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昏君复国记/崖山劫》(穿书)昏君复国记/崖山劫分节阅读3

    “末将无能……”

    “行了!”耶律天泽厉声喝住张宏。最不爱听汉人那套空虚的话,做成就是做成,没做成就是没做成,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末将一定会将他找到……”

    “不必了!”耶律天泽面无表情地狠狠盯住陆瑾,“把他带走!”

    这可是逃命啊!宋于明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是头也不敢回地拼命往前跑。

    到处都是山,哪里是什么平章山;到处都没有人,哪里有什么苏将军……宋于明终于还是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实在是跑不动了。

    远远出现了一个人高马大的人影,莫非就是刚才那个人口中的苏将军?为了保持形象良好,宋于明连忙拍拍屁股站起来,迎着那人的面彬彬有礼地走上前有模有样地学着古装剧里的样子作揖:“苏将军您好,在下宋于明,非常荣幸能在这里遇到您。”

    来者是的络腮胡子的大汉,看到宋于明这样子,瞪大了眼睛,半晌才结结巴巴道:“侬……侬讲啥啥西?”

    宋于明以为他听力不好,于是大声喊道:“我说我是宋于明,你是苏将军吗?”

    “苏匠军啊?哦,额就姓苏的。”大汉拍了拍胸脯,“额名字就叫匠军。找额做啥西?”

    “哦,苏将军您好。”为什么总觉得这么不对劲呢?可是跑了这几十里也没别人了啊,再说人家不是说了他就是苏将军了吗?宋于明继续彬彬有礼地作揖,“是这样的……”

    诶?等等,那个叫自己来找苏将军的人,自己连他叫什么名字都该不知道。算了,忽略这些细节吧。

    “我是有个人让我来找您,与您共商大事的。”宋于明不禁暗暗佩服自己,真是个彬彬有礼的好青年啊!苏将军一定会赏识自己帮助自己的!

    “哦!有银叫侬来同额共商打死啊!给涩个娘麻涩痹!”大汉一把揪住宋于明的衣领,抬手就是一拳,“打死额家滴给还敢来同额商量啊!侬晓不晓得额滴给养了十年啊!十年啊!半两银子额不接受滴!给涩个别来商量了!不拿五两银子来肯定还要靠囊滴!”

    “诶……你怎么不好好说话就胡乱打人啊!”真是莫名其妙!还满口听不懂的鸟语!宋于明不甘示弱,和大汉扭打起来。

    “你们为何在此打闹啊?”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哦!天哪!陛下!哦天是陛下!快来人啊是陛下啊!啊!有人打陛下啊!”

    “给涩个娘娘腔吵死了!”大汉回头向那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就是一拳,“滚远点!”

    “哎哟!你敢打陛下,你死定咯!”

    “就靠他有啥西!”

    娘娘腔“啪”一声跪在地上:“哎哟!求求你别打了……”

    本来以为也就声音娘点,好歹来了个和自己一样英勇的好兄弟,原来还真是个娘炮……竟然还给人跪了。宋于明顿时觉得生无可恋,自己的一世英名啊……

    “五两银子,一文都不能少。”大汉一手拎起宋于明,竖起五个指头。

    “五,五两……”这人是个打劫的山大王?山大王只要五两银子?娘娘腔又惊又喜,连忙掏出五两银子给大汉,“大……大王,五两,您看。”

    “侬个娘娘腔还算识相!”大汉一把夺过五两银子揣在怀里,扔开宋于明转身就走。

    “嘿凭什么!”宋于明哪里甘心被人打了还给要钱!冲上前就要再打,却被娘娘腔一把抱住。

    “陛下,我们不吃眼前亏啊……”娘娘腔使劲抱住宋于明,“等陛下光复大宋,这种人算什么!陛下动个指头的事情,别在这里伤了龙体!”

    陛下?大宋?加上今天听到的什么“张宏”“赵检”,怎么听都像自己看过的小说,宋于明试探性地叫了声:“春服?”

    “诶!陛下有何吩咐啊?”

    太监春服!握草还真是小说……宋于明不知该高兴还是想哭。一直很喜欢这部小说,穿成谁都行只要不是狗皇帝赵检啊!但是现在自己好像就是赵检……

    看过结局好歹还能开个外挂,可是自己才看到跳海那段就挂了……哦揍!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陛下,您怎么了?”

    “没,没什么。”人物基本对上自己看的那本书了,那就权当cosplay算了!宋于明逼自己扯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春服,你知道苏将军在哪里吗?”

    “苏将军?”

    注:文中大汉使用的是南方方言。

    额:我;

    侬:你;

    囊:你们;

    银:人;

    靠:打;

    给:狗;

    涩:日;

    啥西:什么;

    给涩个:狗-日-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支持刚来晋江不太会用,没有回复评论请见谅

    ☆、床上的酷刑

    “苏将军?”春服点点头,“就是苏将军叫奴婢来看看的,这么久了陆丞相还没有接回陛下。”

    “对!丞相!”宋于明一把抓住春服的手,“我们快去见苏将军想办法!陆丞相他有危险!”

    陆瑾睁开眼时,满目金纱银幔,鼻间一片异香萦绕。

    人靠坐在床头,双手被铐住举过头顶,锁在床顶延伸出的拇指粗的银链上,脖子也被硌人的皮圈套着,两腿间更是被银链用精巧的绑法绑得大大张开,且丝毫动弹不得。

    耶律天泽背着手,缓缓走到床边:“阿瑾,这么快我们就又见面了。”

    床里没有一丝动静,耶律天泽亲自伸手掀开幔帐,真是好一派别致风景!

