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长生心不古》愿你长生心不古分节阅读79

    古羲牵牵嘴角,回我:“怎么不是?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连那场暴雨也都我安排的。”

    呃,这一听就是反话。也是,暴雨来临导致山体路面坍塌,这类事他怎么可能控制的了,至多是借势而改变计划。古羲的厉害在于从不下已经既定的棋局,他的每一招可以说是早有所定,但也会随机而变。

    突然想起刚刚与祝可的交涉中有一事并没有最终答案,后面被别的话题给岔开了,就是:“为什么我不会再中蛊了?”依照当时他所言,其实祝可本身驱出毒蛇是想用来对付我,可偏偏却去攻击童英了,不但没攻击成还被童英给抓住。

    古羲伸过手来,将我戴在脖上的链子挑起,使那玉哨子露了出来,“因为它。”

    我怔愣住,什么意思?

    “这东西戴久了具了灵性,内里的气息在你戴上后会钻入你身体里了。”

    “然后呢?”玉有灵性我听说过,但没听说过还有所谓气息。只见古羲眉梢微扬了道:“然后么,基本上你只要跟着我,蛇虫百蚁都近不了你身。”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而再问:“意思是我现在百毒不侵?”

    “算是吧,不过前提是你要在我身边。”

    这也太神奇了吧,我半信半疑地看着那只玉哨子,就我两节手指那么大,它真能有这功效?“那现在你把它给了我戴,你岂不是就有危险了?”

    古羲眯起眼看向我身后,口中淡道:“我就不用你操心了,自有分寸。”

    耳后传来汽车声,是秦舟他们回来了,车停时秦舟就嚷开了:“真出了鬼了,居然被那小子给跑了。”我探头往车厢内去看,果真没有见谢泽在内,心里蓦的一沉。

    既然之前祝可为主,谢泽为辅,那谢泽表现出来对她的恶毒都是在她授意之下,包括晚上的录音窃听,估计也都在她计算之内。那之前谢泽出手想要对我们的饮水下毒,一定也是她授意,意在不见得就是真要得手,必然另有其目的。

    而今谢泽失踪,恐怕这一切又按照她的计划在走了。

    古羲打开车门冷盯着祝可,气息萧冷。显然他也想到了其中原委,我站在他身侧都能感觉到那冷冽,但看祝可一脸的无动于衷,好像所有事都与她无关,不听也不问。

    对此古羲凉凉一笑,弯身上车,待我随上之后就下令开车继续启程。

    秦舟一边启动着车子一边在问:“就这么让那小子跑了?”等过片刻见没人应他,只得讪讪的闭嘴。

    不过有一点没错,确实这条道很荒凉,整整开出去八十多公里才看到两旁的田里不再是荒草,有了人为种植的痕迹,这意味着附近有人烟。事实上也如此,很快就看到有村庄座落在平田中间,离开马路还颇远。心说假如真没油了,那可能就要走上八十多公里到这村子了。

    车子并没有一直都在这类小路上行驶,在前面有牌子指示时秦舟就把车往城区拐了。首先是开进了一加油站,不但将油箱给加满了油,又将之前储备用的两袋也充备好。这才继续往城区方向开,以为会进城,却停在了近郊的一家小饭馆前,四周停了一些过路的卡车,应该也是下车来吃饭的。

    童英没有下车,留在车上看着祝可。

    在走进饭店前突的眼皮一跳,我顿了顿步伐,回头看了眼,并没有什么异常处。秦舟点了好多菜,并且还让老板给打包了两份准备给车上的两人吃,菜的味道不错,但我吃得心不在焉。有次还不小心在倒茶时,把茶给洒了一桌,茶水落在了古羲身上。

    他蹙起眉问我:“什么事?”

