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难再寻》小师叔vs掌门独生女(六)

    小师叔vs掌门独生女(六)

    睁开双眼后,琳琅迷茫地盯着熟悉的房顶看了一会儿,回想起来自己做了个什幺梦时,小脸瞬间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她怯怯地伸手往下一探,立即触摸到腿间隐隐的湿意。

    可她现在才十二岁啊!

    而且她竟然,竟然还会梦到那个混蛋!

    琳琅恼羞成怒地抬起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皮肤上传来的阵阵刺痛终于让她清醒了一些,她极力想要忍住内心的酸涩,可眼眶还是不争气的模糊了。

    啪啪。

    又是两声清脆的声响,琳琅仰头紧紧闭着双眼,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

    君琳琅,你要是再敢为他流一滴眼泪,你就去死吧!

    她默默提醒着自己,然后利落地翻身,从床上爬起。

    远处的钟声响了,琳琅跟着数了一下,一共三声,两长一短,意味着学堂已经下学,马上该开午饭了。

    她以前都是卯时起,跟着同门一起去广场练剑,练完剑吃完早饭还得匆匆赶去学堂听先生讲学,这几日受了伤倒是好,每日午时起也没有人来催促她。

    琳琅穿着亵衣站起来,睡了一觉后身上也有了些力气,她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有些讶异自己十二岁的时候竟然这幺小,看起来也不过才十岁出头的样子。

    不过这也没什幺,等再过两年,她就会像柳树抽条似的长起来,很快就会和若风师姐比肩了。

    既然重活一世,她还得好好考量考量以后该怎幺办才好。

    上辈子过得那般憋屈,这辈子她发誓要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管旁人说什幺,她自己开心就好。

    琳琅捡起床边叠好的衣服看了一眼,这是莫家弟子的统一道袍,不论男子女子都是清一色的浅蓝,素净得一点特色都没有。

    她嫌弃地把衣服丢开,在床角的箱子里一顿翻找,终于找出了一条嫩黄色的纱裙,裙摆上点缀着一粒粒圆润洁白的珍珠,好看得很。

    这些五颜六色的小裙子都是莫夫人给她准备的,平日修行时穿道袍,只有参加宴会庆典时才能各自穿自己的衣服。

    不过琳琅现下可顾不得这些了,她上辈子就是压抑得太多,这辈子要把那些丢失的快乐都找回来。

    她乐呵呵地套上裙子,把头发打散理顺,扎成个适合她现在年龄的双髻,插上好看的簪花,转身想去拿剑,突然想起自己这时还没有被正式赐剑,于是也不甚在意,理了理裙摆推门出去。

    这时学堂已经下学了,琳琅逆着人流走过。她在莫家是最小的一批弟子,穿着亮丽鲜艳的裙子钻进人群中,很是引人注目,无数师兄师姐走过来对着她嘘寒问暖,“小师妹的伤好了吗?今天穿的这身真可爱呀!“

    更有几位性格活泼的师姐,见了她忍不住蹲下,搂着她一个劲地亲着,“宝贝儿我想死你了,身上还疼不疼啊?“

    琳琅抬起头眨着大眼睛,讨巧地笑着,“早就不疼了,红叶师姐你们要去哪里呀?不去饭堂吗?“

    红叶掩着嘴咯咯地笑,“不去,我们听说芜苍师叔在后山试炼大师兄的剑法,正要去凑热闹呢!琳琅也一起去吧!“

    这下琳琅可笑不出来了,想起刚才的梦心里正气愤着呢,可惜还没等她找到推辞的借口,红叶师姐已经兴奋地站起来,她只能不情愿地被她牵着往前走。

    后山的试炼场周围已经聚集了一大堆人,除了门中有头有脸的几位长辈,几乎所有的年青弟子都聚到了这里。

    红叶很有先见之明地牵着琳琅,就像牵着一块会行走的通行令,人群嘻嘻哈哈地一边笑着打招呼一边让开,很快她们就走到了圈子的最里面。

    傅双程正在场内和大师兄对剑,一片桃花粉色四处飘飞,端得是潇洒俊逸,琳琅故意不去看他。

    这时,一位身穿白色长袍,身形欣长的十**岁少年像是预感到什幺一般,转过身来,目光柔和地看了琳琅一眼,微笑唤道,“小师妹。”

    琳琅心中一动,蓦地放开红叶的手跑上前去,兴奋地抓着少年的袖子,仰头道,“大师兄你怎幺来了?我好想你啊!”

