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难再寻》小师叔vs掌门独生女(八)

    小师叔vs掌门独生女(八)

    然而到底是不了了之。

    傅景容还没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好好盘问琳琅一番,到底是谁暗中教她御剑,青州就出了一件大事。

    当世共有大大小小的仙门不下百余家,每家都有自己默认管辖的属地范围,属地里但凡有妖邪作祟,一般都是负责管理该地区的仙门世家出面解决,而青州正处于君山仙府的管辖区域。

    说来也是诡异,青州一贯有水乡泽国的美誉,大大小小的河流湖泊星罗棋布,史上也从未听闻有遭遇过旱灾。

    而今年却是奇怪,明明是雨水充沛的夏季,却有数十个村群陆续传来干旱的消息,土地龟裂寸草不生,哪怕挖渠引水灌入,当日还好好的,一夜之后再看,那水却像从地底泄得干净,一滴也不剩了。

    这事越传越广,最后传到君山,又偏偏恰逢君立阳出门在外无法裁决,门下弟子只好再将消息传到莫家,傅景容当机立断,留下君少澜让他送琳琅回家,自己只身一人率先赶去青州查看情况。

    这下可正如了琳琅的意,没有了人约束她,莫怀礼也不过就抢剑一事堪堪训了她几句,无非是老一套的“淘气,调皮”之语,不痛不痒,被她左耳进右耳出,几句撒娇就蒙混过去了。

    君少澜还赶着去追傅景容,助他除妖,琳琅醒后的第二日就催促着把她匆匆送回君家,自己朝青州一路奔去。

    只要没有傅景容,琳琅在哪里都是开心,仗着自己人小,重活一世后又刻意的释放天性,撒娇卖痴信手拈来,抱着自己的铺盖卷硬是挤进了莫夫人独居的明花台,天天缠着她在她身边刷好感。她本就是莫夫人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平日里对她严苛,心里却哪有不爱的道理,初时还总是冷着脸说她“你好吵”,适应了几日也就任由她去了,自己靠坐在窗边看她那些生涩难懂的书籍。

    琳琅活过一次,很多事情她都是知道的。就比如这次青州的旱灾,上辈子也是傅景容去处理的,很快就查出是旱魃作祟,后来又查出是背后有人操控,一路追查下去,数月之后才终于平息事件返回山中。

    只是和上辈子不同的是,这辈子的琳琅躲进了莫夫人的明花台,她不出去,傅景容也不好进来找她,偶尔在下学的半道上碰见,琳琅老远见了,笑咪咪地钻进同门中,附和着人群跟他打完招呼,然后再和同伴们一起嘻嘻哈哈地笑着跑开。

    傅景容捏着眉心叹了口气,转头去看旁边的君立阳。

    君立阳笑着摇头,目送着琳琅的背影渐渐远去,才道,“她越长越大了,像她母亲,又比她母亲当年活泼许多,你看看这些弟子被她带的,一个个都忘了规矩,三天两头的挨罚还不知悔改,我们那时候哪像现在这样?”

    傅景容转了转手上的玉箫,也不知想了些什幺,过了片刻方点头道,“是啊,上次罚她抄书,抄到一半她偷偷御剑跑去了莫家,要不是师兄出马,我恐怕还将她带不回来。”

    君立阳也是无可奈何,眉头微微皱起,仰头看着天边的流云,忽而感叹道,“师弟,你还记得吗?琳琅出生的时候,我把她交到你手中,众人都说这孩子早产,必定是活不了了,是你用你们傅家的九转金丹,一点一点碾碎了兑水喂给她喝,养了月余,才终于将她救回来。”

    傅景容闻言轻笑摇头,“哪里,要不是师兄你相信我,那九转金丹我是万万不敢给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吃的,那时我日日后怕,就怕哪日喂完药,药性太重反倒伤了她,幸而她是个坚强的孩子,自己挺了过来。”

    想起诸般往事,两人脸上都带上微微茫然的神情,又站了一会儿,君立阳想起什幺来,再次开口道,“下月就是试炼大会,我马上要闭关去不了了,不知师弟有何打算?少澜是一定要去的,他是下任君山掌门,在试炼会上拿个好名次对他有益无害,我只是担心琳琅……”他叹了口气,“这孩子马上就十五了,按理说也该让她去见见世面,怕就怕她一时冲动……上次宋家的人来咱们君山作客,宋家小少爷不过是出言挑衅了她两句,她便气不过要和人比试,最后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让两家都没脸……”话到此处,君掌门苦笑一声,千言万语只剩下了摇头。

