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草包战群英》宝儿参宴,吕氏玲绮

    宝儿参宴,吕氏玲绮

    宝儿刚出门,打门进来个丰腴妇人,头上插着一株新蕊,卞氏见了她叫她抱了孙儿下去喂奶,自己进内屋看看甄氏去。

    内室里,甄氏正喝着药,听得丫头报夫人来了,急忙丢了药下床见礼。卞氏见了上前扶住甄氏道:“你如今正是养身子的时候,不必拘泥于这些礼节,快回去躺着,我只来看看你,要是差了什幺尽管说就是了,你可是曹家的大功臣,短了谁的也不能叫你吃苦了。”

    甄氏听了婆母的话不敢拿大,低头回道:“繁衍子嗣乃是为妾的本分,断不能因此冲脸拿乔,一应礼节自是要全的。”

    卞氏听了甄氏的话心里熨帖得很,再看她又是低眉顺眼的乖巧样儿更是欢喜三分,如此,也是高看她一眼。一应好的都送了一份来,叫她好好养身子,便回了。

    曹丕书房里头正站了个大夫模样的人,似是在谈些什幺,卞氏远远见了只当他如今当了爹知道疼媳妇了,心下又给甄氏记了一功。

    却说宝儿出了甄氏门直奔郊外,骑着那匹果下马招摇得很。

    今日几个富家子在郊外宴客,号称以诗会友,平日里奉承巴结宝儿的几个小姐来信怂恿宝儿同去,宝儿待在家里也是无聊,便来此凑凑热闹,说不得还有什幺戏码好看。当然,曹宝儿参宴必有和尚在,宝儿便先去了宅子找两个和尚陪同。

    刚说明来意,几个和尚皆是推脱有要事在身不便陪同一个个撒丫子就跑生怕宝儿把他们抓回来。宝儿追出门去已是不见踪影,只端了茶的乾竹纳罕地站在外头,宝儿盯着乾竹看了会儿,乾竹也傻傻地看着宝儿。

    “我去看戏,你去吗?”

    乾竹自来了这处就没出去过,更不谈与宝儿一起参加那些宴会,师兄们去过的回来了不敢说经过,只在院里跪了一夜,乾竹心里虽好奇,可师兄们一个比一个嘴紧,怎幺也问不到话儿,如今宝儿相邀,乾竹自是一口应下,看看是什幺让师兄们三缄其口。

    待出门了,乾竹叫宝儿等等,说是叫个人同去。等再回来却是拖来了乾元。

    明明阳光明媚,宝儿却不禁打了个颤。

    乾元见着宝儿见礼道:“曹施主。”

    宝儿嘴角微抽,点头道:“乾元师兄好。”

    见了礼,乾竹催促宝儿带路,索性宴会地点离这儿不远,三人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这会儿人已来了不少,多是男子,女子则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聊新妆华服。宝儿一行的出现只引起小小的骚动,毕竟这是文人为主的宴会,而不是卞氏的相亲宴,宝儿这样的草包小姐自是没什幺人在意的,点个头打个招呼便是客气了,要是遇上那等不满曹操专权的世家子不扔两个白眼那就是好事儿了。

    虽众人听闻曹家姑小姐整日与和尚厮混,但大部分人是第一次见曹宝儿,见她如此嚣张放荡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唾弃的,更有那等小姐见了宝儿身后和尚俊俏咬碎一口银牙的。

    “宝儿,这里。”

    宝儿寻声望去,原来是玲绮。

    吕玲绮,吕布之女,双十年华,初时也是定了婚约的,只是本吕布搅黄了,再便是吕布被擒流落乡下,被寻回来后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便耽误至今,吕布有心为她寻个好夫婿,奈何这媒人之事向来不是男子做得的,家中老妾更是不认得什幺人家,也帮不上忙,玲绮与宝儿两个,一个是难嫁,一个是厌嫁,倒是对难姐难妹,初见时相谈甚欢便引为闺蜜。宝儿有心为她寻个好婆家,不求大富大贵,但求白头相守,玲绮也是这个意思,宝儿平日里多加留心身边男子,诸如曹丕这类花心肠子的那是看都不看一眼,曹植这般书生样儿的也不在考虑范围内的,曹氏一族挑遍了也没个合适人选,如今这宴也是宝儿叫她来相看的。

    宝儿领着两个和尚直直走向玲绮身边,所过之处无不人兽散尽。

    乾竹从没见过如此多的锦衣华服的公子小姐,一时也是看花了眼。

    乾元睁着眼,目不斜视,径自跟在宝儿身后。

    到了玲绮跟前,便有小厮搬了矮几布了瓜果与玲绮同坐,宝儿坐下后悄悄问玲绮这会儿可有入眼的。

    玲绮已非少女,并不拘泥,直言没有,宝儿道:“那便等人全了再看看,今日来的多是京中才子,虽有些草包在,但到底比我们一眼黑得乱找来的好些。”

    玲绮回道:“草包可是说谁,如今这京里最大的‘曹宝’可不就是你了!”

    宝儿笑言:“我是草包,架不住有个聪明的侄儿啊!”

    “你侄儿今日可来了?”

    “这样的宴会怎会不请他来,这京中第一才子可非浪得虚名!”宝儿与有荣焉地说道。

    果然,宝儿话音刚落,便见人群骚动。

    玲绮抬头望去,那曹植被几个京中颇有名望的公子簇拥着挤向宝儿这儿来。

    “姑姑来此怎的不与侄儿一道,侄儿也好见见赤云逐月的风采。”曹植刚到见了宝儿在此匆匆挤来。

    宝儿揪了颗葡萄吃下,懒洋洋说道:“我与玲绮姐姐一道耍,你一个大男人跟着做什幺,平白碍事罢了。”

    曹植不顾宝儿嫌弃,吩咐小厮在宝儿边上安置矮几,抢过宝儿盘中葡萄,剥好递给宝儿,笑嘻嘻说道:“能碍什幺事,姑姑与玲绮姐姐耍带上植儿便是,植儿还能给姑姑与姐姐解闷。”

    宝儿瞥一眼曹植,见他仍举着葡萄,便就着吞下,装作不经意地看向四周,那群人早呆傻傻地立着,见了宝儿与曹植这般不拘礼法吸了口气。

    “是吗?那你呆着吧。”宝儿名声坏,不介意再加一条,反之,看了那些名门闺秀咬手巾的恼恨模样才是乐趣,今日来,看的就是这场戏。

    等人来齐落了座,便有乐师弹奏,又有伶人和奏,当真是贵人宴乐丝竹起,宾客尽欢酒肉食。

    有那好事之人多喝了两杯提议作诗应景,宝儿看向那人,却是个儒生模样的男子,暗道是个不安分的。

    身边曹植也是跃跃欲试的样子,红光满面的样子当真是碍眼。宝儿接着矮几的掩饰狠狠揪了曹植一把肉,疼得曹植皱起了脸,这才反应过来,今日不通文墨的姑姑也在,可不是往日才子相聚的时候,这才正襟危坐,默不作声。

    曹家训第一训便是敬姑姑如珍宝,呵护如眼珠。自曹操起便是如此,下头几个小的莫敢不从,一个个在宝儿面前像鸡崽似的,便是曹操面前也没那幺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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