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雨瞧着心里急,小声询问:“要沐浴梳洗吗?”
“要!”云安在一下子站起来,越过萧且,跟着烹茶和煮雨往净室走。
她泡在热水里怎么都不肯出来,她晓得她躲了那么久的事儿今儿个是躲不了了。一想到等会儿要发生的事情,她恨不得一直泡在水里不肯出去。
冬日里天寒,这沐浴的热水没过多久就凉了。烹茶已经添了三次热水了。云安在知道,她不能再赖在这里。她叹了口气,有些不情愿地从浴桶里出来。出来的时候就没有再穿那一身繁复的嫁衣,而是让煮雨服侍着穿上了一身很薄的水红色寝衣。
家中不止这一处净室,等到云安在回寝屋的时候,萧且已经在另外一间净室沐浴过了,此时正斜倚在床边,手中把玩着一副耳环。
那是一副以红玛瑙做底,上嵌栀子型白玉的耳环。也是云安在今日戴的那一副。她去净室梳洗前明明将这一对耳环摘下来放在梳妆台上了。
云安在再一瞧,她刚刚摘下来放在梳妆台上的几样首饰似乎都被动过了。她也不晓得自己怎么在这个时候脑子里还胡乱想着这些小事儿。
虽然云安在现在的样子实在是让烹茶和煮雨两个不放心,可是她们两个也知道自己该退下了。她们两个略微收拾了一番,悄声退下。
“我有那么可怕吗?”
云安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可她又不能一直在屋子当中这么站着,瞧着怪没底气的。所以她就硬着头皮回到了床边坐下,也不去看身边的萧且。
萧且起身,他将手中把玩许久的耳环放回梳妆台的妆奁里。而后将屋子里除了床头的那一对喜烛外的灯全熄了。
“云安在,你不许赖皮。”
“我怎么赖皮了?”
“那就好。”
“听不懂你说什么……”瞧着萧且将床幔放下,云安在忽然明白了萧且话中的意思。之前他每次要亲近她时,她总是以还未成亲当借口给挡了回去。
这下挡不回去了……
红色的床幔放下,因为床头那一对喜烛的缘故,架子床里映出一种红色的暖光。萧且伸手,将云安在鬓角的一绺儿发理了理,而后逐渐靠近,亲吻从脸颊一直下滑到她的锁骨。
明明颤抖得厉害,却难得没有推开他。
“居然没躲。”萧且有些疑惑。
云安在别开脸,嗡声嘟囔:“我才不会赖皮……”
萧且却蹙眉沉思了一瞬,有些疑惑地问:“真有那么害怕?”
云安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看了一眼床上铺着的红棉布,云安在知道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倘若新婚第二日这块布上没有落红,那反倒是要出大事的。
萧且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说:“没人检查它。”
云安在一愣,忽然想到萧且没有母亲,这府里没有长辈,没有除了萧且以外的主子,的确是没人检查。
她的眸光一点点亮起来,她满怀希望地望着萧且,并且伸手拉住萧且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说:“如果我说害怕,那……可以略过吗?”
“不可以。”萧且勾了一下唇角,“你要是怕得厉害,我倒是可以先把你敲昏了。”
☆、第46章 忍一下
云安在垂眉想了一会儿,然后一本正经地说:“其实我也明白嫡庶长幼的重要性,在妾室进门前先诞下嫡子十分必要。诶,你可要等我生下儿子以后再纳妾才成。”
“怎么,示弱撒娇不好用,开始故意气我?”萧且倚在床头,拿了床头矮桌上的酒樽浅酌。
“谁气你了……”云安在飞快瞟了一眼萧且手中的酒樽,“我的嫁妆里头还有哥哥送来的几坛美酒,我让煮雨拿来?”
萧且晃动了一下手中酒樽里的酒,“云安在,别想灌醉我,就算你喝一口我喝一坛,也是你先醉。”
“不,”萧且改口,“就算你喝死了,我也不会醉酒。”
“你怎么不像以前那么笨了……”云安在有些泄气地向后挪了挪身子,靠在墙上。低着头不吭声。
萧且又看她一眼,问:“这脑袋里又开始算计什么?”
