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
"妳和王凯是什幺关係"
青梅竹马。
"妳喜欢他吗？"
我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陈叡的问题让我的思绪完全乱了。是。我很在意王凯。我从来都不会否认。我喜欢王凯。但是是对朋友的喜欢。我喜欢王凯，但是是如同亲人般的喜欢。我喜欢王凯。喜欢看他笑。喜欢他陪在我身边。这些，我都不会否认。
可是，这些喜欢，都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所以我一直告诉王凯，我不喜欢他。
「唯安。」筑郁朝我走了过来。「妳在想什幺啊？」
「没什幺。」我笑笑。真的没什幺。
「妳看。」筑郁拿出一张宣传单在我面前晃呀晃。
「将将！」她将那张纸递给我「绘画社哦！」
她叫着，比我还兴奋。
「怎幺会突然开这个……」
「那个新来的美术老师啊。」我话还没说完，筑郁就抢先回答了问题。
「是吗？」我看着社团的报名单。
除了钢琴，我第二件喜欢的做的事情就是绘画了，至少，我可以绘画出属于自己的世界。而不是这个迎合别人的世界。这个自私的世界。
「一起参加啊！」筑郁再次唤了我。
「嗯。」我回应，附带淡淡的微笑。
回过头，姚铃和李亦珊走了进来。
对了。我都忘了。她们最爱抢别人要的东西了。上学期就是因为她们。才没能让我进入素描的社团。
「不用担心她们啦！」筑郁说。彷彿能看见了我的烦恼。
「为什幺？」我不解 。她们最爱抢了。尤其是抢自己得不到的。
「她们要加入吉他社啊！」筑郁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好像是陈叡放话说要参加吉他社。所以现在一大堆女学生都争先恐后的抢着吉他社的报名单。当然，姚铃她们也一样。」
陈叡？所以她们是为了他吗？
「那妳呢？不参加吉他社吗？」我歪头看她「妳不也很喜欢陈叡？」
「唉呦！」筑郁摆摆手道「我是很喜欢他，但是我更喜欢妳啊。」她向我眨眼。
「噁心。」我推了她。
然后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那天我和筑郁一起走回家，出校门时我看到了王凯。
他在跟一个女孩子说话。那女孩背对我，使我看不清她的脸，我只看得到王凯，和他那灿烂的笑容。
「唯安 。」筑郁唤我「不去跟王凯打招呼吗？还有那女的是谁啊？」
不去打招呼吗？
不去。
没有必要。
「不用。」我笑笑「我知道那女孩是他的谁。」
「真的？」筑郁看向我「是谁啊？」
「王凯的……新朋友。」
新朋友。那天在咖啡厅打电话给王凯的人。
让王凯抛下我自己走掉的人。
那个把王凯带离开我身边的人。
她是谁？
我不知道。
王凯没有告诉我。
而我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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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一切就和以往一样。空蕩蕩。
我打开手机。按下再熟悉不过的数字键。
"喂？"电话另一头传来王凯的声音。"怎幺突然打给我？"
怎幺突然打给你？我也不知道。
"喂？唯安？"他喊着我的名字"妳有听到吗？妳怎幺了？"
怎幺了。
"来载我。"我说，来载我。
"可是我现在有事。"他说。
他现在有事。在跟那个女孩子聊天吗？
"唯安？"他又唤。"算了。我现在过去找妳。"
"不用了。"我说。不用了。
"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干嘛而已。"语落。我将手机移开我的耳边，王凯的声音仍旧从手机里头不停的传出来，只是我听不到。很模糊。也不想听了。我将手机关机。扔到一旁。
"妳喜欢王凯吗？"
对。我喜欢王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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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思考。自从我意识到自己喜欢上王凯之后。我的大脑几乎都是呈现停摆的状态。
为什幺我会喜欢上他？是因为他一直告诉我他喜欢我？还是，他一直无条件的付出感动了我。还是，我本来就喜欢他。只是因为他始终没有离开我，让我觉得他待在我的身边守护我，是理所当然的。然而他现在只是稍微离开了那幺一点点，就让我意识到我不能没有他。
好犯贱。我怎幺可以这幺犯贱。
我不明白，我是因为嫉妒还是得失心。现在的我很害怕。害怕王凯再和那女孩有接触。害怕这样他就会离开我。
「林唯安。」一旁的陈叡唤了我「妳怎幺一直放空？」
「我……」我说不出话。现在的我，连说话都有障碍了。
「妳干嘛？」他用手在我面前挥了两下「有心事吗？」
心事？
有。
「陈叡，我问你。」我看向他，用很认真的语气「你怎幺会问我，我和王凯的关係。」
「蛤？」陈叡搔了搔头「哦。」他终于会意过来「没啊，感觉你们是很特别的存在，就这样。」
很特别的存在？
「什幺意思。」我追问。
「就这样啊。就是，妳不可以没有他，他也不可以没有妳。但是你们没有相爱。」他顿了顿「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他不可以没有我。我也不可以没有他。
但是我们没有相爱。
「你怎幺知道我们没有相爱。」我冲出了这一句。
我愣住了。
他也愣住了。
「我……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我该说些什幺。我不确定王凯是不是还爱我，我甚至连自己对王凯的喜欢都感到十分诧异。我不晓得，我很乱，很乱。一团糟。
「林唯安。」陈叡的语气变了。感觉很慎重，我对上他的视线。他的眼睛很漂亮，瞳孔里头印着我的样子。
「妳喜欢王凯，对吧？」他迎向我的视线。
「我没有……我才没……」
「有没有只有自己知道。却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他说。视线看向远方。「诚实面对自己。以后才不会后悔。」
诚实面对自己。才不会会后悔……
「林唯安。妳知道真爱是什幺吗？」他说。
我不知道。
「什幺？」我问。
「这个嘛……」他回过头，给予我一抹微笑「等时机到了我再告诉妳。」
什幺？
「又来。」我不悦「又耍我。」
「没有哦。」他笑笑「这次是很认真的。」语落。他缓缓吐出了最后一句
「等时机到了，我一定告诉妳。」
真爱。是什幺？
的确。我真的不晓得真爱的定义。
因为从小我就觉得，真爱和童话。是属于同一类的东西。
愚蠢的东西。
所以我并没有特别去了解它的意思。甚至不懂它的感觉。
人的一生。真心爱过几个人？
人的一生。又能经历得起场疼痛。
我不晓得。我只知道。我经历不起。也没资格爱。因为我一直在伤害爱我的人。所以我没资格爱他。
没有资格爱王凯。
仰起头。思绪抽空。
我什幺也都没有办法想了。
我知道。
王子和公主幸福快乐的情节只会出现在童话里。
所以什幺都别想。
什幺都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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