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掰弯强迫症直男》重生:掰弯强迫症直男分节阅读3

    走过楼梯转角,已经看不见楼下的动静。陆许放慢了脚步,绕过二楼的楼梯口,直向三楼的主卧室摸了过去。

    主卧室的门虚掩着,里面的一切都干干净净。陆许掏出一只钢笔抵开了门,一闪身走了进去。他在房间里四处检查了一圈,最后闪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的地面光可鉴人,两套分开的洗漱台和化妆柜十分宽敞。他正要伸手拨开其中一个柜子,冷不防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陆许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一阵挣扎,却感觉一只有力的胳膊狠狠勒住了自己的腰,然后他再一次被死死压在了墙上。

    背后瓷砖上传来冰凉的温度,激得他一阵哆嗦,随即耳边灼热的呼吸又烫得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什么时候习惯偷偷摸摸进别人的卫生间了?”叶幸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极轻,却像是一根无法抵挡的羽毛,直钻进陆许心里,挠得他痒痒。

    “唔……唔……唔唔唔!……”陆许拼命摇着头,想要摆脱自己嘴上的那只手,天啊!病菌!病菌!这样的直接接触会传染好多好多的病菌!!不过这男人手上有股淡淡的柠檬清香,倒让他不是那么反感。

    “别叫了,想把赵太太引过来吗?我松手可以,你别出声!”叶幸皱着眉头看陆许点了点头,缓缓松开了手,只是身体依旧紧紧贴着他。陆许身上传来的热度让他有点流连忘返,天知道四年来他几乎每天都要幻想着拥抱他的感觉……

    “你、你要知道,很多病菌都是通过呼吸传播的,所以,两个人靠太近……不太好……”陆许别着脸一个劲地把头向后缩,压低了声音道。

    叶幸被他的表情深深一刺,顿时撇下嘴角,恨恨地后退一步道:“陆许,你他妈的到底什么意思?!今天是我二十七岁生日,我跟了你四年了!你答应过,今天你会是我的!可你现在到底想干嘛?!”

    陆许惊得浑身一抖,他、他、他、他说什么?!原本的陆许答应了他什么?!!

    “两位,客房在二楼。”门口突然传来的声音惊得两人猛地回神,一脸尴尬地看着门口的女仆。

    陆许慌忙地从叶幸和墙之间钻了出来,甚至都忘记了去给自己的嘴消毒。他假装若无其事地向门外走去,却被身后叶幸的目光盯得竖起了汗毛。

    “赵太太,你和你丈夫分居很久了吧?”陆许一回到楼下,不等女仆开口说话抢先道。

    正在聊天的三人都是一愣,赵太太眼珠微微一转,又用手帕擦了擦干干的眼角道:“我先生,最近打呼噜很厉害,怕吵着我休息,所以我们才分房睡了。”

    “不对,如果你们只是单纯的分房睡,他的东西应该都还在主卧室里。可是我刚才去查看过了,衣柜里没有他的衣服,洗手间里也没有他的洗漱用品。很明显,你已经完全将他驱逐出了主卧。这只有一种解释,你们分居了!”

    陆许一连串的话说完,赵太太错愕地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邱继宇和田休都皱起了眉头,一脸探究地盯着她。

    “那是,那是因为他在外面有了新欢……”赵太太结结巴巴起来,求助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仆。对方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有迅速低下了眼角。

    “可是你说过一直到警方介入调查你才知道他背着你偷情!”陆许咄咄逼人,分毫不让。

    他突然一转身走到窗前,用衣袖裹着手,搬起了一个花盆。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他,有紧张,有期待,有不解。

    邱继宇见陆许一盆一盆地搬着花,却什么都不说,终于忍不住问道:“陆许,那些花有什么不对吗?”