    我迟疑了下道:“我说不上来,就觉得心神不宁的。”

    静了片刻,古羲对秦舟道:“去车上看看,顺便把那两份饭菜先给送过去了。”

    “为什么是我?就不能叫你女人去啊?”他口上这么嚷嚷,被古羲一凝看就还是起身走了出去。结果不到半分钟就听到他在外面喊:“阿羲,你快出来。”

    等我们赶到外面,只见车门大开,而地上淋了一滩汽油,车上却不见童英与祝可的身影。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会眼皮跳了心神不宁了,因为早有预感。

    昨天暴雨绵绵,今天却是烈日当头,这汽油若被暴晒恐怕会有危险。而且看那油箱位置还在滴油,显然是被人把油箱给捅破了。

    这招可当真是叫绝,之前古羲以耗尽油不能继续行驶的假象来蒙骗祝可他们,现在她在逃走之前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我们真的没了油。

    秦舟摊了摊手,问古羲:“现在咋弄?”

    “定位先搜童英的位置,这边让拖车来处理。”

    事情有先后,找童英我帮不上忙,就回身走进饭馆去给老板说我们油箱漏油这事,必须立即喊拖车来送去修理。老板一听很紧张,立刻打了电话叫拖车又走到外面来察看,有些害怕地问地面不会自燃吧,要不要用水冲洗一下。

    我严声禁止他这么做,汽油不能用水冲这是常识,让他最好的措施是暂停店内厨房的火,并且禁令来用餐的人先不要吸烟。

    总算拖车公司来得不慢,正在想办法将我们的车子拖上车去。那头古羲与秦舟站在一块也不知合计着什么,我走过去时刚好听到秦舟在道:“我去那边找人,你们弄好车子立即赶过来,我怕英子会出事。”

    于是兵分两路,秦舟根据定位去找童英,我们则打了辆的士跟在拖车后面一直到汽修厂。在等待修车的时间,我直言问古羲这件事在他预算之内吗?他没有答我,眉眼沉鹜。就是说不在他预料范围内了,那我就不由担忧了。因为局势很明,之前貌似刚刚古羲赢了一局将祝可给识穿,可转身就被她跑了,而且依照车子被毁情况来看,童英很可能有危险。

    如此一来一往间,老实说古羲并没有占优势。

    而且我更怕的是原本出来六人,目前就只剩了我们两人,而云南之行却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可能才是对方真正想要的结果。

    这些我并没言出于口,既然我能想到,心细如发的古羲又怎可能没想到。但他明知不可为而为,一来自不可能就此抛下童英不管,二来恐怕自有他的计量在内。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156插足

    等油箱更换好已经是两小时后,这期间古羲没有收到一通电话,他也没有去察看手机上的定位,始终敛沉着眸站在一角抽着烟,脚边已经丢了一地的烟蒂。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抽这么多的烟,虽然大多数时候他都只是夹着烟在指上,只偶尔抽上一口。也不知他在盘算着什么,等把修理费用结清后就示意我上车。

    车子一开出修理站他就把手机丢了过来,“看看他们的定位,导航过去。”

    屏幕一开就是在定位界面上,但是我侧转过眸说:“一共有两个点,导航哪一个?”他淡瞥过来一眼,沉静而令:“近的。”

    于是我将导航指向了相对较近的一个点,有些忐忑地问:“这个近的是谁你知道吗?”

    “不知道。”

    听后我不知要再问什么,车内气氛变得很凝重。

    半小时后靠近定位附近,我四下寻找着都没找到熟悉身影。突的车子一脚刹车停了下来,惊疑地扭头,却见古羲的目光朝上而看。顺着那视线看过去,在一棵大树的顶上飘着几只气球,而气球的绳子则捆着一个东西。定睛细看,我心中一沉,那是手机?