    此大师兄和场中正在接受傅景容试炼的大师兄不同,那个大师兄是莫家的大师兄,眼前这个却是君家的大师兄,也是后来琳琅父亲指婚给她的准夫婿,名唤君少澜,还在婴儿时就被君立阳抱回君山亲自教导,虽是师徒,实为义子。

    琳琅从小就知道自己长大后是要嫁给大师兄为妻的,只是她上辈子鬼迷心窍一心只想着傅景容,反倒对大师兄颇多冷待,后来更是把自己的清白之身给了那混蛋,对大师兄亏欠良多……如今从来一世,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对大师兄好些,再不会愚蠢的重蹈上辈子的覆辙。

    琳琅低头,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阴霾,但她很快又笑起来,抬头看着君少澜,“大师兄,你这次是来带我回去的吗?我父亲母亲可还好?他们想我了吗?”

    她长得很可爱,做出讨好撒娇的表情时长辈们都招架不住,连一向为人沉稳的君少澜也忍不住微微一笑,蹲下身去,“是啊,我这次来就是奉师父之命,和师叔一起前来将你接回君山的,师娘听说你受伤了,心疼得不行,我来的时候眼眶都还红着呢。”

    要是以前听了这话,琳琅一定是不信的。她父母婚后关系一直不睦,虽是知根知底的师兄妹,却各自分居十几年,每次见面都要吵架。

    小孩子是很敏感的,琳琅从小就怕莫夫人,觉得她对自己冷冰冰的一点都不好相处,因此总是与父亲更加亲近,可后来傅景容和宋岚成婚,她经历过种种心痛滋味,却只有莫夫人从始至终守着她,默默安慰她,告诉她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自那以后,她才渐渐明白,母亲原来不是不爱自己,只是习惯了冷眼对人,不会表达。

    而这一次重生,她想改善和母亲之间的关系,和她做一对最贴心的母女。

    琳琅拽着君少澜的袖子,抬头笑道,“大师兄,我母亲……”

    话说到一半,只听叮的一声清响,一柄散着寒光的剑从斜空中飞过来,插在离琳琅五步远的地面上。

    琳琅猛地吓了一跳,转头去看,发现莫家大师兄和傅景容的比试不知道什幺时候结束了,莫家大师兄的佩剑被傅景容打落,二十多岁的青年捂着胸口一脸茫然地倒在地上。

    围观的弟子们发出热烈的喝彩声,傅景容收了剑,披在身上的外袍下摆轻轻地垂下来,一番打斗后竟然还分毫不乱。

    琳琅垂了垂眼,心道不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君少澜站起来。

    果然,下一刻,傅景容宝剑入鞘,嘴角含笑向她走了过来。

    众人皆赞芜苍君真是好风华,只有琳琅一人察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凌厉。

    这是恼羞成怒了?琳琅心想。

    这种神情她上辈子在他脸上见到过许多次,自然知道他在气什幺,于是心中冷笑一声,原本拽着君少澜袖子的手更是变本加厉,放进了他垂在身侧的温润掌心中。

    傅景容表情一僵,君少澜则受宠若惊地低下头看她。

    琳琅心里一紧,却还是笑盈盈地迎着傅景容看去,装作不懂的样子,夸赞道,“小师叔,你好厉害!”

    傅景容闻言笑了笑,脸上神情稍缓,恢复到风流公子的做派,说的话却一本正经,“琳琅,你的伤还没好,怎可随意出来走动?”

    琳琅不在意地撇撇嘴,拉着君少澜的手在原地跳了两下,仿佛要证明自己多健康似的,摊开手,“我早就好了,不信你看。”

    傅景容脸色微沉,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又扫过温润如玉的少年,才低头看向琳琅,“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琳琅暗暗咬牙,不情愿地放开君少澜,慢吞吞地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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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双眼后,琳瑯迷茫地盯着熟悉的房顶看了壹会儿,回想起来自己做了个什麽梦时,小脸瞬间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她怯怯地伸手往下壹探,立即触摸到腿间隐隐的湿意。

    可她现在才十二岁啊!

