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顾如初,容少高调示爱》再顾如初,容少高调示爱分节阅读16

    容瑾的车半路遇到路障,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小时后。

    一出电梯,他就看到蜷缩在他家门口的笙歌。

    她抱着膝盖,没干的头发成条状一缕缕地贴在脸畔,原本清亮的双眸此刻紧紧阖着,双唇因为寒冷冻得发青。

    他瞳孔一缩,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倾长的手指抬起她的脸,容瑾凝声:“顾笙歌?”

    笙歌吃力地睁开眼脸,看清眼前之人时,身子猛地向前一曲,改成跪坐的姿势。

    “你做什么?”容瑾按住她的肩膀,笙歌虽然高挑,但是骨架却很纤细,这一捏似乎能很轻易就能把她捏碎。

    笙歌顿了顿,下一瞬她挺直了腰板,扬着下颌看向他,用沙哑的声音艰难道:“求你。”

    容瑾牙根处微微咬紧,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再说一遍?”

    笙歌自嘲地笑了笑,垂下的眼睑盖住她眸中的万千情绪:“如你所愿,我来求你了,容先生,难道此刻你心底不应是窃喜的吗?”

    话落,容瑾的目光淬上了骇人的寒意,双指钳制住她的下巴:“所以你就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滚烫透过指尖传来,笙歌此刻正发着高烧。

    她浑身颤了颤,结了死皮的嘴唇翕动着:“这不正如你所期望的吗?”

    容瑾沉沉地盯着她,凉薄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收起你那该死的刺!”

    笙歌意识昏沉,却是咬着唇不肯示弱。

    蓦地,身子一轻,容瑾拦腰抱起她,她听见他薄怒的声音在头顶传来:“顾笙歌,你最好给我清醒着!”

    好闻的苏打水味道钻进鼻孔,笙歌扯着他的衣角:“帮我,微微她并不想死……”

    - - - 题外话 - - -

    二更还是上午9点哈

    ☆、42042章 而我,同意了

    浴缸里放了温水。

    笙歌被容瑾丢进去,全身的经络在温热的笼罩下渐渐复苏。

    背后拉链一松,她猛地清醒,警戒地看向容瑾,脸因为高烧泛着潮红:“你要干嘛?”

    容瑾扯过一条浴巾,无视她的反抗:“对我来说,你的身体和解剖台的尸体相比,除了有正常的体温外,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言外之意,他对她的身体没有兴趣。

    笙歌怔忪的瞬间,衣服已经被他剥下来扔到一旁,宽大的浴巾立马拢上她的身躯,把该遮的地方遮得一丝不漏。

    容瑾再次把她捞起。

    她不岔地把头埋进他胸膛,此刻的心情是羞愤更是窘迫的!

    容瑾垂眸,正好触及她微红的耳垂,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

    “把药吃了!”男人摊开的掌心里,躺着一颗白色的退烧药。

    笙歌纠结了片刻,这才捻起药片放入口中,然后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猛灌了几口。

    容瑾眉心拧紧:“你是医生吗?”

    因为发着烧的关系,她的反射弧慢了半拍:“什么?”

    “医生还怕吃药?”

    “……”

    笙歌咬了咬唇,如小孩子般委屈地垂下头颅:“药苦。”

    容瑾的眼里氤氲了笑意,难得接腔:“良药苦口。”

    “容先生,我有事要跟你……”

    他眼底的笑意一哄而散:“睡觉!”

    “可是……”

    “我给你两个选择!”容瑾起身冷声道:“一,乖乖睡觉;二,起身从这里滚回去!”

    笙歌心一咯噔,她虽然着急,但此时有求与他,不能跟他硬碰硬。

    而这个男人的性子有多霸道,她想从刚才她已经有几分知晓了。

    扁了扁唇,她有些委屈:“这是你的床!”

    说完她就后悔了,难道是发烧的缘故,连脑回路都被填平了吗?刚才浴室的一幕又浮上脑海,笙歌悔得肠子都青了。

    容瑾先是一愣,随即深邃的眸子缓缓眯起,刀削的薄唇翕合着:“不用拘谨,因为很快这也将会是你的床。”

    笙歌抓着被子的指尖蜷起,她总是把情绪掩饰得太好,纵使听到他的话很吃惊,也不让自己在脸上流露出半分。

    与段位更高的人谈判,至少在气势上不能先输了。

    容瑾注意到她的动作,有些不悦:“顾笙歌,我没忘记刚才在门外你是怎么求我的。”

    她眸光一黯,手指的力道渐渐放松:“我记得。”

    她刚才在门口求他,求他娶她,折了自己所有尊严,只想为微微讨回一个公道。

    “而我,同意了。”她听见他如是说。

    脚步声渐远,笙歌倦怠地阖上了眼睛,药效上来,本就昏沉的脑袋被困意席卷。

    夜半,容瑾起身走到窗边点了根烟,烟雾缠着指尖袅袅而上,他身后,卧室的门被人打开。

    ☆、43043章 我想听听你如此笃定的理由

    容瑾回头,看清笙歌的装扮时不免蹙眉。

    笙歌讪讪迎向他的目光,她的衣服不能穿了,只能用被单把自己裹得严实,裹不住的白皙足趾在地砖上蜷缩着。

    “容先生,我睡醒了。”她高烧后的喉咙有些沙哑。

    这女人!

    容瑾心中又好笑又好气,他碾灭了烟,阔步走到她身边,抬手往她额头探了探。

    笙歌不自然地别开脸:“没烧了。”

    容瑾眸光一暗,率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下颌往旁边的位置抬了抬:“坐!”

    他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好看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滚动了一下,该死地迷人极了。

    倾长的手指轻轻扣着杯沿,看着迟迟不动的笙歌,揶揄着:“怎么?怕我吃了你?”

    说罢,眼神若有所思地在她身上流连了一圈。

    笙歌面色窘迫,高烧把她体内的水分都蒸干了,喉咙痒痒地想喝水,但是桌子上只有一个杯子,还在容瑾手里。

    她挑了离容瑾最远的位置坐定,干脆直入主题:“我查了资料,国家刑事诉讼法规定,对于死因不明的尸体,公安机关有权决定解剖。”

    “但是对于死因明确的非正常死亡者,一般不需作尸体解剖。”容瑾淡淡回答。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他的眼神坦荡得笙歌的心一点点凉下去,她忍着浑身的战栗,眼眶憋得通红:“不,微微不是自杀,绝对不是!”

    容瑾把水杯搁在茶几上,十指交握靠上沙发背,深邃的眸子锁着她:“我想听听你如此笃定的理由。”

    笙歌咬着唇,淡淡的血腥味在舌尖蔓延:“容先生查过我,应该知道当年我在青城除了秦葭微外,还有一个叫做沈纾的朋友。”

    容瑾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她自嘲笑笑:“昨天我收到一个匿名包裹,是微微的日记本,里面最后一篇日记是在发现她死亡的前一个晚上写的。”

    “难不成日记里提到了什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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