    我再低头去看定位,标注确实是这里。

    再度抬头凝看,片刻之后我肯定地道:“不是秦舟的手机。”这几天秦舟除了开车最多的活动就是摆弄手机,所以他手机的颜色与款式记得很清楚是金色、约55英寸。但被吊在气球上的那只,黑色、4英寸左右。

    古羲启动车子,“导航去下一个点。”

    指尖划在屏幕上时我有些手指微颤,因为另外那个点与这个点一般,也已经长时间都没有动了。秦舟的能力,从古羲对他的信任可窥知一二,可敌在暗我在明,就怕

    但到了定位点附近时,几乎一眼就看到了秦舟悠哉地靠在一棵树上。看到我们车子来时,脸上神色轻松地走过来。见此我有些摸不着北,扭头看古羲,只见他把车子停了等着秦舟走近,似乎比起刚才的冷凝要轻松了下来。

    刚走近秦舟的埋怨声就传来了:“就不能多开几米吗?非要我走过来。”我主动去拉开后面的移门,他立即就笑了,边迈上车来边道:“还是我们家的常小愿懂事。”

    古羲冷哼了声,问:“人呢?”

    “没找着啊。”

    “没找着你在这里做什么?”

    呃,这话也是我想问的,没找到人他还一脸轻松跟没事人似的是要哪般?

    但秦舟却振振有词道:“这不是要等你俩嘛,我还打算再弄几只气球来把手机也吊树上给你们指路呢。”

    我一愣,“之前用气球吊手机在树上的是你?”

    秦舟冲我一笑,“可不是,觉得我这方法好不?让你们一目了然。”

    “”我有些闹不懂这人的思维了,刚刚看到气球吊着童英的手机时只想到坏的一面:童英受制,而手机定位也被察觉,对方故意将之悬吊于空中。哪里想到根本就是秦舟给吊上去的,这算不算是摆乌龙呢?或者我看了一眼古羲,他早就知道了?

    只听古羲清冷的语调缓缓而道:“别在那卖关子,再废话就把你直接丢下去。”

    秦舟啧啧了两声,不乐意地道:“没意思,你这人一点幽默感都没。行了,拿去拿去。”他从后丢了一个什么过来被古羲扬手接住,我侧目去看发现是一个液晶屏大约只有手机一半大小的机器。上面有个很明显的红点正在移动,心中一动立即了悟这是什么了。

    听到秦舟在后正经了说话:“我依照定位追到的时候英子的手机已经被扔在了路边,不过对方可能自以为聪明想来个守株待兔,窝在一旁候着呢。我想啊,反正你俩一时半会也来不了,不如乘这时候跟如意聊个一会,聊着聊着就有人沉不住气了,嘿,来了辆悍马车。”

    我正听得入神,他突的顿住不说了,忍不住回头问:“那悍马车来了后呢?”

    “开走了。”

    我自然也知道是开走了,想问的是悍马车里有谁,而童英是否被祝可他们给抓走了?

    正自疑惑中,听到古羲突的开口:“来的人与等的人都不是他们。”

    在我惊愕的目光下,秦舟笑了,“阿羲你这识察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不过你可以猜猜我看到了谁?”

    古羲:“帝都的还是萍城的?”

    秦舟笑答:“萍城。”

    古羲眉宇一蹙,“岑玺?”

    “靠,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透视眼啊,这也都能被你猜中。”

    古羲眼皮都没抬地道:“萍城你一共才认识那几个人,圈子能有多大?”秦舟想了想,妥协了道:“好吧,算你有理。可为嘛我看你一点都不惊讶会在这里遇见他们啊?”

    这也是我感到疑惑的,这座城市离了萍城有七八百公里了,为什么岑玺会带了人出现在这里?而且刚刚他说来的人与等的人都不是他们,这个“他们”是指祝可和谢泽?

    但古羲那边噙了抹意味不明的笑启动了车子,而秦舟也不再问。我有种处于云里雾里的感觉,越来越搞不清状况了。

    过了十分钟,我还是没忍住开口:“现在童英是落在祝可那还是岑玺那边?”

    “都不在。”古羲淡淡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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