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送命题[快穿]》这些都是送命题[快穿]分节阅读22

    曲泊舟抱着牧轻言来到最近一户人家的院子里,狗蛋极为懂事地快步跑过去将门敲开。这里住着一位独居的老猎户,看见有人病得神志不清后立马让他们进去,收拾了一间屋子并准备了干净衣裳。狗蛋跟着老猎户去煮姜茶,曲泊舟守在床边照顾牧轻言。

    敷在牧轻言额头上的湿毛巾很快被烤热,曲泊舟找老猎户要了一碗酒不断地往他手心上擦。不多时狗蛋便捧着碗姜茶进来,然后牧轻言根本不肯张口,灌多少进去便吐多少出来。

    “怎么办?”曲泊舟看着狗蛋。

    “我轻言叔一定会没事的!”狗蛋说完便红了眼睛。

    “他求生意志不强,死于他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曲泊舟轻声道。他抓起牧轻言的手继续擦拭,明明知道对对方不管不顾才是真的好,但曲泊舟忽然有些不想让牧轻言就那么轻易结束任务。

    “我烧了水,让这位公子泡一泡,发下汗便能好了。”老猎户推门进来,说道。

    “好。”曲泊舟将手里的碗塞给狗蛋,起身随老猎户去打水。

    将浴桶搬到房内,热水一壶一壶地倒下去,又中和了些冷水,温度适宜后曲泊舟一层一层将牧轻言扒光,然后丢到水中。末了他想起什么来,低头对狗蛋道:“姜茶你喝了吗?”

    “没。”狗蛋太紧张牧轻言以至于完全忘记自己也淋过雨。

    “快去喝一碗,免得多个人需要照顾。”曲泊舟冲他摆摆手。

    生病了的牧轻言真的很需要照顾,这不他就一会儿没盯着,整颗脑袋差点都沉进了水里。

    被热气一薰,牧轻言苍白的脸色终于好看了几分,曲泊舟再次尝试喂他姜茶,牧轻言竟开始有意识的吞咽。牧轻言被迫抬着头,喉结上下滑动,没来得及咽下的液体自嘴角流出,曲泊舟突然觉得自己也应该喝上一碗。

    曲泊舟还没来得及起身,浴桶里的人睫毛开始颤动,然后缓缓地睁开眼睛。

    “我是谁,我在哪,我怎么没死?”牧轻言哑着嗓子道。

    “……把你救回来了怪我咯。”曲泊舟面色沉下来。

    “是我命不该绝。”牧轻言识相地说道。

    曲泊舟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开门声打断,只见狗蛋喝完茶跑回来,手上还多端了一碗,明显是给曲泊舟的。

    狗蛋看见牧轻言醒了,整个人显得特别激动,可碍于隔着个桶无法扑上去。

    “我现在好了一些,这个时候最好是吃点清淡的,例如白粥。”这话本是对着曲泊舟说的,可说完后牧轻言便觉得不对,于是转头看向狗蛋,“会煮粥吗,少放点米多放点水,水沸之后多搅拌搅拌就好。”

    “啊,好。”狗蛋点点头,乖巧地跑向厨房。

    牧轻言觉得自己身上发汗发得差不多了,正要起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他只能无奈地求助曲泊舟,后者眼角一抽,拎小鸡似的直接把牧轻言从桶里提溜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我今天补完了昨天的,赶完了今天的,感觉身体被掏空,要死要死要死

    ☆、第二个世界

    牧轻言赤丨裸着身体,手完全扶不住东西,只得靠在曲泊舟身上任由他把自己搬来搬去,然后还得让对方帮他擦干身体。饶是牧轻言觉得自己脸皮够厚,此时也只觉得尴尬,尴尬到无处放眼。他头顶地下胡乱瞟过一通后,最终将目光停留在浴桶,数起上面的花纹来。

    曲泊舟也好不到哪去,他还必须得看着这人。老猎户准备的毛巾材质并不太好,稍微一用力,这人因泡澡而通体泛红的皮肤就被划拉出几道血丝来,格外的病态……与艳丽。曲泊舟心底忽然有些痒,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将手上的力道放轻。

    上半身还好,当毛巾滑过小腹时,牧轻言猛地颤了一下,手握住曲泊舟的,让他停下动作。“我自己来。”牧轻言声音嘶哑。

    “你能行?”曲泊舟道。

    “我能。”牧轻言咬牙,从曲泊舟手中抽出毛巾。

    可事实证明牧轻言真的不行,他想要独立完成这套对于现下状态的他来说是高难度的动作,可刚从曲泊舟怀里颤巍巍地站直,便开始头晕眼花。幸亏曲泊舟眼疾手快地捞住他,不然牧轻言差点撞伤脑袋。

    “这种时候就别逞强嘛。”曲泊舟轻笑。

    牧轻言只觉得曲泊舟的声音仿佛是从很远处传来,不甚清晰。等眩晕的感觉过去后,他已经被曲泊舟带着坐在了床边。

    “来来来,把脚抬起来。”曲泊舟道。

    牧轻言睫毛上下刷动,不情不愿地从鼻子里“哦”出一声。

    “你说你小只一点多好,咱俩身高差不多这样伺候你太麻烦了。”曲泊舟感叹。

    “我也想穿成翩翩美少年,而不是老情人都死了十多年的大叔。”牧轻言哼道。

    曲泊舟咋舌,“来,翻面。”

    牧轻言吐槽: “你当炒菜啊。”

    曲泊舟正色道:“不,擦背。要炒之前得切片,你这个程序不符合菜谱要求。”