    而且她竟然,竟然还会梦到那个混蛋!

    琳瑯恼羞成怒地擡起手,给了自己壹巴掌。

    皮肤上传来的阵阵刺痛终于让她清醒了壹些,她极力想要忍住内心的酸涩,可眼眶还是不争气的模糊了。

    啪啪。

    又是两声清脆的声响,琳瑯仰头紧紧闭着双眼,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

    君琳瑯,妳要是再敢为他流壹滴眼泪,妳就去死吧!

    她默默提醒着自己,然后利落地翻身,从床上爬起。

    远处的钟声响了,琳瑯跟着数了壹下,壹共三声,两长壹短,意味着学堂已经下学,马上该开午饭了。

    她以前都是卯时起,跟着同门壹起去广场练剑,练完剑吃完早饭还得匆匆赶去学堂听先生讲学,这几日受了伤倒是好,每日午时起也没有人来催促她。

    琳瑯穿着亵衣站起来,睡了壹觉后身上也有了些力气,她低头打量了壹下自己,有些讶异自己十二岁的时候竟然这麽小,看起来也不过才十岁出头的样子。

    不过这也没什麽,等再过两年,她就会像柳树抽条似的长起来,很快就会和若风师姐比肩了。

    既然重活壹世,她还得好好考量考量以后该怎麽办才好。

    上辈子过得那般憋屈,这辈子她发誓要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管旁人说什麽,她自己开心就好。

    琳瑯捡起床边叠好的衣服看了壹眼,这是莫家弟子的统壹道袍,不论男子女子都是清壹色的浅蓝,素凈得壹点特色都没有。

    她嫌弃地把衣服丢开,在床角的箱子裏壹顿翻找,终于找出了壹条嫩黄色的纱裙,裙摆上点缀着壹粒粒圆润洁白的珍珠,好看得很。

    这些五颜六色的小裙子都是莫夫人给她準备的,平日修行时穿道袍,只有参加宴会庆典时才能各自穿自己的衣服。

    不过琳瑯现下可顾不得这些了,她上辈子就是压抑得太多,这辈子要把那些丢失的快乐都找回来。

    她乐呵呵地套上裙子,把头发打散理顺,扎成个适合她现在年龄的双髻,插上好看的簪花,转身想去拿剑,突然想起自己这时还没有被正式赐剑,于是也不甚在意,理了理裙摆推门出去。

    这时学堂已经下学了,琳瑯逆着人流走过。她在莫家是最小的壹批弟子,穿着亮丽鲜艳的裙子鉆进人群中,很是引人注目,无数师兄师姐走过来对着她嘘寒问暖,“小师妹的伤好了吗?今天穿的这身真可爱呀!“

    更有几位性格活泼的师姐,见了她忍不住蹲下,搂着她壹个劲地亲着,“宝贝儿我想死妳了,身上还疼不疼啊?“

    琳瑯擡起头眨着大眼睛,讨巧地笑着,“早就不疼了,红叶师姐妳们要去哪裏呀?不去饭堂吗?“

    红叶掩着嘴咯咯地笑,“不去,我们听说芜苍师叔在后山试炼大师兄的剑法,正要去凑热闹呢!琳瑯也壹起去吧!“

    这下琳瑯可笑不出来了,想起刚才的梦心裏正气愤着呢,可惜还没等她找到推辞的借口,红叶师姐已经兴奋地站起来,她只能不情愿地被她牵着往前走。

    后山的试炼场周围已经聚集了壹大堆人,除了门中有头有脸的几位长辈,几乎所有的年青弟子都聚到了这裏。

    红叶很有先见之明地牵着琳瑯,就像牵着壹块会行走的通行令,人群嘻嘻哈哈地壹边笑着打招呼壹边让开,很快她们就走到了圈子的最裏面。

    傅双程正在场内和大师兄对剑,壹片桃花粉色四处飘飞,端得是潇洒俊逸,琳瑯故意不去看他。

    这时,壹位身穿白色长袍,身形欣长的十**岁少年像是预感到什麽壹般,转过身来,目光柔和地看了琳瑯壹眼,微笑唤道,“小师妹。”

    琳瑯心中壹动,蓦地放开红叶的手跑上前去,兴奋地抓着少年的袖子,仰头道,“大师兄妳怎麽来了?我好想妳啊!”

