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拿我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样?分节阅读9

    第八章:打架。

    夜幕降临,整个南翼晚上充斥着学习的压力。

    操场。

    林悻提前了十分钟赶到那里,第一次心跳如鼓。

    却看到靳恺带着一群人向他走了过来。

    他心里一动,朝操场最为光亮的地方走去,后面脚步声骤然响起,他的脚步也急速前进。提前十分钟的操场人影寥落,还没逃走,就被靳恺一群人扑了上来。其中一个大汉怕有一米九,用腋窝紧紧压着林悻的脖子,林悻苦苦挣扎,奈何一人挣不脱三个人。

    他被拽到了操场最为隐蔽的角落,除靳恺外的三个大汉轮番上阵对他进行暴打。脱他衣服,扒他裤子,拿布捂住他的嘴,使他不能发出声音。他只能像个小兽般发出呜呜的叫声。

    “哟,二椅子,不是说随意来报复吗?”

    下课铃声响起。

    林悻的眼里泛着恨意,目光如炬,冰冷又刺骨。

    靳恺单手挑起林悻的下巴:“怎么?反抗啊,你的男人呢?白烽汶在哪里呢?他能来救你?恶心,下贱!给我打!”

    他抬脚狠狠地踩到林悻垂在地上的手腕。

    拳头落在林悻的身上,一拳又一拳。他被打惯了,从不怕痛。他只能不停地挣扎,再挣扎。嘴里一直发出呜呜的声音,希望有人能够听到。

    奈何现实不是做梦,他不是盖世英雄。

    直到林悻的手机闪了一次后,才听到一声冰凌彻骨的声音:“靳恺。”

    靳恺浑身一顿,大声喊那些大汉停住殴打,他面含痴迷:“烽汶,你来了?我怎么约你你都不出来,你看,我把这二椅子打残了,你是不是就可以正眼看下我了?”

    林悻心惊,心想这白烽汶才是身怀绝技。

    白烽汶冷冷的看了靳恺一眼,他穿着一件套头衫,双手插在兜里,“滚。”

    靳恺还想靠近他一点,白烽汶纹丝不动,全然不看靳恺那痴迷的模样:“滚。”

    靳恺低头,瞬间变得□□起来,“凭什么不是他滚而是我?你看他躺在地上要死的样子,那么脏。你为什么选择他而不是我?!”

    歇斯揭底也不为过。

    白烽汶面不改色,继续说:“滚。”

    靳恺这个大男生竟然留下了眼泪:“烽汶,我错了,你别赶我走好吗?我做什么都可以,就是别赶我走行吗?求你了”毫无尊严可言。

    白烽汶再也不想开口,绕过他直接蹲在林悻的面前。

    靳恺带着大喊走了,那么不甘。

    林悻被打的鼻青眼肿,嘴角边还残留着血迹,眼睛似是看不清东西。脖子上也有一圈深红的印记,他虚软的趴在地上,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为苍白。手腕处也有几道血红的伤痕,更莫说埋在衣服底下的惨况。

    他的校服被撕碎了,裤子也被扒了,屁股露出了一半来,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丑陋又肮脏,活该人人都想□□,人人都想打。

    林悻这时睁开迷蒙的眼睛,扯起嘴皮笑了下:“你来了?”

    白烽汶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似乎是在打量,过了会儿才说:“疼?”

    林悻说:“不疼。”

    偏僻的角落里,一个人被打得趴着,一个人衣冠楚楚的蹲在那人的面前,真是黑与白的强烈反差。

    白烽汶站起身来,“站起来。”

    林悻手指蠕动,小腿也在地上蹭着,他在寻找一个起来的支撑点。然后却找不到。

    “站起来。”

    林悻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慢慢的,他跪在了地上,从远处看,就像是跪在白烽汶的脚边一样。林悻受到白烽汶强大的对比力度,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了,那张被打得丑陋扭曲的脸笑得十分滑稽:“大少爷,我站起来了。”

    白烽汶点头,“走吧。”

    说完之后,他直接消失在了黑夜中,也没等林悻,像是一场梦,像是林悻的幻想。

    林悻瘸着腿拐到了医务室。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扶了扶挂在自己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对林悻一身伤似乎毫不在意,只问:“哪里痛?”

    林悻扯着嘴皮指了指还说了下。

    “给你监护人打电话。”医生没说家长,只说监护人,其中意味不用明说。

    林悻眼里泛着泪花:“阿姨,我没监护人。您就给我看下吧,我给班主任打个电话请假。”

    白大褂医生笑了笑,在他的伤口上狠狠捏了过去:“孩子,谁让你这么调皮的?”接着林悻闻到了云南白药的味儿。

    林悻真是有苦说不出,皱着眉头说:“阿姨,有人说我是二椅子,我不该还手吗?”