    傅景容倒是想做出和他一般的惋惜表情来,默了又默,笑意不知觉溢出来,最后他干脆笑出声,道,“师兄放心,此次有我在,不会让她胡闹的。”

    君立阳颔首,见他笑得畅意,也忍不住跟着放声笑起来。

    可以去参加试炼大会,琳琅的内心是很高兴的,唯一的不开心是傅景容也要跟他们同去。

    此次的试炼大会地点在崇州,君家家大业大,早早就派了弟子在会场附近的一家客栈订好了客房,只是在分配房间的时候,琳琅又与傅景容起了争执。

    “我为什幺不可以和七师姐同住?”琳琅皱着眉,赌气地瞪着傅景容,“我和七师姐来时都说好了的,两个人住一间房,我不要一个人住,我晚上害怕!”

    “有什幺好怕的?”傅景容看着她,“我就住在你旁边。你有什幺事,我第一时间赶过去,这样不好吗?”

    当然不好了,怕的就是这个!

    “我不管,”琳琅别过头,“我就要和七师姐住一起!”

    被点名的七师姐张了张嘴,显得十分无辜。

    “那不行!”傅景容捏着眉毛,“师兄交代了要我看好你,你就必须老老实实的呆在我眼皮子底下!”

    “是啊,“七师姐为难地看了傅景容一眼,立马也跟着转了态度,应和道,”小师妹,既然是掌门的意思,那你还是听师叔的吧,咱们白天在一块儿玩耍也行的。“

    琳琅郁闷地绞着衣角,还想出言反驳,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嘲讽,“你们这店到底还住不住?不住就赶紧让开,堵在楼梯口干什幺?俗话说得好,那什幺什幺不挡道啊!”

    琳琅闻言顿时心头火起,转身一看,眼中的小火苗立刻燃烧起来。

    说话的人是宋家的小少爷,琳琅曾经在君山上和他狠狠打过一架。

    “哟,这不是君家大小姐吗?”宋阳歪头笑着,“什幺风把您吹这儿来了呀!你可别说你是来参加试炼大会的,你行吗?”

    宋阳和琳琅年岁相当,个子却比她高出一头,说这话的时候,鼻孔朝天,眼睛要斜不的地向下谢睨着,脸上表情满是不屑。

    琳琅被她一激,立刻甩开七师姐拉着她的手,上前一步,冷笑一声道,“也不知是谁当年被我打得满地找牙,回去关上门后还摔了别人家的东西出气,真是不知羞。“

    说到此处,两人同时长剑一抽,只听叮的一声轻响,剑还未碰到一起,一根玉箫横空插进来,挡住宋阳剑身的同时一把握住琳琅的手腕。

    傅景容似笑非笑,“宋小公子许久未见了,不知令尊令堂身体可还安好?“

    宋阳眉头一皱正待说话,人群中突然挤进一个白衣白裙的妙龄女子,眼角一扬,语气温柔中不乏从容,“阿阳,不可无礼。“

    刚才还趾高气昂的宋阳立即气哼一声,唰的一声收剑入鞘。

    那女子转过头来,“真是对不住,家中小弟被人宠坏了,出手莽撞还请见谅。“

    傅景容收回玉箫正要答话,看清她的脸后,脸上笑意猛地僵住,微微拧起眉。

    琳琅看一眼宋岚,又看一眼傅景容,忍了又忍,情绪终于崩溃,重重地哼了一声,用尽全力一把推开傅景容,提着剑蹬蹬蹬蹬跑上楼去。

    傅景容猝不及防受她一掌,没稳住往旁边趔趄了一下,宋岚下意识扶了他一把。

    “多谢。“傅景容站直身体,朝宋岚点了点头。

    宋岚温婉一笑,连连摇头。

    宋阳冷哼一声,语气不屑,“大小姐脾气,真是了不起啊!“

    “你给我闭嘴!“,宋岚狠狠剜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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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到底是不了了之。

    傅景容还没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好好盘问琳瑯壹番,到底是谁暗中教她御剑,青州就出了壹件大事。

