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铭挂了手里的电话果断掉转了车头把车子往反方向开去,不知怎么的,他的心里突然感觉有点不安,但是陆泽铭还是镇定了一下心神,踩下了油门往章琼所在的地方去了。
刚进门,陆泽铭就看见章琼身边坐在一个中年男人,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神情捧着一杯茶坐在章琼旁边儿。章琼看见陆泽铭进来了,就立刻站起来对着陆泽铭敬了个礼,然后指指身边的中年男人,说道:“就是他了。”陆泽铭点点头,章琼就走出了房间并且很谨慎地关上了房门。
中年男人眼看着把自己带来的小哥出去了,刚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面前站了一个神色严肃的男人,男人的神色稍显憔悴,下巴上也长出了一层青色的胡渣,但是男人站得笔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可侵犯的强大气场,中年男人看着陆泽铭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继而抓紧了手里的茶杯,看了看自己面前人的脸,似乎突然觉得像是在哪里见到过,想了许久,脑子却突然闪现过了一个人的身影,这才惊讶地张大了嘴,伸手指着一脸淡然的陆泽铭,一时之间说话也有点结结巴巴的:“莫非……你就是……你就是当年那个……”
陆泽铭很自然地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手里的外套被他随意地搭在了沙发的扶手上,他抬起头看着脸上露出惊恐神色的中年男人,笑了笑,“您终于把我记起来了……”
中年男人听见这句话已经吓得双腿都开始颤抖,腿上一软,就跪在陆泽铭的面前,脸上全是后悔的表情,双手剧烈地颤抖着扯着陆泽铭的裤腿,嘴里面不停地念叨着:“我,我错了……我当年有眼无珠,不识您这尊大佛啊……”
陆泽铭完全不想听他在这里废话,直接俯下了身,深邃的眼睛盯着中年男人惊恐的脸,慢慢地直接问出了问题:“当年你送进我房间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中年男人此刻无力地跪在地上豆粒大的汗珠不停地流下来,嘴里咕哝了好几次却发不出声来,他看着陆泽铭越来越深沉的眸色,再也不敢闭口不说,直接把头不停地磕在地上发出“咚咚咚”的响声,“先生,这都是我的错啊,我是一时气不过季明利那个小人,就动了这些个歪心思啊,可是那个孩子真是什么也不知道啊,他就是一个打工的学生,人很单纯,是我骗他进去的,您要心里气不过就惩罚我吧,反正这些年我也因为这个事儿觉也睡不着,我是该受良心的谴责的啊,可是您千万别去难为他啊……”
陆泽铭冷眼看着中年男人不停地在自己面前磕着头,像是真的怕极了,额头上都磕出了红红的印子,陆泽铭声音沉沉的,盯着面前的人又再一次重复了一遍,“当年那个人,是谁。”
中年男人脸上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淌着,手脚冰凉早就失去了知觉,他仰着头闭了闭眼,像是最终下了狠心,然后颓然地说:“他叫……夏木。”
☆、第三十三章
陆泽铭听见“夏木”两个字瞬间瞳孔收紧,心里一痛,紧接着对着中年男人的肩膀一脚就踢了上去,此刻陆泽铭浑身都带着煞气,眼睛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而变红,看上去有些吓人。他上前一步紧紧揪住了被自己一脚踹在一边的男人,“你他妈的说什么!”
男人吃痛地扶着自己的肩膀,但是看着陆泽铭已经暴怒的脸却又不敢出声喊痛,只能强忍着,狼狈地任由陆泽铭扯着自己的领子,他身上的衣服皱起来,头发也变得凌乱不堪,但是终究是不敢挑衅暴怒中的陆泽铭,怯怯诺诺地回答着:“叫……叫夏木。”
“怎么可能!”陆泽铭的眼睛似乎都要从眼眶中瞪裂出来,这不可能!四年前和自己有过一夜情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夏木!
陆泽铭已经失去了理智,疯狂中手伸向了中年男人的脖子,死死地勒着,又一次逼问着中年男人,“他是个男人怎么可能是他!”
中年男人已经被陆泽铭过大的手劲儿勒得快要呼吸不了,脸上也开始微微泛青,说出来的话也断断续续地,“他……他长得很漂……漂亮……我想着……你也许……也许喜欢……”
陆泽铭脑子里的那一根弦一下子绷断了,他不想承认中年男人说得是真的,但是却有无数个曾经熟悉的场景跳出来逼迫着他承认这个残酷的事实。
自己第一次在军训场上见到夏木就觉得熟悉,夏木更是对自己表现出了不寻常的疏离。夏木对自己的排斥,夏木严重的精神的分裂症,夏木对于**的厌恶,夏木对于果果的冷淡………这一切不寻常的事情都把矛头纷纷指向了四年前,夏木的一切反常举动都是因为四年前自己强迫的那个人就是他!
陆泽铭现在完全就像是一头发了狂的野兽,他不能原谅自己,更不能原谅眼前这个把夏木推进火坑的人。
陆泽铭手上的力量收紧,中年男人的脸色已经快要变成黑色,但是人本身的求生**促使着他不停地摇摆着自己的双手,拼命地想渴求陆泽铭的原谅,但是陆泽铭手下的力量一点都没有减轻,他第一次这么强烈地想要一个人死!
终于,中年男人的手碰到了旁边柜子上的一个花瓶,花瓶被打落下来,落在大理石的地板上摔了个粉碎,守在门外的章琼听到了屋子里的声音迅速打开了门,却看见陆泽铭伸手掐着中年男人的脖子,已经煞红了眼睛,章琼心里吃了一惊,自己这个上司在自己心里一直是淡定又深沉的,从不轻易表露自己的内心,这次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暴怒至此?
章琼没有迟疑,走上前去快速握住了陆泽铭的手,提醒着他,“陆哥!”
章琼这一声总算是把暴怒之中的陆泽铭惊醒,他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章琼,终于慢慢平静下来,逐渐放松了手上的力量,也渐渐地收敛了身上的煞气。中年男人终于被陆泽铭放过,无力地倒在一边,一刻不停地大口呼吸着,发福的身体趴在地板上重重地咳嗽着。
陆泽铭转头看了一眼地上刚刚死里逃生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声音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章琼,把他带走吧。”
章琼没有多说什么,冲着自己的上级点了点头就伸手把地上的男人拽了起来然后拖出了屋子。
章琼和男人出去之后,陆泽铭面对着苍白的墙,脑子里回响的还是刚才的话。
夏木……
“妈的!”陆泽铭闪现出那天早晨夏木离开时伤心的表情,下一秒拳头就重重地砸在了坚硬的墙壁上,血顺着洁白的墙面流了下来,陆泽铭却觉不到有多痛,他扯了扯嘴角,还流着血的手就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这里最痛。
此刻陆泽铭靠着墙想着夏木那张漂亮的笑脸心里就一阵钝痛,他不禁想起夏木临走前留下的那句话,“可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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