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在下谢无渊,承惠四万两》[系统]在下谢无渊,承惠四万两分节阅读20

    张武叹了口气:“就那样,我去码头扛大包,扛了差不多四个月,她知道了,说我荒废学业,宁可不吃药,也要让我来学堂。”

    “我哪是读书的料哟!还不如去扛大包。可真是愁死了。”

    谢无渊下意识的去摸荷包,才想起今儿个出门没带,顺手解了何贺腰间的荷包,递给张武。

    张武推辞着不要,谢无渊塞到他手里:“又不是给你的,记得要还。”

    张武这才接了,对着谢无渊抱拳:“谢公子的恩情,张某记得了!”

    谢无渊还了他一礼,学堂里被张武踹翻的,这会儿才哼哼唧唧的捂着腰爬起来,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张武猛的一回头,马上吓的闭嘴了。

    谢无渊的那篇文章,后来被夫子圈了个优秀,谢无渊心道,可真是不容易。

    张武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根本不是读书的料,后来夫子又布置了几个题目,张武连合格都不到。

    张武又一次跟他们抱怨的时候,何贺忽然开口:“你怎么不从军?我看你身手不错,现在军功升官也快,没几年就出人头地了。”

    张武叹道:“父母在,不远游啊。”

    何贺闭了嘴,没再说话。何家是没有这个规矩的,或者,这就是武将的孩子和文臣的孩子的区别。

    谢无渊却是看的清清楚楚,张武明显想从军,可惜他娘不让。他娘不知道怎么了,非得让张武给考个三甲,啧,也是没谁了。

    系统:“谢无渊,谢无渊,谢无渊……”

    谢无渊:“干嘛。”

    系统:“你真的不掷骰子吗?要是5,你就能预言张武的未来了。”

    谢无渊:“我预言他未来干嘛,我和他很熟吗?”

    系统:“那你也可以预言何贺的未来,你的未来。”

    谢无渊:“你听过一句话吗?”

    系统:“什么?”

    谢无渊笑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系统“哼”了一声,迈着小短腿噔噔噔的跑走了。

    就这样,谢无渊在何贺的陪伴下,埋头苦读了半个月,坚决抵制系统的诱惑,一次骰子都没扔过。

    考童生试那天,小厮茶盏特意多烧了几炷香,茶韵不耐烦的赏了他好几个白眼。

    童生试分为县试、府试、院试。

    县试在二月多已经举行过了,府试在四月份,也早就过了,不过好在院试还没过,可以在院试前提前申请,进行补考,这也就意味着,谢无渊和何贺,要比别的人多考两场,提前两天入场。

    茶宴给谢无渊准备了足够多的各种各样款式的饼,还突发奇想做了几个月季花馅的饼,谢无渊对于如此少女的东西,表示很无语,默默的塞到了何贺的篮子里,何贺好笑的看他一眼,把自己篮子里的核桃酥递给谢无渊。

    谢无渊和他的核桃酥经过了严格的搜查检验,不仅核桃酥被掰了好几半,谢无渊的头发、衣服、鞋袜都遭到了严重的践踏,连文具都不放过,生怕文房四宝有夹层,谢无渊第一次感慨,古人考个试真他娘的艰难。

    天刚蒙蒙亮就集合,挨个点名进入考场,然后把大门一关,禁止任何人出入,谢无渊先是经过了两场补考的荼毒,整个人都不太好了,还好题目考的简单,只是试《四书》文两篇,五言六韵试贴诗一首;题目、诗、文的写法虽有一定格式和字数限制,谢无渊考前突击了这么多天,这些还是手到擒来的。

    等先补考完县试、府试,到了真正的院试,在正场考试前,还要加试一场古文试,考试解经、史论、诗赋等。何贺这么多天,耳提面命的,给谢无渊恶补的就是这个。谢无渊对经文、史论、诗赋的理解,从来没有一次在及格线上,也不知道他脑袋怎么长的。

    后来,还是何贺压着谢无渊,死命背了几个模板,这才勉强在夫子面前混了个优秀。

    谢无渊先后考了四场,出考场的时候,真真的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童子试的成绩很快就下来了,何贺高居榜首,谢无渊摇摇的坠在榜尾,晃晃悠悠,不过好歹是上了,也不枉何贺这么多天来下的功夫。

    乡试要等明年了,童生试结束后,谢无渊终于摆脱了学堂,也摆脱了“小呀嘛小二郎呀,背着那御宅屋上学堂”的苦逼生活。

    谢无渊这几天闲着在家掷骰子,要不就去别庄跑马,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舒坦。

    小厮茶盏一听少爷把童生考出来了,立马给京城里的谢府去了信,谢无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了。

    倒是何贺这两天,经常的不见人影。

    终于有一天,谢无渊在何府逮到了一个人,这才想起来,原来何贺的大哥要袭爵了,何贺可能要回京。

    谢无渊有那么一小会儿,是想跟着何贺回去的,后来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谢家也不欢迎他,他回去干嘛,还不如在南淮来的自在。

