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同人)靖苏故人叹》(琅琊榜同人)靖苏故人叹分节阅读33

    番外第四章:公子安歌

    青年将长苏他们引入内院后,对着长苏景琰行礼道:“草民顾清然携妹顾清莲见过二位贵人。”

    长苏将他们兄妹扶起说:“出门在外不必多礼了,二位请起。”

    兄妹二人起身,妹妹立刻送上点心和香茶,这时顾清然看着长苏给的信函,从信函里拿出一枚玉珏,玉珏为半月,暖白色。他又从自己的盒子里拿出另外半枚,两块玉珏合在一起成为一块完整的玉。玉,君子无故,玉不去身。两枚半合二为一,也表示着一段故事的开始。

    顾清然看着靖苏二人说道:“这半枚玉珏是家父传下来的,说是有一天,一定会有故人从金陵而来,另外半枚玉珏也会出现,想必二位就是家父口中的贵人了吧!”

    长苏接过完整的玉珏笑问:“顾公子可知公子安歌此人。”

    安歌,公子安歌,顾清莲听道这里顿时惊讶了起来,她连忙问自己哥哥说:“哥,他们是大伯派来的人吗?”

    顾清然笑道:“只怕大伯还没有这个能力,二位,公子安歌的确就是居住在这,包括萧公子一起。”

    听到了想要知道的答案,长苏和景琰面面相觑,果然,敬文帝当年是诈死,他最后和越清陵在渭河安居了下来。

    这时候院子里的那座秋千引起长宣和长季的兴趣,长季问:“父亲,我们可以去哪里玩吗?”

    看着院子里的秋千,景琰说道:“可以,去吧。”

    两个孩子围着那棵紫薇花树旋转打闹,孩童嬉戏的声音传遍整个院落。长苏看着两个孩子,他对着景琰说:“我离开时,高公公给了我那半枚玉珏,说是一些事情至今不能释怀,他想要知道这故事最后的结局是怎样的。”

    景琰回答说:“父皇临终前说有一桩心事放不下,他说他想要求得一个人的原谅,如果这次前来奉郡能带回一把钥匙,就让我把钥匙烧给他,算是对他的一种慰藉。看来我们似乎不约而同的因为一件事情而来这里。”

    夜晚长苏和景琰在顾氏兄的妹口中,听到了六十年前的那个故事,萧如初和越清陵的故事起源与六十多年前的那一天。那一天清风舒爽,有一公子从南越而来。

    康定三十一年秋金陵城,一辆马车缓缓驶向朱雀街,车帘中露出一双白玉素手,隐约可见一双含水秋瞳偷偷的看着街道。

    马车里,一位容貌倾国的男子放下帘子,对着一旁伺候自己的书童说:“子墨这里就是金陵城了,当真比南越繁华许多,又不知永安宫会是什么模样的?那里会不会吞人嗜血?我又会走向何方?”男子的语气带着丝丝不安,似乎对自己的命运没有一点安心。

    “公子别担心了,您只是来金陵做伴读的,又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放宽心吧。等南越安定了,家里人就会接您回去的。”十一二岁的书童子墨这样安慰自己的主子。

    接他回去,只怕他的那位嫡母恨不得他死在金陵,他的存在他的身份已经挡了他儿子的路,又岂会轻轻松松的让他回金陵去呢。

    样貌倾国的男子正是大梁南越王的庶长子越清陵,在南越他还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公子安歌。他的字是一位得到的仙长取的,意思是安天下歌生平。为此老南越王对于这位庶长子格外的器重,还想过废黜自己的嫡子,立越清陵为世子的想法,而最终他却成为了一位人质来到金陵。

    永安宫麟德殿,越清陵安静的坐在一个角落里观察着周围的人群。如今的他被作为一件商品任人挑选,他只希望他将来侍奉的那位皇子是个好说话的人。

    这时候安静的大殿内突然吵闹了起来,一位年约十七八岁,气势如虹穿着铠甲的年轻男子被一群人拥围着走了进来。男子站在大殿中央,收起自己的佩剑看了周围的人,他刚毅的脸庞上带着丝丝不屑,突然他又拔出自己的佩剑,指着越清陵的方向势在必得的说:“本宫就要那个人作为自己的伴读了。”

    嚣张的男子正是大梁的皇太子萧如初,一位生下来就是嫡长子,位分尊贵的未来天子。

    就这样越清陵成了皇太子唯一的伴读,太子舍弃了所有世家选送进宫的世子,就只选了一位来自贫瘠野蛮的南越的公子,也因为这个原因越清陵也在金陵城内有了名头,也埋下了一些后患。

