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送命题[快穿]》这些都是送命题[快穿]分节阅读16

    没有陪葬品,这不符合古代的墓葬风俗啊。“稔嘉兄,我为什么在这里?”牧轻言问道。

    陆稔嘉脸色一暗,“七年前,凉国来犯,而同时仙人草出世,但那位置正好在两国交战之处,凉国欲在仙人草生长的那面山上布下埋伏,恰巧被你撞破,当时阁主命你以抵御外敌优先,你也从了,便错失摘取仙人草的时机。你无法救治你的兄弟,便想沉睡进棺木之中,和他一同死去。当时阁主阻止你,你们还打了一架,自然你是敌不过阁主的,你竟以头抢地,阁主别无他法,只能随你去了。但那时你已陷入沉睡,我们找来与你齐名的医仙为你医治,她无能为力,说你伤在头部,损害极大,她得花上个几年时间才能琢磨出药方。在此之前,也只能照你之前的意思,把你放在了我们棺木之中,和你那兄弟的冰床共存一处。”

    没想到竟是这样一段往事,牧轻言听得心颤,有了上个世界的经历,他直觉这话并不完全可信。他们所在的门派叫做月华阁,大夏立国时便成立。门派众人在国之危难时出世,救国、民于水火,其余时间便如同沙子渗入人海,轻易不能找寻得见。

    牧轻言如今这身体,是月华阁创始人之一的嫡系,一直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所以在七年前做出那样的选择很合理。但跳过那段空白的记忆往前回顾,那位兄弟其实不是他的兄弟,而是他旧情人的弟弟,也就是小叔子,但门派中人不知道。小叔子身体不好,一直在门派里养病。因为少了一味药救不了小叔子就选择沉睡,这也太牵强了吧?

    逆着光的陆稔嘉又道:“如今却巧了,医仙终于琢磨出了药方,仙人草也再度问世。但你伤在头部,之前那段记忆却是缺失了。”说完陆稔嘉将一个卷轴递给牧轻言。

    牧轻言将其展开,细细阅读起来。卷轴上大意是江湖上各大十佳榜单该换榜了,这个排榜的机构邀请各路豪侠参加比赛,决出个优胜,以便公平公正公开的排出先后。自然了,优胜者是有奖品的。

    牧轻言被提名在“疾风君子榜”,这个榜排出的都是轻功优异之人,他被邀请参加的比赛是到指定地点“取”一件东西。排榜方说了,每个地点的难度相当,不会存在放水嫌疑,这不仅仅是考察速度,还是关于智和勇的比拼,奖励给夺冠之人的东西是“风隐者”的称号和仙人草。

    牧轻言阅读完后,卷轴上的字竟突然变化起来,重新排列组合了一番。

    这次是单独写给他的。“鬼手牧轻言侠士,您的任务为到皇宫之中寻找‘连山罗盘’并带回,此番凶险,千万小心谨慎。”

    看见凶险二字牧轻言便眼前一亮,正当他欲重新合上卷轴时,上面的字又有变动,恢复到初时的模样。

    “谢谢你带来这个消息,稔嘉兄。”牧轻言冲陆稔嘉一笑,“劳烦扶我一把,睡太久身子有些乏力。”

    陆稔嘉一把把牧轻言拽起来,牧轻言还没走出两步远,便开始头晕眼花,这也难怪,谁让原主不吃不喝就这么睡了七年。就着陆稔嘉这根“柱子”站了好一会儿,牧轻言眼前才恢复清明。牧轻言又是一番道谢。

    “那我这就上路了。”牧轻言道。

    “就这般?你不带上你平时惯用的器具?”陆稔嘉奇道。

    牧轻言脚步一顿,旋即拍拍脑袋,“自然是要的,睡太久人都给睡糊涂了。”他又心下一动,“还得去看看羡鱼。”这个羡鱼便是他的小叔子,全名曲羡鱼,而他的旧情人,叫曲晖。不得不说,曲这个姓氏让他有些在意。

    这个搁着牧轻言睡了七年的木头棺材的地方旁,便是曲羡鱼的冰床,还未靠近便是寒气逼人。忍着刺骨的冰冷,牧轻言走到床前。这是个眉目俊秀得有些过分的青年,平眉浓淡适宜,一双桃花眼,眼角微微泛着红,唇却稍薄了,显出几分寡淡来。

