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听见。”
范宸轩轻笑,“事业心太强的男人多半都会打鼾。”
面对靠过来放大的脸,他伸手拍了拍,“让我知道强大的男人是如何在今晚众望所归。”
“何为众望所归?”
他起身,嘴里还衔着块饼干,细嚼慢咽后,优雅地说:“抱得美人归。”
范宸轩在他耳廓吹了口气,“抱你么?路少,昨晚我就已经抱了,还顺带摸了一把,肉感十足,很带劲,我看着你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在自/慰。”
“呵,我以为依照轩总这样的男人会趁人之危,没有到宁愿右手解决也绝不起色心,正人君子啊。”
“谢谢夸奖。”
“不客气。”他说道。
回南岛的路途不长,在烟市一家有名的餐馆里吃了顿大闸蟹才出发。他静靠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物无暇顾及,类似于路少一星期睡多少人的话题时常变着法子被范宸轩拿来调侃,他则反唇相讥,男人欲求不满是件痛苦兼具悲伤的头等大事。
无聊的时间就是这样被消耗打发的。
下车时,范宸轩问:“真不需要和我一起去吗?”
“办公室换套衣服,时间应该来得及。”路锦丰关了车门。
“喂,路少,问你件事。”范宸轩按了声喇叭,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好似随时等待他人的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红唇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说:“你昨晚的情绪让我心疼了,我说到底怎么回事,该不会我运气那么好,当真记起以前的事情了吧,嗯?”
他回头,眉毛下泛起淡淡的涟漪,似笑非笑,“记起了又如何,沿着轨道行走,现状无非如此。”
身份摆在眼前,横跨不了的间隔。
“下班了,还在忙什么呢?“
蓝秘书赶着这周的工作安排,还有外来宾客的接待计划,刚刚部门会议,她糊里糊涂的什么也没听进去,会后问旁边的一女孩会议内容,被狠狠刮了一眼。小心脏到现在还难以平静。
再不能偷懒了,不然一辈子都是个经理秘书呢,到时怎么嫁人啊!
秘书不抬头还好,固定的姿势坐久了全身僵硬,一抬头条件反射地站起来,结果没稳住梦幻地往就就是个趔趄,路锦丰扶住她,笑容谦和,“蓝秘书辛苦了。”
呆呆地眯眼欣赏着自家经理完美的脸部线条,一时忘了有所动作,直到路锦丰松手,她才急急低头。
秉着职业操守,大脑程序出现漏洞后瞬间自动修复,迅速整理了今天的事情,看着经理,说道:“经理,上午十一点十分的时候于小姐来找过你,明早九点会有关于影视文化节的一个访谈节目,下班前半小时,创意间的赫部长大电话预约了明天下午三点都四点一个小时的时间,然后董事长让你今晚之前务必和他见一面。”
“哪位于小姐?”路锦丰拿了桌上的会议记录本,翻看了几页后,问秘书。
“青年畅销女作家于晴阅小姐,她还在会客室等了你将近二十分钟,后来接了个电话说是有事就先离开了。”秘书讲得有条不紊。
路锦丰皱了下眉头,对秘书说道:“不早了,你也早点下班吧。”
“嗯。”秘书声音甜美,变得温柔可人。好像又想到什么,秘书抬头,“经理,于小姐说希望你可以把过去不愉快的都放一放,以后的路还很长。”
休息室的洗手间里洗了个澡换套衣服,办公室外秘书还在奋笔疾书,朝着新生代女强人的道路无限奋斗,路锦丰前脚刚进电梯,她就累趴在办公桌上了。
罗薇正和新来的帮佣聊着家常,见他回来了,“锦丰啊,刚才子谦来家里找你了,我就说你在公司里,没回家,他这也才刚走。”
记忆里他和郭子谦的话题永远局限于路稣年。
他笑说:“好,等我手头事处理完了就跟他联系。”
“诶,自从家里孩子都走了,这些同学啊朋友很少来家里,怪冷清的,就连冬晚也很少来。”想到这,罗薇不免叹息。“你爸爸在卧室里呆着,天气变化多端,也染了风寒,昨晚翻来覆去都没怎么睡。”
“有去医院看过医生吗?”
“诶,家庭医生古先生让他多多休息,这人到底是累不得,你爸一年到头没多少休息时间,是当真累着了,这一感冒虽是小感冒,还真是折磨了他。”罗薇说。
路国安静地躺在休闲躺椅上,合着眼睛,两手自然安放在胸前。想起雪后路家花园里,他靠在路国安怀里,六年,将近第七个年头,第一次跨进路国安的卧室,心凉了冷的热的他说不清道不明。
生活的不堪负重让他无所适从,时至今日,恨吗?抛弃妻子,不闻不问然后他的横加阻拦犹如当头棒喝,害得他狼狈仓皇逃离?
应该恨他什么呢?苏凤梅都不去说什么他的不是,他又以一个什么样的角度去评头论足,他不是个合格的父亲,那么他又何尝是个合格的孩子?对等的得到的对等的付出,于是,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的道理也适合用在亲情的是么?
他紧握着拳头,尝试着平复蜂拥而来的情绪,最后只是问出:“身体好些了吗?”他知道路国安醒着的,从他进门那会他就醒了。
路国安睁开眼睛,过了一些时候,才说:“作家史铁生说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宿事实,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个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锦丰,我从来不会因为身体遭罪而彷徨自己会不会死的问题,而我到现在也不明白,那时候的你,凭什么会自私到提前结束自己。”
“我以为做个死人就不会那么累了,无所谓失去或是得到。”
他听到路国安叹气,看见路国安红着的眼眶,然后他紧绷的琴弦断了一根。
不可一世的男人突然变得脆弱,不是难以相信,他是真的有些懵。
“其实死是一件痛苦兼具麻烦和心力交瘁的一件事,谈何幸福?”路国安眼眸深沉,一向威严的面容此刻变得安然,“我14岁在路家花园里和傅久春第一次见面,那时他18岁成为路家的家庭医生,他是个斯文的男孩,人很好,尤其是我生病时他还愿意冒雨来家里给我看病。我爱上了生病,贪恋久春的温柔和善解人意,生病的次数越发频繁,他有时候就留宿在路家,和我一块睡觉。
父亲知道这段不耻的畸恋时,发了很大的火,我陷入一种偏激的疯狂思维里,他以久春的事业来威胁我,我想我会养他,就算没有事业又能怎么样,他又以久春生命来试图让我妥协。那时候我还太小,我的见识短浅,不懂世人的居心叵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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