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在下谢无渊,承惠四万两》[系统]在下谢无渊,承惠四万两分节阅读27

    “户部尚书施成白,珍珠翡翠白玉汤,招财进宝最美好。”

    谢无渊笑了,想必这施成白是个爱财如命的。

    也不知道是谁写的纸条,“招财进宝最美好”这不摆明了施成白和他们顺风帮有瓜葛,私下让了不少买卖给顺风帮吗?

    呵,珍珠翡翠白玉汤,也真是敢写。为了买通这个负责全国财政的户部尚书,没少塞银子吧?

    “刑部尚书孔博远,多年资料显示,他只喜欢能破案的,这个不予考虑。”

    啧,刑部,还不如子承父业,去当御史呐,御史好歹只要承受皇上一个人的怒火,刑部承受的,可是全天下的怒火。

    “吏部尚书,空缺,石跃今暂代,喜好不可捉摸,大约是盯着脚丫子看。”

    石跃今,石跃今啊,谢无渊念叨了两声,这个倒是不错,传言石跃今和皇上是铁打的交情,皇上还是王爷那会儿,二人的私交就很不错,石跃今应当算的上是皇上心腹中的心腹,靠他进了六部,别的不说,肯定是不用被迫站队的,再者来说,吏部这个地儿不错,安排别人干活的,跟组织部似的,他谢无渊喜欢。

    “兵部尚书赵元魁,喜好兵器,精通行军布阵者更好。”

    喜好兵器,谢无渊至今只会拉弓射箭。至于精通行军布阵,谢家大书房里,倒是有那么几本祖先流传下来的兵书手记什么的,可谢无渊只瞧了个大概,根本没吃透。

    不过,兵部也有兵部的好处。

    对谢无渊来说,兵部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和何贺经常接触。没估计错的话,何贺会被分到兵部,何资在外带兵作战,兵部里放个何家的,以安军心,也能防止拖欠军饷、粮草。

    “工部尚书绯成鹤,喜好各种能工巧匠,心思奇特之人。”

    瞧着写信人的意思,竟是让谢无渊去找绯成鹤,啧啧,谢无渊表示,他才不去呐,工部忒无聊,水利建设什么的,天天画图纸,真是没劲透了。

    这样下来,只有吏部和兵部,两个待定的地方,谢无渊想找找门路试试。

    谢无渊先去找的石跃今。

    石跃今听他说完来意,一双鹰眼紧紧盯着谢无渊,语气不善:“我不计较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但是,如果你想进吏部,至少要向我证明,你比别的考生更适合这个地方!”

    谢无渊从容不迫的作揖:“我能根据一个人的字迹,推断他的性格喜好、为人处世。”

    石跃今一甩袖子,怒道:“这种谄媚的伎俩,有何可说!吏部最忌谄媚之徒!送客!”

    谢无渊对石跃今的逐客令无动于衷,再度作揖道:“大人误会了,学生的意思是,根据一个人的字迹,判断他们适合去哪里。今朝会试刚过,想必大人对人员分配,也很是头疼吧,若是底下的人,能够拟个名单,大人就只需过目调整,既能保证进士及第、进士出身、同进士出身的三甲各尽其职,又能大大的提高工作效率,先生何乐而不为呢?”

    “哦?”石跃今颇为意动,他不过是个代理尚书,皇上的意思,今科选出人来,就把他换掉,如果这个少年真的能揽下这个活计,收了也不是不可以,左右不过一个从七品的管事罢了,思及此,石跃今开口问道:“那你仔细说说,六部的人,具体是哪些人?”