    谢无渊摇着他的骰子,琢磨着怎么打发这无聊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卡了一晚上我会乱说?你们要对我好点,多点击,多收藏什么的,要是有评论就更好了。

    ☆、一个月没见,你都不想我吗

    童生试结束没几天,贡院门口就多了一个算命的,卦金不多,就四钱银子,南淮不少童生,还有不少没考上童生的人,走过路过,都选择来上一卦。

    当然,最主要的是这算命的长的好看。四钱银子看个美人,其实不亏。

    就是这算命先生来不来的说不准,有时候来,有时候不来,但是,甭管这先生什么时候来,只要来了,就是一待一整天。

    没错,这无聊的算命先生,就是谢无渊。

    他不是得了一个预言的功能吗,闲的没事,出来给童生们算命了。

    其实谢无渊真不缺那点儿钱,他算命一是打发时间,二是为以后做打算。他是这么想的,现在的童生,弄不好就是以后的同侪,趁着现在卖个好,拉拢一下人家,以后万一用的上,也容易开口啊。

    谢无渊和何贺不一样,他在朝里没有根基,入朝为官后更要步步小心,这会儿先拉拢一些清贫出身的学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童生们来来去去,谢无渊的大数据分析时限是一整天,不限次数,不用白不用。每来一个童生,他就让系统扫描,然后录入数据,接入数据库,进行匹配,最后照着系统的结论念给来人听。

    一来二去的,谢无渊神算子的名声传出去了,来这儿等他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了。

    有一天。

    谢无渊百无聊赖的想着,何贺怎么还不回来,随手扔了个五,叹了口气,认命的拿起马扎,出门摆摊。

    忽然,一个人来到他的摊子面前,看到算命的是他,吃了一惊,话都说不利索:“怎么,怎么是,你?”

    谢无渊抬头,哟嗬,可真巧,你道来人是谁?

    正是南淮学堂里的夫子。

    谢无渊当下就笑了:“巧啊,夫子,来一卦?”

    夫子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你好好的一个世家子,怎么来干这种下贱的行当!”

    谢无渊无所谓的笑了笑:“啊,觉得好玩。”

    夫子话锋一转,开始劝他:“无渊啊,就算你童生试没考过,也不能自暴自弃是不是?很多人都是第二次、第三次才过的,你不过才第一次,而且你才多大呐,以后有的是机会,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放弃啊!”

    “算卦可是贱籍,以后子孙都不能走科举的路子,那是在人前抬不起头来的营生!你,你是不是缺钱啊?钱的话,不是问题,我这儿有,要是实在不行,你搬来和我一起住?——”

    说实话,谢无渊听了心里挺受用的,虽然被夫子误会了,但夫子才教过自己半个月,竟然对自己这么上心,谢无渊打定主意,好好帮夫子看看。

    谢无渊收起那套忽悠人的东西,(系统:你才忽悠人!):“夫子,您想问什么?”

    夫子皱着眉头,似乎不太相信谢无渊小小年纪真的会这种歪门邪道,说实在的,要不是他现在年龄大了,也不至于迷信这个,还特意的跑这么一趟。

    如果今年的乡试再不中,那他以后都不用再考了。

    谢无渊看夫子又皱眉,又叹气的模样,心里大概有了估量,再加上又是在童生试刚结束这个时间段,他试探的问道:“屡次乡试不中?”

    夫子大惊,这才信了谢无渊几分本事,“你,你怎么知道的?”

    “雕虫小技罢了,”谢无渊摆摆手,示意夫子不必放在心上,“夫子哪年开始乡试?”

    夫子细细的盘算一会,才答道:“明帝元年。如今已二十多年了!”

    明帝元年,夫子竟是和曹阳同一年的乡试。

    “夫子一直在南淮?”谢无渊又问道。

    “不,之前在幽州,这几年才辗转来了南淮。”

    谢无渊皱眉。

    幽州属于大梁以北,盛产武将,文臣几乎没有。

    大梁的文臣,大多是南淮以南的江南子弟,这也导致了当今皇上对幽州的科举并不怎么上心,多少年不换一次主考官。不像江南一代,每两次乡试必要换一次“学政”。

    也难怪夫子一直过不了乡试。策论这种东西,主观性太大,人和人的喜好相差太大,一个主考官眼里的“榜首”,在另一个主考官眼里,可能是狗屎。

    夫子常年呆在一个主考官手里,难免郁郁不得志,不过,说实在的,谢无渊听了夫子半个月的授课,觉得夫子应当是那种满腹经纶的儒学大家,就算幽州的主考官瞧不上这匹千里马,来了南淮,也经历过不少“学政”,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伯乐慧眼识英才的,怎么会沦落到至今尚未上榜的地步?

    “夫子,可否能借策论一观?”谢无渊问道。

    夫子早有准备,从宽大的袖子里取出一沓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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