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冷梅甜》第43章 你到底爱谁

    熬了一周,总算可以回家了,周六放假回家那天,慕雅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等公交,慕雅背了一个蓝色的双肩包,带着一个黑色的贝雷帽,远远看去,那姑娘长得还不赖嘛!。

    慕雅嘴里嚼着口香糖,一个人站在公交车站那里闲的无聊,发现脚边有一个小坑,便低着头玩脚边那个小坑。那天不知怎么了,等公交的人并不是很多,所以慕雅似乎也不担心公交会挤,低着头继续踩那个小泥坑,踩着踩着,结果一不小心,脚一崴,差点摔在地上。

    就在慕雅要向后仰去的时候,忽然有一只手从身后拖住了她,慕雅得救后,急忙站稳,不禁叹出一口气来,慕雅觉得身后有异动,半是好奇半是感激的,故意低下头假装系鞋带,实则是想用余光去扫那人的样子,可看了一圈也见不到他的正脸,慕雅无奈,赶忙站起来回过头去一看,原来是冷子扬那家伙。

    慕雅不动声色,悄悄地打量了他一眼,却见那家伙穿着一件黑色的系带风衣,一条浅蓝的修身牛仔修饰着他那修长的长腿,而那双大脚上则踩着不在慕雅认知范围内的运动鞋来。哈哈,确实是帅了慕雅一脸的样子,很帅啊!从身后那群一直盯着他看的女孩子就看得出来,可是那家伙怎么会在这里,而且,站在那一声不吭的,可不把慕雅吓了一跳吗?

    虽然那家伙刚刚救了她,可慕雅却在心里暗想,绝对不要理他,于是慕雅抹过头去,像没看到他似的,躲了躲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谁知道,这时,冷子扬也一声不响的跟了过来在慕雅旁边坐下。

    慕雅心中暗自奇怪,平时叽叽喳喳的坏家伙,怎么今天一声不吭的。

    而且这也不是去他们家的路啊!他不是有人来接的吗?难道是来找我的,不可能,那为什么一句话不说。”

    慕雅在心里暗暗嘀咕,可越想越乱越想越坐立难安,就在慕雅想躲开时,恰巧公交车来了,慕雅像是得到了解放般,急忙身来,迈着步子高兴,准备上车的时候,忽然觉得身后有人正死死的抓住了她的包。

    还没等慕雅埋怨,只听那个家伙淡淡的说了句;“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慕雅愣在那,说不出话来。而此时车上的人都上的差不多了,那个公交大叔便冲着慕雅喊;“上不上来。”

    慕雅这才反应过来要上车,拼命挣扎着:“你干嘛?我要上车了”。话音刚落,慕雅便拼命的朝里面挤,可身后那家伙却死死的拽着她。

    这时,冷子扬忽然一用力,将慕雅拽到怀里,冲着公交大叔大声喊;“不上。”

    随后司机“咚”的一声关上了车门走远。

    慕雅亲眼看着公交车走远,到最后没了影子,不禁觉得很好气,赶忙从冷子扬怀里挣脱开,猛地回过头去和他理论;“你干嘛?你想说什么下星期再说不行吗?”

    而这时的冷子扬好像耳聋般,继续抓着慕雅的包不松手,但眼睛却不敢看着慕雅,他知道慕雅那丫头的厉害,过了一会,许是担心慕雅真的生气,这才缓缓放开手说;“我有事问你?”

    “什么事?”慕雅无奈,心灰意冷的望着冷子扬,见他久不开口,有些不耐烦,好似已经没了什么兴趣,悄悄走到冷子扬身旁坐着,问:“怎么了?冷大少有何赐教?”

    “那个?”这时,冷子扬像个羞涩的小孩子一样,把声音压得很低;“你······你,你和孙成在一起了?”

    “什么?”慕雅吓得站起来,被冷子扬逗得想笑:“谁说的?”

    “你别问我听谁说的,你就跟我说是不是吧?”冷子扬低着头继续问,羞涩的像个姑娘。

    慕雅看了他一眼,却见他难得这么低声下气,忍不住想笑可还是忍住;“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你怎么会不明白?”冷子扬看起来有些激动,站起来抓着慕雅的肩膀问。

    此时,慕雅忍不住捂嘴笑了一声,对一旁的冷子扬说:“这不关你什么事吧?”

