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交换你偶尔给的关心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
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你说爱像云要自在飘浮才美丽
我终於相信分手的理由时候很动听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我从一开始就下定决心
以为自己要的是曾经
却发现爱一定要有回音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除了泪在我的脸上任性
原来缘份是用来说明
你突然不爱我这件事情
给一个人的爱不要一直很安静
要勇敢对她说!
这首歌的旋律不停在脑海中回旋,我不可避免地想起阿清。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我从一开始就下定决心,以为自己要的是曾经,却发现爱一定要有回音。
思念在这个夜晚,无以复加。
☆、快件ii
天边出现第一缕阳光,我终于查明原因,搞定一切。跑出去找小艾,她蜷在两张椅子拼成的简易床上,像只流浪猫。犹豫了下还是推醒她,“小艾,ok了,从应急系统那边切回来吧”。
她梦游般地去操作,我则倒头睡在她刚睡的地方。小艾含糊地说“周扬予,别睡了,等下回去睡,我和我们头说过了,他派人过来,我们今天可以不用来。”
“哦。哎唷。it业果然不适合女生。”
“是啊,这样的加班多来几次,都变黄脸婆。”
“嗯嗯,补水补水。”我去翻琪寄过来的箱子,亡羊补牢下。琪寄过来的东西还真齐全,果然有我常用的保湿面膜。她还蛮细心嘛,估计着上次寄我的货用得差不多了。除了护肤品外,还有衣服,眼罩,乱七八糟啥都有,有些一看就知道是我妈准备的,连护舒宝都给我寄来了。汗,还真把这当偏远地区,虽然有些东西是买不到,也不至于这样吧。
把脸清洗干净,敷好面膜,一挨着椅子就陷入似睡非睡间,如梦如幻。嗯?琪怎么知道我用这个牌子的面膜?疑问像是黑夜中划过的闪电,照亮了忽视已久的细节。我怔怔地站起,忘了要干什么。脑海中一幕幕场景慢慢浮现。冲过去把箱子里的东西全部摆出来。
我喜好的零食,惯用的护肤品,一丝不差。眼睛开始酸涩。琪再细心,可具体的牌子和口味她还是不那么了解的吧。我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个人才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那个朝夕相处的人。
“走啦,你在发什么呆。”
慌忙把东西都收起来,抱起箱子。小艾指指脸,“你这样子出去,准备吓死一个是一个?”
“啊?”
“面膜啦。”
“哦哦。”突然庆幸这一刻我所有表情都掩盖在苍白面具下。
我和小艾各怀满腹心思,安静地走出去,迎接我们的是微弱光线的晨曦。
☆、廖清的自言自语
6岁那年,随父母从外地搬来这个城市。这里到处都说着方语,只会说普通话的我,显得格格不入。所住大院里的小孩子,在外面疯地很厉害。我只站在远处观望。
他们中间剪着童花头的小女孩,老是看看我,然后牵着个大眼睛女孩子,朝我奔过来。她笑嘻嘻地问“你叫什么名字?跟我们一起玩吧。”大眼晴女孩则说“哎呀,你比扬予还要白。”我听不懂方言,不知如何对应,红着脸看着她们。童年的扬予一把拉住我的手,她左手拉着我,右手牵着琪,向孩子群奔去。
扬予自小是个哭包,轻轻碰她下,她都能哭上大半天。小学四年级暑假,我在屋里做作业,窗外群蝉齐鸣。她鸣得比蝉更嘹亮,在院子里嘶声力竭地哭闹。搁下笔去看她,就见她高高坐在石榴树旁,围着理发用的大布兜,脚蹬来蹬去,嘴里还“臭妈妈,坏妈妈,我讨厌你。”地乱叫。周阿姨在边上左转右转地安抚她。
看到我,她可怜兮兮地呜咽“阿清,我毁容了,我妈给我剪了个奇丑无比的头发。”她又照照镜子“太丑了,怎么这么短”那个悲从中来,哭声震天。啐了她个童言无忌,我仔细打量她的新发型,却觉得这超短游泳头无比适合她,衬得五官分明,勃勃生气。
“好看的。”
“就是啊,我也觉得还不错嘛。你哭p哭。”周阿姨抱着手,满意地东看西看,欣赏得意杰作。把扬予气了个倒仰叉,更是哭闹不休。她妈见状忙把烫手山芋扔给我,自己收拾收拾闪人了。
