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我今天有点事。”
等他们走远了,贾如去找舒岱琳。两人绕到楼后面的树林,舒岱琳深呼吸。
“咱们俩在一起吧。”
“噗,你说什么?”
“你一直不让我和别人处对象,是不是喜欢我。”
“不是,大琳子,你听我说。咱们俩是好朋友,我不让你处对象是希望你以后嫁得好。现在你还太小,不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你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现在太小,交个男朋友不一定能到老。我就是怕你以后会后悔……”
“停停停停停,你怎么那么啰嗦。你就直说不喜欢我得了,你喜欢欧明轩?”
转折太快,贾如直接说不出话。两人沉默了有三分钟之久,贾如终于承认。
“是。”
“我以为我想多了。”舒岱琳有点理所应当,又有点不知所措。
“我说过,你看人比我准。我还嘲笑过你和我一样不会看人,可是后来才发现我错了。”
“我不知道男生可以喜欢男生,我现在有点乱。”
“大琳子,你用手摸着我的胸口。”贾如拿过舒岱琳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你看,我对你完全没有任何感觉。你的手放在我胸口,就像我自己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我的心跳完全不会加快。我看见女生的脸和身体也不会有任何感觉,我不喜欢女生。”
舒岱琳走过去抱住贾如,听见自己心跳加速,贾如却没有丝毫反应。
“只有完全对异性没感觉才会这样,否则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这样自然的。你对我也并非那种喜爱,只是对异性的身体产生的感觉。”贾如试图解释。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别解释了,我都相信,我只是在头疼你和欧明轩的关系。”舒岱琳推开贾如,颤抖着指着贾如:“好你个贾如啊,你坑我是吧。你根本不喜欢女人,所以你根本不需要征求我的同意。我的天啊,我说哪里不对劲,我想了一天一夜啊。我是在这里掉你坑里了,我是彻底服了你。”
听到这里贾如也有些尴尬了,揉揉鼻子不自然的说道:“咱们是铁子,你不能说话不算,也不能为了这个生气啊。我其实比你可怜,是吧。”
明明觉得装可怜可耻,可想到自己知道的这个秘密,还是觉得比约定的事严重。
“我能帮到你吗?”
“谢谢你了,就和以前一样就好。我们的事现在急不得,他还小,我可以等。”
看着舒岱琳扶着头离开的背影,想到上辈子两个女孩子的玩笑。
“下辈子我做男人就娶你。”
“好呀,我要是做男人就娶你。”
“嗯,咱们下辈子无论谁做了男人就娶对方吧。哈哈……”
“对不起,舒岱琳。我做了男人,可我不爱你。不知道约定的你愿意选择我,我却背弃了我们的约定。”贾如心里也有些怅然若失。
“诺,我买了一份盒饭给你,郑建凯说你可能吃过了,可是我就是觉得你可能没吃饭。”
“谢谢。”
“不客气,你快吃吧,不然要自习了。”
贾如心想,诶嘛,看见小三心情就好了。
期中考试,贾如早已预习了高一的课程。呃,对于他来说,是复习吧。
一个圈圈,呃,再来一个吧!要不随意画两个,总觉得全会有点怪怪的。但是自己为什么觉得比上辈子聪明呢,好像是懂的太多了,融会贯通了。
考完试,大家就斜着眼睛看宋老师满世界找圈圈。
“这个他不会!那为什么做对了。圈呢,圈圈呢,这张卷子忘记了。怎么回事,圈呢,诶,圈怎么离得这么远,不是故意的吧。诶,圈这么近,不是假的吧。唉,我出的主意,可我自己都不信。”
“宋老师,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觉得,这个卷子太难了。”
“难吗,不是啊,我没觉得。”
宋老师心想,我这张卷子很难啊,这小子连班主任都瞒着,太过分了。
可是各科卷子数完圈圈,大概理综能在全年级排前三,文综能排前六。综合起来,全年组前十也是稳稳的。宋老师松口气,遇到这样的学生,他并不知道该觉得幸运与否。
成绩下来代表着班级变动。很奇怪的是,成绩偏上的个别同学这次成绩普遍降低了一些,尤其是郑建凯更是直接降低了五十分之多。
欧明轩的成绩倒是提高了一些,因为作为短板的化学终于超过三十分。
舒岱琳的成绩也下降了,只有欧明轩一个人进步,就开始安慰大家。
“没关系的,大琳子,继续努力。郑建凯呢,成绩下降的多了一点,不知道阿姨回家会不会训你啊。”