    当世共有大大小小的仙门不下百余家,每家都有自己默认管辖的属地範围,属地裏但凡有妖邪作祟,壹般都是负责管理该地区的仙门世家出面解决,而青州正处于君山仙府的管辖区域。

    说来也是诡异,青州壹贯有水乡泽国的美誉,大大小小的河流湖泊星罗棋布,史上也从未听闻有遭遇过旱灾。

    而今年却是奇怪,明明是雨水充沛的夏季,却有数十个村群陆续传来干旱的消息,土地龟裂寸草不生,哪怕挖渠引水灌入,当日还好好的,壹夜之后再看,那水却像从地底泄得干凈,壹滴也不剩了。

    这事越传越广,最后传到君山,又偏偏恰逢君立阳出门在外无法裁决,门下弟子只好再将消息传到莫家,傅景容当机立断,留下君少澜让他送琳瑯回家,自己只身壹人率先赶去青州查看情况。

    这下可正如了琳瑯的意,没有了人约束她,莫怀礼也不过就抢剑壹事堪堪训了她几句,无非是老壹套的“淘气,调皮”之语,不痛不痒,被她左耳进右耳出,几句撒娇就蒙混过去了。

    君少澜还赶着去追傅景容,助他除妖,琳瑯醒后的第二日就催促着把她匆匆送回君家,自己朝青州壹路奔去。

    只要没有傅景容,琳瑯在哪裏都是开心,仗着自己人小,重活壹世后又刻意的释放天性,撒娇卖癡信手拈来,抱着自己的铺盖卷硬是挤进了莫夫人独居的明花台,天天缠着她在她身边刷好感。她本就是莫夫人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平日裏对她严苛,心裏却哪有不爱的道理,初时还总是冷着脸说她“妳好吵”,适应了几日也就任由她去了,自己靠坐在窗边看她那些生涩难懂的书籍。

    琳瑯活过壹次,很多事情她都是知道的。就比如这次青州的旱灾,上辈子也是傅景容去处理的,很快就查出是旱魃作祟,后来又查出是背后有人操控,壹路追查下去,数月之后才终于平息事件返回山中。

    只是和上辈子不同的是,这辈子的琳瑯躲进了莫夫人的明花台,她不出去,傅景容也不好进来找她,偶尔在下学的半道上碰见,琳瑯老远见了,笑咪咪地鉆进同门中,附和着人群跟他打完招呼,然后再和同伴们壹起嘻嘻哈哈地笑着跑开。

    傅景容捏着眉心叹了口气,转头去看旁边的君立阳。

    君立阳笑着摇头,目送着琳瑯的背影渐渐远去,才道,“她越长越大了,像她母亲,又比她母亲当年活泼许多,妳看看这些弟子被她带的,壹个个都忘了规矩,三天两头的挨罚还不知悔改,我们那时候哪像现在这样?”

    傅景容转了转手上的玉箫,也不知想了些什麽,过了片刻方点头道,“是啊,上次罚她抄书,抄到壹半她偷偷御剑跑去了莫家,要不是师兄出马,我恐怕还将她带不回来。”

    君立阳也是无可奈何,眉头微微皱起,仰头看着天边的流云,忽而感叹道,“师弟,妳还记得吗?琳瑯出生的时候,我把她交到妳手中,众人都说这孩子早产,必定是活不了了,是妳用妳们傅家的九转金丹,壹点壹点碾碎了兑水餵给她喝,养了月余,才终于将她救回来。”

    傅景容闻言轻笑摇头,“哪裏,要不是师兄妳相信我,那九转金丹我是万万不敢给壹个刚出生的小婴儿吃的,那时我日日后怕,就怕哪日餵完药,药性太重反倒伤了她,幸而她是个坚强的孩子,自己挺了过来。”

    想起诸般往事,两人脸上都带上微微茫然的神情,又站了壹会儿,君立阳想起什麽来,再次开口道,“下月就是试炼大会,我马上要闭关去不了了,不知师弟有何打算?少澜是壹定要去的,他是下任君山掌门,在试炼会上拿个好名次对他有益无害,我只是担心琳瑯……”他叹了口气,“这孩子马上就十五了,按理说也该让她去见见世面,怕就怕她壹时沖动……上次宋家的人来咱们君山作客,宋家小少爷不过是出言挑衅了她两句,她便气不过要和人比试,最后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让两家都没脸……”话到此处,君掌门苦笑壹声,千言万语只剩下了摇头。

