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顾如初,容少高调示爱》再顾如初,容少高调示爱分节阅读29

    笙歌被他哽得一句话都无法反驳。

    她闷闷地垂着头:“我必须回医院一趟,我的包还在医院。”

    容瑾抿了抿唇,没有再反驳什么,而是调转了车头,往医院驶去。

    笙歌直接在医院给他处理了伤口,如他所述,只有几处擦伤,除了脸上浅浅的两痕,其他的大都分布在手脚上,重要的部分几乎没有伤到,看来在危急的时候,他把自己保护得很好。

    她把他身上的伤先处理好了,现在只剩下脸上的两道。

    其中有道擦伤很接近唇部,笙歌用棉签沾了消毒水,忽然想起山上那个吻,眼神不经意间恍惚了一瞬。

    连带着手也下意识地一顿。

    容瑾本是靠在椅背上阖眸假寐任由她动作,感受她动作的停滞,睁眼望向她:“有问题?”

    笙歌连忙压住闪烁的心神,把棉签轻轻按到他的伤口上:“没有。”

    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容瑾没有错过,一瞬间心情愉悦了许多。

    处理好容瑾的伤口,回酒店已经差不多九点了。

    晚饭是在酒店里面草草用的,笙歌今天经历了一场长时间的大手术,又加之上山跑了一圈,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致,洗了澡后连头发都没来得及吹干就趴在床上,眼睛沉重地睁不开。

    容瑾清洗好走进卧室,就看见她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趴在枕头上睡着了。

    他走过去把她拎了起来,毫不掩饰脸上的嫌弃:“去把头发吹干再睡!”

    笙歌累得很,此刻朦朦胧胧地睡得正舒服,哪里想理他,两只手一推,又趴了回去:“不要,你管我!”

    他额头青筋跳动,再次不厌其烦地把她拎起来:“我不喜欢,快去!”

    一般洁癖症的人大多有强迫症,容瑾就是其中的翘楚。

    笙歌想睡睡不得,反复几次是真恼了,半睁着眼睛瞪了他一眼:“你不喜欢你帮我吹好了!”

    他一愣,手上一脱力,又被她滑了下去。

    这次却是怎么揪都揪不起来了,这个样子的笙歌顽劣得像个五六岁的孩子!

    容瑾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这才认命地掀起被子,曲起腿坐在床的一侧,想了想后,托起笙歌的背部把她的头枕在他曲起的腿上,让沾了水更发墨黑的头发垂在床沿,大掌扯过被她扔在床头的毛巾,擦拭着她的湿发。

    许是这个姿势不及平躺着舒服,笙歌挣了挣,试图滚回床上。

    容瑾却不让得逞,压住她的肩,把毛巾往地上重重一扔,咬牙道:“顾笙歌,你再不知好歹,我就把你丢下床!”

    睡梦中的笙歌委屈地扁了扁嘴,却是一个侧身抱住他的腰身,把头埋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女子柔软的手臂抱着他精壮的腰身,鼻息透过衣料贴上他腹部的皮肤,沐浴后的身子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饶是容瑾克制力极好也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闭合的眼线,高挺的鼻梁,姣好的红唇,还有胸前隐隐若现的白皙,不得不说,笙歌的先天条件很好!

    这种女人,骄傲的时候让人忍不住想征服,安静的时候,却让人忍不住想撕碎她的美好。

    而此刻容瑾的感觉,就是后者。

    真的是,要命!

    他迫使自己不去看她,良久,才强压住小腹处涌上的那团莫名火。

    “我收回我说过的话,我对你的身体并非不感兴趣。”容瑾危险地眯了眯眸,声音在空荡的卧室中显得格外意味深长。

    笙歌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危险,在他怀里睡得像个讨巧的孩子。

    在潜意识里,她对容瑾,越来越没有防备心了。

    容瑾无奈地叹了口气,拿过床头的平板电脑,查阅着资料,一只手闲的时候,就拨拨笙歌的头发。

    半干的发丝很柔软,他拨了几下,竟然有种上瘾的感觉。

    忽然,他的视线一顿。

    将平板放回原位,插在笙歌发丝中的五指慢慢顺出。

    捻起她一根头发,在指间卷了几圈,往外一拉,原本长在笙歌头皮上的头发安静地躺在容瑾的指尖。

    疼痛让怀里的女人皱着眉头嘤咛了一声,他唇角勾起一丝笑,拿过一本书,把从笙歌头上拔下的发丝随意夹进去。

    刚放下书,一阵不属于他的温婉铃声响起,笙歌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着。

    他手势一转,手机就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祁大哥。”