    陆许一转身道:“啊,没什么,这些花盆没有按照从小到大的顺序排……”

    “稀里哗啦”,身后传来一片倒地声。

    叶幸以手扶额,不忍心在看下去。却听陆许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不过我倒是可以猜猜发生了什么。”

    “你和你丈夫感情不和,却和你的女仆日久生情。”

    这句话一出,一屋子吸气声。

    “你们夫妻过着貌合神离的生活,所以即使你丈夫带着新欢回家你也会视而不见。只是没想到,那天你的丈夫带着他在夜总会结交的新欢回家,却撞到了你和你的女仆在虚凰假凤。”

    “他可以容忍你有别的男人,却不能接受你有别的女人!所以你们发生了争执,你们两个之中有一个人失手杀了他。”

    “当然,新欢也是跑不掉的。你们两处理了现场,想出了一场好戏。雇佣了杀手将他们的尸体运到旅馆,做出了意外死亡的假象。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他所有的财产,而且还能把警方的视线引开。”

    陆许一口气说完,一脸笃定地盯着赵太太,满意地看着她的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这是法制社会,万事要讲证据!”女仆一扬下巴,用眼角恶狠狠地盯着陆许道。

    陆许摸了摸自己的鼻梁道:“分居的证据我就不说了,赵太太你的房间衣柜里有两种不同size的内衣,不会是你一个人穿的吧?至于你们杀人的证据,看!”

    陆许突然举起一只足球大小的花盆道:“这花盆和这里所有的花盆款式都不一样,明显是新买的。你们大概用花盆敲了赵先生的头,然后匆匆忙忙换掉了损坏的盆子。”

    “哼!我只是不喜欢那只旧的,换掉了而已。”赵太太深吸了一口气,也不再假装哭哭啼啼,只是用手帕掩了掩嘴唇说道。

    “换的好,但是你们忘记了一个地方。”他用笔挑起一片叶子反过来,叶子底部赫然有一块硬币大小的血迹。

    “这些都不算,你没有直接证据!”女仆依旧扬着下巴,有恃无恐。

    邱继宇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默默地走到一边,说了两句之后便挂断了电话,然后一脸微笑地对赵太太说道:“赵太太,看来你真是舍得给钱。你顾的那个人,为了让那两双鞋子配得上你丈夫的身份,特地去了高级会员店。你要知道,这种店里,每一笔交易都会有记录,更好玩的是,他买鞋子的时候没有挡住自己的脸!”

    赵太太浑身一震,顿时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突然地倒在了沙发上。

    邱继宇和田休看住了赵太太和女仆,直到警方来带走了人,然后鄙视地向着坚持要步行的陆许挥了挥手,自己打的离开了。只剩下叶幸,一言不发地跟在陆许身后。

    ☆、第四章分手

    “陆许,今天你必须跟我去见刘医生。我已经做好了预约,不管你出了什么问题,我们慢慢治,好吗?”叶幸憋了很久,还是忍不住上前拉住了陆许的手道。

    陆许像触了电一样,控制不住拼命把自己的手往外抽。两个人较劲了半天劲,陆许的手指头都被捏得泛了白,终于把手抽了出来,那惯性让他狠狠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子。

    “陆许你丫的到底想怎么样?!我的耐心有多少你知道的,别逼我发飙!”叶幸火大地想冲上去抽他两巴掌。这也就是陆许,换成别人,这么对他,可以,完了就自己找活路去吧!

    陆许慌慌张张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湿巾,拽出一张在手上拼命地擦啊擦,恨不得把皮擦掉一块。

    这动作惹得叶幸眼睛里都快喷出火了,他就这么讨厌自己么?!两个人之前明明吻也接了,也同床共枕过了,只是还没有突破那最后一层。早知道那时候就该直接压了他!

    “你对我到底有什么意见你说!”叶幸捏紧了拳头,眉毛都快倒成一个v了。

    陆许连忙摆了摆手道:“不是不是,我不是对你有意见,我有病。”

    “你没病,我有病!”叶幸气急怒吼,他这什么态度?!已经不耐烦得想用一句“我有病”来打发自己?!

    陆许被他吼得一跳,知道他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自己确实有病啊,强迫症加洁癖,对谁都是这个态度啊!