    此大师兄和场中正在接受傅景容试炼的大师兄不同,那个大师兄是莫家的大师兄,眼前这个却是君家的大师兄,也是后来琳瑯父亲指婚给她的準夫婿,名唤君少澜,还在婴儿时就被君立阳抱回君山亲自教导,虽是师徒,实为义子。

    琳瑯从小就知道自己长大后是要嫁给大师兄为妻的,只是她上辈子鬼迷心窍壹心只想着傅景容,反倒对大师兄颇多冷待,后来更是把自己的清白之身给了那混蛋,对大师兄亏欠良多……如今从来壹世,她暗暗发誓,壹定要对大师兄好些,再不会愚蠢的重蹈上辈子的覆辙。

    琳瑯低头,眼中快速地闪过壹丝阴霾,但她很快又笑起来,擡头看着君少澜,“大师兄,妳这次是来带我回去的吗?我父亲母亲可还好?他们想我了吗?”

    她长得很可爱,做出讨好撒娇的表情时长辈们都招架不住,连壹向为人沈稳的君少澜也忍不住微微壹笑,蹲下身去,“是啊,我这次来就是奉师父之命,和师叔壹起前来将妳接回君山的,师娘听说妳受伤了,心疼得不行,我来的时候眼眶都还红着呢。”

    要是以前听了这话,琳瑯壹定是不信的。她父母婚后关系壹直不睦,虽是知根知底的师兄妹,却各自分居十几年,每次见面都要吵架。

    小孩子是很敏感的,琳瑯从小就怕莫夫人,觉得她对自己冷冰冰的壹点都不好相处,因此总是与父亲更加亲近,可后来傅景容和宋岚成婚,她经历过种种心痛滋味,却只有莫夫人从始至终守着她,默默安慰她,告诉她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自那以后,她才渐渐明白,母亲原来不是不爱自己,只是习惯了冷眼对人,不会表达。

    而这壹次重生,她想改善和母亲之间的关系,和她做壹对最贴心的母女。

    琳瑯拽着君少澜的袖子,擡头笑道,“大师兄,我母亲……”

    话说到壹半,只听叮的壹声清响,壹柄散着寒光的剑从斜空中飞过来,插在离琳瑯五步远的地面上。

    琳瑯猛地吓了壹跳,转头去看,发现莫家大师兄和傅景容的比试不知道什麽时候结束了,莫家大师兄的佩剑被傅景容打落,二十多岁的青年捂着胸口壹脸茫然地倒在地上。

    围观的弟子们发出热烈的喝彩声,傅景容收了剑,披在身上的外袍下摆轻轻地垂下来,壹番打斗后竟然还分毫不乱。

    琳瑯垂了垂眼,心道不好,下意识地后退壹步。君少澜站起来。

    果然,下壹刻,傅景容宝剑入鞘,嘴角含笑向她走了过来。

    众人皆赞芜苍君真是好风华,只有琳瑯壹人察觉到他眼中壹闪而过的淩厉。

    这是恼羞成怒了?琳瑯心想。

    这种神情她上辈子在他脸上见到过许多次,自然知道他在气什麽,于是心中冷笑壹声,原本拽着君少澜袖子的手更是变本加厉,放进了他垂在身侧的温润掌心中。

    傅景容表情壹僵,君少澜则受宠若惊地低下头看她。

    琳瑯心裏壹紧,却还是笑盈盈地迎着傅景容看去,装作不懂的样子,夸赞道,“小师叔,妳好厉害!”

    傅景容闻言笑了笑,脸上神情稍缓,恢复到风流公子的做派,说的话却壹本正经,“琳瑯,妳的伤还没好,怎可随意出来走动?”

    琳瑯不在意地撇撇嘴,拉着君少澜的手在原地跳了两下,仿佛要证明自己多健康似的,摊开手,“我早就好了,不信妳看。”

    傅景容脸色微沈,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两人牵在壹起的手,又扫过温润如玉的少年,才低头看向琳瑯,“妳过来,我有话和妳说。”

    琳瑯暗暗咬牙,不情愿地放开君少澜,慢吞吞地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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