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移开目光,“嗯。”
他看着她不自在通红的耳根子,放弃了解她衣服的动作,改为揽住她的腰,用力往他身上压去。
笙歌被他大力的动作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双腿不满地蹬了蹬。
容瑾一把掐在她的腰上,“别乱动,不然我会控制不住闯红灯。”
她脸上的神情僵了僵,却是趴在他怀里再也不敢动一下。
头顶,他愉悦的低笑声传来,她顿时有种被戏弄的感觉,张嘴在他胸脯上咬了一口,趁他吃痛的瞬间,从他怀里滚了出来。
容瑾伸手去捉的时候,笙歌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圆滚滚的眸中尽是戒备:“老实睡觉。”
他挑了挑眸,无视她的反抗,把她重新捞入怀里:“不老实的是你。”
笙歌冷哼着,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会,渐渐安静下来。
夜深,容瑾倏地睁开眼睛。
他拧亮床头灯眸光晦暗地打量着在他怀里沉睡的女人。
被中揽在她腰迹的手迟疑了片刻才移到她的小腹处,轻轻摩挲着。
昏黄的灯光笼罩下,他的神情有些看不清,只听见他轻声喃喃着:“不吃药,嗜睡,生理期延迟,顾笙歌,你当我傻吗?”
他陷在自己的情绪中,不曾注意到怀里女人颤动的眼睫毛。
笙歌眠浅,在容瑾开灯的时候,她已经醒了。
他手移到她的小腹的时候她浑身都僵住了,此刻听到他的呢喃,只觉得一股酸涩的感觉弥漫上心头。
她的生理期向来准时,正常的话,是在拘留的那端时间。
但是却异样地推迟了。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种情况很不好。
而出来后,莫名发起的高烧更笃定了她的猜测,她背着容瑾偷偷把药吐出,但始终抱着一丝侥幸的心里。
直到回到青城……
她终于知道自己避无可避,孩子,她怎么可以有孩子?
还是在这种状态。
绿萝已经醒来,木槿就要功成身退的时候。
她这一生都是厄运的导体,妈妈,哥哥,微微,仅仅见过数面的安妮,还有那只名字叫做“莫”的波斯猫。
可孩子……
她的孩子。
她和他的孩子。
心口突突地疼痛如利刃,让她觉得无力呼吸,以至于她没有注意到容瑾不知何时已经起了身。
片刻后,足腕被容瑾的大掌从被子里拿出,他温柔的掌心轻轻摩挲着她的足踝,然后皮肤上一凉,有一圈什么东西覆上她的足腕间,一片片冰凉的触感慢慢被她的体温熨热。
容瑾的声音如梵音般钻入她的耳膜中。
他说:“我会想你,我会抱你,我会忍不住要你,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总觉得心空落落的难受,但你一回来,即使你是坐的不动,我也觉得心安。顾笙歌,你告诉我,如果这不是爱,那是什么?”
她浑身一震,猛地睁开眼睛,却正好对上他如墨的目光。
她蓦地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醒了。
视线落到足踝上时,她呼吸猛地一窒。
一条镶嵌着碎钻的足链环绕在她的足踝上,中间的一颗红钻石犹如一滴血凝在她细白的皮肤,重要的是,那颗宝石远远看,竟然像娇艳欲滴的木槿,美得动人心魄。
十三颗碎钻,精巧的打磨技术,巧具匠心的搭配,她敢保证,这条足链在世界上绝对独一无二。
笙歌觉得戴着足链的那一圈肌肤顿时烧起,想把脚缩回来,容瑾好像会读心术一般压住她的脚。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双唇再次翕动:“所以,把孩子生下来,孩子需要父亲,而我需要你。”
---题外话---浅浅今天是不是特别乖晚安,么么哒。
☆、103103章 我他妈的真想掐死你
容瑾向来是个不喜言表之人,此刻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无疑震慑到了笙歌。
她无法形容内心这种蓬勃欲长的情绪。
惊讶,有之;
感动,有之;
惶恐,有之撄。
但到底,理智还是战胜了压积的情感,她垂眸不看他:“孩子,不能要。”
容瑾眸中暗潮翻涌,他抬起笙歌的下巴,迫使她对上他的视线,他压抑着声线,语气里有股咬牙切齿的意味:“顾笙歌,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偿”
笙歌浑身一颤,却还是固执地咬着唇:“孩子不能要。”
容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的手从笙歌的下巴移到她的脖颈处慢慢收紧:“我他妈的真想掐死你!”
他是真的发怒了,笙歌感觉到四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不挣扎也无力挣扎,闭合的眼角一滴泪水滚落。
滚烫的泪水灼地容瑾的手一缩,他的意识猛地回笼,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手片刻,慢慢放开她:“孩子留下,我不说第三遍。”
“容瑾,你别犟了,这对孩子不公平,我不会让他一出生就没了父亲。”
“谁告诉你孩子一出生就会没父亲?”
“那要让我把孩子留下?放弃吧,我更也不会让我的孩子叫其他女人妈妈。”
容瑾抿唇,沉着脸开口:“我以为我刚才表述的很清楚了,我需要你和孩子都留下,容太太就是你,你就是容太太。”
那你心中的绿萝呢……
你当年为了她放弃了容家的一切,现在她醒了,你能放弃她吗?
笙歌自认她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而她所要的很也简单,就是一份纯粹的感情。
她想问:容瑾,我想要的婚姻、感情都不能掺杂一点杂质,你做的到吗?
她还想问:我和孩子想要一个简单完善的家庭,你做得到吗?
可是最终,她什么都没有,她没有勇气。
亦或者可以说是,她的自尊心作祟,她有自己的骄傲,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就算拼尽全力也要抢回来,但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算扔到自己面前,她都不屑去捡。
这是属于顾笙歌的,最后的底线。
笙歌自嘲地笑了笑:“你我都心知肚明,何苦自欺欺人?”
容瑾不再辩驳,他拧灭了床头灯,掀开被子把她揽进怀里,很温柔。
带着凉意的唇贴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歌儿,我从小就失去了父母,我只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这样简单的愿望你都不愿意满足我吗?”
“我承认我不会照顾人,但是我会尽全力保护你和孩子,一辈子周全。”
他怀中的身躯僵硬无比,笙歌置若罔闻。
容瑾扯了扯嘴角,正打算松开她的时候,却感觉笙歌身子一动,随即一只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精硕的腰。
他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我不用你同情我。”
笙歌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容瑾,这是你说的。”
“嗯?”
“你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我是唯一的容太太。”
容瑾深深吸了口气,眉目慢慢舒展开:“只是你。”
“你说,你会护我和孩子一辈子周全。”
“嗯。”
话落,笙歌更用力地往他怀里蹭了蹭:“你说,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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