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欠你一个男朋友》婚姻欠你一个男朋友分节阅读117

    反正他有一大堆理由在等着我,我反驳不了,就选择随他。

    路上果真堵车,徐叔饶了一段路才赶在十一点半到达那家酒店,谭君和徐佳怡站在门口等我们,身上穿的都是正装,徐佳怡见我立即扑过来:“老大,我好想你啊,上次我旧病复发,所以出国治疗了一阵子,你可别怪我事先没通知我。我今天在你的大好日子赶回来,就证明你永远都是我的老大。”

    大好日子!

    我回过头去看张路,她正对着徐佳怡挤眉弄眼。

    我拿手在张路面前晃了晃:“路路,你眼抽啊?”

    张路这才说出实情:“进去吧,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虽然今天没请来韩泽,但这订婚典礼可是韩大叔煞费苦心操办的,为此我都跟傅少川同流合污了,可见我有多爱你了吧?”

    原来

    我要订婚了,我站在酒店门口才得知。

    我还没来得及生气,妹儿就穿着白色的连衣裙从酒店门口出来,牵着她的人,正是穿着白色西装的韩野。

    “妈妈。”

    妹儿朝我奔过来,我故作生气的掐了掐她的脸蛋:“你也帮着外人来瞒着我对不对?”

    妹儿回头看了韩野一眼,甜甜的说:“妈妈,爸爸不是外人,爸爸是我的爸爸,今天爸爸妈妈订婚,我给妈妈当小花童。”

    我心里虽然有些忿忿不平,但来的人可都是亲朋好友,那些在春节里收到过韩野红包的三姑六婆七大姑八大姨,通通都坐在酒店大堂里。

    包括我爸爸和妈妈也都来了。

    看着我穿着透明袖的礼服,在包厢里,爸爸直心疼:“黎宝,冷不冷,这个天气穿成这样,会冻感冒的。”

    我肩膀上还披着韩野的西装外套,妈妈搓着我的手:“这里面有空调,老头子你瞎担心什么。”

    张路在一旁安慰着我爸我妈:“干爸,干妈,现在只是订婚而已,还没把女儿嫁出去,就算是嫁出去也没关系,你们还有我呢,我这个宝贝女儿还没打算嫁人,以后就由我来做你们的贴心小棉袄。”

    爸爸抹着眼泪,我记得六年前出嫁的时候,爸爸妈妈坐在台下,好像没有这么大的感触。

    张路把爸妈都带到了大堂里坐好,包厢只剩我和韩野,我论起拳头捶着他:“求婚的时候不告诉我就算了,现在订婚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跟我商量,韩叔,是不是结婚的时候也要等到结婚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全世界都知道我要婚了,只有我还昏着。”

    韩野眉梢带喜:“我有这个打算,就算不知道那时候还能不能给你惊喜,向你求婚是因为今天,是我们七年前在这个酒店的第一次相遇,也许你都忘记了,但是我记得就行,那天我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你就坐在我对面。”

    七年前。

    我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七年前我们的第一次相遇不是在张路生日那天吗?

    但我仔细一想,七年前我确实来过这里,当时是想应聘酒店的经理助理,因为来早了,只能在酒店大堂等着。

    但是我对面坐没坐人,我实在是记不起了。

    在订婚仪式上,韩野向大家讲述我们的第一次相遇。

    “那一天,你穿着针织大衣,彩虹色的,下身一条绣着小鸟的牛仔裤,应该是民族风的,我对你印象最深刻的是,你笑起来的时候好像外面的春光都聚集在了你脸上。酒店的服务员给我倒了杯咖啡,不小心洒在了你的简历上,而你只是微笑着对服务员说,没关系,我还备了一份简历。”

    韩野徐徐说来,我才完全想起那天的事情。

    也是凑巧,我当天一共约了两份面试,一份酒店的助理一职,在上午面试,还有一份销售经理助理的面试,是在下午,所以那天才会在包包里带了两份简历,虽然服务员弄湿了我的其中一份,但我面试完可以在中午饭的时间再回去拿,所以并没有生气。