舒岱琳幽怨的看他一眼,摇摇头。
郑建凯倒是嘴皮子往上一挑:“放心吧,我爸会夸我的。”
其他人秒懂,只有欧明轩怜悯的看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贾如摸摸他的头,舒岱琳整张脸像便秘一样纠结在一起。
“傻瓜,你就管好自己,争取下次把化学考及格。”
“小三儿啊,你咋一天天那么单纯,你身边都是什么,是狼啊!我都被狼坑的渣都不剩了,你却正被狼饲养……你那什么眼神?正经,你看,你看,我被小三给藐视了。”舒岱琳看到欧明轩看她那种疯了的眼神就彻底怒了。
“好了,琳子。听我班同学说,你们班语文成绩倒数第三,噗,我当时就乐了。诶,我说你们老班没抽你们啊。”郑建凯早都习惯了欧明轩的单纯,毕竟比大家都小,郑建凯也就把他当弟弟。
“我天,别提了。我们的罚写永远写不完,我们班有个同学十张纸写满了。看一眼,咔嚓,撕了。”
有一个梦境才刚刚显露,又被现实遗忘。
刘保旧病复发,似乎比上一次还要严重了。刚刚问完大夫的贾如神情凝重的走到一边,排队交费。
“怎么样?”欧明轩切切的问。
“还好,发现的早,别担心。你不要耽误学习就可以了,不然姥爷会上火的。”贾如安慰他。
“嗯,我知道,可是早上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到医院来了呢。”
☆、第 25 章
“三儿,没事的,噢,没事。我给廖哥打个电话,让他这几天接送你上学。姥爷这里我看着,你不能耽误学习。乖,有我在,不会有事的。你去那坐一会儿,我先交钱。”
幸亏周婶发现及时,如果出什么事,他的小三怎么承受的住。有很多事,就算重生也改变不了。比如说时间,就不会为他停止。
欧明轩这时候简直要崩溃了,他的全部想法都放空了。
“保佑我的姥爷,一定不要有事,一定不要有事,一定不要有事,一定不要有事,一定不要有事……阿弥陀佛保佑,阿弥陀佛……”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却坚强的不让它掉落。
贾如走到欧明轩身边,拉过欧明轩让他趴在自己怀里。欧明轩的身体开始一点一点抖动,终于哭出来,把所有的害怕都哭了出来。
强拽着欧明轩吃了饭,把他交给廖继凡。
“廖哥,这几天麻烦你在家陪他几天,我得在医院看着。我妈那里我会和她说,你就帮我照顾好小三,谢了。”
“说什么呢,放心吧。”
有些人选择了就是一份责任,责任未到之前或许可以说的很漂亮,可真正到了那一刻才是检验的时刻。
前世这些让年幼的欧明轩如何抗下,贾如不知。可这一辈子,欧明轩所有的苦,他都愿意替尝。
课堂上老师安慰他几句,同桌也在安慰他,所有人都在安慰他。可是只有一个现在他希望在他身边安慰他的人却不在。
放学之后,廖继凡来给他请假,晚自习没上,带他去医院。欧明轩飞扑到刘保床前,满脸的委屈,他在恐惧,深深地恐惧。
“姥爷没事,小轩别怕。小轩一定要乖乖听话,好好学习,姥爷几天就可以回去了,好吗。”刘保还很虚弱的说着,但这样已足够减轻欧明轩的恐惧。
“好了,这下你放心了吧,我带你吃饭去。周婶,你在这儿帮我盯一会儿,我等他们吃完饭就回来。三儿,跟姥爷拜拜。”贾如略有疲惫的样子,让几人略有不忍。向来懂事的孩子多被忽略,比起欧明轩,一个撑起一个家,一个被护在掌下。
“姥爷,拜拜,你要好好的。”
“小轩真乖,姥爷会很快好起来的,放心吧,拜拜。”欧明轩一出了门,刘保就闭上眼休息了。
贾如领着二人在附近找家馆子吃饭,他已经在医院吃过了。
“小三,这两天就没什么事了,我会照顾好姥爷的。你好好做功课,要和我在家一样,别让姥爷担心,知道吗。晚上把被子盖好,天冷了,还没有暖气,记得检查好电褥子。廖哥你记得提醒他,早饭就带他出去吃吧。钱你记着,等我一起给你。”
欧明轩觉得很伤心,可是这种感觉很奇怪。就是好像很失落,很空虚,可是又找不到自己失落些什么。所以,低着头吃饭,静静的听着,希望可以不要吃晚饭,不要走。
廖继凡不时点点头:“放心。”
“小三,早上的牛奶需要坚持喝,要不你晚上帮他煮一下,改回晚上喝吧。帮他弄两个核桃吃,然后苹果还可以吃两天,帮他削一个吧,晚上吃。然后带去学校的点心,算了,我打电话叫建凯带给他。其他水果,你看着买,你们吃。哦哦,早上先让他空腹喝点水,记不住就算了。”贾如还在绞尽脑汁的回忆,力求不在家的这些天也不要委屈到他家小三。
廖继凡这才和他们分开多久啊,这就宠出一个新高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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