    牧轻言的姿势由靠变为趴,曲泊舟终于将这个巨婴从头到尾擦干后自己也惹得浑身湿,他拿起干衣裳帮牧轻言套上,只见这人脸上的红润又褪去了。

    “谢曲爱妃伺候,快下去换身衣裳吧。”曲泊舟替牧轻言盖上被子后,牧轻言半眯着眼睛看着他,说道。

    “臣妾这不还没侍寝呢,您就要臣妾退下了?”曲泊舟靠在床边,唇边含了抹笑,眼角将挑不挑。

    牧轻言往被子里缩了缩,“哦,叔叔你太老了,我们不约。”

    “我们俩明明年纪一样大,原来你喜欢小一点的。”曲泊舟做恍然大悟状,“难怪你要带着小狗蛋,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淫者见淫,污者见污。”牧轻言在被子里蠕动一番后,留下一个冰冷的后脑勺对着曲泊舟。

    “好吧,我再去换一次衣服。”曲泊舟嘴角微抽。然而他并没有“去”,因为老猎户家就两间卧房,也不好意思问人家再借一间,便在牧轻言身后直接换好了。

    牧轻言又睡了过去,曲泊舟探了探他的额头,温度依旧没下去,便只能任劳任怨地开始用湿毛巾为他冷敷。

    小半个时辰后,狗蛋终于将粥煮好了,看起来水米适当颇为浓稠。

    曲泊舟把牧轻言叫醒,喂着吃下半碗后,牧轻言终于有力气了。他接过曲泊舟手里的碗,靠在床头没什么食欲地一口接一口吃。

    狗蛋出去洗碗,曲泊舟靠在床的另一边问:“感觉怎么样?”

    牧轻言思索一番后答:“白粥不好吃,应该放些糖。”

    曲泊舟:……

    谁问你这个了。

    “不开个方子去抓点药?”

    “不,我拒绝中药,喝中药不如让我去死。”

    曲泊舟默然片刻,“你什么时候放弃过去死了。”

    牧轻言长叹一口气,“死去的过程并不好受,而且人本能地会做出求生反应,系统给我分配的这个任务其实好难的,他还要求走完整个剧情才能死。”

    “其实我觉得作为一个执行者,插手太多事情并不应该,对于任务分配者而言,结果对了不就行了么。他为什么那么注重过程呢?”牧轻言看着自己的手掌。

    “你说,系统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曲泊舟幽幽问道。

    牧轻言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当即愣了。

    狗蛋在这时进来,他们的话题不得不打住。

    外面的雨依旧没有要停的意思,曲泊舟给了老猎户一笔钱,感谢他的收留并请他做一些饭菜。老猎户是个实诚人,给他们宰了一只鸡、一只鸭,鸡炖成鸡汤,鸭用大料红烧,最后还炒了个时蔬。

    牧轻言终于有了写方子抓药的想法,他咬着毛笔杆子在记忆力搜刮大半天后,终于想出一副治病又不苦的药方。

    雨停已是三天后,牧轻言身上的风寒依旧没去,但他不愿再耽搁行程,执意上路。他无法骑马,曲泊舟便和他一起牵着马步行,狗蛋倒是坐在马背上一阵乐呵。

    他们借住的老猎户家离村口不远,便直接出村绕着村外的大路走。走了一段时间后,牧轻言发现不对之处,江陵在更南边,他们却一直在往偏北的方向走。

    “那日我去买食物时,村里的大爷告诉我今年的荆楚一带多雨,将山都给冲垮了,我们原本要走的路被巨石给堵了。”曲泊舟解释道。

    “那绕行的话我们得走多久。”牧轻言站住脚,他有些累了。

    “多花一天时间。”曲泊舟将狗蛋从马背上捞下来,拿过牧轻言手中的马绳,将两匹马牵到树下拴住,“反正你已经躺了这么多天,也就别计较到达的时间了。”曲泊舟又加了一句:“慢慢来,别着急,顺其自然。”

    “咱们去江陵干啥呀!”狗蛋拉住牧轻言的手问道。

    “去找人。”牧轻言顿了一下,看向曲泊舟后又收回目光,“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人,到时候你们可以一起玩。”

    听到这样的回答,狗蛋却瘪下嘴扔开牧轻言的手跑了。

    这是什么反应?牧轻言疑惑不解。

    半坡上树下的曲泊舟看见这一幕只是一笑,并没去向牧轻言解释狗蛋的心理状态。

    连日的雨使得干柴十分不易找寻,曲泊舟和狗蛋忙活了一个时辰才各自捧了一小捆回来。牧轻言坐在背风的石头上数脚下的草,时不时地咳嗽上一声,心想病人的待遇真是优厚。

    然而牧轻言的优越心理只持续了一会儿,作为病人他只能吃些易于消化的东西,而且饭前还得喝药。曲泊舟生了两堆火,一堆在牧轻言面前,上面架着一口锅,锅里是白糯糯的大米。水沸腾之后曲泊舟将勺子塞到牧轻言手里,道:“多搅拌搅拌,注意火候,别粘锅了。”

    牧轻言欲哭无泪地从包袱里翻出一包冰糖,拿出几颗丢进锅里,一手搅拌一手拿着灌满药汤的水囊,饮下满口——甜中带酸,酸中泛苦。是的,就算他去除了那一味味苦涩的药材,剩下的一锅煮在一起,味道依旧是那么的让人不能接受。

    真是如人生一般的味道啊。牧轻言皱着眉头感慨。

    牧轻言在这边煮粥,另外两人却在烤肉。他们捡柴的同时还打了两只兔子,兔子皮毛剐掉,去除内脏整只穿起,刷上油后将树枝那头插在地上,这面烤得差不多后再翻面,很快肉香便蔓延开来。

    “狗蛋,你旁边这个人以前是开黑店的,只会做杀死人不偿命的料理。”牧轻言好心告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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