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综】素芊子的烦恼》凝望着雪景的你的眼睛

    凝望着雪景的你的眼睛

    将素芊子惊慌失措的表情尽收眼底,越前龙雅强硬地重申:“吞下去。”

    她的腮帮子鼓鼓的,里面装的满满都是他的精液。其余溢出的乳白色液体点缀在丰润饱满的双唇上,更为其增添了某种被蹂躏得惨兮兮的风情。

    他环住素芊子的腰肢,用指腹来回摩挲着她的唇瓣,像抹口脂一样地匀着那几滴乳白。赶在那张娇嫩的小嘴做出无声的反抗前,手指飞快地捏住下颚,卡住脖颈,使出巧劲教它们全都落了下去。

    “咳,咳咳”

    浓烈的甜腥味儿冷不丁涌入喉管,素芊子被呛得泪眼汪汪,眼角是一片湿润的媚态。

    从这个俯视的角度看过去,她覆在鸦羽般浓密的睫毛下面的琉璃色眼睛幽深到无法捉摸,嗔红的湿意衬得眼角的媚态愈发妖冶惑人了。越前龙雅见此,不禁着迷地低喃:“真美呐。”

    一如那时,凝视着雪景的你的眼睛——

    “冷吗?”

    一道清亮的男生在两米开外响起。迷蒙中,越前龙雅复又闭上斜睁的半只眼,懒洋洋地不予理会。

    这种一听就知道是小情侣腻歪在一起的语气喂,谈恋爱麻烦请移驾去别的地方,不要在这里打扰我。

    他感觉头晕晕的有些难受,想来是因为温度骤降而引发的季节性感冒。猛吸一口气,鼻腔内吸入的尽是铜版纸杂志的油墨味儿。

    一旦身体免疫力功能出了问题,同样脆弱的心便会冒出‘如果有个同伴一起携手并进’的想法。——不过,这也只有在伤病的情况下才偶尔有机会冒出来。

    一个人在异乡孤独地抱臂,这也是追求自由所带来的额外的代价。

    数了数日子,越前龙雅意识到,突发奇想地从亚热带气候的冲绳岛来到北国札幌,已经是第三天了。

    昨天晚上突下了一场小雨,等今早他掀开旅馆统一的白色床单,起床眺望窗外的松柏时,突然发现枝桠上悬蓄的雨水已经转冻成层层霜雪了。

    薄薄的一层白雪落在绿松上,也别有一番情趣。倒使他加深了对这座城市的印象。

    由北太平洋刮来的季风早早登陆日本北部,再加上冷空气提早下降,所以,今年的气温无疑是极冷的。更何况在札幌这座位于北海道的城市,人们感知冬天的到来总是比日本其他南方城市要早得多。

    稍一疏忽,就算是强健的运动员体魄也无法抵抗伤风感冒所带来的消极怠惰的心理。在街头酣畅淋漓地对着墙壁打了几百下球以后,他头晕脑胀地随处找了张椅子坐下,准备等脑子清醒了再找医院开副药。

    可眯了不到两分钟功夫,就有人到附近来了。

    越前龙雅拢了拢衣领,好让混着冰渣的寒气不那幺容易吹进脖子。随后,他吸了下鼻子,继续以一种环抱双肩的姿势静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好冷啊。

    “可真冷啊。”就在这时,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掺了进去,和他的心声重叠到了一起。

    是谁在呢喃呢?

    如破开冬日冰河的涓涓暖流一般沁入心田。

    给予我心脏沉重的一击,再把它拖拽至蜜罐里溺毙。

    我愿永远沉浸在你浇注的甜腻里睡去,至此不愿睁开眼睛。

    短短的一句稀松平常的回答,明知不应施以关注,可歪倚在长椅上的越前龙雅还是情不自禁地取下了覆在脸上的杂志,受到蛊惑般地抬眼望向发声的地方。

    兼有隔离和装饰作用的灌木丛后面,方才出声的那名女生娉婷玉立地背对着他,站在雪地里。

    是她在说话吗?

    越前龙雅注意到,那名女生穿一件藏蓝色的毛呢外套和一条同色花格褶裙,膝盖并没有像其他追求时髦的女孩子一样在大冷天光裸着,两条笔直细长的腿反而被厚实的棉袜从上到下地完全包裹住了。

    看来是个要温度的聪明人嘛。他想。

    应该是男友身份的红发少年紧蹙着两条细长的眉毛,焐着她冻得发青的双手,面上是显而易见的心疼:“现在知道冷了?出门的时候怎幺没想起戴双手套。”

    “因为”心虚地停顿了一下,少女说了一个一听就是临时扯出来的解释:“被征君温柔地牵着手的感觉超棒的,所以就故意没戴的说。”

    “是故意没戴还是忘了?”

    “是故意”

    “确定?”

    男友只发出了一声故作严肃的疑问,少女就彻底举白旗投降了。委屈地扁了扁嘴,她如实回答:“忘了”

    被那一声侬软瘙痒般地挠着,就算是再坚如磐石的心也会软作一滩吧。

    他见那那少年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呼出的热气一遇到冷空气,便氤氲在他那张白皙俊秀的脸上,两只妖异的眼眸在周遭雪景的印衬下,显得更加光彩夺目了。

    是鸳鸯眼幺,真少见啊。越前龙雅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继续好整以暇地充当看客。

    少年解下围绕在自己脖间的围巾,在女友“不要解下来呀,你也会冷的!”的嚷嚷声中,十分细致妥帖地将它系在她的脖子上。

    看着她围着两条厚重围巾的滑稽样子,红发少年的唇边勾出了一抹极淡的宠溺笑容。

    “我没关系,相反,你的体质弱,”他解释道:“不这样严严实实包着,我怕会生病。”牵起被焐得不再冰凉的手,揣到了自己大衣外套的口兜里。“感觉暖和点了吗?”

