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光下的羽》26 陈启聿的告白(1)

    26　陈启聿的告白(1)

    王敏雯说吴爱梅和会长在毕业后打算一起到澳洲留学的计划，他们两家交情匪浅，门当户对。

    这些话听来都有些刺耳，王敏雯和朋友宣扬这小道消息，听起来却像是针对我而来，我也只能假装不在意。

    这天放学，陈启聿摆着一张朴克脸跟在我的后面。

    他的手臂和脸上都还有些未消退的瘀伤，那天之后我从没仔细去看过那些伤，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幺才好，总觉得应该要跟他道谢，但又觉得他这样的举动很不寻常，就如同现在，我也很想只装作不知道他着我走这件事。

    后来他跟我上了拥挤的公车，几站过去后车厢里变得空旷，我看向站在一旁的他，他也看了我一眼，我终于受忍不住开口。

    「陈启聿，你够夸张了，你要跟到什幺时候？」

    「跟到妳回家啊。」

    「干嘛？」

    「保护妳。」

    我被他这话堵了嘴。

    他因为我打架是事实，我怎幺也没想过他会来救我……

    「不用这样吧。那件事……谢谢你，也很对不起。」

    「干嘛道歉，妳又没错。」

    「我害你受伤又被记过……」

    「我自己先动手的啦，不关妳的事。」

    他跟着我下了公车，走没几步，我回头阻止他，「陈启聿，到这就好了。」

    他又靠近我一步，「如果妳难过的话可以跟我说没关係，要哭的话我肩臂可以借妳。」

    「你在说什幺啊，我干嘛哭啊，这样说话很不像你耶。」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真的在笑，他那说话的样子让我很不习惯。

    「妳这几天真的没事吗？」

    「我没事，真的。」我半请半推的把他往公车亭送，「我等一下还要赶着去打工，你快回去啦。」

    「喂，等一下啦，蒋日青。」

    陈启聿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这个给妳，」他搔了搔头，一脸腼腆的说，「补送上次的情人节礼物……我先前就买好了，不过看妳心情一直都不好，所以找不到时间送妳。」

    「这什幺？」

    「妳收下就知道啦。」

    「你不是送过我了吗，干嘛现在还送啊，这样很奇怪耶。」

    「因为先前那个礼物给过叶心凌，妳知道啊……我良心不安。」

    「就因为这样？我又不介意。」

    「妳收下啦。」

    陈启聿将礼物凑近在我的身前，我迟疑的拿起，也当着他的面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很漂亮的手鍊，看起来似乎不便宜。

    「先前陪我妈逛百货公司看到的，觉得很适合妳所以就买了。」

    我将盒子盖上，退还给他，「这个我不能收。」

    「为什幺？只是一个礼物而已。」

    「除非全班的女生都有一条。」

    「这不可能啦，我哪有那幺多钱，而且……我也只想送妳。」

    只送我才是问题的关键啊。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不能收你的礼物。」

    我怕伤害到他，只能这样继续说，「我知道你不是跟我表白，只是补送我礼物而已，但是我真的不能收。」

    陈启聿看着我没再说话。跟他说了一声「再见」后，我回头朝家里的方向离开。

    陈启聿追过来挡住我的去路，愤怒的样子把我吓了一跳。

    「妳还是比较喜欢那个学生会长是不是？」

    我睁大眼看着他。

    「他是长得人模人样，可是一点担当也没有，妳被欺负的时候他人在哪里？」

    「你在胡说什幺，他又不知道这件事……」

    「原来他什幺都不知道啊，这种传得沸沸扬扬的事他也能不知道，他不是学生会长吗？怎幺，还能假装不知道然后撇得一乾二净？」

    陈启聿步步逼近的愤怒，让我不由得害怕了起来。

    「不是你说的那样，你这样说法好像我跟他有什幺关係一样，我们……」

    「他不是妳的男朋友吗？他不是都亲过妳了吗？」

    我愣住了，为什幺陈启聿会去清楚这些事……

    陈启聿没打算放过我，继续逼问着我，「妳上学期就在跟他搞暧昧不是吗？什幺学生会长，一点也不光明磊落，竟然让一个女生来承担他的烂摊子，看我敢不敢把他揪出来！」

    陈启聿咬牙切齿，一把将手中的礼物用力扔在地上，我吓得去拉住他的手臂。

    「拜託，我已经跟他没有来往了，我的事都跟他没关係。」

    「妳还在帮那种人说话，妳被利用了还不知道吗？」陈启聿狠狠的甩开我的手。

    太多事已经让够我烦的了，为什幺会得像现在这样複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