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的道歉,而是他话中透露出的信息,深爱之人的遗物……
结合这句话,方致联想到之前杜成渊深夜大醉的事情,那一抹因为被冷淡对待所产生的酸涩,在这句话面前,显得无比小家子气,若是自己深爱之人的东西被旁人随意碰触,可能根本不会再回头去跟乱碰的人道歉和解释吧?
杜成渊说完后,方致从他的腿上跳下来,钻到被子里。
杜成渊以为方致不打算原谅自己,下一秒,却看到被子里的一小团变成了一大团,慢慢地,从里面冒出个小脑袋,垂着眼皮说:“是我说抱歉才对,我不应该不经你允许,乱碰那么重要的东西,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是你……是我错了才对,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没管住自己的手。
杜成渊揉揉他的脑袋,摇头,慢慢道:“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想听到你说‘以后再也不这样了’自我决定留下你的那一刻,你就是我的家人,家人不用这样处处谨慎,是人都会犯错,我也一样。你我,在这个家里,是平等的,如果在往后的日子里,因为这件事而收敛心性,每一分每一秒都如覆薄冰的过,这样的生活,对于你还有什么乐趣?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灿烂,我所希望的不多,你能够快乐便是其中之一,不管你是方致还是旁的任何人,对于我来说,你还是我家的那个灿烂,我们是一家人。”杜成渊语气认真,眼神郑重,因为他可能此生都不会再与他人结连理,那么灿烂将是他除却血亲外,唯一的家人,他会任他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按照自己的心意生活,直至他能够独当一面,到时候或走或留,全凭他。
方致撇过头,轻声问道:“只希望我能够快乐,那你呢?你的快乐不重要吗?”
杜成渊看着方致认真的眼神,笑道:“我的快乐,就是希望他能入到我的梦里。”以此,聊以慰藉。
那个他,不言而喻,方致看着杜成渊风轻云淡的神色,忽地生出一阵感慨,呐,杜二哥的感情路竟然这么惨……天人永隔什么的,不要太悲,不知道该做点什么的方致,默默伸出手拍拍杜成渊的手。
“她是怎么……”死的。
问完这句,方致觉得有点不妥,忙道:“如果不方便就不用说了,我也不是很好奇啦。”本来想说节哀,但是感觉太刻意了,只好转了个弯。
杜成渊刚刚和方致解释时,有种掉落在深海中,快要窒息时,忽然抓到了一根稻草,得到了一刻浮出水面喘息的机会,此时,方致问他,他也不觉得这是什么禁忌,能够回忆那些往事,想起那个人,心情也会随之明亮了起来。
“是意外事故,车祸,人走的很仓促,那把被他拿去保养的琴也没来得及取回,琴行通过他填写的资料,联系到了我。”
“喔,你确定是意外事故,不是故意谋杀?”无厘头惯了的方致阴谋论了一下。
杜成渊眼眸变得深沉,声线都似乎低了一个度,想到那个人,语气冷冷道:“那个人已经抓到了,因为疲劳驾驶,巧的是,上次撞我的人,也是他,若不是因为这件事,他可能还在潜逃中。”
“咦……更可疑了,前有她,后有你,会不会是你们两个碍着谁的眼了,被人报复?”方致越想越有可能,思维发散到喜马拉雅山也不自知。
方致看杜成渊没说话,紧追了一句:“她漂不漂亮?会不会是你的情敌?求而不得什么的……”方致显得有些激动,套上衣服,围着一圈被子坐起来看着杜成渊。
“漂不漂亮?”杜成渊觉得自己的思维因为他这句话卡了一下。
方致疑惑的看向他:“怎么了?难道要我问帅不帅?”说到这里,方致的语气忽然顿住了,呃……该不会……
“帅。”杜成渊言简意核。
方致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伸手狠拍了两下,缓过劲儿,张口结舌:“啊……呃……”为什么一点也不觉得不对,似乎是他不是她,并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于是,方致陷入了另一个问题中,一手抱胸,一手支着下巴。
作为普通人,在听到关于这类恋情的事情,不是应该感到惊讶,不解,之类的情绪吗?
为什么他却觉得,理所当然。
想到之前没进山之前,在论坛上刷到的那句“优秀的男人都有了男人”
被洗脑了?
若不是方致和某人根本不相像,杜成渊在经过和他的接触,了解他那无厘头的性格后,会忍不住想到方致会不会是方咏棠的转世?但只性格有点像又不能说明什么,再说,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相似的地方了,况且咏棠最爱的是小提琴,而方致却对钢琴情有独钟,虽然有些荒唐,或许是太过思念而魔怔了,令他无法正常的思考,但杜成渊心内仍然不由泛起柔意,站起来,对他道:“别胡思乱想了,现在是午休时间,小孩子需要多多休息,才能更好的发育大脑,没准大脑发育好了……你的记忆就慢慢回来了。”语带调侃地提醒,示意他继续休息,看到方致点头,杜成渊转身离开。
背对着方致向门口走去的杜成渊抿着嘴,脸上没了温润的神色,被冷冽取代,嘴上说让方致不要再胡思乱想,但方致那句“故意谋杀”还是在他的心里种下了疑惑的种子。
只待,生根发芽。
闭上眼睛的方致,在杜成渊把门关上后,重新睁开,他微微抿着嘴,望着虚空处,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第54章
六月份的时候,迎来了一场暴雨,严寒酷暑的时刻,这场雨让燥热的天气清凉了不少,然而就是这样的雨夜,方致半夜发起了烧,可能是之前挤压的内火被凉气释放了出来,烧的神志不清,整个身体都滚烫如火炉,若不是杜成渊工作到很晚,下来倒水喝,顺便去方致的卧室看看他有没有关好窗户,这才发现他的不对劲,当时就后怕,任他这么烧下去,简直不敢想象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杜成渊将他抱到了自己的卧室,先取了一袋冰贴在他的额头上,又拿了医药箱,把紧急退烧散冲了一包,无意识的方致被灌药的时候只觉得不舒服,左躲右躲,洒的到处都是,最后杜成渊捏着他的下巴硬是灌了小半杯进去,折腾完,杜成渊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
后半夜,吃了药的方致,烧退了不少,这让杜成渊心定了些许,看他睡得安稳,才去浴室洗澡,出来的时候,方致身体已经不那么烫了,看温度计上显示,从高烧变成了低烧,情况还是比较乐观的,用毛巾给发了不少汗的方致擦了一遍后,杜成渊睡在了他的旁边,怕他半夜乱动,着了凉,自然的把方致小小的身体揽在了怀里。
这场病,断断续续的持续了三天,白天好好的,到了半夜就烧的迷迷糊糊,因此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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