    然而,事实并非韩野说的那样,说我准备两份简历,证明我是个有备无患的人。

    上天总是事先宠幸那些有备无患的人,那样的人随时做好了成功的准备。

    我只想说成功人士的理论实在是让人猜不透,而我就这么幸运的被他多看了一眼。

    这样的初见,算是美好的吧,虽然我对他毫无印象。但至少我给他的第一感觉还不错。

    所以我深刻体会到了张路以前说过的话,女人啊,随时都要保持良好的形象,不管是去菜市场还是去倒垃圾,都要穿上高跟鞋化个淡妆,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遇到什么样的人,也许是收破烂的老大爷,也许是卖白菜的老大妈,也许正好在过马路的时候,宝马从你身边一晃而过,却闻到了你身上清淡宜人的香味。

    张路这个生活中的女汉子,却每每能一言中的的说出生活中存在的小幸运。

    形式化的流程都走完后,我累瘫在包厢里,接下来就是敬酒。

    我脱了高跟鞋想歇一歇,韩野坐在我身边帮我揉着脚:“要是累的话,敬酒就算了,反正你家的亲戚我都认识,以后结婚的时候还有大排场。”

    我嘟着嘴问:“那你多此一举的和我订婚做什么?”

    韩野搂着我的肩膀,小声说:“我是想告诉所有人,你是我韩野想娶的女人,黎宝,你可知我心里多么没有安全感,今天正好是我们认识整整七年,我也想告诉你,这么多年来,你是我生命里唯一能够给我带来光明的女人。”

    我哀叹一声,穿着高跟鞋起身拉他:“那就证明到底吧,别让亲戚们等久了,订婚你可以给我惊喜,但是结婚我希望我们能够不那么劳累,所以现在就把酒敬了吧。”

    韩野笑着看我:“你想带着婚纱旅行结婚?”

    我昂头:“你会同意吗?”

    韩野啄了一口我的嘴唇:“只要新娘是你,结婚的仪式随便你,你说我们带着婚纱去旅行,那我们就带着婚纱和摄影团队一路随行。”

    敬酒真的很累,和沈洋结婚的时候我就领教过,尤其是我家亲戚又多,一桌一桌敬下来,感觉整条腿都要废了。

    好在有韩野在一旁扶着我,我也算是勉强走完了流程,韩野继续陪着亲戚们,我和张路在包厢里休息。

    徐佳怡一直跟在摄影团队后面,此时也躲到包厢里来偷懒,喝了口咖啡后说:

    “老大啊,我好像看见余妃来了。”

    张路战斗力十足。瞬间起身问:“她在哪儿?”

    我是完全没有精力了,这双高跟鞋磨的我脚后跟都起了泡,徐佳怡歇口气:“刚刚还在门口的,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她的眼睛里全都是仇恨,恨不得将韩总和老大用眼神杀死一千一万遍,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个余妃要来捣乱。”

    话音刚落,余妃推着门进来,笑嘻嘻的说:

    “你们可冤枉我了,我是来给曾黎送厚礼的。”

    余妃送的厚礼我可不敢收,我看了一眼她手中抱着的礼盒:“拿回去吧,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祝福,我们之间要想友好共处,你必须交出伤害妹儿的凶手来,否则我一定会追究到底的。”

    余妃坐在我们面前,将礼盒推到我跟前来:“曾黎,你真的不看看我送的礼物吗?这份厚礼我准备了很久,就是一直没送出手,现在终于是时机到了。”

    张路破口而出:“这里面该不会放着死老鼠或是蟑螂啥的吧?”

