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卷起一口面条尝了下,皱着眉。
笙歌看见他的神色吃了一惊,也卷起自己盘中的面条嚼了嚼,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啊!
“不好吃?”她直接问。
“好吃。”
“那你那是什么表情?”大哥,您的表情看起来像吃翔,搞得她内心无比挫败好不好?
“为什么我们的面不一样?”容瑾看着她的盘子问。
“面和材料都一样,只是我给你用了黑胡椒酱,我嗓子疼不敢吃黑胡椒,用了番茄酱料而已。”笙歌解释着,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纠结。
“难怪我觉得不够酸。”他淡定地回复了一句后,这才开始慢悠悠用着餐。
笙歌:“……”你今天是跟酸字杠上了吗?
吃完后,笙歌收拾盘子打算洗碗,容瑾拦住了她:“你感冒还没好,我来。”
她微微失笑:“容教授,你这辈子洗过碗吗?”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哦饭盘子很油腻的,我怕你受不了。”他那洁癖症受得了?
“有比尸液可怕?”容瑾抢过她手里的盘子,幽幽地回了一句,走进厨房。
笙歌只觉得胃液翻涌,她返身从超市袋子里翻出一对刚才在超市顺手拿的塑胶手套跟着他进去。
“戴上吧。”她把手套给他套上,想了想后,又解下身上的半身围裙挂上他的脖子,然后绕到他背后,手指灵巧地打了结,完美!
容瑾看着戴在他身上小得有些滑稽的围裙,眉心嫌弃地拧了拧后,倒也没说什么。
她倚在门框上,看着泡沫在他手里跃动,不用自主地感慨了一句:“你说要是让青城的人知道,我们鼎鼎大名的容家大少爷现在像个普通居家男人一样在洗碗的话,会作何肖像?”
“他们没有机会。”他淡淡回问了一句:“你怎么想?”
笙歌笑盈盈地看着他:“我觉得整个世界观都颠覆了,很彻底。”
看看他眉头又不悦地拧起,她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又觉得很幸福,现在这世界上只有两个男人为我走进厨房过,其中一个就是你。”
“还有一个是谁?”容瑾挑着眉,难得有些好奇。
“祁大哥。”
“黎臻?”
笙歌愣了愣,才笑道:“我还是习惯叫他祁大哥,黎臻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很陌生。”
容瑾沉吟片刻,他把盘子从水里捞起,拿干布一边拭着一边开口:“黎臻是你什么人?”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叫祁皓凡,是我导师祁沐阳的侄子,哦,对了,我导师和我妈妈是很好的朋友,听说年轻的时候还追过我妈妈,不过我妈妈后来选择了我爸,我有时候会在想,要是她当年选的是祁叔叔该有多好,这样的话,妈妈肯定不会这么年轻就遗憾离去。”
容瑾将洗好的盘子和锅摆好,脱下手套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目光灼灼:“不好。”
“嗯?”她疑惑地抬头看向他。
他这么贴近她的时候,笙歌这才发现,他很高,纵使她的身量不低,可还是仅能够着他的鼻尖而已。
容瑾顺势在她额头上印上浅浅一吻:“那样的话这世上就没有顾笙歌了。”
笙歌先是一愣,下一瞬心间有股异样的感觉像碧波般荡漾开,忍不住悸动。
她蓦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迫使他低下头颅,低笑着:“容教授,你我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为何我总有一种你已经认识我很久的感觉?”
容瑾眼眸微微眯起,还没想起来?
他提起她的腰身,迫使她踮着脚尖与自己平视,薄唇缓缓翕动:“在你的印象里,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我家门口?”
感觉到腰迹的力道紧了紧,她改口道:“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医院病房里?”
容瑾还是不答话,笙歌疑惑看着他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难道你一直在偷窥我?”
他脸色一面,拧紧的眉心蹙得像一座小山峰,目光更是阴沉地可怕:“你觉得我会做这种事?”
“谁知道你容大教授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她不以为然地跟他打哈哈,心里却百转千回了好几次,愣是没从记忆里找到一张人脸来与眼前的男人匹配上。
蓦地身子一轻,笙歌惊呼了声:“你干嘛呀?”