    “虽然不关我事,但我就想知道。”没想到冷子扬耍无赖。

    慕雅见他一脸孩子气,笑开了花,仰头,反问:“那我问你,你和萧月在一起了是吗?”

    “什么?”冷子扬脸一冷:“这个和那个问题有什么关系?”

    “那我的问题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我总得知道,我喜欢这么久的人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冷子扬认真,说的一丝不苟。

    慕雅忍不住,再笑;“那我的问题有关系,我总得知道喜欢我这么久的人,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

    “什么呀?干嘛学我的话?”冷子扬望着慕雅也忍不住笑出声。

    这时,慕雅干脆抹过头去,既不说话也不看他,把头低着,脸上却笑开了花。

    其实,心里面还是期待他能给个答案。

    过了一会,二人都不说话,气氛相比刚刚的激烈,如今倒是显得安静了不少,但这份安静中即使参杂着路上汽车的鸣笛声,还有路上的脚踏车的铃当声,但还是那般的安逸和平静,平静中却是两颗跳动的心。

    此时,冷子扬偷偷看着慕雅羞红的脸,嘴角忍不住挂着笑,竟也背对着她,细声说道;“我不喜欢萧月,只喜欢你。”

    而慕雅听完冷子扬的回答,半天不说话,可是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的窃喜。

    可一旁的冷子扬一直没听到慕雅的回应,脸一沉,没了耐心,问;“喂!你听到了吗?”

    慕雅依旧低着头,平淡的“嗯”了一声。

    “你这是什么反应,你肯定没听清,我再说一遍。”冷子扬显然不满意慕雅的回应,刚要再说一遍的时候,就被慕雅打断;“行了,我知道了。”

    “那你呢?”

    “我?”慕雅低着头不说话,心里暗想;“我为什么解释,他又不是我的谁?”

    就在这时,等车的时候人已经越聚越多,恰巧这个时候车来了,慕雅见了,赶忙挤上去,却被冷子扬拦着;“慕雅着急,眼看着人一个个挤上去,自己却被那个讨厌的家伙抓着。

    慕雅着急,想走走不了;“别抓着我,快来不及了。”

    谁知,冷子扬就是不撒手;“你先说了,我再放。”

    慕雅眼看着人越来越多,实在难忍怒火,猛地回过头去,一把抓住冷子扬的领子,气势冲冲地说;“我警告你,愣子羊,你再不撒手,我就跟你拼了。”

    许是被慕雅的气场震慑到了,冷子扬竟然被吓了一跳,不自觉的撒了手,慕雅见那家伙松手,赶忙挤上去。等到冷子扬再看去的时候,却见慕雅正坐在玻璃窗边。

    冷子扬忍不住拍了拍慕雅的窗户,在车外大声问;“是不是?”

    这时,慕雅本打算不理他,车快开的时候,慕雅忽然在他的脸上发现一丝着急,脸上的嬉笑瞬间消失。

    这是,是以前从没在他脸上发现的表情,想到这里,慕雅不觉得心颤了一下。

    慕雅再向外看去时,只见冷子扬一个人坐在站台的椅子上,闷闷不乐,竟忍不住笑起来,就在车门关上的那一刻,慕雅赶忙推开车窗,冲着冷子扬喊;“冷子扬,那我问你,你是愣子羊吗?”

    “什么?”冷子扬急忙站起来,抬起头问。

    冷子扬本打算问清楚时,车却开走了。

    而此时,冷子扬独自站在公交站台上,反复的想着那句话;“愣子羊,她给我起的外号,我反驳过很多次说我不是,不是,我不,不是?”冷子扬似乎明白过来,跳起来大笑,像个疯子似的。

    渐而,笑容逐渐平静下来,掏出手机:“喂!陈叔,东西买齐了吗?现在来接我去哥的墓地。”

    柳牙发了一成刚露了点头来,冷子峰坟上的草又长了出来,三月初春,所有在冬天死去的,春初却又能重新长回来,为什么人却不能呢?这时候,只见冷子扬戴着黑色的墨镜抱着一簇白菊,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冷子峰的坟前,将手里娇嫩的白菊靠在冷子峰的碑前后,脸色沉重半晌无话。