    那白大褂医生脸上闪过几丝尴尬,却又坦然自若:“哟,就你这刚健劲儿,还有人说你是二椅子呐。来,把字签了,缴费三百。刷卡还是现金?”

    林悻心里暗骂神坑啊,就这么点药都得三百!奈何他身上只有十块零一毛。

    他尴尬的笑了笑:“阿姨,您把我病治好,我过几天再还行么?我的学号是19400640,名字是林悻。”

    白大褂医生盯着他,也不开口也没什么表情,就这么盯着他。

    林悻心里骂娘,温珂那姑娘在不在啊,现在宿舍都关了吧他思忖片刻后,见医生还是不松口,心虚的说:“那阿姨,我借下电话总成吧?”

    白大褂点点头。

    林悻只记得胡燃和白烽汶的电话,刚好一拨通。胡燃困倦十足的声音传来:“哪个不长眼的,有屁快放。”

    “燃瓜,是我。”

    胡燃那头声音突然明朗起来:“咋了?想爷爷了?”

    “温珂在宿舍吗?我没她电话,喊她来医务室。”

    胡燃眉头紧皱,“你这龟孙子又被人打了?操,我现在过来,在那儿等着。”

    白大褂医生坐在案桌上打着哈欠,林悻手上拿着专治跌打损伤的药材。

    五分钟后,温珂进来了。她的小脸儿泛红,嘴里还喘着气:“悻哥,你来南翼了怎么不告诉我?要不是我哥对了,你怎么了?怎么脸成这样啦?”

    温珂眼里含着心疼和不解。

    林悻顾不了那么多,“妹妹,给钱。”

    温珂兜里揣着五百块,给了三百白大褂说了几句话后,连忙过去搀扶着林悻往校门口走去:“悻哥,你怎么了啊?胡燃正在赶来的路上,咱们逃出去。”

    刚走到南翼后门,一声机车的响声顿时刹在了铁门的面前。四下漆黑一片,墙边有个小洞,林悻顾不了身上的伤,弯腰从那个口子爬出去。

    他生来就好像是这样的,被人践踏,只适合钻狗洞。

    温珂也不在意这么多,也低身从狗洞里爬出去。

    胡燃在门外接应,林悻身上痛得快要站不起来。拖着身体去医务室的时候,还没这么痛。怎么去了医务室,赔了三百块。还越来越痛了?

    林悻靠在胡燃的身上,胡燃和温珂两下就把林悻抬到了机车上。胡燃再跨上机车,前面搂着林悻,后面是温珂的身子。胡燃看了下时间,十一点。

    南翼十一点十五分熄灯。

    胡燃把温珂推下车:“回去,不然会被处分。”

    温珂死活不干,想跟着一起去医院。胡燃见她死搅蛮缠,只好从机车上下来,走到温珂面前,左手钳住温珂的下巴,右手扶着她的后脑勺,霸道的吻了上去。只不过三秒,胡燃死死盯着她,语气温柔如水:“乖,回去。有你哥在呢,你悻哥不会有事的。”

    胡燃再也不看温珂一眼,机车飞甩了出去。

    到了医院,胡燃忙里忙外,挂号急诊,一切安排齐全时,都凌晨一点了。

    林悻肩头骨折,浑身淤青,在输水。

    他低声问了林悻班主任的电话,把自己伪装成林悻的家长给林弯打了电话请假,然后趴在一边和温珂发短信。经不起倦意,他直接趴在林悻的旁边睡着了。

    林悻被痛醒的时候是在午夜三点,头冒着虚汗,鼻子里喷去的又是消毒水的味道。浑身酸软,怎么都不舒服,肩头那块简直是动不得。他觉得自己置身于天堂,嘴里虚弱的说:“燃瓜,燃瓜,我是不是要死了。”

    胡燃被他吓醒了,看到林悻这样,他眼眶泛红,单手握住林悻的手:“林悻,看得清我么?”

    林悻神色迷蒙,脑袋昏涨,嘴里喃喃自语道:“不知道,燃瓜,我好像看到我的爸妈了,他们在朝我招手,我也想去了。身体痛得快受不了了。为什么他们都要欺负我,燃瓜,我好痛苦”

    胡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死死的抓住他的手:“呆瓜,林悻,都怪我没用,兄弟啊!我要去找他们报仇!是谁?白烽汶吗?是白烽汶打你的?”

    林悻听到白烽汶这三个字,皱起的眉头忽然散开,目光霎时清明过来:“燃瓜,不是他!”

    胡燃怒道:“不是他是谁?操,你还能被谁打?”

    林悻急道:“小声点!真的不是他,他还来救了我。算了,别惹事。就这样吧。”

    胡燃疑惑了,摸了摸林悻的额头:“操,你他妈没发烧啊,他不是把你当狗么?你怎么还替他说话了?受虐受上瘾了?”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