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才能回来。”齐升不想对二牛有所隐瞒,“你跟村长说的话提醒了我,齐家木器行开了上百年,从没有人想过在木器上面标上‘齐家’二字。”
“不写也没关系。你想一个好看或者比较有寓意的图形刻在木器上面,小小的一个也不会让客人生厌。”
“咦,这个好!”齐升高兴地抓住他的双肩,“大多数木匠都不识字,我还想着到时候安排专门的人教他们呢。”
“是吗?”二牛淡淡看他一眼,齐升狠狠地点头。“那可以把手放下了吧?”
齐升忙缩回手,冲二牛咧嘴一笑,“等我回来的时候也该过年了,需要买什么跟我说,我一次买好用船运来。”
“你要在我家过年?”二牛瞪大眼问。
“我家的下人都有家有院,不跟你一块过年难道让我跟萌萌两个去青州么?”齐升问。
萌萌道,“我不要去青州。”
“还不睡觉!”齐升回头看到穿着薄薄单衣的小孩从被子里爬出来,“你知道青州在哪儿么?”
“抱抱!”冲二牛伸出手,不理齐升。
齐二爷得个没趣,在村长再次召开全村人开会时,背着简单的行囊走了。
村民这段时间开会开习惯了,一见村长站在石磙上面“装腔作势”,跟他年龄差不多的人就嚷嚷,“有话就说,我们被风吹出病来你可给钱治!”
由于二牛这个年轻小后生能带着大家发家致富,村里的老汉们不再说什么“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之类的话,反而越发不拿村长当村长了。
村长也知道原因,一边自家有钱了,跟着高兴,一边自己在村里的威信还不如二牛,又是心塞。
面对全村老少爷们,村长非常不想说接下来的话是二牛教他说咧,可依村里人的德行,就算建加工坊是自己想出来的,这帮人也会安在二牛头上。
果然,村长刚说在村口建房,有人就说,“二牛,建房多麻烦哟,祠堂的地方不够用我们可以在家里做变蛋。”
“你说啥?风太大我没听清,要我教你做变蛋,再教你两个女婿?”二牛手放在耳边,歪着脑袋高声道,“再说一遍!”
众人哄然大笑,先前开口的人脸红脖子粗,觉着二牛不给他面子。但是,论起辈分来,她还要管二牛叫爷爷,也是如此,怕麻烦的二牛才敢这么噎对方。
村长道,“好啦!静一静!大家的地弄好了,变蛋也做好就等着何当家派人来拉了,没啥事咱们就从今天开始建房子。二牛说要把房子盖成四四方方的样子,一排八间,咱们争取月底盖好。”
“村长傻了吧,离月底还有二十天,你要大伙儿的命咧!”
“闭嘴!”村长神情一变,底下议论哄哄的众人一愣,“变蛋做好后放一月才能出货,何东家的人以后五天来拉一次货,你们想把做好的变蛋放在大路上还是放在山上?!”
“啥?”众人反应过来,顿时尖叫连连,“你咋不早说?五天卖一次变蛋你还搁这里磨叽,还不赶紧下来搬石头去!”
村长的身子晃了晃,差点从石磙上摔下来,听到大人小孩都嚷嚷着要回家拿篓子扁担铁锨?头这帮要钱不要脸的哟,怎么就是张家村的人咧!
二牛都想好,村里人如果不愿意建房,他该怎么忽悠,看到这种情况,二牛笑着回到家把他用线缝成册的简易账本拿出来。
广角看到就问,“二牛哥,你这是干啥?”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咱们先去村口。”二牛道。
而两人到了村口,广角就喊,“大伙儿听一下,二牛哥有话说。”
正在捡石头的大人小孩一下子停住手,周围顿时静的只有风声,喊着众人注意安全的老村长见众人一言不发,支起耳朵等着二牛说话,很是心塞,这都是一帮什么人哟!
二牛道,“大家认识我手里的东西么?”
“书!”
“二牛还识字了啊?”
“二牛真厉害!”
二牛抬抬手,交头接耳的众人赶忙闭上嘴,“这是账本,齐当家已经教我如何记账了。从下月个也就是咱们这批变蛋跟豆腐乳卖出去的那天起,咱们就不再卖一次分一次钱了。”
“为啥?”见钱走不动的众人异口同声的问。
“听我说,咱们以后要做很多变蛋,那一定要去县里买才行,这事就交给村里的大娘大嫂们,希望你们挑鸡蛋的时候看清楚,不但不能挑到凤凰蛋,还要用最少的钱买最多的蛋!
而以后也需要更多的豆腐乳,那再搁自己家里做就不合适了,按照我的想法,以后都搁建好的加工坊里做,到时候谁干什么活,我会给你们安排好。所有材料统一后,咱们半个月结一次账,如果有人偷懒不干活,指着别人帮他干,那我就把你们的钱扣掉!”
“干啥要扣钱咧!”有人不依了。
二牛道,“大家看着我长这么大,我是啥样的人你们比我自己都清楚。你们拍着良心说,我会贪那扣去的一点钱么?”
“当让不会!”张李氏道,“二牛真想要钱,直接把做变蛋的方子卖给何东家就好了,吃饱了撑得脑子不正常才跟大家伙一起忙碌。”
二牛笑笑,“三婶,你把我说的太好了。”
“三婶子实话实说!”张魏氏道,“赶明儿我就送你大侄子去县里识字,这都是托你的福啊。”说着拽起一旁的小孩,“快过来,说谢谢你二牛叔!”
小孩从父母口中听说过二牛有多么厉害,一脸崇拜的看向二牛,不甚好意思开口。
二牛不在意的笑笑,“我还没说完,咱们以后做的变蛋越来越多,赚的钱自然也会变多,可花钱的地方更多,被我扣去的钱就放在账上,留着以后给加工坊里添置东西,大家有没有别的说的了?”
“那哪有啊。”先前不依的人无言了。
二牛道,“我决定这次的加工坊用青瓦,不用怕以后下雨下雪时屋里漏水了。”
“那得花多少钱?二牛,咱还没挣几个钱咧,可不能这么败!”
“不用大家出,你们先前卖豆腐乳时不都给我钱了么,我都存着呢,就用那个钱来买青瓦。”二牛说完,周围只剩下沙沙声。
见着二牛这么受欢迎心中微微泛酸的老村长此时眼里又酸又涩,走到他跟前,“不就几块瓦么!加工作坊建好还愁赚不到钱,这个瓦钱,我们大家出!需要多少瓦你写上,明儿就把钱给你!”
这一次,众人一致点头,有几个像张蓝氏那般抠门的人也没敢说什么,端怕惹来众怒,被群起攻之!
二牛刚想开口,站在不远处的小牛喊道,“二哥,晌午了,快回家做饭吧。”
“还做什么饭,到我家吃去。”一旁的张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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