的呻吟。
他的胸膛在剧烈地起伏,而他的身体,自从被皇帝扔到床上后,颤抖就没停止。喘息越来越粗重,在皇帝听来,如天籁般的呻吟声,因紊乱的呼吸变得时而急促时而平缓柔和。再看他的眼神,迷醉中,仍是隐隐含着不甘。
再次,皇帝在他耳边说:朕,求你,不要再去想他。
没有回应,皇帝并不意外。
橘色的灯光下,一室绯靡。皇帝依然在奋战,而身下的人,早已经没有了意识。
贺兰骢次日醒过来时,因为发烧,人晕晕乎乎的,当他搞清了状况时,那会他已经坐上了返回京城的龙船上。
帝后溯水行舟返回京城时,东林的西北门口大禹关外,一队轻骑护着三个妙龄少女绝尘而去,后面追赶的陈锐见那队人已经横过金沙岭,抬手,止住了己方追逐的步伐。
一身红衣银甲的女子愤愤地收起雕花弓,不满地道:为什么不追了,就这么让他们逃了么?
陈锐摇头,表妹,你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如今她们有人接应,这里已是边境,若是贸然横穿金沙岭,进入西戎国境内,人家设伏怎么办?
我不甘心,让她们就跑了!女子摸摸自己面上略红肿的粉颊,心里越想越有气。
陈锐知道是自己的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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