找了块毛巾擦去她脸上碎发“你妈干嘛给你剪头发。”
她抽抽泣泣地说“她要去福建一星期,我爸又早出晚归管不了我。没人帮我扎辫子啊,她就一把卡嚓了。我好不容易才留这么长。”
我忍住笑,摸摸她的新发型。“挺好看的,扎辫子显得很平庸,还是这样好,像个。。。。”
话没说完,却听哇的一声,琪从外面冲进来,惊喜地抱住扬予的头扭来扭去,爱不释手“好可爱好可爱。”
“真的吗”扬予止住泪,豆大的眼泪还挂在睫毛上。
“嗯。”琪用力地大大点了下头。“好像个可爱的小猴子。对吧,阿清。”
扬予立即拉长了脸,“我才不要当猴子。”
“让我亲下。”琪开心的凑过去。啊,吓得扬予手脚并用,飞速爬下椅子,远远逃开。
琪大笑着追在后面。“亲下亲下嘛。”
自此后,扬予的头发再也没留起来过,半长不短时,便被她不耐烦的老妈拉去一施手艺。扬予私下抱怨,但也没法子,这个人左撇子又随随便便的个性,让她自己绑着实为难。我倒是乐意帮她梳来着,可我知道琪一定不乐意。同样,如果琪帮她梳的话,那我也不乐意。
这点我与琪心照不宣,她从未隐藏过她的喜恶,而我习惯于不表露。
☆、廖清的决择
进了初中,琪像是发了的面包,一鼓气吹了起来,身型发育得很好。小妮子开始不安生,多看了几本李碧华,亦舒之类,便力致修炼成妖、化身阿修罗什么的,整日钻研化妆之道。躲不过的我,成为她的试验对象。她使劲按我坐在床边,托住下巴,专注地我脸上涂涂抹抹。几缕发丝从她耳边滑下,抬手帮她别好。“你别动,会化开的。”她顿了顿,用唇笔在嘴唇上点了几点,退开三步去,凝视半响“一只妖孽。”
随手抓过身边的玩偶掷过去,她嘻笑避开。“你们在干嘛。”扬予手里丁铃当郎抓着泳镜和泳衣,跑过来,瞧见我俩楞了下神,转身欲逃“鬼啊。”琪手快一把拎住她衣领揪了回来,脸上似笑非笑“你说什么。”
还没长个的扬予足足比琪矮上半个头,她还不怕死地嚷嚷“你们脸上五颜六色的,恶心死了。”琪二话不说,把扬予压倒到床上,她有108种折腾人的办法,对付扬予一种就够了,她极怕痒。
“阿清救我。”
无视吵闹中的二人,去找镜子,有东西在脸上的感觉很不舒服。按琪教的方法,擦去那些个红红绿绿。唇膏犹豫了下,这种果冻色的水亮透明,忍不住对着镜子微笑,镜中的女孩似乎是可爱的。扭头却发现扬予躺在床上看着我这方向,不知看多久。碰到我的视线,她飞快跳下床,挥舞着泳镜“走啦走啦,我们游泳去。”
“琪呢?”我问
“她回家拿衣服了。”
“我去不了,还有十张字贴没写完。”
“哎唷,你真麻烦,回来我们帮你写。”
“我爸会发现的啊,到时倒霉的还不是我。”
“就你爸最顶真。”
琪过来也劝,我还是坚持在家写毛笔字,她们俩无奈。也不是非写不可,我不习惯和她们'赤诚相见',能避则避,能免则免。
她俩很晚都没回来,只打了电话说不回来吃饭。有些后悔没和她们一起出去,郁闷的睡了。小时候还没有空调,只有老式电扇吱吱嘎嘎摇着头。这院子原先是民国期间的私家园林,每个房间都造得极高,窗户细窄带有雕花。我的床就放在窗户下,抬头便能见着一轮圆月。突然纱窗无声推开,来不及尖叫,一下子屏住呼吸。探进一个脑袋,定晴细看,笑得这样肆意妄为除了周小猴还会有谁。她从窗户爬进来,琪跟在后面。
“你们去哪里啦”俩人嘿嘿地笑。扬予从背包里小心翼翼取出个镯子样的东西,碧绿色,一闪一闪发着光。哗,捂住嘴。真亏她想得出。她把萤火虫塞进葱里,再头尾相连,形成一个别致的手镯。琪得意地扬扬手腕,她也有一个。
扬予一边帮我带上,一边用越剧腔念白“娘子,带上这个,你就依了我吧。”琪笑打了她一下,我也笑。“还有这个也给你。”扬予跟变魔法似的,又掏出个漂亮石头。“好漂亮。”我刚想伸手接,琪开心地嚷嚷“啊,我要这个,比我那个好看。”
“叫叫叫,什么都是你的。这个给阿清。”扬予难得的坚持。
这个琪,我问她,“你的呢,拿出来我看看。”
琪有些不爽的拿出自己的石头,我说“我喜欢琪的。”
“哎。。。”扬予瘪着嘴,把石头递给琪。琪扬手一劈,石头掉在床上。
扬予立即说“你发什么神经。”
琪抬着头,挑恤地说“不想给就别给啊。”
“你太霸道了吧。”
“我霸道。。”琪眼睛一红,默不作声地跳窗走了。
留下我们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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