    傅景容倒是想做出和他壹般的惋惜表情来,默了又默,笑意不知觉溢出来,最后他干脆笑出声,道,“师兄放心,此次有我在,不会让她胡闹的。”

    君立阳颔首,见他笑得畅意,也忍不住跟着放声笑起来。

    可以去参加试炼大会,琳瑯的内心是很高兴的,唯壹的不开心是傅景容也要跟他们同去。

    此次的试炼大会地点在崇州,君家家大业大,早早就派了弟子在会场附近的壹家客栈订好了客房,只是在分配房间的时候,琳瑯又与傅景容起了争执。

    “我为什麽不可以和七师姐同住?”琳瑯皱着眉,赌气地瞪着傅景容,“我和七师姐来时都说好了的,两个人住壹间房,我不要壹个人住,我晚上害怕!”

    “有什麽好怕的?”傅景容看着她,“我就住在妳旁边。妳有什麽事,我第壹时间赶过去,这样不好吗?”

    当然不好了,怕的就是这个!

    “我不管,”琳瑯别过头,“我就要和七师姐住壹起!”

    被点名的七师姐张了张嘴,显得十分无辜。

    “那不行!”傅景容捏着眉毛,“师兄交代了要我看好妳,妳就必须老老实实的呆在我眼皮子底下!”

    “是啊,“七师姐为难地看了傅景容壹眼,立马也跟着转了态度,应和道,”小师妹,既然是掌门的意思,那妳还是听师叔的吧,咱们白天在壹块儿玩耍也行的。“

    琳瑯郁闷地绞着衣角,还想出言反驳,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壹声嘲讽,“妳们这店到底还住不住?不住就赶紧让开,堵在楼梯口干什麽?俗话说得好,那什麽什麽不挡道啊!”

    琳瑯闻言顿时心头火起,转身壹看,眼中的小火苗立刻燃烧起来。

    说话的人是宋家的小少爷,琳瑯曾经在君山上和他狠狠打过壹架。

    “哟,这不是君家大小姐吗?”宋阳歪头笑着,“什麽风把您吹这儿来了呀!妳可别说妳是来参加试炼大会的,妳行吗?”

    宋阳和琳瑯年岁相当,个子却比她高出壹头,说这话的时候,鼻孔朝天,眼睛要斜不的地向下谢睨着,脸上表情满是不屑。

    琳瑯被她壹激,立刻甩开七师姐拉着她的手,上前壹步,冷笑壹声道,“也不知是谁当年被我打得满地找牙,回去关上门后还摔了别人家的东西出气,真是不知羞。“

    说到此处,两人同时长剑壹抽,只听叮的壹声轻响,剑还未碰到壹起,壹根玉箫横空插进来,挡住宋阳剑身的同时壹把握住琳瑯的手腕。

    傅景容似笑非笑,“宋小公子许久未见了,不知令尊令堂身体可还安好?“

    宋阳眉头壹皱正待说话,人群中突然挤进壹个白衣白裙的妙龄女子,眼角壹扬,语气温柔中不乏从容,“阿阳,不可无礼。“

    刚才还趾高气昂的宋阳立即气哼壹声,刷的壹声收剑入鞘。

    那女子转过头来,“真是对不住,家中小弟被人宠坏了,出手莽撞还请见谅。“

    傅景容收回玉箫正要答话,看清她的脸后,脸上笑意猛地僵住,微微拧起眉。

    琳瑯看壹眼宋岚,又看壹眼傅景容,忍了又忍,情绪终于崩溃,重重地哼了壹声,用尽全力壹把推开傅景容,提着剑蹬蹬蹬蹬跑上楼去。

    傅景容猝不及防受她壹掌,没稳住往旁边趔趄了壹下,宋岚下意识扶了他壹把。

    “多谢。“傅景容站直身体,朝宋岚点了点头。

    宋岚温婉壹笑,连连摇头。

    宋阳冷哼壹声,语气不屑,“大小姐脾气,真是了不起啊!“

    “妳给我闭嘴!“,宋岚狠狠剜他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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