    皇太子萧如初是一个精力旺盛,性子有些鲁莽,但又极为聪明的人。他善时会是明辨是非的明君,暴怒后则会成为无情暴君,所以梁王也时常困恼。

    萧太子对所有人都是一副必须要听我的,必须臣服在我的衣裙下,不许忤逆我的意思的人。他的生来就是太子,他的地位决定了他的性子,但每一次面对越清陵时,这位容易狂暴的太子殿下却非常温柔,不仅说话小心翼翼,就连平时有些鲁莽的动作,他都收敛的很好。

    这一日东宫,书房内越清陵在研墨,研墨好之后打算去请太子把桌子上的奏章批阅了,他一回头就看到萧如初一脸痴迷的站在一旁看着他。

    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清陵问:“太子殿下,可是安歌脸上有什么吗?您看的得如此痴迷。”

    萧如初笑着走上前说:“安歌为什么长的那么好看呢,害得本宫都看的痴迷了,若安歌为女子,本宫一定要娶你你为后。”

    再一次听到这样荒诞的话从太子口中说出来,清陵也已经习惯了。他在这个男人身边已经一年多了,也是他背井离乡之后一年多,而回到故乡也成为了他最奢侈的一个梦想,只要在这个男人身边一日,只怕他都不能此生平淡无为。

    安歌也就是越清陵道:“殿下这样的话,还是不要再说了,安歌怕折寿。”

    听到这萧如初狂妄的笑起来说:“怕什么,本宫即将是这天下的主人,看以后谁敢得罪你。再说你怕折寿,本宫就把自己的寿命分给你一半又如何。”

    年轻狂妄的太子并不知道,他的这一句话以后会变成现实。如初看着依旧波澜不惊的安歌,他把手中的奏章有意识的摔下,安歌捡起时看到了弹劾的内容瞬间惊慌。

    藩王拥兵自重渐渐不受中央的管控,而且时常有超越藩王礼制的事情发生,而这一本奏章弹劾的正是自己父亲南越侯。

    安歌把奏章放到书桌上问:“殿下,有一事安歌不知当问不当问。”

    如初继续看着奏章说:“你说。”

    “殿下,何为天下?”

    “天下,这天下自然是大梁的天下,王侯将相且是臣民。唯有名正言顺的天子才能算是天下的主子,其他都是以下犯上的乱臣贼子,有天子才算是有天下。”如初以为安歌问的是藩王作乱之事,所以他特意强调,只有名正言顺的大梁皇家才算是天子,才算是天下。

    听到太子这样的回答,安歌不知是该喜悦还是悲伤,天下自然是天下人的天下,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天下。这天下之中有你有我有他,又岂能是一个人就能完全掌握的呢!

    安歌没有把心中的想法表达出来,只是在伺候这位太子时更加小心翼翼。随着时间又过去大半年,老梁王病逝,太子萧如初继位。

    太子继位了,新帝年号大业,他希望自己的将来能有所作为,希望像自己的年号一般。新帝继位,那他之前的伴读按理来说也不需要了。南越那边希望安歌死在金陵,这样一来新的南越王位就不会发生变故,而新皇帝也希望安歌能留在金陵,所以安歌被新帝封为长乐侯,还在金陵为他开府建衙修建府邸。这样一来原本安歌一直打算平淡无为的生活就此打破,而新帝也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朝臣们都看得出来新帝对这位长乐侯的宠爱,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南越,对于安歌也有着必须除去的野心。

    随着一些事情的向前,新帝到了正式接手国事的时机,是的如初要大婚,要正式加冕掌管这个国家,成了家,才能更好的治理国家。这对于安歌来说是一场解脱,对于萧如初来说,这是一场折磨。

    作者有话要说:  恩恩,先帝的爱侣公子安歌,这是一位非常隐忍非常温柔的男子哦。

    ☆、番外(五)

    番外第五章:变换莫测的朝局

    新帝大婚普天同庆,迎凤楼上新帝携新后站在高高的楼台之上接受百官大臣的朝拜。如初看着台下跟随大臣一起叩拜的安歌,他的心中一阵乏味。他多希望今日与自己肩并肩的人是他。

    夜晚的椒房殿内,灯火通明。一对新人对立而坐,此时殿内一室安静。如初看着与自己对面的皇后,两个人是如此的陌生,他们之间只是匆匆见过几面,如今却要一辈子相处。而如初看着看着,似乎发现她的脸变了,变成了安歌的脸,带着浅浅笑意,一脸温柔。

    新皇后是兵部大臣宋思诚之女,名宋重雅。她知书达理相貌也生的不错,但对于如初来说,再美再好也不及安歌的一万分之一,只可惜安歌总是把自己保护得太好,他从未在自己面前失态过。

    如初看着皇后,他端起合卺酒带着丝丝苦笑道:“你可知,朕今夜多么希望是那个人坐在这里。但所有的结局都不可能改变,朕只能保证你的地位和家族的荣宠,但朕给不了你全心全意的爱。”

    他对面的皇后重雅,执起酒杯的手停顿的许久,最后笑得妩媚道:“一生那么长,陛下有些话不易说得如此绝对。”

    最后两人喝下合卺酒,那一夜原本白日的灿烂到了晚上就开始大雨滂沱。都说春雨贵如油,只是大业二年的这一场春雨来得特别的凶猛。

    长乐侯府内,安歌临窗而立,看着窗子外的大雨,雨敲打着窗外的柳叶,他的思绪飞得很远。手里紧紧的跩着一把精致的银锁,不知是在害怕还是伤心。

    这时贴身伺候他的童子子墨已经长大成为侯府的管家,他看着自己的主人说道:“公子,夜深了睡吧,这雨不知会下到什么时候呢!”

