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良夜/爱上一朵妖气凛然正气不侵的黑莲花怎么破》温柔良夜/爱上一朵妖气凛然正气不侵的黑莲花怎么破分节阅读21

    秘书吓得花容失色,赶紧跑去查看王骥情况——好运的是王骥当时条件反射地蹲矮了身子,并且扬臂阻挡了,再者叶野霆也没用全力,所以王骥得以保全要害,只断了手,脑袋是自己在墙上磕的,躺在地上痛得面色惨白直叫唤。

    而叶野霆已经扬长而去。

    王骥他老爹王牧阳当天就知道了,又是恨铁不成钢又是痛心疾首,隔日晚在饭局上就跟黎正毅含沙射影地说道了一番。

    黎觉当时就坐在黎正毅旁边,听着王牧阳似乎是在感叹现在几家里有几个孩子不学好,养娱乐圈的明星,自己儿子就是脑子不清楚栽了跟头,实则就是在骂黎觉,自己的玩具管不好,惯坏了,不分人地撒野。

    黎正毅毕竟不知道外人怎么误会黎觉和叶野霆,自然也没觉出来这弦外之音,倒是黎觉冷笑着撂了筷子,态度随便地同父亲倒了一声“有事先走”,便离了席,留下片刻的尴尬。

    饭后没多久,王牧阳就收到下属通知,说黎少一身煞气闯进病房,摁着小王总就冲脸上招呼,太吓人,谁也拉不开,直把小王总脸也捶肿了,鼻子也砸歪了才放了手,说了一句“他你也敢动”,在被子上擦了擦手上的血就走了。

    王牧阳差点没厥过去,给黎正毅打电话怒斥:“老黎,你管管你的好儿子!为了个小情把我儿子往死里打!那个什么主唱是妖精啊?把黎觉能迷得七荤八素的?!我们两家交情还要不要了?”

    黎正毅缄默了两秒,沉声道:“你说的那个什么主唱,差不多是我第二个儿子。黎觉会这么生气,不如你问问你儿子做了什么吧。”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留下王牧阳张口结舌。

    那件事之后,行业里倒是再没人往叶野霆身上打主意。“the great wings”也拒绝了所有有意向唱片公司的邀约,成立了独立工作室。

    各种猜测众说纷纭,行业内知情者们心照不宣,公众之中,blue-jet的背景则一直被藏得死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叶魔王的豆腐可不是好吃的诶嘿嘿( ̄y▽ ̄)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在戎其朗跟叶野霆提起那道疤的那晚,他本是想找戎天若算她跟叶野霆多嘴这笔账的,但后来终究还是作罢。也许天若只是无意,相比较而言,叶野霆的不坦诚才更令他觉得失望消沉。

    也许是王渊声的话起到了暗示作用。

    于是第二天,戎其朗就做了决定增改了出差队伍——把自己加了进去——并让巴顿在他出发次日再转告戎天若和叶野霆。他想就权且当这是缓兵之计吧,至少能阻挡一下他对叶野霆的信任和温柔那摇摇欲坠的势头。

    他不知道,当他们在当地时间的下午同“enlighten”的创始人及技术团队的几位权重核心初步交流洽谈的时候,戎天若正在跟她多年的“酒友”一块儿喝着咖啡——确切来说,是她喝。

    卫昴嫌弃地看着对面那一杯espresso,皱着眉道:“你没毛病吧,大晚上你灌自己□□,一会儿是还有下一场啊?”

    戎天若怡然自得地浅啜一口,施施然放下杯子,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败了我的酒兴我没问你的罪,你反倒还说教起我来了。”

    卫昴最近扁桃体发炎,一边吃着头孢类消炎药,是肯定沾不了酒精的。戎天若已经黑过了脸,最后还是改喝咖啡。卫昴直接要了杯热水。

    卫昴想到他也并没有什么资格去管戎天若到底有没有“下一场”,不免有些悻然。

    卫昴苦哈哈地想,他同戎其朗在情场上倒真是一对难兄难弟,都栽在高段数玩家手里,还死心塌地——哦,不对,他应该更惨些,他都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来定性他跟戎天若的关系。

    他前妻倒是发表过意见:“发小?你醒醒,这叫梦中情人。”

    其实前妻没有说错,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像喜欢戎天若这样喜欢过谁。

    卫昴心里清楚,实际上戎天若身上的缺点多得很,只不过都已经被她诸多优点的光芒盖过。只不过他后来终于明白他们没有可能,努力告诫自己死心罢了。

    卫昴浓眉轻轻下压,掀起眼皮认真看了看戎天若,还是没法否认戎天若是他亲眼见过的女人里最美、最独特的那一个。

    他统共也就认识三个血统不纯粹的人,每个都是“混血零误差”——成览无基本算是假洋鬼子了,欧化的面目英朗俊逸,足以媲美某位中西混血的国际巨星;戎天若他们这辈其实已经只是八分之一混血,结果因着戎家强大的遗传和那一点儿异国血统的加成,两人的**型东方面孔还是特别出类拔萃——戎天若尤其魅力非凡。

