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送命题[快穿]》这些都是送命题[快穿]分节阅读39

    方才温柔的手在他们想要逃离之时立马缠上来,拖着他们去往深处,这四人到底是异士,唐大爷也不是个吃干饭的,各种手段都使出来,最后是生生地迫使这下饺子后依旧平静的湖面炸起浪花,将几人都排上了岸。

    唐大爷快速讲了一遍齐娘娘的传说,他们便明白这里是有凶恶的东西在作祟,要想逃离起码得将此镇住。于是石旷画阵,其余的人开始拼装简易版的机关鸟。

    能以玄术传送的时代早已过去,如今的异士需要凭借工具才能提速。

    异士们没料到此行会对上如此险恶的东西,震邪、辟邪之物没带多少,石旷只好取下手腕间的铜钱串放在阵眼上。

    当石旷布好阵后,简易版机关鸟刚好拼装完毕,唐大爷第一个被送上去,接下来是孙雾亦,最后是队长断后。

    小巧版鸟背上挤五个人有些不易,鸟翅刚刚扇动,带起的风也引得地面沙石流动。而就在鸟爪离地之时,底下的沙子竟然聚成一只手的形状,直直朝他们抓来。

    鸟足被扯住一只,若是想强行往上飞只怕会被扯断,势必会影响平衡;若是就此不作为,那么整个都会被扯回地面。

    “我下去引开它的注意,小雾趁机偷袭,然后你把我扯上来。”陆科边说着边拿出绳子,将两头分别绑在自己和石旷的腰上,然后拍了一把孙雾亦的肩,头也不回地往下跳去。

    那只手果真被他吸引,陆科手上拿着把坠有玉葫芦的两面皆画友阴阳太极的折扇,折扇抖开往下一扇,那只手生生地被扇偏方向。陆科像逗弄猫一样逗弄这只手,每次都在快被抓住的时候又逃离。

    鸟背上的石旷面青似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陆科,那人拽着绳子,而绳子的另一段在他的手里。石旷摸出一张符纸,在陆科又一次避开沙手后喊了声“射!”

    孙雾亦就等着这一声,她淬着朱砂精血的破邪剑离弦而去,明明只有一支却在空中变幻成十支,齐齐朝那只手射去。

    石旷在这时将符纸拍飞,化作一道气流将陆科抬起,他抓着绳子顺势上扯,机关鸟也再度起飞。说时迟那时快,已被破邪箭射落在地的手竟然又卷土重来,这次陆科没有准备,被沙手抓了个正着,紧绷的绳子带着机关鸟的身形一滞。

    陆科闭了闭眼,做出个决断。他斩断了将他和石旷绑在一起的绳子,被没入沙子中。

    世间最坏的结局从来不是双双赴死,而是阴阳别离。听完这段描述,牧轻言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满上一杯。他忽然想到他和曲泊舟两人,似乎每次都是曲泊舟看着他死去。

    一饮而尽后,牧轻言不敢看向身边的人。

    与三个异士告别后,曲泊舟带着牧轻言回到鸿福客栈,从那段事故中提炼出几个关键要素来。沙漠,月亮,风,还有齐娘娘。方才几个异士在他们面前揭露伤疤,他也没好再细问齐娘娘的传说具体是什么,不过过去之后总会知道的。

    第三日,酒馆老板将机关鸟制作完毕。但他们拿到手时,却发现这日行千里的工具不过巴掌大小。酒馆老板鄙夷地看了牧轻言与曲泊舟一眼,带着他们走到城郊空地上,再伸手往鸟眼睛上一按,机关鸟自他手心飞出,落地后变大,成为了“长五丈宽两丈高三丈”的模样,然后又丢了包东西在曲泊舟怀里,道:“备用的,组装图纸在里面。”

    五个人爬上鸟背,每个人都坐稳后,石旷将机关鸟启动。鸟翅一扇,足下一点,机关鸟便腾于空中。

    风扑面而来足以消散所有暑气,而鸟身平稳,连一丝颠簸都不曾有过。望着地面上的东西都缩成蚂蚁般大小,牧轻言忽然有些恍惚。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他曾骑于某物之背,傲游云端之巅,观赏盛世太平。