    “我是不是你最深爱的人,你怎么不说话……”叶幸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他几乎要突破界限的怒气值。他深吸了一口气,平稳了一下声音,这才接起电话道:“我是叶幸。”

    “叶先生你好,我是毛微微,陆许先生预约的心理医生。不知道陆先生是不是和你在一起?”电话那头,毛微微平静温糯的声音让叶幸的脾气瞬间安定了不少。

    毛微微拿着电话,眼睛却盯着手上的资料。

    陆许只留了自己的姓名,其它资料都是空白,只是在“请注明让你不舒服的事物”一栏,用和武月一样的笔迹写了几乎和武月一样的内容。

    她心里有着许多疑问,只可惜昨天没见到陆许的面,所以这才辗转反侧找到了叶幸的电话打了过来。

    “如果你一定要我去看医生,我们去见见毛医生吧。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跟你说清楚比较好。”陆许听见电话那头的声音是毛微微,连忙插话道。

    叶幸挂了电话,恶狠狠地用眼角瞪着他道:“你要是敢让我陪你走过去,老子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陆许看着他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最后还是委屈地点头同意随他安排。

    出租车上,陆许坐在副驾驶绑紧了安全带,把所有车窗大开着,紧紧抓住了车顶的安全把手,整个人的身体紧紧贴着椅背,恨不得能再后退一点钻进去才好。

    “啊——!红灯!!红灯!!”离红绿灯还有三十米的距离,陆许就开始像见了鬼一样的嚎叫,“啊——!!那个老太太还在中间!中间!!”

    司机斜了斜嘴角,用看神经病的眼神偷偷瞥了他一眼,然后狠狠吞了口唾沫。好在他的素质还是很高的,没有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

    后排座位上,叶幸羞愧地以手盖脸,深深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跟他一起走路……

    ……

    毛微微的咨询室里,可供五人同坐的沙发上,陆许和叶幸一人占了一头。叶幸随意的歪坐着,将自己的身子都压在扶手上。而陆许则并紧了双腿,手平整地放在膝盖上,看上去像个幼儿园的孩子。

    毛微微并不急着开口,只是安静地来回观察着这两个人,眼底是一丝兴味。

    “毛医生……”叶幸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他看了看手表,自己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陆许现在的情况明显就改找个精神科或者是脑科的大夫看看才对。

    “叫我微微就可以了。”毛微微轻轻笑了笑,将目光转向陆许道,“今天请你们来,主要是因为我对陆许的字迹很感兴趣。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听说过笔迹鉴定学?”

    陆许心中一动,偷偷抬了抬眼皮看了看毛微微,她脸上有一种了然的笑,难道,她知道自己是武月?怎么可能呢?这么荒诞的事情谁会相信啊!

    “听说过,怎么了?”叶幸的语气冷淡,带了点不耐烦。他一直觉得心理医生的性质跟那些江湖算命先生是一样一样的。

    毛微微轻轻挑了挑眉毛,对叶幸的态度不以为意。只是缓缓说道:“武月昨天错过了我的预约,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我去他家里看了,他、去世了……”

    “谁?”叶幸对毛微微突然提起一个陌生的名字莫名其妙,皱着眉头问道。

    陆许听到“去世”两个字,顿时如五雷轰顶,一下绷紧了身子,手紧紧抓住了膝盖,用力的指尖都开始泛白。他到现在都没有时间回原来的住处,其实是因为不敢回去。他怕,怕看到自己的尸体那种诡异的画面……

    毛微微故意顿住话头观察陆许的反应,眼光越来越复杂。她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道:“警方说是猝死,但是我觉得有蹊跷。碰巧陆许你是个侦探,又是他的好朋友。所以今天,我是以一个委托者的身份拜托陆许,调查一下武月的事情。”

    她一口气说完,看着陆许的脸越绷越紧,心底的一团也越来越重。她并不是一个无神论者,虽然作为一个心理医生这样很奇怪,但是她心底深处对一切灵异事件都充满了好奇。

    “你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朋友了?”叶幸的关注点成功的越过了“去世”这两个字,着落在“好朋友”三个字上。

    难道,这就是陆许这几天反常的原因?他背着自己另结新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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