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送命题[快穿]》分卷阅读17

    自牧轻言和曲泊舟离开望江楼后不久,叔柬也跟着离去,但他没像曲泊舟那样招来轿夫,而是去那名为“稻香村”的糕点坊称了几样新式的点心,才撑着伞往太傅府去。

    他熟门熟路地来到牧轻言的房前,叩门却无人应答。回想起方才牧轻言马不停蹄地跟在曲泊舟身后,叔柬有些恼怒,他直接推开了牧轻言的房门,自然,里面是空无一人的。

    这时外头雷声炸响,似是就劈在门外。

    “少爷呢?”有个女子出现在叔柬身后,他跟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头也不回地问。

    “在厨房,和曲泊舟在一起。”女子回答。

    叔柬将手中的纸包猛地往桌上一扔。

    “离咒局启动的时间不多了。”女子又道。

    平复下情绪后,叔柬道:“我去找他,他不和我们在一起,会跌入虚镜的。”

    女子却兀地侧耳,同时做出噤声的动作。她闭眼聆听一番后,压低了声音,“长老派来的那小子,还有孟衢到了!”

    “那小子布置了阵法。”女子轻蔑一笑,“我将此破坏掉,你去将少爷带来。”

    她起手作法的同时,叔柬跨出门槛将伞拿起。

    就在此时,一阵劲风袭来。不同于外面狂乱而嚣张的气流波动,这阵风凌厉而富有杀意,叔柬眼一眯,横伞一扫,当掉的同时伞也折断。

    一张满是褶子的脸自梁上倒垂而下,直直贴在叔柬眼前,叔柬忙退后一步,回到门内。

    一张咒符自叔柬身后飞出,直击陈太傅的胸口,陈太傅虽是倒吊着,但却分外的灵活,将身体扭成一个常人无法做到的弧度躲过了女子的一击。

    女子启唇,快速念出一串咒语,叔柬猛地回头,只见女子周身飞出一道白光,白光扩散开来,很快将整个太傅府笼罩。

    天幕里铅云低垂,张牙舞爪的闪电与白光相和,炸开的惊雷与白光相成,骤然间太傅府大亮。

    光芒很快地偃旗息鼓,太傅府中天地失色,活生生的人在那一刹那变为石俑,整个宅院变成一片死域。

    而陈太傅丝毫没受影响。他依旧活蹦乱跳地,与女子和叔柬交战。

    陈太傅飞身踩上院内百年老树的树梢,手往旁边池塘内的假山一指,假山被整个端起,径直砸向屋内的叔柬和女子。

    假山虽力道大势头足,但遇上屋檐廊柱以及只开了窄窄一扇的木门,便被缓冲去了不少力度,屋内的两人破窗而出,未被伤及分毫。

    女子不知从哪抓出一把剑来,丢给叔柬后,自己闪身上了屋顶,接连丢出几道符纸。符纸以极快的速度在陈太傅头顶盘旋一周,接着猛地沉往脚底,闷声响起,他落脚的老树已被炸得稀烂。

    陈太傅虽及时转移到了庭院中,但身上也好不狼狈。这时叔柬拔剑,几个起落来到陈太傅身后,正当横斩之时,对方却兀地回身,手往他肩上一拍。被拍的地方当即冒出一团黑气。

    叔柬露出冷笑,收回剑势。陈太傅往前一蹿,但叔柬比他蹿得更快,且距离把握巧妙,只先了一个身位,陈太傅正正撞到剑刃。但无奈叔柬肩膀受创,强行提剑而准度不够,只在陈太傅胸前留了道深却不致命的口子。

    这时女子的符纸又至,切断了陈太傅的退路。但到底陈太傅是修行了多年的鬼,女子和叔柬年龄加起来才和他一般大,陈太傅早已料到后方将有拦路的招数,直接来了个遁行。

    女子赶来叔柬身边,将一张符纸拍在他肩膀,止住了有扩散趋势的黑气。

    “这些年,他的功夫倒是没落下。”叔柬道。

    “反正他跑不出去,无论躲到哪都会被我们知道,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女子森然一笑。

    “轻言怎么样?”叔柬问。

    “虚镜里的时间和实际不一样,这会儿他正在看我当年的记忆呢。等把这老不死的抓到后,我再将少爷带过来。”女子说完,掏出一面铜镜,她捏了个诀,铜镜画面一变,映出陈太傅的身影——陈太傅躲去了客堂。

    说话的间隙,叔柬肩上的黑气全然消失了。女子捏碎一张符纸,两人瞬息转移到了客堂。

    虽在之前的两面夹击中脱身,但陈太傅也受了不小的伤,他还没来得及布下防御,两人的猛攻又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赶上111111发文真是太伤心了!!

    ☆、第一个世界

    陈太傅不知叔柬是何时近的身,反应过来后已被剑捅穿了心口,他狰狞一笑,就地一拳往叔柬胸前砸去。只听一声闷响,叔柬退后几步,嘴角流出血来。

    接着陈太傅拔出穿透身体的剑,用力一甩,从剑身上飞出的黑血正好砸向迎面而来的几道符纸。两者相冲,符纸燃了起来。

    哐当一声,陈太傅将剑丢在了地上。细看之下,才知这剑身上竟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陈太傅一直没动,方才叔柬出现的那一刹那他脚下就有微光亮起,微光转瞬变为几条纤细的藤蔓,自地底生出,缠上他的脚踝,没入血肉之中。

    换而言之,陈太傅无法动。他以不变应万变,原地起势,双手抬起,似是大鹏展翅之姿,在他的身后升起一团黑影,从里飞出一只长喙尖爪的大鸟,大鸟在陈太傅肩膀上一蹬,一跃而起。

    女子见状不妙,甩出几张符,指尖一扫,冲大鸟飞去。这时黑影里有飞出些许体型与平日常见鸟类相似的小鸟,这些鸟径直抄符纸扑去。符纸被尖嘴啄破,被利爪撕烂。

    大鸟在头顶盘旋之后,一个俯冲朝叔柬而去,叔柬直面这鸟,将嘴边的血不慌不忙地擦去,另一只手招来他的剑。就在鸟要啄上叔柬的眼珠时,那边正应付小鸟的女子分神为他送来一张符纸,符纸一沾上剑身,便化为一道流光,将上面的污血给净化了去。

    叔柬抬起剑来,却是一个虚晃,残影仍在,人却已绕道大鸟的身后,带着符文的剑从后下方上挑,刺穿大鸟。下一瞬他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切中实体的感觉!

    大鸟本为黑影所成,被这一剑刺穿的地方能透视见身后的景象。它引颈而啸,身上那道象征性的口子缓缓合拢。

    叔柬心道不妙,闪身与大鸟拉开距离。那边的女子已甩出了大量符纸,但扔抵不过黑影重聚的速度。此时的陈太傅已整个人被黑影笼罩。

    “不好。”

    女子退到叔柬身边,她自怀中掏出一根竹筒来,拔开上盖,里面是一团不知颜色的液体。她一手抬起叔柬的剑,拿竹筒的手一倾,血淋上剑身。剑身上的符文亮起来,开始吸血,倒竹筒完全颠倒时,血竟一滴未落。

    “你!”叔柬讶然。

    “我多年前取的,以备不时之需。”女子淡漠地解释。

    “你竟敢如此对待轻言!”叔柬怒道。

    女子神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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