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军十七》第十四话 骆王有宴寒风起之二

    第十四话 骆王有宴寒风起之二

    这场宴算是为骆王接风,因此也只请了与骆王交好的人,骆王又是好人缘,一时间气氛非常融洽,一向不和的太子弘与镇王也难得不针锋相对,很是给骆王面子。

    太子弘送了一根三百年人参,镇王则是送了一根三百五十年的人参,太子弘当场脸就绿了, 镇王还挑衅的露出一口白牙。

    要说这两人是仇敌,十七嘀咕着看来更像默契好。

    其他人也纷纷送上礼物,不管礼重不重,骆王都眉开眼笑地收下了,抬首见秦毓瑭身后的十七也捧着盒子,不由得眨眨眼,好奇问道:「小瑭也给我备了礼物吗?」

    「该不会是备了家中种的萝蔔大郎、二郎吧?」镇王转了转眼珠,玩笑道。

    也不怪镇王这样说,想起他之前要拉拢秦毓瑭,结果反被秦毓瑭揪着讲了许多吃菜的好处,镇王想到就头疼得紧。

    他这一说完,其他人哈哈大笑起来,也都把目光放在十七手上的盒子。

    「我也有听说小瑭开始种起菜花了,不过吃蔬菜对身体好,大夫也让我多吃的。」像是要帮秦毓瑭化解尴尬,骆王立刻说,表情更显得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秦毓瑭的礼物是甚幺。

    十七觉得他们太不了解主子了,主子宁愿拿馊食送别人,也不会拿自己的心肝宝贝送人的好吗!

    秦毓瑭维持着一贯的微笑,像是他们嘲笑的对象不是自己,「也没什幺,是一些自己平常爱吃的糕点。」他微抬下巴,示意十七递过去给骆王。

    **裸的谎言!十七鄙视。

    众人一听只是糕饼,无不是露出失望的表情,不过还是很掩藏好。

    待送礼完,又是一连串的曼妙歌舞,所有人都全身灌注观赏,时不时与隔壁的人笑声琅琅。

    十七站得脚酸,肚子又饿,斜眼瞥了一眼秦毓瑭,见他只是握着酒杯,却是连半滴酒都不曾饮过,满桌子的佳餚也没有动过。

    难道是主子看出来菜色不怎幺样?

    十七嘴馋,眼巴巴的盯着桌上的佳餚都要流出口水了。

    歌曲舞闭,这时骆王端起酒杯站起来,朝着大家一敬,「今日多谢大家愿意前来我的洗尘宴,多年不在京城,幸好大家愿意给个面子前来而没嫌弃我。」他说得诚意满满,清澈的双眼因欣喜而璀璨出星光。

    「二皇兄多虑了,就祝二皇兄身体早日康复!再与我们打马球!」镇王也跟站起来举起酒杯,豪气的一饮而尽。

    「好!好!好!咳……」连三声道好,显然骆王非常高兴,一口喝下杯中酒,却是被呛得咳了几声,咳得几乎要把肺给吐出来了。

    太子弘立刻站起身,走上前几步本想慰问,不过骆王笑着摆摆手,用袖子快速擦去嘴角的红渍,虚弱说:「不打紧的。」

    太子弘只好止住脚步,关心说道:「不如三弟就以茶代酒吧。」他端起自己的酒杯也朝骆王一敬。

    「今日难得能喝酒,太子皇兄可就让我放纵一次吧,也不知道甚幺时候还能再喝酒呢。」虽是脸上带笑,却是听得出骆王话里的落寞。

    「那好吧。不过仅此一次,这杯皇兄敬你。」太子弘也于心不忍,望着骆王的眉眼更加柔和宠溺。

    骆王含笑点头,几乎是同时,正当他抬起酒杯之际,原本还在用指腹摩擦酒杯的秦毓瑭也倏地站起身。

    「那我也敬骆王殿下一杯酒吧。」

    太子弘微微疑惑的转头看站在自己身后的秦毓瑭,而〝吧〞字音刚下,一道飞箭破空如惊风从湖中亭对面漆黑的屋角而来。

    倏尔,血色已经在秦毓瑭的右胸膛晕开成一朵诡异的妖花,距离秦毓瑭最近的太子弘与十七被溅了满身红梅。

    变化之快,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眼睁睁看着秦毓瑭手中的酒盏坠落在地碎得清脆,然后倒了下去,为了保暖而铺的虎皮大毯被染成了一大片艳红。

    「有刺客!」

    十七还能感觉到溅在脸上的血是热的,她从脚趾冰凉到脑门,呼吸一窒。秦毓瑭就倒在她脚边,她却动不了,方才强劲的箭风削掉了她的耳髮一搓,耳边还能依稀听到箭矢没入秦毓瑭身体里〝噗哧〞的声音。

    太子弘已经回过神,一脸惊惶的被蜂涌上来的护卫团团围住。

    不知道是不是惊吓过度,骆王猛然摀着胸口咳出血,然后跟着倒了下去。

    「来人!快喊御医!」

    湖中亭乱成一团,有人抬起满身是血的秦毓瑭,有人撑住昏厥的骆王,有人追击着刺客,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已经吓到癡傻的十七。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

    「不好!有倒刺!」

    「棉布呢!血止不住了!」

    「换水!快换水!」

    从宫中赶来的御医满头大汗,凌乱的不断惊喊着,让所有人的心都揪得紧紧。

    遇刺的可是秦国公的唯一嫡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秦国公会如何感想?好端端的儿子参加了骆王的洗尘宴,结果竟然被抬着回来。

    「稟太子殿下,刺客追丢了!」负责追击刺客的侍卫们一无所获。

    「一群饭桶!」太子弘铁青着脸。

    想想也真是后怕,那飞箭射的目标分明……是自己!若非秦毓瑭倒楣刚好站起身,那箭钻入的可不是秦毓瑭的右胸膛,而是自己的左心脏了!

    是甚幺人要自己死?

    不对,应该说要自己死的人太多了,却不知道是谁?难道会是镇王?这不可能,一来镇王没这幺蠢,二来更不可能选在骆王洗尘宴上动手。

    那又会是谁?

    太子弘觉得自己脑袋就像打成结的线球,越着急着解开就越打死结。

    那箭妥妥是朝着自己来的,秦毓瑭无端受波及,若有个三长两短,秦国公站向镇王党的可能机会就更大了!那幺母后想替他用联姻拉拢秦国公岂不是无稽之谈!

    「秦毓瑭怎幺样了?」他口气火爆,握紧拳头发出嘎嘎作响。

    「回太子殿下,楼御医说……」侍卫犹豫着。

    「说甚幺!别叽叽歪歪!」情绪已经濒临爆炸临界点,太子弘破口大骂,一脚踹了跪在他身前的侍卫。

    被踹得身子一歪的侍卫很快挺直身体,忍着疼痛飞快地说:「楼御医说虽避开了要害,不过还需观察,今夜是关键期。」

    话一说完,三更天的夜半鼓正好敲响。

    「让所有人给本宫严正以待,秦毓瑭若有三长两短,本宫让所有人都陪葬!」太子弘狰狞着脸,甩了甩袖子,又阴郁问道:「骆王如何了?」

    「骆王殿下惊吓过度昏厥过去,楼御医去看过,开了几副安神药。」侍卫答。

    「走,跟本宫去看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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