“谁算计你了?”云安在挺了挺胸,她将床尾叠好的大红喜被扯开,仔细铺好。然后回头望着萧且,说:“别喝了,我们睡吧。”
萧且皱起眉,没猜透她的小算计。
“我什么也没算计,我也不躲你。”云安在将枕头放好,“忍一下就好了……”
“忍一下?云安在你是不是以为忍一次就够了?”
云安在点头,“我知道这是妻子该尽的义务,我会做好的。”
“不,”萧且将酒樽放回床头的矮桌,“我的意思是……你该不会认为一次就可以了吧?”
云安在攥着被角,“我……等我怀了身孕……”
“你认为一次就会怀孕,嗯?”
“难道不是吗?”云安在有些迷惑地望着萧且。
萧且沉默片刻,道:“如果你觉得很难以忍受,那么恐怕以后要日日忍、夜夜忍了。”
萧且靠过去,去解云安在的水红色寝衣。他的手指刚碰到她的腰身,就皱了眉。
“冷?”萧且这才打量起云安在身上的这套衣服,的确是薄了些。萧且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寒冷,可是印象里云安在总是穿得很多,又十分畏寒。
萧且掀开被子,从后面抱住云安在躺在里面,又一边脱她的衣服。
“知道我冷还脱我衣服!”云安在伸出手想要拦住萧且的动作。她的手刚搭在萧且的手腕上,停了一瞬就松开了。
她知道她不该躲的,这是她该做的。
“一会儿就不冷了。”萧且几下就将云安在身上宽松的寝衣脱下来,而后又将自己身上的衣服除去。
萧且身上的温度总是高于常人这是云安在早就知道的事情。可是他现在身上也太热了些,像火炉一样烫。被他贴身抱了一会儿果真就不冷了。
感觉到他的手掌划过每一寸肌肤,云安在身子紧绷,整个人好像僵在那里。
“你这么紧张一会儿会很疼的。”耳后传来萧且的低低的声音。
“那……我要是不这么紧张了就不会疼吗?”
身后许久没有回话,就在云安在以为自己声音太小,萧且没听见的时候,萧且忽然开口:“也会很疼。”
云安在一滞,埋怨:“你就不能骗骗我!”
“不能。”
萧且起身,压在云安在的身上。他盯着云安在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把云安在看得浑身不自在,她转过脸不去看他,小声念叨:“别看了……”
萧且把她的脸掰过来,固执地让她看着自己。
“云安在,我很想让你不疼不怕很想你不要把它当成义务,可是好像不行。”他的指腹小心翼翼地划过她的眉眼、她的唇,“因为你讨厌我,所以对你而言只是忍受、煎熬、疼痛。”
萧且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太严肃,严肃到云安在打了个寒颤。
萧且感觉到了,他略略无奈地一笑,道:“我就那么可怕?”
“没有……”云安在口是心非地反驳,可是她的尾音都颤了一下。
萧且分开云安在的腿,将她的腿抬起来搭在自己的腰上。明明已经抵着她,却没了下一步动作。“云安在,在我这里不需要你那些小聪明。别拿出这种英勇牺牲似的委屈样。只要你一句话,我萧且这辈子都不会再碰你一下。”
“不过你这辈子都是我萧且的女人,我宁肯掐死你,也决不允许你跟别的男人跑了。”
云安在快要哭了。
萧且生气的时候表情实在是骇人。两人此时又是这样的姿势,他身上滚烫的温度染到云安在的身上,云安在只觉得身体一阵冷一阵热。
一直攥着被角的手一点点松开,她微微发颤地抬手,尝试着攀上萧且的颈背。而后慢慢抬起自己的身子,努力让他进到自己的身体里来。
一分一寸的进入过程,颤抖而疼痛。
进到一半的时候,实在是进不去了。云安在将脸埋在萧且的胸口,小声啜涕:“萧且……”
本来还想服软、讨好,亦或者解释。可是喊了一个名字之后就只剩哽咽。
“嗯,知道了。”萧且俯身,舔去云安在眼角的湿润,然后将她发颤的身子揉在怀里。啃咬之力,似要将她吞入腹中。
等到萧且真把云安在弄的疼了,她才奋力去推他,一边推一边哭着喊:“萧且你就是个无赖!要挟、恐吓,还想掐死我!”