“我唯一的癖好就是将你各种姿势地吃干抹净!”男人俯首咬住她的耳朵,恶狠狠地威胁。
一想起容教授化身为狼的模样,她哪能依?
小手捶打着他的胸膛,长腿乱蹬:“容瑾,你放我下来,我感冒药还没吃呢!”
容瑾把她扔到柔软的床榻间,倾身就覆了上去,呢喃了句:“药暂时不吃了。”
“现在才中午……”
“刚吃过午饭不适宜运动……”
“那个套套还在外面袋子里没拿进来……啊,疼,你真的是……”
他干脆一个吻封住她喋喋不休的话语,笙歌原本埋怨的话语尽数湮灭男人的动作中,化成声声吟哦。
夜幕渐下,一室情动。
次日,二人起程去圣托里尼。
笙歌昨天被折腾得累,窝在飞机座舱里显得昏昏欲睡。
她好嫌弃地掀眸看了眼身旁神采奕奕的男人,撇了撇嘴。
他今天一身蓝白的搭配,和煦的装扮把平时冷冽的气质掩盖了不少,但是看起来又格外的舒服,果然人好看,就算穿得再不伦不类也会成为一种自有的独特风格,何况,他这身连袖扣围巾都是精心搭配过的服装。
容瑾感受到她的目光,唇角勾了勾,示意她可以继续睡会。
她往他身边蹭了蹭:“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两个的衣服很像?”
她今天一袭淡蓝的长裙,略微宽大的裙角有一片精美的繁花刺绣,乍看非常俗气的服装穿在她身上却有种端庄典雅的感觉,这套服装就是他先前给她选的其中一套。
笙歌本是不乐意穿,觉得有点招摇,但是被他折腾迷迷糊糊,半哄半骗地套上了。
此刻才发觉他今天穿的衣服跟她格外地相配。
“没感觉。”容瑾不以为然地翻着手中的杂志,显得她的问话分外地无趣。
她耸了耸肩,困倦之意再次袭来,头扭向窗外的时候,发觉有什么刺眼的光一闪而过。
她拧了拧眉,倏地睁开眼,往一处寻去。
果然看到一个女人拿着照相机对着二人的方向按快门。
容瑾注意到她的举动,朝那处淡淡瞥了眼后便扭回了目光:“不用管她。”
“她等下乱写报道怎么办?”
笙歌还是有些不放心,她没想到在遥远的希腊都能碰上狗仔,因着黎老寿宴的关系,二人的身份在贵圈里已经不是秘密,但是出门在外,她多少还是有些忌讳的。
“那样的话,不是正省了我们去公诸于世,多少都没有损失,还是说你觉得我们的关系见不得人?”
她沉默了半晌,二人的婚姻起初的目的她并没有忘记,虽然现在已经有些偏离了既定的轨道。
容瑾看了她一眼,合上了杂志,向那个拍照女人的位置走去。
几分钟后,他把一张储存卡递给她,淡淡道:“放心了?”
笙歌接过卡在手心掂了掂,垂眸开口:“容瑾,我知道现在我们的关系跟之前商定的有些不一样了,但是只要协议期一到,我就安静的离开,不会给你造成额外困扰。”
容瑾看着她的动作,眼底有几分意味不明:“顾笙歌,我记得我说过,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你只要安心做你的容太太就好。”
“你也说过,只要她醒来,我就得离开。容瑾,顾笙歌从来不当第三者,如今我们能维持现在这种最好的状态,不过是因为你无情我无爱。”
而当有另一个女人出现的话,那么他们这段本就不该结合的婚姻也就走到了尽头。
容瑾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笙歌此刻已经毫无睡意,她解开安全带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水流随着飞机的颤抖蜿蜒过她的手指间,笙歌怔怔着看着它流动了片刻,才拧上开关,幽幽地叹了口气。
有人在外面敲门,她惊醒过来,擦干了手,开门走出去。
“顾笙歌小姐?”身后有道犹疑的女声传来,带着试探。
她讲的中文,笙歌蹙眉回身,看见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子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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