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开!”
“温树,你神经病!”梁泽稍稍松了劲儿,挣也挣不脱,说也说不听,温树这小子简直就是犯轴。
“那你亲我一口我就放开。”温树笑容满面的等着梁泽来亲。
“刚才是什么?”刚才不是才亲过?
“刚才那是我亲你!”一本正经的温树不容置疑。
“……”我还不如不会说话呢,梁泽暗暗地想。
“你放开,这么多人!”
“怕什么,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温树小声嘟哝。
“你说什么?!”温树被梁泽这么一叫显然放松了警惕,被梁泽一用力就挣脱了出去。
都知道?是啊,所有人都知道,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个同性恋,梁泽急切的死命摁着电梯按钮,还不来?还不来?电梯怎么还不来!
梁泽干脆放弃电梯,朝逃生通道跑去,是啊,都知道,可不是都知道吗?一直在脑海中无限循环着这句话的梁泽一闪身就消失在楼梯间里。
温树快跑几步跟上去:“你别跑,我知道你怕,可是有我,可是你有我!你现在有我!”
梁泽的脚步明显顿了片刻,温树,我有温树?我有温树!
温树乘着空档追了上去,扶过梁泽的肩膀:“我们以后好好的,你别管他们说什么,你有我就够了!”
“……”
“你别又不说话啊,你这总不说话,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把我憋出内伤了。”温树献媚地讨好。
“你说了只有我,我能相信吗?”刚刚那是什么?
“相信,相信,绝对相信,你看我跟你好了之后别说公鸭子了,我连只母鸭子都没买过。我对天发誓,你绝对要去问问菜市场的刘大妈,从来没买过鸭子。”温树三指朝天,指天发誓,笃定的眼神透着刚强果断,让人无法不信。
“这就是那天……那个人说的你抱着去酒吧的那个吧。”胡竞这两个字梁泽现在连想起来都别扭,那天酒吧里说过温树抱着在酒吧喝酒的应该就是这个温树的学长了。
“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个有误会,你一定要听我解释。那个该死的胡竞,我一定找机会教训他!”温树愤愤的,这个人从头到尾的阴魂不散!
温树终于把没找到机会好好跟梁泽解释的事情从头到尾详述了一遍,那些天是如何郁闷梁泽不许碰,如何气愤梁泽只觉得他殷勤是为了床上关系,如何在医院门外假装看不到其实内心在滴血的过程一铺垫,那些借酒消愁啊,跟王哲思混酒吧啊,喝醉跟胡竞打架啊之类的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水到渠成,反而让梁泽觉得温树可怜兮兮的,是只受尽了委屈的小狗。
温树长篇大论的说了一堆,梁泽只是静静的听着,原来他自己受煎熬的同时温树又何尝不是呢。
温树见明显博得了梁泽的同情,殷切地凑近悄悄的再补一句:“我那哥喜欢女人的,你有好的没,有好的给介绍一个呗。”
遭了梁泽一个大大的白眼,温树一溜烟儿先跑出去了——怕这个梁大人一记小粉拳,他的心就当场融化了,还怎么回去给他的梁泽做午饭呢。
“温树,我信你,但是以后这种亲密接触你留着给你哥的女人吧!”刚刚在办公室外看到的那一幕还是或多或少刺痛了他的敏感神经。
温树赔笑着答应、保证,然后搂过梁泽踩在了刚刚下过雪后一片泥泞的街道里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迟到了一会,但我们的梁泽终于愿意开口了,虽然是在王哲思的刺激下^-^
☆、带你回家
下过几场雪的冬天过的飞快,温树想跟梁泽去室外活动活动都被强烈的冷风吹得瑟瑟发抖打消了念头。
“那滑雪总行了吧,滑雪不是玩儿的就是冷劲儿吗?”温树耷拉着脑袋趴在梁泽腿上。
“不去。”温树压的他腿都麻了,看电视就看电视吧,干嘛非趴我腿上。
“那打台球去吧。那可是有暖气。”温树不死心。
“不去。”不想去,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就烦,尤其快过年了,采购年货的人那么多,想想就犯怵。
“你总不能成天窝家里呀。”梁泽就跟条美人蛇似的,身材一样的妖娆吧,连冬眠都随了
“来,我看看这是条什么品种的蛇,冬眠完了蜕完皮是不是该变白素贞啦?”
梁泽被温树连脱裤子带挠痒痒的,直扭着身子咯咯咯地笑:“你神经病,你才是蛇呢,你是一条万年眼睛王蛇,每天都无时不刻直挺着你那命根子!”