    陆瑾便是一言不发,即使摆着看看也是赏心悦目的奇珍异宝。何况已经到手的人,不光能看,还能拿在手里细细把玩?耶律天泽自然不会因为他不说话而生气。

    “阿瑾。”耶律天泽一手钳住陆瑾下颔,强迫他看向自己,“汉人不是有句话说‘沧浪之水清,可以濯吾缨。’人要懂得变通,免得自讨苦吃,不是么?”

    “陆瑾不懂得变通,只会自讨苦吃。”陆瑾言罢,转过头去企图甩开耶律天泽的手。

    耶律天泽的手却紧紧钳住陆瑾的下颌,重得几乎能将其捏碎,让陆瑾丝毫转不了头去:“阿瑾,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但是你现在这样,实在令我很难过啊。”

    “那你何必自寻烦恼。”陆瑾冷冷道。

    “阿瑾,你看着我!”陆瑾的从头到尾的冷漠疏离令看惯邀宠献媚的耶律天泽十分不舒服,耶律天泽抬起陆瑾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跟我在一起!做我的人!你还在想赵检吗!我会当着你的面把他的尸体碾成肉粉喂狗!你死心吧!死心吧!”

    “你妄想!”陆瑾蹙眉低吼,怒视耶律天泽眼中如有寒光凛冽的利刃,能一剑刺穿对方的心脏。

    为什么明明已经是笼中之鸟,还敢对自己如此猖狂!陆瑾屡屡“不识抬举”的反抗令耶律天泽怒火中烧。他哪里像中原花柳丛中长大的翩翩公子,分明就是草原上一匹桀骜不屈的孤狼!

    这世上没有大可汗无法制服的野兽!耶律天泽一把掐住陆瑾的脖子,将他按在床头,一阵惨无人道的折磨。

    此处内容有删减

    “阿瑾,知道痛了么?嗯?”耶律天泽拖起陆瑾低垂的的脸,强迫他面对自己,“明明有好路你不走,偏要如此倔强!你说,要不要做我的人!”

    陆瑾冷哼一声,一个字也不回答。

    “你要和朕死扛到底?嗯?”耶律天泽一把拽住陆瑾脖颈前的银链,“你说!你到底要什么!”

    “死!”陆瑾咬着牙,抬起头使尽全力地吐露最后一个字,垂头晕死过去。只余下嘴角汩汩涌出一片猩红。

    “你敢自尽!”耶律天泽一手托起陆瑾的脸,捏着他的双颊迫使他张开嘴,往他口中一看。舌上一道血淋淋的牙印,果然是咬了舌!

    他不能死!耶律天泽从未感到过这般惶恐焦虑,连忙拔出腰间的弯刀将束缚着陆瑾的银链悉数斩断,心疼地把陆瑾抱进怀里:“快叫御医!”

    已至夜间,宋于明在春服的带领下见到了苏将军和他剩余的数百部下,同他们在山中射了几只野物,生起火来烤着吃权以填饱肚子。

    “陛下,以末将现存的兵力看,想要从耶律天泽手中救回陆丞相,恐怕——没有把握。”苏士杰望着眼前熊熊燃烧的火堆,往里添了根柴火,“陆丞相去找陛下前特意嘱咐过末将,如果陛下已经不在了,他便陪陛下一起殉国,让末将自去生活;若只有陛下一人得还,就让末将带着陛下南往大越国,以图再举。”

    “什么!去大越国!不成!”宋于明一拍大腿站起来,“陆丞相是因为救我才落入鞑虏之手的!我绝不会丢下他一个人受苦受难!”

    陛下何时变得如此有情有义?苏士杰心中有些疑惑,不过想想陆丞相对陛下的情义,便是木石也该有所感动了,难怪陛下这样原本胆小怕事的人也不愿苟且偷安而要从鞑虏手中救回陆丞相了。

    “苏将军,我们还剩多少人?”

    “剩下的所有人算上。”苏士杰道,“八百上下吧。”

    “好,派二十人打扮成海边渔民,打听陆丞相的去向。”宋于明有模有样地指挥道,“再派二十人扮成普通百姓到大街小巷打听。剩下的人,我们留在山中养精蓄锐静观其变,一旦得知陆丞相消息,我们再根据他的情况想办法搭救。”

    苏士杰点点头:“陛下的办法确实稳妥,明天一早末将就派人去办。”

    当个领导的感觉还真是不错,那么多人听自己的指挥不说,还夸自己的想法好。在高校的专业性高要求下,宋于明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过任何夸奖了,瞬间觉得现在的位置,虽然暂时还是个亡国的昏君形象,不过还有这些忠心耿耿的人追随,也还不算太差。

    耶律天泽抱着陆瑾,一夜没敢合眼,除了时而忍不住吻一吻他的脸,其余时候只一动不动地抱着他,静静等他醒来。

    “阿瑾,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开祖先世代栖居的草原要得到中原的土地吗?”耶律天泽怀抱着陆瑾,自言自语道,“中原很繁华,但是我们从来没有兴趣背井离乡去得到这些没用的土地。五年前,我听到草原上的人都在传唱一首中原川来的词,‘玉楼宴罢歌金缕,醉里自折白露枝。’你词中的繁华才令人向往;你词中的风月才令人沉醉;你,才令人魂牵梦绕,让我有了背井离乡的冲动,离开广阔的草原,穿过茫茫的大漠,占领你生活的土地,占有你!我用了五年,我得到了宋国的一切!你也必须属于我!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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