    “吏部的人,必须慧眼识英,为人正直,这种人的字迹必定圆滑之中透着筋骨,为人也是暗藏锋芒;刑部的人,必须清正廉明,嫉恶如仇,这种人的字迹大多棱角分明,间距开阔。”

    石跃今仔细回忆吏部的人上的折子,和刑部的人的折子,发现谢无渊说的竟然十分贴切,他微微颔首,示意谢无渊继续说下去。

    “户部的人,必须精于数术,记忆超人,这种人所作文章,必定思维缜密,逻辑严谨;礼部的人,必须圆滑世故,周旋庄正,字迹圆滑是为一,模棱两可是为二,没有棱角是为三;兵部的人,必须和诸位将军、元帅分开,可以不会行兵布阵,却不能心存二志,字迹虽张扬,却不倾斜偏移;工部的人,必须心思通透,有千奇百怪的想法,这种人的文章大多观点新颖,与众不同,字迹相较旁人,也格外的细。”

    石跃今听完,点头道:“不错。”话锋一转,又道,“我却觉得,你为人圆滑,心思通透,更适合工部,或者礼部。”

    谢无渊来之前,只知道石跃今难缠,却不知道石跃今如此难缠,被他如此一诘问,只是微微一笑:“学生不如沈尚书擅长多国语言,亦不如绯尚书心思精巧利国利民,惟愿在大人手下,略效绵薄之力。”

    石跃今听的一愣,谢无渊这话说的巧,什么都说的清楚,偏偏又说的模糊。

    沈瑞是太子派的人,扶持的皇长孙;绯成鹤虽说中立,可他唯一的儿子,是三皇子的伴读,就石跃今所知,皇后并不打算在三皇子身上多下功夫。

    石跃今拿“工部”和“礼部”来试探谢无渊,却被谢无渊用“沈瑞”和“绯成鹤”堵了回来。他问的是“六部职责”,谢无渊答的却是“派系争斗”,别的不说,单从这份敏锐上,谢无渊的确适合进吏部。

    不过,不光石跃今“代理尚书”的“代理”尴尬,谢无渊的“谢”也尴尬,成不成,还要看圣上怎么想。

    石跃今没再问谢无渊什么,只道他:“你的情况我知道了,且回去听消息吧。”

    谢无渊心下忐忑,石跃今最后一问来的犀利,他不得不偷梁换柱,避开石跃今话里对自己的鄙视,改为六部里的派系,谢无渊自知改的巧,却不知在石跃今看来效果如何,谢无渊不着痕迹的打量石跃今,暗叹石跃今不愧是跟了皇上快三十年的老臣,脸上一点儿端倪都没看不出来。

    叹了口气,谢无渊转头又去找了赵元魁。

    谢无渊被人引进大厅,过了三盏茶的功夫,一个小童行礼,道“大人请你去校场。”谢无渊跟在小童身后,七转八转的进了校场。

    谢无渊远远的瞧见校场有两个人在比划,心道,难不成第一关竟是要武斗?胜利的人,才能见赵元魁一面?

    等谢无渊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是何贺和赵元魁。

    赵元魁放下手里的长刀,朝谢无渊笑道:“何贺刚还跟我说起你呐,没想到这么快就见着了。”

    谢无渊笑着抱拳回礼:“学生久仰大人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赵元魁朝他摆摆手,转头瞧何贺:“得,我愿赌服输,你求我的事儿,我应下了。”

    “学生在此谢过老师,”何贺行了个大礼,赵元魁伸手虚扶了一下,受了半礼,叹道,“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以后的路,可千万仔细着走。”

    谢无渊似有所觉,转头瞧何贺。

    何贺笑着回看他,一脸“我终于把事情解决了快表扬我”的表情,完全不像前几日刚听到谢无渊落榜时的无措和茫然。

    谢无渊更加坚定了心里的想法,轻轻一笑:“我怎么觉着,咱俩来这儿的目的一样呐?”

    何贺笑的狡诈:“你猜?”

