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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抿了抿唇,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依然看得我心跳露了一拍。「先去验验看吧。」他叹了一口气,伸出手轻轻触碰的我脸颊,将我刚刚稍微渗出眼眶的泪珠抹去,像是在轻轻的描绘,又像是在触碰玻璃一般的易碎品。
我咬紧下唇,让要溢出去的泪水收回。
沉默许久,他没有再逼问我要不要和他交往,我想这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才是重点。
怎幺办?
这句话一声一声的迴绕在我脑中,提醒着我犯下一些不该犯的错误。
我们还是学生,又未婚……
要怎幺启口?
我终究还是痛哭出生,尽情的依偎在冷风的怀中,而他轻拥着我,任由我汲取他怀中的温度。
那厚实的胸膛让我的心安定不少,却又让我徬徨了。
如果,那不小心中了呢?
我已经不敢去想那个可能性了。
拜託,不要。
良久,我吶吶的无力问了一句:「所以,我都已经献身了,算不算你的女朋友?」
我现在没有欣喜之情,只有满满的苦涩。
我现在面对的事是一般十七岁高中生不曾面对的问题。
「当然。」他低低的喃喃说了,温热的唇凑上我的髮顶。
「我……不会丢下妳不管。」他沉沉的说出这句话,听起来无比坚定,眼神却有一些迷茫。
「这是你答应我的喔。」我确认性的问了他,他又将我拥入怀中。
我深深的感到他的存在,只要有他在,一切,都会没事的。
我如此的说服自己。
*
一下课,冷风陪了我去药局买了验孕棒。
我不敢拿着这盒去结帐,低着头。冷风见状,只是默默的抽走我手中的物品,拿到柜檯结帐。
我瑟缩在他坚实的背后,不敢探出一点头。
好丢脸,真的。
我不敢想像别人看到会作何感想。
「去我家吧。只有我妹在。」他提议,而我顺从的点了头。
心脏不断的砰咚、砰咚,外头车水马龙的吵杂似乎都寂静了,我握紧他牵着我的大掌,只想躲在他身后不要面对任何事。
我知道我很懦弱,只会一再的逃避。
逃避他的问题,逃避我自己的问题,逃避我的心情。
我知道,很早以前,我早就爱上他了。
早在路暐祈不再里我的时候,早在他帮我捡起外套那一刻起,我早就开始在意了。
但我一直把它藏起,不想要再重蹈覆辙了。
我知道,学生时代的爱恋通常都不会有结果,大部分的人最终都是走到分手。
我能承受吗?
所以我选择无视,假装不在乎。
「请进。」我看着那栋价值已经算高档的公寓大厦,深吸一口气随着冷风走了进去。
不要紧张,不要紧张……
搭乘电梯来到十一楼,他稳健的走出电梯。
我怯懦的一直像只胆小鬼跟随在冷风的身后,警卫看到只是对我笑笑。
「进来吧。」他拿出钥匙打开大门,并在鞋柜中拣了一双亚麻色拖鞋给我。
「你……妹妹呢?」我也很惊讶,我居然问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
「啊,对不起,我记错了,她今天要补习。」冷风有些愧疚的道歉,接下来就是无限的尴尬。
他静默的走到我的身边,伸出双掌包裹住我的小手掌,深邃的眼湛蓝如洗,深深的望进我的眼底。
那有些低哑的声音十分迷人的开口:「我……会负责的。」
听见这句话时,周围空气彷彿被抽空了,只剩下他这句承诺嗡嗡的迴响在耳际,犹如金钟之声,好似坚定了我的心志。
我不觉又红了眼眶,赶紧伸手用手背抹去。
「如果……我说如果,真的……真的,有了……我要,怎幺办?怎幺办?」我又开始惊慌了起来,不敢想像接踵而来的问题。
「我不是说了?我会负责。」他再次和我说了一次,那安慰让我想沉醉其中,永远不要让时间继续向前走,只想停歇此刻。
但是,时间不是一直流着的吗?恰似长江向东流,人终究会老去。
他拨开我垂在额前的头髮,吻了吻我的额头,彷彿烙印下一个给我勇气的记号。
「加油,无论如何……我都会在妳身边的。」他有稜有角的俊脸还有彷彿附着了灵魂的双瞳再次凝视着我,给我最后的坚定。
我轻颔首,拿着那盒东西走进厕所。
我依照说明书的方法作了,闭上双眼祈祷。
请不要让一个无辜的生命出现……
再次睁开了眼,我看见的是两条颜色明显的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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