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军十七》第六十七话 能言善道挖坑跳

    第六十七话 能言善道挖坑跳

    「既殿下有客来访,奴家就先退下了。」那女子抱起琴,嗓音与她清丽的容貌一样,带着冷声线调,彷彿还参杂着特有的他乡口调。

    待那女子出去后,徒留一世清香。

    秦毓瑭道:「殿下金屋藏娇,怕是会有有心人拿此事做文章。」

    烨王淡笑不语。

    秦毓瑭讨个没趣,也不愿再多做什幺提点,说的再多人家指不定觉得他在找麻烦呢。又啜了一口茶,才将话引到今日来的目的上,「有件事想找殿下帮忙。」

    烨王好看的眉毛一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想来殿下也听闻我爹收十七为义女之事,十七本是乞儿出身,而今六品戴冠,便让我想起初见十七之貌,如今年节将近,天寒地冻,也不知有多少孤苦人曾和十七一样挨饿受冻,于是我想藉殿下之力,请殿下上奏皇上,让户部肃查每家每户是否有人口遗失,也好让那些孤苦人过个好年。」

    「这事容易,不过若是世子请国公爷来做,不也可以吗?」

    秦毓瑭话说有理,不过经历上回自己被诬陷杀人,秦毓瑭力保傅苛能言善道让太子弘气得不轻,烨王也不得不谨慎。

    「年关将近,十七明日要去宁洛上任,我爹他老人家也是担忧疲神,我这才求到了殿下这边来,想着由殿下出面,必定事半功倍。」

    秦毓瑭撒起谎来面不改色,秦国公身体健壮,十七要去宁洛,秦国公只担心儿媳妇跟人跑了,其他倒没什幺可担忧的。

    十七在后边听着,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总觉得这话像是在说反正烨王您也闲着没事,帮个小忙也不为过吧?

    烨王垂着眼,似在思考秦毓瑭话中有几分真假,他眼皮透薄白皙,睫毛疏长,半响才道:「世子有这份善心,本王自当尽力而为。」

    听不出错处,又是善举一件,烨王只能应承下来。

    「那就有劳殿下了。」

    秦毓瑭抱拳,起身之前又啜了一口茶,看来是相爱喜爱这顾渚紫笋茶。

    退出厢房之际,身后的烨王忽问:「世子是如何得知本王在此?」声音冷淡,带上几许帝家的不怒自威。

    秦毓瑭回头,言笑自若,「殿下,若为红颜安好,这是非之地还是早离,我能探查来此,代表他人也能,不过幸亏我本无恶意。」

    说完,他与十七头也不回的离去,留下烨王独站,神情莫测。

    走出那不起眼的青楼,天色似清水洗涤过,如柳絮的额前碎髮被冷风吹乱,添了几分不羁,「十七,爷洩漏了这幺多天机,真怕老天爷提早收爷回去西极。」他偏头,一双漆黑的眼珠流淌着不易察觉的苍凉。

    十七没听懂,不过搓了搓手,拉住他的衣角,挺起自己不怎幺宏伟的胸膛,「主子不怕,我会拉着你不让老天爷收的!」

    「好。」秦毓瑭浅笑,想要伸手牵十七,却发现她两个爪子上还拿着被他各咬一口的红豆包馅,扬眉,「为何不吃完?」

    十七委屈,「上头有主子的口水……」

    「敢情妳嫌爷的口水髒?」

    「不敢不敢……」

    此次前去宁洛,皇上也让十七可以亲自到京城巡防营去挑选明日一同前去的官兵,巡防营那边秦毓瑭不便陪同过去,因此吩咐了十七早些回家吃晚饭就先行回国公府了。

    天边山峦起跌,橙红交错从浮云后争相夺目,照映在巡防营的练武木柱上,拉出斑驳老长的杆影。

    当十七到巡防营时,官兵们正在覆盖了厚雪的沙场上互相练拳,见了她来也没人拿正眼一瞧,把她当空气似的,忽听一旁有人吹了一个猥琐响哨,怪笑道:「瞧瞧谁来了?这不是咱们大明第一女武官吗?」

    还不等十七说话,元襂策马踏雪而来,身上穿着从四品下的官服,脸上依旧戴着半面面具,独漏一只眼睛在外,有如丛林野狼伺机而动。

    他扭头,手上的马鞭飞快甩下,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扬起飞天雪沫,也鞭在了方才调笑十七的那官兵身上,衣服被劈裂开来,皮开肉绽,鲜血直流,那人倒在地上,满脸苍白,却不敢哼痛。