    安歌回过神,他笑了笑说:“好,我这就休息,你剪烛吧。”

    安歌躺在床上,辗转反则最后伴随着轰隆的春雷入眠。

    深夜安歌睡的非常不安稳,迷糊间感觉身边有人,就在他想要惊叫时,嘴被捂住落入一个坚硬的怀抱。

    来人带着微微酒气,还伴随着一丝胭脂味,沉重的呼吸在头顶上蔓延,安歌缓缓推开那只手。轻声道:“陛下,您今夜应该在椒房殿,不应该在这里……。”

    安歌话未说完,嘴再一次被捂住,如初带着些许无奈的语气说道:“安歌,别说话,让我抱抱你,就这一晚让我好好抱抱你,好吗?”

    安歌顿时没有再说话,他在如初怀里一夜未眠,两个同床共枕的人听着外头的大雨没有再说一句话。

    天即将破晓时,如初起身,他看着安歌说:“安歌能否为朕最后再穿一次衣。”

    安歌看了看这人,最后起身服侍他穿衣,为他戴上玉佩之后说:“陛下好了。”

    如初看着安歌最后微笑说:“以后这样的时日再也不会有了。”

    安歌没有回答只是揖礼道:“恭送陛下。”

    如初看着安歌,最后转身离开。

    如初离开后,他站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的头发短了一截,最后也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样的感情本就不能存于世间,所有的付出到最后也只换来绝望而已。在感情还能由自己控制的时候,他越清陵绝不能露出一丝脆弱。

    剪不断理还乱,这样的生活绝不是他想要的。

    另一头的如初把两人的发丝结成一个璎珞,放在一个香囊里细心珍藏。

    新帝登基后就开始大展拳脚,他施行了一系列的政策,对外打击大渝北燕,对内削弱藩王权力,他的行动就如同他的年号大业一般,希望能成就大业。

    又过了三年,皇帝又纳了两位妃子,从皇帝登基到正式加冕掌控大权已经过去了四年,而这四年来中宫一无所出,所以才逼不得已皇帝又新纳了两位妃子。然而此时后宫和朝党所表现出来的并非看到的这般平静。

    深得皇帝宠爱的长乐侯越清陵,这些年依旧恩宠不衰,皇帝几乎把帝国最好的一切都给了越清陵,如此一来清陵不仅成为了南越心中的一根刺,也成了某些人必须除去的心病。

    长乐侯精致深幽的后院,安歌正在画一幅兰草,这时候管家子墨上前说:“主子,陛下又差人送东西过来了,还是按照老规矩解决吗?”

    “嗯,你去办吧。”安歌头也不抬的说。

    等到子墨再一次归来的时候,他手里多了一份信函,子墨递上信函道:“主子,南越来的信。”

    安歌接过信函,看了以后脸色大变。他来回走动最后开口说:“子墨你立刻写信给父王,让他切勿浮躁。陛下只是有削藩的打算,但是这几年是绝不会随意动手的。时机未到,陛下这么做最后的结果只会使大梁内部两败俱伤,而大渝北燕坐收渔翁之利。东北的大渝和西北的北燕不安定,此刻削藩,陛下的思虑不够长远。”

    “可是主子王爷可不会这么想,听说最近陛下大开阔斧的重整军务,把许多高官厚禄的大臣调到外府,把一些手握重兵的将军调到帝都附近,不知陛下是否有杯酒肆兵权的打算。主子,这样的情况只怕也是其它藩王最不想看到的。”子墨说道。

    “陛下的决策从治理天下来说大致的方向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他现在有一个问题,他的步子迈的太大了,后面的人跟不上,跟不上就必然没有绝对的保障,一旦距离断开的得太远只怕内乱在所难免。子墨你去写信,无论如何都要安抚住父王,南越此刻绝不能成为第一个被陛下用来杀鸡敬猴的对象。”安歌对于如今的朝局也很不安,如初大刀阔斧的想要开创一个盛世,但是他也忽略了许多潜在的危险。

    盘根错节的世家势力,各地联盟的藩王和一些只知道阿谀奉承的大臣,大梁如果不从新整肃朝纲,只怕很快就会有一场大的灾难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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