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拎着包包走进卧室。
房门一合上,笙歌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坐到床上,从包里掏出那个她从顾家拿回来的首饰盒,缓缓打开,素白的手指取出里面的东西。
红宝石打磨的木槿花绽放在手指间,仿佛从她身体里面溢出来的血液,红的动人心魄。
躺在她手心的一串世间独一无二的足链,十三颗碎钻,还有那颗绝无仅有的木槿花红宝石。
笙歌记得那冰凉宝石滑入足腕间的感觉,记得他在自己耳边的喃喃自语。
他说:“我会想你,我会抱你,我会忍不住要你,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总觉得心空落落的难受,但你一回来,即使你是坐的不动,我也觉得心安。顾笙歌,你告诉我,如果这不是爱,那是什么?”
十三颗碎钻,一颗红宝石,加起来就是十四。
一三,一四。
一生一世。
她曾经把这一生一世还给他,现在他又把它重新物归原位。
容瑾,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
千方百计地把我推开,却又不辞辛苦地做这些事情。
笙歌握紧手心的的红宝石,眼底滑过一道寒芒:“既然是属于我顾笙歌的东西,那么要捡要弃应该由我自己决定,没有人能替我做主,你不行,她更没有资格!”
灯光浮动,她的脸上光影绰绰,却是不容忽视的笃定。
与此同时,奢华酒店包间内,容瑾摇动着手里的高脚玻璃杯,由变声器传出来的声音压迫又迷人:“你说……没有动静?”
从施维维的角度上来看,此刻的“容世泽”浑身散发着一种诡谲的气息,让人浑身不寒而栗。
“最近容二爷似乎因为风锐拿到主动权的事情很高兴,和董事接触并不如以前那么频繁。”
“哦?”容瑾眯了眯眸,啜了口杯中的红酒:“风锐给他带来了那么大的利益,又狠狠地挫了容瑾的锐气,他的确应该高兴。”
施维维闻言,咬了咬唇:“您是站在容瑾这边的吗?”
“容世泽”的动作顿了顿,他嗤笑一声:“我哪方都不站,我只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您也是想要容氏的权利?”她试探道。
“施小姐,奉劝你一句,在摸不清对方底细的时候,千万不要胡乱猜测,否则……”
否则什么他没有说,但是施维维却清晰地感受到他言语中的寒意。
她绷紧了脊背:“容三爷,其实有件事我不明白。”
“你想问的是亲子鉴定的事情?”
“对,医院不会随便乱出一份假报告,何况我当初是亲眼看着检体送进实验室的,那份亲子鉴定报告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只要达到你的目的就可以,至于我的手段,你无需追究。”
他不再开口,施维维知道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她抬头看了“容世泽”一眼,心中那种诡异的感觉越来越甚,若不是二人的气息大不相同,她真的会把他当成容瑾。
因为在外表上,两个人实在太像了……
她压下心底异样的情绪,关于容世杰的事情,她并没有全部和盘托出,包括他给她的药和教自己怎么逼迫容老爷子在发布会上承认自己身份的事情。
这是属于她的利益,施维维不傻,“容世泽”肯帮她必定有所图,但是很多事情,唯有靠自己,才是真正的出路!
☆、200200章 容少莫不是怕黎某输不起?
她收起脸上的神色,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顿时寂静一片,容瑾空闲的那只手轻轻叩击着窗柩。
一声一声,格外清楚。
不多时,门轻轻嘎吱一声,被人从外推开。
走进门的是商博,他在他身后一米远的地方停下,小声说了句什么。
容瑾闻言讶异了下,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后搁在了窗台上,然后抽出手帕垂眸认真的擦拭着手指,姿态从容淡定:“人在哪里?偿”
商博报了一家高级会所的名字。
他蹙了蹙眉,把手帕丢掉:“车钥匙给我。”
商博连忙把车钥匙递给他。
容瑾驱车来到商博口中的会所时,里面的牌桌已经轮了两番。
他的到来让本来热闹的气氛顿时静谧了下来,容瑾淡淡扫了包间一眼,然后目光落在桌子正中的黎臻脸上。
“哟,今天什么风把容大少给吹来了。”牌桌上,一个青年男人叫了一声。
容瑾记性向来很好,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开口的这个男人是宁氏的二公子,名为宁旭。
“前些日子和有幸和宁总见过一面,提起过宁二公子,今日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谁不知宁家是长子当家,宁旭闻言,脸色几不可见地一变。
“阿宁,容少难得来一次,你起来给容少腾个位置。”黎臻瞥了一眼容瑾,朝宁旭开口。
后者闻言,“唰”地从桌位上站起。
“容少,玩一局?”黎臻目光似笑非笑落到容瑾脸上。
容瑾慢悠悠地在方才宁旭的位置上落座:“盛情难却。”
黎臻勾了勾唇角:“给容少加筹码,不知容少想怎么玩?”
“就你们平常的玩法,不用刻意迁就我。”容瑾手指轻轻扣着桌面,语气依旧淡淡的,却带着一股极大的压迫感,不过一句话,已经将主动权牢牢握在手中。
黎臻脸色一沉,其余人皆是默契的不说话。
一场四个人的牌局,其余两人早早就盖了牌。
黎臻和容瑾之间的暗潮涌动,是个明眼人都看出来了,牌桌上的都是聪明人,搅入这趟浑水之中,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容少,需不需要等你补筹码?”黎臻抬起一只手按了按太阳穴,看向容瑾关切地问道。
前面连输几场,容瑾面前几十万的筹码已经所剩无几。
“不急。”话落,他缓缓地把牌翻开。
众人屏住呼吸,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阿臻,正好比你大了一点。”观战的宁旭叫了一声。
这一场,容瑾赢了,连本带利漂亮地赢回来,干脆利落得仿佛刚才的颓势只是假象。
接下来的几局,其余人干脆都不参与了,直接观战。
黎臻和容瑾互有输赢,但到底是容瑾占了上风。
而且总是领先一点点,疑似有放水的嫌疑。
别人都能察觉到的事情,身为当事人的黎臻岂会察觉不出来,他看着容瑾沉沉道:“容少莫不是怕黎某输不起?”
“黎总哪里话,是容瑾赌技不精。”容瑾淡淡勾了勾唇角,一脸温良无害的模样。
黎臻把牌一盖,朝口袋里摸了摸,没有如愿地摸到烟,这才想起刚才在碧海湾当着笙歌的面,把烟都丢进垃圾桶了。
想至此,他的脸色更难看了一些。
“吧嗒”一声……
容瑾把打火机往桌子上一扔,他缓缓吐出一口烟雾,食指和中指闲适地弹了弹烟灰,看向黎臻淡淡道:“抱歉,不介意我抽根烟吧?”
黎臻额角狠狠一抽,已是满脸铁青!
“阿臻,你戒烟了?今天来这么久都没见你抽过一根。”坐在一旁观战的宁旭也点了根烟,他没有注意到黎臻的异常,耿直地问了一句。
黎臻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目光里淬满了寒意。
宁旭一惊,不查被烟雾呛了口,按着胸口差点没把肺咳出来。
容瑾见状,把烟盒子往黎臻面前推过去,试探道:“来一根?”
黎臻目不斜视地洗着牌:“阿宁说得不错,我开始戒烟了,因为……家妹说抽烟是个坏习惯,不许我抽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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