    谢无渊轻轻拉起何贺的手,用拇指摩挲何贺修长的五指,低语:“辛苦了。”

    ☆、琼林宴

    景仁宫

    太子妃听沈瑞回信,说是谢无渊非但没在判卷前找他,判卷后也没联系过礼部,倒是一转头竟去找了石跃今和赵元魁,当下大怒,手里的帕子撕了个粉碎,吓的宫女太监乌泱泱跪了一地,半晌,太子妃方缓了脸色,叹气道:“也罢,中立也好,总比站到对面要好上许多。”

    “谢无渊这人,只要不和他对立,偶尔还是可以用的。”

    祥和宫

    会试那天,何贺从谢无渊处出来,就给贤贵妃递了消息。何贺还小的时候,闯了祸,第一个找的人,是谢无渊;第二个,就是何贤。

    谢无渊会试落榜的事情,显然不能找谢无渊,那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宫里的何贤了。

    贤贵妃本就想拉拢谢无渊,不然也不会特意把科举题目漏给何贺。凭何贺的本事,便是没有考题,也跑不出二甲,没必要犯这个忌讳,冒这么大的风险。

    贤贵妃千叮咛万嘱咐只把考题明明白白的给谢无渊,多余的事情不要做,可惜的是,何贺还是没照她的意思做。

    现在这个局面,贤贵妃叹了口气,他何家行伍出身,可不像刘家、沈家,能在判卷子的考官里安排上人。

    贤贵妃想了想,还是回了何贺“前三空六”的事儿,这事儿虽说隐秘,可知道的,少说也有十人之数,勉强算是安全。

    何贺接了消息,琢磨半天,拟定了兵部。

    兵部尚书赵元魁原是何贺的授课老师,也比其他五位好说话。定了人选,何贺直接上门拜访,开门见山的说了来意,赵元魁围着何贺转了四五圈,“唔”了一声,道了句“他的事儿还用你谋划?”

    何贺苦笑,这事儿缘由又不能与赵元魁说,泄露考题可是重罪,只能隐晦的来了句“还望老师成全”。赵元魁瞧他遮遮掩掩这样,马上脑补了若干狗血大戏,虽然过程曲折,但脑补的结论还是歪打正着——何贺对谢无渊两人有那么点儿意思,赵元魁砸吧砸吧嘴,道“成吧,你和我比一场,赢了我就上折子!”

    何贺和他大战三十回合,最终幸不辱命,侥幸胜了。

    赵元魁笑的奸诈:“我说的可是,我赢了,我就上折子。”

    何贺没想到赵元魁竟然耍赖,他想打赢赵元魁不容易,想输给赵元魁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立马拎起朴刀,“再来!”

    赵元魁又和何贺过了三招,何贺卖了个破绽,赵元魁□□一挑,何贺马上丢了朴刀主动认输。

    赵元魁又是哈哈大笑,“其实我说的是,赢了我,就上折子。”

    何贺只能认栽。老师痞劲儿上来了,就想耍着他玩,他要是不配合,那兵部的事儿也不用想了。

    谢无渊来的时候,正好遇上何贺和赵元魁的第三十二场。

    赵元魁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瞧见谢无渊,立马不打了,说话也痛快多了,直接应了下来。

    何贺这才拿到了兵部的名额。

    贤贵妃原本还担心谢无渊不肯站四皇子的队,这下听何贺的消息,竟是在兵部遇见了谢无渊,一颗悬着的心,当下就放下了。

    ————————我是编辑拒绝自荐申请的分界线————————————————————

    三皇子自从那次撞见黑袍男子进了谢府后,就开始对谢无海的旁敲侧击,知道谢府有个三公子,从小好赌,嗜赌如命,近几年刚从南淮回来,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仅不赌了,还乖乖复习一整年,参加今科的会试。

    南淮!

    三皇子眼睛一亮,三年前,他和那名三十岁的男子就是在南淮上的船相遇的啊!

    至于为什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三皇子觉得,可能是附身什么的?毕竟一只鬼嘛,谁不想有身体,很有可能是那人,啊不,那鬼正好瞧上谢家三子的躯壳,附体附身了什么的。

    这也能解释那黑袍男子和三十岁的男子只是神态相似,身高声音什么的都不像,甚至连岁数也差了十多年。

    想通了的三皇子立马派人去皇城根儿下看放榜去了。

    皇城根儿放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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