    余妃哈哈大笑,又将礼盒递到张路面前:“要不然你打开看看?说不定会有惊喜。”

    张路揉着太阳穴:“哎呀,最近身体不好总觉得有蚊子在叽叽喳喳的叫着,烦人的很。”

    徐佳怡起身看着余妃:“你走吧,我们这里没人欢迎你,你有什么怨恨朝着你该发泄的人发泄去,他就站在酒店大堂里,有本事你找他,别把你那点龌龊的心思拿出来伤害无辜的人。”

    说起无辜二字,余妃愤然起身,将礼盒放在桌子上,用手指着我:“无辜,她无辜吗?她现在都成了韩野的未婚妻了,她有什么无辜,她现在就应该和韩野一起承受那些罪恶,还有你,徐佳怡,你应该也很恨她才对,你却能站在她的身边和她谈笑风生,你就不怕”

    “啪。”

    一巴掌落在余妃脸上,徐佳怡的脸上全是恐惧,整个人又开始失控了:“你滚,你滚开,我再也不要见到,滚开。”

    我急忙起身扶着徐佳怡:“佳怡。你怎么了?”

    徐佳怡指着沙发上的包,捂着心口喊:“药,药,老大,快给我药。”

    张路翻着徐佳怡的包包,里面确实有一盒药,徐佳怡吃完药后躺在沙发上直喘气,带着哭腔指着余妃:“你滚,你个恶毒的坏女人,你给我滚,路姐,你快把她轰出去,我不要见到她。”

    张路伸手去拉余妃:“请你出去吧,佳怡有心脏病,你要是真把她给气坏了,对你而言毫无好处。”

    余妃却不慌不忙的又坐回了原位:“别怕,她根本没有心脏病,她只是有心魔,挥之不去的心魔,徐佳怡,当你看到妹儿手腕上的伤痕时,你可有想起些什么。七年前你亲眼所见的那一幕,难道你忘了吗?”

    徐佳怡指着余妃:“是你,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害死了我的姐姐,要不是姐姐临终之前写了遗言让我们不再追究你的责任,你早就被抓了,你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来人啊,快来人啊,快把她赶出去啊,你们快把她赶出去。”

    张路也开始用强行拖拽的方式去拉余妃,但是余妃却拍了拍桌子上的礼盒说:

    “我可以走,毕竟祝福也到了,不过曾黎,这个礼盒你要是不打开的话,我发誓,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张路挥着拳头对着余妃:“你到底走不走,别让我对你动粗,我很不喜欢打女人。”

    余妃扬着左脸:“来呀,你打呀,有本事你就打我一巴掌,今天你不打。以后可就没有机会了。”

    张路隐忍了好久,徐佳怡突然起身又扇了余妃一巴掌:“贱人,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余妃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徐佳怡,你记住,这两巴掌是我还给你的,从此以后我和你不再是朋友,我们这辈子的情意就此了断,以后再见面,我们就是敌人,永远的敌人。”

    徐佳怡收回颤抖的手,别过脸去:“你走吧,从你害死我姐姐的那一刻开始,我和你之间就是仇人了,我不会逼死你,也不会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报复你,人贱自有天收,老天爷迟早会开眼的,你就等着吧。”

    余妃昂起头来:“那我们就等着吧,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没错,我是坏人。可你们也没好到哪儿去,徐佳怡,这个还给你。”

    余妃从耳朵上取下一枚耳钉,递到徐佳怡的手中。

    在余妃拉开包厢里准备离去的那一刻,徐佳怡将手中的耳钉丢在余妃的后背上:“贱人戴过的东西,我嫌脏。”

    余妃怒气冲冲的回过头来,抬脚就朝着那耳钉准备踩去,徐佳怡整个身子都往后仰倒,我和张路赶紧把她扶到沙发上躺好,张路拿着那盒药问:

    “佳怡,要再吃一颗吗?”

    我拦住张路:“你以为是吃糖果呢,这是药,不能随便乱吃。”

    徐佳怡气虚的看着我们:“我没事,老毛病了,死不了。”

    在余妃出门前,我用余光看到她那一脚没有落下去,而是弯腰捡起了那颗耳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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