    ☆、第三个世界

    西北的事,石旷他们所遭遇的只是个开始。他们将唐大爷送回村子交完货物,在客栈里连夜制定出个援救计划。三个人稍作一番歇息后,带上了所有可能用上的装备,乘上简易版机关鸟出发。机关鸟使用次数有限,两次之后零件便会开始破损,第三次使用出事的可能性极大,他们决定用简易版的飞进去,再使用完整版的离开。

    可惜天不遂人愿,他们很快迷失了方向,或者说一出村子,定位罗盘便失灵。

    夜依旧漆黑如墨,星月皆被隐藏在密云之后。目力所限,他们将机关鸟的飞行高度控制得略低,但依旧辨不出地面的标志,那些沙也跟墨一般,被研磨得平整均匀。

    这很不对劲,往远处看地连着天天连着地,边界模糊不清。每个人都心生逃走的想法,但无一人吭声,有的话说出来便会动摇意志、军心溃散。

    机关鸟在沙漠上空打转了好几个来回,可就是找不到之前那处地方。有人便道方才他们是在地面上走才遇到了那邪门的湖,不如下去再碰碰运气。

    三人便来到地面上,脚下的沙子踩着真真实实,可依旧无果,方才的一切就似昙花一现。

    东方的天空擦出一丝亮光,他们这才看清周围的环境——他们正徘徊在村口的麦田上!

    这时有几个官兵模样的人提着□□走来对他们进行盘查,接着强行将几个精疲力竭的人带到了附近镇上。

    “你们运气好,这一宿都在村子外面。这村昨晚不知发生了什么,人全被畜生害死了。”其中一个兵蛋子道。

    这般的异常定是和他们在沙漠里遇到的那邪物有关,石旷三人意识到这并非自己所能解决的东西,便回来找酒馆老板帮忙。可酒馆老板只对他们说了一句话,“那里是白砂海,各种传说的起源之地,玄之又玄,时常降下天煞,多少人涉足后再无音讯,你们还能回来三个算好的了。梁横山已经被大雪封了,你们放下这件事,好好准备一下迎接冬天吧。”

    石旷怎么肯,他和孙雾亦、靳翔合计一番,兵分三路,一人潜去酒馆老板的书房翻查古籍资料,一人去偷机关鸟的制造图纸,剩下一人去拖延住酒馆老板。奈何酒馆老板太精明,一脚将石旷踹出门外,又派人去将另两人捉住。这时碰巧遇上了曲泊舟与牧轻言。

    从东到西,横跨整个国家版图,乘坐机关鸟只花了五天,中途他们还去添置了衣物和补给。这个冬天来得太早,山川皆寂,屋宇被白雪覆盖得严实,没来得及迁徙的鸟类死在了树上被冻成冰条,除风过后偶尔透出的枝条外再不见活物。

    牧轻言这幅身子骨本就不大好,之前在斗崖山庄又时常受到虐待,如今更是经不住冻。鸟背上五个人,他坐在众人的中间,身上披了两件大氅,底下还垫着鹅绒厚毯,依旧冻得脸色惨白。牧轻言将头埋进大氅,捂得严严实实,曲泊舟怕他被憋坏时不时地得将他拎出来换一口气。

    机关鸟在一处开阔的雪地上降落,在眼珠子上一按后缩成和寻常鸟类般大小停在石旷手心,石旷将他揣进袖子里,领着余下四人朝不远处的镇上走去。

    他们需要进沙漠的地图,还要补给食物和水。镇上和他们十多天前离开时很不一样,这里多了许多官兵,盘查十分严格,街上行人甚少,几乎无人外出。这冬天本就来得措手不及,这些兵这般一搞,粮油米面坐地起价,他们花了好几倍的价格才买到足够的东西。

    之前送货的村子是进沙漠的必经之处,曲泊舟原想去打探下那儿如今的情况,可还没来得及向酒楼掌柜开口,外面竟骚动起来。

    说是骚动也不准确,是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号角,那群巡逻的兵都转身朝着城中心小跑去,脚踏之声犹如雷动,惹得周围的住户纷纷将窗户揭开个口子往外查看。

    “这号角声有什么意义吗?”曲泊舟将之前到口的话语咽下,向酒楼掌柜询问。

    “不知道,他们被调派来守城也不过几日,这样的号角声从未想起过。”说罢掌柜又抱怨了句,“本来今年就是天灾,这伙人来了我们还得缴粮养着他们,真是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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