    “哎呀!小峰坟上的草又长出来了。”一旁的陈叔见冷子峰坟边长了杂草,蹲下身便要将它除去。

    “留着吧!”冷子扬淡淡的说,陈叔手一顿,这才停了下来。

    “陈叔,我想和我哥说说话。”冷子扬冲着陈叔淡淡的说道。

    这时,陈叔擦了擦眼泪便离开了,继而回头又看了冷子扬一眼:“那好,我先下去了。”

    等陈叔走后,冷子扬才慢慢的把墨镜摘了,只有没人的时候,他才原卸下防备,只有这时,才能看到冷子扬的眼睛里藏着泪水,像冷子扬这样的大男孩平时给人的感觉就是没心没肺的,可他却对于冷子峰的死上异常的执着。

    冷子扬盘腿坐在冷子峰的碑前说,轻声唠叨;“哥,小冷来看你了,你看你坟边的草都来欺负你,它就仗着你不敢醒过来,所以就敢爬在你身上,哥,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你会是这样的死去——车祸。”

    冷子扬轻笑着,似乎到现在还没法接受,曾经不可一世的哥哥,竟然是死在了车祸上。

    “哥,我一直以为,你冷子峰就算死,也得是那种轰轰烈烈的死法,你和人家抢女人,你就这么窝囊就死了。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以你这样的条件没理由会连一个女人都抢不来,不过,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了,说什么车祸,明明就是谋杀,要不是那个家伙去找你,要不是那个家伙开着你的车,你也不会发生车祸,那个人是个疯子,为什么要你陪葬。

    不过,哥,你也不用担心,我给你钓的鱼就快上钩了,什么叫报仇?怎样报仇最痛苦,那当然是生不如死,先给你一颗糖果,然后当你吃到嘴里感觉到它的甜味时,再告诉你这是抹了剧毒的。”冷子扬静悄悄的向冷子峰吐露着。”

    冷子扬说完后,忍不住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来看了看周围凄清一片,只有那一坐坐的小墓无声无息的坐落着,让人忍不住寒颤。

    因为在山脚下,所以那里的风声很大,像是在哭诉,而不时也能听到些鸟叫声,看着哥哥碑上的照片还是忍不住心酸,冷子峰去世的时候和冷子扬差不多的年纪,不过那时候的冷子峰却没现在的冷子扬聪明,高中没读完,他父母只好准备安排他出国。

    而且那时的冷子峰在国内也是经常惹事的类型,加上家里有钱,所以基本上很少有人敢去招惹他。

    所以冷子峰经常说:“冷子扬比他聪明,所以这个家里能有一个料理家业就行。”却想不到,这句话的意义竟然是生离死别。

    天渐渐昏暗,四周的寂静更是可怕,这时,冷子扬起身默默的下了山,脑海中却依旧浮荡着哥哥临死时那副不屈的样子。

    记得那个时候,许皓是当场死亡,而冷子峰送到医院的时候还有气,但是因为伤情太重,医生抢救了很长时间还是没能救回来。

    那甜,冷子峰满手是血的拉着冷子扬:“不想,还不想死。”冷子峰受伤太重内脏挤压出血,基本上是在医院里痛死的,而那时冷子峰痛苦的样子、血染红医院白床单上的场景,或是冷子峰的手紧紧握住冷子扬喊着不想死的样子,一直像噩梦般在冷子扬心里挥之不去,那时,冷子扬只是个孩子,虽然早已经懂得失去,即使父母不在身边,但他还有自己信赖的大哥。

    但现在,那个唯一的哥哥也离他而去,从那时起,冷子扬的世界是崩塌的。

    而戏剧化的是,那年,警方却说这是一场车祸,其实,冷子扬不想要些什么,只是想要一个证明,刹车为什么被动了手脚却没人提起?为什么?许皓动了刹车却没人调查。

    如果没人给哥哥一个交代那冷子扬就亲自去,去让那些本该受到惩罚的人受到惩罚。

    所以冷子峰死后,冷子扬的父母想把他接到美国,但冷子扬拒绝了,甚至放弃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学校。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那些亲手毁掉这一切的人。

    所以,十七岁的冷子扬学会了躲藏痛苦,因为痛苦并不是留给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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