    姓祁?他记得她的导师也姓祁。

    他没有窥探人**的爱好,但是铃声一直响的话,怀里的某个人势必是睡不安稳的。

    容瑾刚想挂断,却因为笙歌手机跟他的手势方向不同,竟误打误撞接听了。

    “歌儿,我到青城了。”透过扩音器,年轻男人的称呼很熟稔。

    他看了眼熟睡中的女人,把手机贴到了耳边:“她睡着了。”

    电话那端似乎震惊住了,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问:“请问你是?笙歌跟你在一起?”

    “我是她的丈夫。”

    言罢,他挂了电话,他不喜欢被人质问,尤其是在掌握全局的情况下。

    把手机调成静音后,他便不再理会了。

    而在青城的某处高层酒店,一个坐在沙发处的男人看着被挂断的屏幕,把手机砸到了茶几上。

    他左手执着一杯红酒,本打算慢慢品尝的,此刻却不耐地仰头一口咕噜而下,辣辣的味道灼着喉管,夜色映着他眼底更加晦涩。

    ***

    第二天醒来对上容瑾的俊脸时,笙歌还是有一些不适应。

    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入睡的时候都尽量靠边缘去睡,可是醒来的时候都会与他贴得很近,有一次甚至是在他怀里醒来。

    她百思不得其解,她睡觉的时候很安分,顶多也就原地翻个身,床这么大,她眼巴巴地往容瑾身上贴,难道是梦中翻了跟头不成。

    想着想着,脑壳儿就疼了……

    浅浅的叹了口气,她把身子往后挪一挪准备起床的时候,腰部却被一只长臂圈住。

    “醒了?”容瑾半睁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后,又懒懒地闭上眼睛:“睡得好?”

    笙歌的神经反射慢了半拍:“额,挺好的!”

    腰上的手一紧,男人咕哝着:“我不好。”

    “……”

    她想着可能真是她睡姿不好,扰了他睡觉,于是将他圈在她腰上的手轻轻拿开,半坐起身子:“那你继续睡,我不打扰你了。”

    一阵大力把她往后扯去,笙歌身子一下子失去平衡,后背结结实实地撞上容瑾的胸膛,她听见他闷哼了一声,然后贴在她耳边恶狠狠道:“再乱动,小心我办了你。”

    带着掠夺性的语气让她的身子猛地一僵。

    身子被禁锢得不能动,两人相贴的地方越来越热。

    她欲哭无泪,却是不满地小声嘀咕着:“不是说对我的身体不感兴趣吗?”

    她以为说得很小声,容瑾不会听见,可是她低估了他的耳力,又或许他此刻整个心思都在她身上,所以这句话一字不漏地进了他的耳朵。

    他嘴角勾了勾,自言自语道:“我后悔了。”

    “呃,后悔什么?”

    “没什么。”容瑾叹了口气,四两拨千斤地跳开话题:“昨天晚上,有个姓祁的男人给你打过电话。”

    姓祁的男人?

    她认识的人里面就两个人姓祁,一个是导师祁沐东,另一位就是导师的侄子祁大哥,但她手机对祁沐东的备注就“导师”两个字,那他口中的姓祁的男人应该是祁大哥。

    不对!

    “你接了我的电话?”笙歌有些不悦。

    “嗯。”

    容瑾毫不愧疚的语气让她格外的恼火,她冷了声:“容先生,就算是真夫妻也需要互相尊重各自的**,何况我们并不是真夫妻。”

    笙歌确实是恼了,许久不叫的容先生也脱口而出,似是在刻意强调二人之间的疏离的关系。

    箍在腰间的手忽然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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