萧且没有回话,只是更用力索取。
云安在就去咬他,直到将他的肩膀咬破,甜腥味儿溢到口中才觉得身上的疼痛轻了些。
萧且看她一眼,不由放缓了动作,逐渐轻柔。
身上的疼痛减缓,云安在的精神好了点,又开始推他、小声嘟囔着。对上萧且的眸子,云安在口中原本的话哽了哽,变了一句:“你就不能再轻点?”
猜你喜欢
- 老鼠不磕书
- 农村娃子牛二家境贫寒,与母亲相依为命!而且、而且还略微有那么一点二!不过他的生活却是五彩缤纷,其乐无穷!想知道他的生活如何精彩么?还等什么?快来吧 二哥当道,暖昧无限,谁敢不服?
- 一颗糖两重味
- 生生叹
- 司徒家的小姐,司徒沐生得美若天仙,医术超绝,侠肝义胆一心向往江湖自由自在的生活。璃王殿下,箫莫璃,貌若潘安,运筹帷幄,浴血而来,本是两个不相干的人。因一场意外相遇‘听说司徒家的小姐被人退婚了‘不对啊,我怎么听说圣上为璃王殿下和司徒家的小姐赐婚了呢’司徒沐听到消息时,怒冲冲的冲道某人身边“圣上什么时候
- 梓妃渔
- 抹茶味的大魔王
- 前世她被养父母一家欺骗压榨,最后惨死,重来一世,她嘴角含笑,解除误会,安抚忠犬,前世之仇,十倍奉还。只是这个一直在她身后帮她的忠犬,一起回家吧“我想“不许想,不许离开我,不许不爱我,不许冷淡我”话还没说完某个忠犬已经迫不及待道“我只是想说,我想我是爱上你了”
- 夏八月
- 陆婉重回四岁,有身为平阳公主的娘亲疼爱,有皇帝舅舅的庇护,有太后外祖母的宠爱,那些个渣滓一样的父亲、祖母、祖父不要也罢 可当她的天再次塌了下来“阿婉,别哭。我帮你 那可能是这世间,最好听的声音 分享书籍《重生宠妃:爱妃别逃,朕来了》作者:夏八月
- 寒江.妃子
- 晋江2015.4.2完结 文案 他本是南朝战功赫赫的少年将军,一朝蒙冤下狱,原以为便是能留得命在,此生也只合倒提长锋,独走千里月明中 他本是北朝高高在上的天子,处心积虑要取了敌国名将的性命,然而世事颠倒,几个外国使节半真半假的玩笑之下,眼看那人就要远嫁异邦 比武招亲的擂台上,他伸出手“若得将军一诺,
- 耕田的大叔阿成
- 晋江2016-12-28完结 文案 看安探长如何收地方恶霸小霸王,办案恋爱两不落~大人气的蔷薇色故事 电视剧活色生香改编同人小说,首先非常感谢李编剧巨巨创造了活色生香,如果没有原始剧本,也不会有今天的衍生~在此奉上十二万分敬意 接着 1.这是一篇只针对尘远同框的剪辑文(其他人物关系保留,但大量删减剧
- 宁老幺
- 一入宫门深似海 华国重武之风久矣 入宫前,她想的是,文官之女怎么在后宫活下来 入宫后,她发现传闻中残暴的帝王对她不太一样。为什么呢 为情—别傻了,我们才见过一次 保护真正爱的人—太扎心了,换一个 平衡前朝—有可能,但我并非最佳选择,下一个答案 缘分—你还能再飘点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