    这与牧轻言记忆里的模样无二,看来沉睡的七年也隔绝了时光的侵蚀。

    陆稔嘉不知何时离开了,牧轻言也没在这床边站多久,主要是太冷了。

    这其实是个山洞,不深,没多久便走到洞口,洞口对面便是原主的院子。牧轻言循着记忆走进去,在柜子里拿出一套银针。在这个世界,牧轻言是个医术了得、轻功了得的江湖侠士,人称“鬼手”,但论起武功来,则有些愧对观众。

    又找出几件衣裳,还有些银两,银两揣进兜里,衣裳则是胡乱一卷打了个包袱,趁着夜色便出门了。

    月华阁这个门派占地面积很广,整座山都是他们的,这个门派不事生产,但山腰之下仍能能见着许多农户,想来是将地租给了他们。

    夜凉如水,牧轻言运气轻功来,只花了个把时辰就从山顶到了山脚,但同时也累成了狗。他背抵一棵大树,很快从靠站着变为了瘫倒。

    轻功是个好东西,可不是人人都能运用好。牧轻言瞎想着,很快便睡着了。

    几个时辰后,牧轻言醒来时,发现对面蹲了个人。天还未亮,周围也没个灯,借着微弱的星光,牧轻言勉勉强强辨认出那是个小孩,瘦的跟猴似的小孩。

    那小孩见牧轻言醒来,便窜了过来,将手上的东西丢到牧轻言怀里。那东西赫然是牧轻言的包袱。

    “你想干嘛?”牧轻言坐直身子,盯着小孩那双黑得发亮的眼睛问道。

    “饿。”小孩像只青蛙一样蹲着,细看之下脸上、手上、胳膊上满是泥垢。

    “我没有吃的。”仿佛是为了佐证一般,牧轻言的肚子也发出响亮的叫声。

    小孩用一种神奇的目光将牧轻言从头到尾扫了个遍,然后停留在他肚子上,接着伸出手戳了戳,“你也饿。”

    牧轻言的衣服上不可避免地留下两道污黑的印子。

    “要不去城里,我给你买点吃的?”牧轻言问。

    听到这话孩子从地上蹦了起来,欢呼着道了句“好”,片刻后又沉静下来,偏着头盯了牧轻言一会儿,朝他伸出手去。

    牧轻言冲他摇摇头,自己手掌撑地站起,却见那小孩瘪起嘴角似是要哭出来。牧轻言顿时有些无措,只得拍了拍他的头以示安慰。

    有七年未下山,路有了些变化,又黑灯瞎火的,牧轻言带着孩子转了一圈竟又回到原地。

    “我带路吧?”孩子小心翼翼地问。

    “行啊。”牧轻言侧身让孩子走到前面。

    虽然方才这小孩喊着饿,但脚步却不慢,还带着牧轻言抄了几条近道,不多时便到了城门口。

    此时东方亮起大半,城门已开,牧轻言牵着小孩进城,随便找了处面摊坐下。这小孩除了看上去脏兮兮的,人却十分的乖巧,也十分地懂得得了便宜卖乖这个道理。他先是好声好气地找摊贩要了点水来洗手,然后将茶杯翻转,给牧轻言倒了杯茶,然后才是自己。

    被这小孩的举动讨好,牧轻言掏出几枚铜板给他,让他去隔壁买豆浆油条。

    豆浆是用碗盛的,小孩端回了两碗,油条被切成一小节一小节的包在油纸里。牧轻言一边吃一边问:“你叫什么名字?”

    “狗蛋。”

    “什么?”牧轻言险些将豆浆喷出来。

    “我叫狗蛋。”

    费了好大的劲才止住咳嗽,牧轻言道:“是个好名字。”

    狗蛋将整张脸都埋进了碗里,看不出什么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1很抱歉昨天没更新,因为最近感冒了脑袋疼集中不了精力。哎小天使们也要注意身体嗷,夏天感冒这滋味太酸爽了。

    2第二个世界开始啦,我估计这又会是一个不怎么讨喜的故事,因为写着到牧轻言在树下睡着的时候我觉得他醒来时该看见对面有个人,然后狗蛋出现了,而狗蛋是个比较凄苦的人物。嘛~

    3潜水的小天使们让我看到你们的双手好不好!

