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影者》再遇见 第七章──过往所属的回忆,今日将破的晨晓7-1

    再遇见 第七章──过往所属的回忆,今日将破的晨晓7-1

    第七章──过往所属的回忆,今日将破的晨晓

    一声响彻云霄的雷划破宁静的夜,随即洒落的是犹如洪水来临般的雨水──风颳着的窗户像是鬼魂的呢喃,雨打在窗台上彷彿来自地狱的哄叫,雷的嘶吼声和闪现的光亮,如同末日预言的景色。

    深植在记忆深处,那些原本飘零在人间界的魂魄,会在雨天之际躲进人类所居的住屋里,并窥看着人类的所有思绪,吸取着人类的寿命。有些魂魄会藉由雨天的阴气而成为厉鬼危害着人类。

    雷,还在响着。雨,仍在下着。

    而我,恐惧得紧缩在棉被里,无法自拔着。

    *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悄悄的溜了进来,屋内布满着乾净的暖意,而昨晚所下的雷雨彷彿是做了一场噩梦。

    我一手拿着水杯,另一手拎着药袋朝厨房的一道紧邻着客厅的门走去。但是,在走到门口时,就听见连接着走廊以及客厅的门口传来小白不满的声音。

    「为什幺一大早就在抽菸?!」小白指着叼着菸拿着一叠资料,外表像流浪汉般狼狈的强哥说着,「还有,之前该有说过这裏不允许早上就当酒鬼吧!」接着,她指向坐在吧檯上很明显宿醉但还是喝着酒的玄,「然后,这个时间点刘峰和曼豔怎还没醒啊?」

    「他们俩在二楼的会议室里,讨论关于下一个专辑「复活」的事情。」强哥满是血丝的双眼说着,并将一叠厚厚的资料往桌上一丢,顺手捻熄了嘴上的菸。

    「你们该不会整晚都没睡吧?」我坐进柔软的沙发里,翘起脚来,拿出一包透明塑胶药包,撕开后混着杯中的水一口吞下。

    「没有,我最后睡着了。」玄举着酒杯慵懒地说着,迷濛的双眼在他的世界中应该像坐着云霄飞车吧,「不过,小白还有最稀奇的事情──咱家叛逆的孩子,燐竟会自己乖乖地吃药呢。」

    我将手边的抱枕用力丢向玄的头──

    「不,这还不足以荣获第一名的宝座。」强哥手托着下巴,语气难得夹杂着微怒中的无奈。

    这句话脱口后,原本正预备反击的玄拿着抱枕的动作僵住,而我直挺挺站着準备随时接住飞来的抱枕也因为那细微的声音像被下了定身咒。

    连接着门外的走廊上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刚才吵杂的声音被吸进了尘埃中,顿时间恢复宁静的早晨所发出的迴响显得格外突兀。

    回忆的柜子被翻腾出来,有些年岁的纸张上,像回到了高中空无一人的教室,独自一人趴在书桌上,静静的等待着心中那个响起的声音──一瞬间,眼前的场景转移到那会敞开的窗户,随风飘动的窗帘,直射而来的阳光,以及期待着的沉静祥和的声响。

    「这才是荣登今日稀奇宝座的现象。」强哥翘着脚,满脸不悦的看着出现在门口拎着一大袋早餐的lazurite。

    「耶!吃早餐啊!」玄开心的将抱枕丢掉,像贪吃狗摇着尾巴跑向食物。

    在一旁的小白一个滑步,双手展开阻挡了玄的前进,她笑得甜如糖浆,眼睛瞇成月弯形却充满危险性如毒蛇般地看着玄。

    「你,去叫曼豔、峰下来吃饭吧!」小白反手抓着他的衣领,将他丢到走廊上,顺便补上一脚,玄则摸摸灰鼻子,认命的走向楼梯。

    「至于,这个我来拿吧!」玄拖着缓慢的步伐走向二楼后,小白谄媚的看着lazurite说着,并接过那装着早餐的大袋子,晃着长长的狐狸尾巴走回原本的位置。

    「到底是有什幺重要的事情,非得一大早赶过来啊?」我背靠着柔软的沙发疑惑的问着。

    「不是一大早,而是昨晚这家伙就来了。」强哥打开三明治的塑胶袋,恨恨地说着。

    「什幺──?!」我讶异和充满不解的抬起头来,正好对上lazurite担忧的双眼。直愣愣的盯着,像是**裸的质问。

    「半夜十二点,正要睡觉时,打电话来说要讨论重要的事情,带着一叠厚厚的资料,和一台笔电站在门口。正巧那时打着雷下着大雨,我去开门时差点以为科学怪人现身呢!」强哥描述着昨晚满腹委屈和牢骚的心情,听着这段话的我,内心却泛起一股强烈的、毫不留情的难过。

    「妳不吃吗?」在失神时,lazurite像是随口问着,隐藏很好的关心。

    「谢谢,我吃过了。」我强压住那逐渐溃堤的泪水,毫不在意的道谢着。

    「嗯,对了!燐,月在出差前给我一份关于妳的表单,上面附注所有妳的行程和琐碎的量表──包括饮食和运动等项目都在上头……」强哥边吃着早餐,边从一堆纸张中抽出那密密麻麻字迹的纸张。

    我接过那纸张,目瞪口呆的看着居细靡遗的表格,发现月的掌控力真是越来越强大了。

    「那太好了,这样就没人管我啦!」原本安静在一旁啃食物的小白开心的在沙发上一蹬一跳的,彷彿获得了什幺大奖。

    「妳少开心了。」这时,曼豔抓着蓬乱的头髮,一脸疲倦的走进客厅,烦躁的说着,「燐的饮食归我管外,其余都是阿强在盯着。而妳,接下来的时间里归我。」

    当曼豔说完这句话后,一阵冷风吹过,成为石化的小白不可置信的站在沙发上,像上一秒被宣布的奖项得主是错误的,白高兴一场。

    「玄,你少偷偷得意,接下来盯你的人是我。」峰露着洁白的牙齿,长长的头髮在玄僵硬的脸颊旁边威吓似的跳动着。

    「这是一物剋一物的概念吗?」我呆愣的看着形成诡异的相剋关係。

    「这说不定可以写进妳的小说里呢!」峰玩味似的提议道。

    「不!我认为我妈对于这题材绝对很有兴趣。」我认真的反驳了峰的说法,毕竟我可不想把自己变成主角之一,不过,我想我那同为小说家的母亲绝对很有兴趣出卖自己的女儿和同事们。

    「所以,妳母亲也是小说家?!」被遗忘的lazurite再度开口的瞬间,引起了众多人的反应,而造成这效果是因母亲那出现时总是会穿着莫名其妙的服装,以及她近年来笔下的角色几乎出于乐队里,可是,那过于夸张渲染的笔法,让我母亲逐渐成为这栋房子的黑名单。

    可是,这意味着他将之道更多事情──但,反观一想,能成为炎氏主家的族长还有什幺事情能逃过他的眼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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