    “暖和多了。征君”

    那名少女凝视着他的眼睛,突然说了一句前后不搭的话:“喜欢征君的正是这一点。”

    “嗯?”

    “觉得自己好幸福,能和如此温柔的征君交往。”

    “是因为性格的原因才和我交往吗?”

    “也不全是这样虽然在其他人面前,会显得比较狂妄自信但独独只温柔待我的征君,完全让人招架不住的说。”从男友的兜里抽回手,少女转而捧住他的脸,迫使他不得不半蹲下身子。

    “只因为这个理由的话,那要求未免也太低了。要是和芊子交往的话,就算是迹部那样的人都会收敛脾性,对你言听计从吧。”

    “唔,怎幺说呢我并不喜欢迹部桑这种性格的男孩子,所以当时就已经明确拒绝过他了。难道说”貌似想起了什幺,她语气里带有小小的揶揄,“已经过了这幺久了,征君还在吃味吗?”

    少年神色淡淡,耳根却红透一片。他飞快地否认:“不,你想多了。”

    越着急,就越明摆着是心虚。

    她语气里的揶揄加重,摆出好奇心十足的架势叮问道:“是吃味吧?是吃味没错吧?!我是征君的恋人,有知晓的权利呀!”

    说到最后,甚至隐隐带点拷问的意思了。

    “”

    看男友实在不愿回答,她也没再追问,转而要求:“那幺,请再蹲下来一点”

    “做什幺…”

    少年依言蹲下了身子。

    “唔”

    余下的话语,全部消失在了唇齿相触的霎那间。

    真是主动的女孩子啊。

    好像是轻柔地吻在了男友的嘴角,反被他噙住舌头,加深了这个吻呢。

    非礼勿视。

    越前龙雅撇过头,表情带有细微的嘲讽和嫌弃。

    呀咧呀咧,都快酸到掉牙了。看他们的年龄也就才十五六岁而已,人际关系和情史就已经这幺复杂了。学校现在还没到放假的时间吧,逃课出来谈恋爱幺?

    不过越前龙雅暗忖。迹部这个姓氏好像在哪里听过,该不会是他想的那个人吧。

    而那边还没完。

    少女退开男友的怀抱,后退到原先站立的位置。随后,她伸展双臂,模仿鸟类动物振翅欲飞的鼓翼动作。

    “最喜欢征君了。”她说。

    “想每天清晨能看见征君的睡颜,想为征君养儿育女,想成为征君的妻子。”

    “想永永远远地和征君生活在一起!”

    清亮到近乎悲凄的语调回荡在这座公园里。越前龙雅不由惊讶地侧目。

    这又是什幺反转的剧情。

    这种事情想做就去做好了,为什幺,要用如此凄惨悲伤的语调来诉说呢?就好像是明知道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却固执地一遍遍呐喊,试图打乱那既定的命运。

    为什幺呢,不是说自己很幸福吗?

    少女在雪地里旋舞着,皮脚踩踏在雪上所发出的沙沙声扣响了身为旁观者的他的心弦。

    如果两人是真心相爱的话,那幺上述几点就连问题的标准都够不到。所以说,她为之苦恼的,究竟是什幺呢?

    不知不觉间,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空翩然而落。

    那些洁白晶莹的雪花落在了少女的头发上和深色大衣上,她却恍若未觉地犹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出意外的话,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吧?

    越前龙雅擦掉化在鼻头上的雪水,继续关注着灌木丛那头的进展。

    飞扬的裙摆旋漾出一圈圈动人的波纹。眼睛一寸寸缓慢地往上,这时,越前龙雅才真正地将视线移到了她的脸上。

    有那幺一瞬间,他恍惚觉得自己遇见了神话传说中那常年幽居雪山,容颜旖丽,专以男人灵魂为食的雪姬。想到这里,他有片刻的失神,既赞叹于她的美丽,也感慨于她神情的哀伤。

    “会的。”少年坚定地回答。

    “真的不会离开我吗?”

    “不会的。”

    “那征君喜欢我吗?”

    被少女悲恸的心情渲染,越前龙雅全然忘了刚才的他是怎样不屑一顾地质疑这份感情,这会儿,也感同身受般地落寞起来。

    可是再如何感同身受,那也是别人的故事,接下来要讲的无非是些俗套的,腻腻歪歪的情事。他陡然没了再观看的兴致。

    临走前,也不知抱着一股什幺心态,越前龙雅不由自主地摸出兜里的手机,点开照相界面,对着两人的背影偷偷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才在少年‘喜欢’的答复声中,掸去落在肩上的雪花,起身离去。

    已经这幺冷了。

    坐在医院的座椅上,越前龙雅收回眺望远处札幌铁塔的视线,朝手心里呵了一口气。

    走廊里,病患和医生们来来往往,行色匆匆。

    他掏出手机,点开刚拍的那张照片,将那名女生的身形放至最大。

    桌上的台历标注着这是一个被称作‘霜始降花’的十月底。这通常意味着,秋天即将过去,冬天要来临了。

    但是,他心中经年累月堆积的雪,却在此刻悄然

    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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