“你不喜欢吗?你最喜欢了!”温树一双大手早已摸进后背下,压在梁泽身上鼻息浓重的喘着气。
自从那次酒吧之后,梁泽就被开发了疆土一般,柔嫩松软的身子异常敏感,温树轻轻一碰就犹如电光火石般的燃烧,这倒是个意外收获,本以为会一蹶不振,受了太大的刺激一定会抵触这些,结果出乎温树意料,梁泽只是对于示于人前这件事极力反抗,对于温树,反而更加的温柔体贴,悉心呵护,方方面面照顾温树的感受,这可让温树直呼大爽。
周末的早晨一片静逸,温馨的执手阳光,犹如戈壁滩流过的清泉,发泄着返璞归真的**。
好了,说人话,一番揪扯缠绵之后梁泽抬起一脚把温树蹬下沙发:“热。”
“我去给你做点零食吃。”温树提上裤子吻上了梁泽的双唇,深深吸取着蛊惑的香气。
“我说,热!”用手背一抹嘴上的口水,点着温树的胸口慢慢推开。
“这么冷的天,你热什么,要知道我们亲爱的广大南方同胞这种天气可是还要裹着棉被看电视呢。一点都不知足。”
“嘿,你现在真是话越来越多了。”梁泽揪着温树几根头发提溜起来,“还顶不顶了?”
“不顶了,不顶了,可这是事实。”
梁泽一口气没提上来,踢了温树一屁股:“出去买菜去!”
“嘿嘿,你跟我一起去呗?”温树喜笑颜开的眯着眼睛。
“不去!”梁泽顾自进了卫生间,你弄我这一身的乱七八糟我不赶紧洗干净,等着你又像上次似的再给我舔一层?
温树也没强求,这是他的常事,本来擦地买菜做饭就是该老爷们干的事儿,不这么干怎么哄媳妇儿,他们家梁泽偏又爱吃他这一口,得意还来不及呢,温树嘿嘿一笑下了楼。
听见关门声一落,梁泽就进屋拿手机摁了一串号码。
“我寄过去的东西都到了吗?”
“……”
“那就好,您留点,剩下的都送过去吧,辛苦您了。”
“……”
“身体还好吧?”
“……”
“您费心多照顾多照顾。”
“……”
“我?嗯,我不回去,有什么事您给我打电话。”
对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梁泽揉了揉发红的眼睛,讲完电话,去清洗干净自己,再把床单被罩换了,削好了苹果摆着,温树就该回来了。
“梁子,梁子,你看我给你买什么回来了?”温树一进门就咋咋呼呼的叫着。
“我不要排骨,不要鱼,不要鸡,就简简单单一顿面就行了。”梁泽着实被温树这一天排骨一天鸡,一天鱼再一天肉的吃怕了,再爱吃也禁不住每天伙食这么好,梁泽都胖了好几圈了。
“不是,不是,今天没那些,我今天给你熬黄豆猪脚汤。”
“……”哦,对,还有猪蹄。梁泽彻底无语了。
“你快过来呀,你看我买什么好玩儿的了。”温树兴奋的翻腾着一堆东西。
“不是说猪脚吗?”梁泽也陪着温树大喇喇坐在地板上看着他把东西翻了一地。
“看,乐高!”温树终于抱出来一个差不多半米见方的盒子,兴奋的手舞足蹈,欢跃着找剪子拆包装翻出一袋袋的积木颗粒倒了满地。
梁泽眼睛瞪的溜圆,怔愣了一秒,随即起身脚背碰了碰温树的大腿:“你真是个孩子!”
一脸黑线的意思估计就是这么来的,梁泽此时真的很想手动在脑袋旁边加三条黑线以示无奈。
温树可真是个孩子,路上看着人家一个小子被家长领着去买了一盒乐高,自己也跑进去抱了一盒回来,此时正专注于剪开一个个的包装袋,把积木颗粒都倒进了盒子里。
梁泽动手简单煮了点面条,打了两个荷包蛋,端出来桌子上一放。
温树一扭头就大张着嘴巴,自打两人住一块儿,他就没见过梁泽热过水,开过火!
温树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抱起了这个手里拿着筷子,一副居家打扮的梁泽,梁泽打了个踉跄,差点重心朝后,却又在一瞬间双脚腾空。
温树真想转个圈来着,可他也不是那么健壮拎个男人跟拎个哑铃似得那么轻松,毕竟这几个月不管是秋膘还是冬季脂肪,都是他亲自一寸一寸贴上去的。
“你竟然给我做饭了?不是说给你炖黄豆猪脚汤?”
“神经病,你先放我下来!”梁泽锤着宽大厚实的肩膀。这人发什么神经,就煮了两碗面,“至于吗?你要想吃我能天天给你煮,难吃不死你!”
“至于!”温树把梁泽往上抱了抱,使劲掐了一把娇嫩的屁股,刚刚可还热乎劲儿没过呢,再来一发?
“我饿了。”梁泽一使劲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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