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送命题[快穿]》这些都是送命题[快穿]分节阅读8

    “霸下!”白衣人怒道。

    许久之后,山终于动了动,一个同样夹杂着怒火的声音从乱石中传来,“你来这里干嘛,停下你的铃铛!”

    “我听闻此处大雨连日不歇,整座城都给淹了去,便过来看看,没想到竟是你在兴风作浪。”白衣人提灯,手中暗自发力,铜铃震动的频率更快,“祸乱人间,霸下你可知你已罪孽深重。”

    “我爱怎样就怎样,用不着你管!”一颗巨大的头将乱石顶开,现出在夜色当中。这头形似龙首,却无角。它眼皮极厚,睁眼之后皱成好几层,双目似是铜球,只中间漆黑一点。霸下的鼻子动了动,两道灼热的气流冲白衣人而去。

    气流掀起滔天之浪,白衣人仍足尖点在水面,动也不动。很快水幕便逼至白衣人面前,他撒开手,六角灯飞到他的头顶,六颗铜铃立在半空,白衣人弹指,铜铃垂落,他面前的水幕也跟着坠回水中。

    “你爹没告诉过你要尊重长辈?”六角灯悬在头顶,白衣人不慢不紧道。

    “那也轮不到你来管教我!”霸下说完,山再次震动起来,乱石滚落,响天彻地。只见山从中间裂开,霸下飞出来,他轻轻一跃,便来到和六角灯齐平的位置。

    霸下龟身龙首,浮在空中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但不妨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白衣人。

    夜空中白光一闪,一道雷正正劈向白衣人的背后。衣袍翻飞,白衣人轻蔑一笑,六角灯刷的调转方向,与那雷来了个对冲。

    “霸下,是你自己找死。”白衣人说着,抬手一指,水面隆起几道水柱打向霸下。

    霸下看似笨重的身体闪躲灵巧,白衣人在他躲避的间隙里双手结印,在霸下避过最后一道水柱时,白衣人手猛地一推,一座泛着金光的石碑正好压在了龟壳上。

    霸下扭动身体,但怎么也甩不掉身上的石碑。霸下怒然:“你干了什么!”

    白衣人言简意赅:“教训你。”

    龙首仰天长啸,呼来更多的雷电,那盏六角灯跟有感应似的飞至白衣人头顶将雷一一挡掉。

    霸下呼出的鼻息更为灼热,与之接触的雨滴瞬间化为白雾。霸下踏出前足,往白衣人身前跃去,此时恰好铜铃声响,激得他身形一滞,落入水中。

    他还没来得及再次腾空,白衣人的第二道印已下,这次石碑上多出了几行铭文,在流光消逝之后彻底融进碑中。

    “你休想束缚住我!”霸下自是不服,他四足同时一拍,水珠子自水面向上飞起,就如同天空被倾倒一般。

    水珠带着灼热的温度,白衣人衣袍的边角不小心触及到,滋啦一声给直接升华成了白烟。

    水珠一排排升起,白衣人一边向后闪躲,一边将山上的石头指来与水珠相挡,这至柔的东西被霸下化为了至刚,只见水珠直截了当地贯穿石头,继续直冲云霄。

    白衣人伸手一抓,六角灯灯柄被他握在手中,他另一只手在腕间一划,他抹了把自伤口流出的鲜血,滴入灯芯之中。

    顿时光芒大盛,水珠被生生逼退。

    “冥顽不明,就拿你的躯体来填山吧!”白衣人呵道,提灯朝霸下飞去。

    那些躲在城中、循声而望的人,只见一个庞然大物跌落入山间裂缝中,那东西昂首挣扎,在刺目的金光之下最终还是偃旗息鼓。

    有眼尖的人望见,那庞然大物,形态似极了——龙。

    在裂缝合上的刹那,雨停了,风止歇,大水也跟着退去。

    自此之后,这座山被称为——龙隐山。

    回忆杀取材自龙生九子的传说:赑屃(bixi),又名霸下,形似龟,传说为龙九子之一是老六,螭头龟足,平生好负重,力大无穷,碑座下的龟趺是其遗像,传说霸下上古时代常驮着三山五岳,在江河湖海里兴风作浪。后来大禹治水时收服了它,并为治水作出了贡献,洪水治服了,大禹担心它又到处撒野,便搬来顶天立地的特大石碑,上面刻上霸下治水的功迹,叫它驮着,沉重的石碑压得它不能随便行走。霸下和龟十分相似,但有差异,霸下有一排牙齿,龟类却没有,霸下和龟类在背甲上甲片的数目和形状也有差异。霸下又称龙龟,是长寿和吉祥的象征。中国一些显赫石碑的基座都由霸下驮着,在碑林和一些古迹胜地中都可以看到。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这本更新特别不稳定 在想着要不要让时间稳定起来 然而我怕一稳定就都是后半夜才更新了_(:3ゝ∠)_

    其实似乎后半夜更新并没什么不好 大家起床就能看见了泥垢其实我就是懒白天码字速度太慢了

    然后说说这段回忆杀 这个回忆杀很重要的 涉及到之后几个世界的线索 也就是主线╮(╯▽╰)╭所以虽然很无聊但不得不用这么长篇幅来写_(:3ゝ∠)_

    小剧场

    霸下:让我用灼热的呼吸征服你!