    ☆、第二个世界

    牧轻言原本打算的是“吃完就散,绝不纠缠”,可当他搁下碗、往桌上扔了几枚铜板付账后,狗蛋连面汤都顾不上喝了,一抹嘴从凳子上蹦下来,紧随牧轻言身后。

    过了多少条街,穿了多少回巷,狗蛋就跟快牛皮糖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牧轻言不得不停下脚步,问:“我请你吃了东西,你还跟着我干嘛。”

    “我没别的地方可以去了。”狗蛋的眼里顿时含了一汪水。

    被那样无助中又带着期望的目光看着,牧轻言很难不心软,可是他要办的事情并不允许他多个累赘。“跟着我也没肉吃。”牧轻言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我不吃肉,你吃面我喝汤就成。”狗蛋伸出手抓住牧轻言的衣角,微微地晃着,想让他把视线转回来。

    “我帮你背包袱,我还很识路的,我可以带路。”狗蛋央求着,“我还会打架,我可凶了别的小孩都打不过我,你就让我跟着你吧。”

    就在牧轻言想着该如何回绝的时候,旁边的两个小孩忽然打闹起来,其中一个被另一个推到牧轻言身上。牧轻言抓住那小孩肩膀扶着他站好,这时狗蛋却神色一变,捏住了这小孩的手腕。

    接着狗蛋腿一扫,那小孩猝不及防跪倒在地,手被反向抓着,这样的姿势令他极不舒服,剧烈的挣扎起来。狗蛋狠狠地踢了他一下,“东西还回来!”

    那小孩极不情愿地伸出另一只手,将一个翠绿的玉佩丢到地上。牧轻言低头一看,正是挂在他腰带上的那一块。

    狗蛋放了手,将玉佩捡起来递给牧轻言,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你看,我还能保护你的财物!”狗蛋仿佛这样说着。这使牧轻言内心有些复杂,沉默之后他终于接过玉佩,道:“那你要乖。”

    这刚刚过他腰的小猴子高兴得连蹦带跳,牧轻言摸了一把他的头顶,又默默收回手,“我带你去买身衣服,然后洗个澡。”

    这条街上便有好几家成衣铺子,狗蛋却不愿进去,而是拉着牧轻言去了估衣铺。所谓估衣铺,便是卖旧衣的地方。牧轻言心中那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又翻涌上来。

    狗蛋挑了几件深色的,约摸着是为了经脏,接着问牧轻言要了几文钱,跑进澡堂。

    牧轻言坐在隔壁的茶铺里喝茶,等狗蛋出来时,他几乎要认不出了。泥猴子跟换了层皮似的,虽然还是黑,他本就瘦得只剩一包骨头,旧衣服套在他身上有些大,但土褐色衬得他有些老成。狗蛋眼珠子一转,便看见牧轻言,飞似的跑到他跟前。

    “叔!”狗蛋欢快地喊了声。

    牧轻言这才想起自己并未告诉她自己姓名,便道,“我叫牧轻言,放牧的牧,轻言细语的轻言。”

    “轻言叔!”狗蛋点点头。

    “那我们走。”牧轻言结了账,牵起狗蛋的手往外走,这时外面忽然来了群官兵,直冲对面的医馆。

    牧轻言“咦”了一声,这间医馆是城里最好的医馆,百年老字号,无论怎么改朝换代它都屹立在此,任凭天上地下风云色变。

    人群马上热闹起来,有人想凑近了瞧,却被守在外面的官兵给推了回去。

    “该干嘛干嘛去,再挤在这儿,别怪刀剑无眼啊!”一个头目模样的人冲人群喊道。

    声誉极高的百年老字号被堵了个实在,这是要搞大事情啊。牧轻言摇摇头,正准备带狗蛋走,狗蛋却扯了扯他。

    “轻言叔,你是不是想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狗蛋眨着眼睛问。

    “你有办法?”牧轻言讶然。

    “你等着,再去喝点茶吃些点心。”狗蛋狡黠一笑,将牧轻言推回方才的座位上后便跑开。

    黑猴子的身影很快混进人群里,他顺着想看热闹但被赶走的人流越走越远,但在岔路处忽地一转,快手快脚地来到医馆后院的篱笆旁。狗蛋与院子里的狗隔篱相望,然后猛地一矮身,从篱笆下开的那个狗洞钻了进去。

    盖碗茶掺了两次水,糕点由红枣糕换为了绿豆糕,滚了一身灰的狗蛋终于出现在牧轻言的视野中,而这时堵在医馆门口的官兵也都撤走了,他们空手而来空手而归。

    “叔,我打探到了。”狗蛋贼兮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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