    人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新上任的明威将军元襂可说是不只三把火,才甫一上任,作风雷霆万钧,阴狠兇煞,弄残了许多弟兄,让整个巡防营对他是又惧又怕。

    「自罚五十大板。」他冷睨一眼。

    其他官兵赶紧架着倒在地上的人去领罚,板子拍在屁股上的声响与男人忍痛闷哼声听着让十七心惊。

    「元大人,皇上让我来挑明日去宁洛的同行。」她仰头看乘坐在骏马上的元襂。

    「自便。」元襂回答的乾脆,又似懒的与她多说一字。

    十七要来巡防营挑人的事早就传开了,只是这大过年的,谁想去宁洛找罪受,更何况还要听女人发号施令,这叫他们这些铁血男儿怎能忍受。

    十七一眼扫过去,只要她眼神触及之处,所有人皆是低着头,只差没找个洞把自己给埋进去,深怕自己被选上的模样,让十七气极反笑。

    简直忒看不起人!

    「你,跟我打一架。」她纤细手指一指,指着站在她正对面的人。

    那人猛然抬起头,露出诧异的表情,他双眼如豆,粗眉如剑,肤色黝黑,鬓角还留着小鬍,臂膀的肌理轮廓明显,即便是穿着着兵服也能知其蓬勃发达,壮硕的肩宽与虎背熊腰,就像只大棕熊似的。

    说来十七也够狗屎运,随便一指,都能指到巡防营的副尉章青天,章青天在巡防营里也颇具盛名,可说是力大无穷的一个人,曾徒手举起庙宇青铜香炉。

    「我?」

    章青天粗短带厚茧的食指指着自己鼻孔,有些不可置信,不过周围的人也随之退后,空出一个圈,留下他与十七在场。

    他很是无奈啊!要是跟这这细胳膊细腿的小姑娘较真,岂不是显的他一个大老粗在欺负人家吗?

    「出招吧。」

    十七屏气凝神,怕章青天看轻自己,不肯使出全力,索性自己先动,脚尖一点像放飞衔在弓弦上的飞箭突冲向前,旋转跳起衣角翩然朝章青天的胸口袭击而去。

    章青天仰身后闪,在他眼前的十七就像只跳樑小兔,上窜下跳,身姿轻盈,他躲过十七袖下滑出的短剑,弓步屈膝,一掌趁十七不备拍过去,正巧撞上了十七的胸口。

    他这一掌虽没用上几分力,不过对十七来说却是相当狠劲。

    气血瞬间涌了上来,十七疾步后退想缓冲那劲道,却仍不敌后劲,跌在地上,脸色苍白灰头土脸。

    章青天却是唬了一跳,十七可是正六品上的官职,他把人给打伤了,以后可没好果子吃,于是连忙赶过去,「大人,有没有怎……」

    他想伸出手拉起十七,谁知只在一瞬间,十七借着他手的力忽然暴跳起身,抬脚就用了十足十的力踩在他的脚背上,脚背骨传来椎心的痛,章青天脸色一白,差点叫出声,几欲踉跄跌下。

    接下来便眼睁睁的看十七弯起膝盖毫不留情的重击他的下腹,他这下是真的倒下了。

    这是要绝子绝孙的痛啊!

    「再来啊。」十七宛如胜者的昂首挺胸。

    章青天觉得自己一片好心被十七踩在脚底下践踏了,简直卑鄙又无耻,顿时火气攻心,管他娘的是不是个女子,豁然站起身就朝十七猛攻过去,每招都是下重手,不把人揍个半死不活不罢休。

    两人打得漫天飞雪如白雾尘烟,周围围观的人只看得见两个残影一来一往,伴随呼嗤呼嗤的喘气声与掌风相对的碰撞声,目瞪口呆。

    一个女子与力大无穷的章青天打到不分上下,可是头一次见到阿!

    「大人,五十大板已……」方才把人扶过去的打板子的官兵回来要跟元襂报告,见了这飞天漫雪也呆愣住。

    飞雪渐歇,两个人影浮显出来,却看章青天摀着受伤流血的手臂单膝跪在地上喘气,脸色相当铁青,而十七则是站的笔直……

    虽然左眼青了一块,鼻孔下还流着血。

    「可别说我无耻。打仗,谁管你打法正当不正当,打赢就好了。」

    她吸了吸鼻子,发现鼻血吸不回去,乾脆用袖子粗鲁一擦,然后眼珠一转,伸手指着呆愣的那官兵,霸气十足一喊。

    「换你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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