    白衣人将六角灯一抖:叮——反弹

    ☆、第一个世界

    城西,龙隐山脚。

    漆黑如墨的雨夜,光源除了天空中不时划过的狰狞闪电,就只剩这茶棚中昏黄的烛火。茶棚里有一老一少两人。

    老妪佝偻着腰捏着钳子往炉子中加柴,另一只手握了把破洞的蒲扇缓缓地扇,很快水中腾起细密的气泡,到沸腾时,便从桌旁的茶叶罐里抓出一把丢了进去。

    茶叶上下翻滚几番后,她拿出两只土黄色的瓷碗,各往里舀了勺茶汤,端到那年轻女子的桌前。

    不难看出这个女子是在等人,只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颇有些诡异。当然,这家茶棚也是分外诡异。

    女子上装下着都是一水儿的蓝色,头上带了顶斗笠,斗笠压得极低,只能看见鬓边垂下的黑发、殷红的唇角以及削尖的下巴。

    她将两只茶碗中的一只推到对面,自己则捧起面前那只,却也不饮,只任水雾肆意升起润湿脸庞。

    这样的姿势保持到茶水温凉,她的等人终于来了。

    在茶棚灯火照亮范围之外,凭空出现一张黄符来,它在被雨水触碰到之前自燃,幽幽漂浮于空中仿若鬼火。鬼火燃尽之时,一个男人出现在这片空地上。

    男人也带着斗笠,雨水顺着斗笠边缘落下,似是将他拢在一串珠帘之中。他大步朝茶棚走去,珠子跟着他的动作碎了一地。

    他将一身的雨都带进了茶棚,那老妪也不恼,背对着他们一桌嗑起瓜子来。瓜子壳被丢进炉火里,噼啪直响。

    斗笠男坐到斗笠女的对面,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别担心,这老太婆是个聋子。”斗笠女道。

    “你不该把‘少爷’引来京城的。”斗笠男皱起眉头,面色有些不悦。

    “亡的是他的家,灭的是他的族,这是他的血海深仇,他理应要知道一切。”斗笠女将茶碗重重往桌上一磕,“所有的仇不能都由我们去报,我们为他铺好路,扫清障碍,但那最后的一刀,必须由他来下手。”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普通人,突然让他知晓这些,我担心……”

    “他不是奶娃娃了!他该肩负起他的责任和义务。”斗笠女打断他的话,“这是我们当初就约定好的,你不能因为别的心思就违背当初的承诺。”

    “我都知道,我都知道。”斗笠男无奈地点头,“但我们需得找个合适的机会把一切都告诉‘少爷’。”

    “等雨再大一些,当初的自然会呈现在他的眼前。”斗笠女挑唇轻笑。

    “你是要借山中残存的霸下的力量?”斗笠男愕然。

    “世间不存在无法破解的局,只是破局人时间、智慧不够而已。这次插手的人太多了,我得借用一下这股他们无法抗衡的力量。”斗笠女解释得淡然。

    “你不是已经……?”

    “司天台禁地里的老不死们也把手伸过来了。”斗笠女伸出三根手指。

    司天台的禁地由三位长老把守,这意味着他们竟为这事倾巢而出了。

    “既然这样,那么那件事就由我去办,你藏匿好你的身份。”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茶棚,在夜色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炉子前的老妪仍旧磕着瓜子,不过比起方才磕一颗吃一颗,她换了种方式。她将瓜子仁堆成了一座小山,直到盘子装不下时,便一把接着一把丢进嘴里。

    瓜子仁被消灭得一干二净,一杯热茶下肚,老妪露出满意的笑容。

    **

    雨自昨夜牧轻言和曲泊舟往回走时倾盆而下,到了第二天也没有一点要停歇的意思。

    庭院里娇花矮草在风雨里躲无可躲,牧轻言站在檐下看着,为这大雨带来的清凉感到欣喜又感到忧愁。盛夏里这样的大雨只能解一时爽快,更多的是为蒸笼里加水,雨停之后更闷热。

    牧轻言还未来得及给这个愁绪掰几句形容的话语,一道棕色的符纸斜飞而来,在贴上他的眼皮前停下。

    这是召集符,在来之前秦南离有教他们识别过符纸的种类和意义。这道符一出,说明要事情调查得有些眉目了,把大伙召集到一起,信息共享、资源互通,共同商议接下来要怎么做。

    牧轻言进屋取出把伞,跟在符纸之后离去。

    大概是他运气不好,路上竟看见了太傅府的小姐。

    陈小姐一身深绿色衣裙,颜色和夏日的青葱草木格外相宜,丫鬟在她身后为她撑伞,两人步履轻轻缓缓,似是在雨中漫步。就是这雨大了些。

    牧轻言眼疾手快地把带路的符纸抓在手中,藏在了身后。

    “牧公子。”转过一道假山,陈小姐看见了和她相向行来的牧轻言,“牧公子不应在屋内好生修养,怎么在此处?”

    这语气,是有些指责他擅自离开“四人环流”的岗位了。

    牧轻言开始编瞎话:“我这个人好动,在屋里憋不出,所以出来走走。我也问过秦大人了,他说将生辰八字写在纸上,再滴以舌尖的精血,放置在屋内,便能代替我吸收这天地间的灵气。”

    “是小女子唐突了。”陈小姐柔柔一笑,隔着厚重的雨幕看去竟有些扭曲。

    牧轻言眨眨眼,飞进眼里的雨水流出来,看向陈小姐时也没有了异样。

    “穗果!”

    牧轻言还没来得及向陈小姐道别,一道身影便插在了两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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