    他并不承认这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毕竟就算没有那层滤镜……戎家这两位中了基因彩票的主也是够可以的了。

    然后卫昴就看到眼前这位“彩票得主”姿态娴熟地点了一根烟,火星明灭,纤长手指将烟夹开,唇间便轻溢出纠缦的烟雾。

    他忍不住清了清嗓子,但戎天若只不以为意地扫了他一眼,就兀自问道:“老卫,觉得这个新……叶野霆,怎么样?”

    卫昴喝了一口热水,有些不快地说:“我还是觉得不对劲,可老莫却说不会有问题,让我不要多生事端。”

    戎天若无声而笑,勾着一边嘴角又将烟放到唇间抽了一口:“我也不是很放心……”

    然后她一面将那口烟徐徐散尽,一面泰然自若地爆出了一个大料:“你们应该不知道,当初朗和贺蔚琳离婚,是我和叶野霆一同合作的结果。”将戎其朗那名熟识的‘攀友’介绍给叶野霆作为他的新健身教练、买通贺蔚琳雇的私家侦探等等,叶野霆几乎是被她推到戎其朗身边的。

    卫昴立刻呛了一口,诧异地盯着她。

    戎天若面上的笑意有些冷,她将手伸到烟灰缸上方轻轻弹落烟灰,云淡风轻地说:“让她强绑着朗那么些年也差不多了,你真以为她一点儿不来事儿?朗不说破罢了。”

    卫昴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唯一后悔的事,就是没想到前门才驱狼,后门就进虎,”戎天若喟叹一声,颇为遗憾,“我以为叶野霆虽然是个疯子,但对朗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朗也不至于真正理会他……我还是低估了他。”

    卫昴突然低低笑起来,他边笑边看着戎天若点头道:“没用的天若,叶野霆只要自己不想走,谁都弄不走他……我早就试过了。”

    戎天若也笑:“是啊。”

    当初在祖母病榻前,戎天若就亲眼见证祖母和戎其朗的最后一场对话;祖母去世后,她又眼睁睁看着戎其朗陷足于痛苦的泥淖悲不自胜,却爱莫能助。

    她竟不知道,自己双生的兄弟居然这样看重那个外人。

    于是不久后,她曾和叶野霆有过一次单独对话,那时候她终于迟钝而震骇地意识到了她请进了一尊难送的神。

    “不错,是你让他变得真实,识得欢喜懂得痛苦,”那时她凭栏而立,轻描淡写地说着,优雅地吐出一股青烟,眼珠转了过来看着叶野霆,眼神凉得像蛇信,“你错就错在又要戎其朗爱你,却又不肯好好地爱他,还不肯放过他,明白?”

    叶野霆好整以暇地弯起嘴角:“我不管他多年以后是怪我或是恨我,我喜欢,自然就取了,只要我还有一丝兴趣,就绝不会放手。”

    戎天若冷笑了一声。

    “其实我一直期盼着世界末日,”叶野霆在风中眯起眸子,挑唇笑着,神色柔情又冷酷,“那种念头,只有在我真切地感受到他在我身边、并且属于我的时候,才会暂停……你说,我怎么舍得现在就不要他?”

    戎天若低低笑起来,越笑越止不住,连带着肩膀都开始抖动,她拢了拢披肩,才慢慢止住了,伸手指了指叶野霆胸膛,奇道:“你的这幅心肠,怎样的款款情深都没能登堂入室,难道独独滤不过他么?”她谑笑着摇头:“叶野霆,你只是还没玩儿够……”她的笑容淡去,眼神却咄咄逼人起来:“你说……是不是?”

    “那么你尽可以等等看,”叶野霆微微笑,“看着我什么时候愿意放过他。”

    戎天若想得出了神,手指微一痉挛,松了松,把烟掉了。烟在桌沿磕了一下,落到地上。

    戎天若回过神来,轻轻扬眉看了一眼,俯身捡起它丢在烟灰缸里,又重新取了一根出来。

    卫昴见了,直接伸手将新的那根烟从戎天若指间抽了出来,惹得戎天若怒目相视。

    卫昴顿时心虚,还是硬着头皮顶住压力,故意不悦道:“行行行你别抽了啊,看你抽我也想,我这戒烟呢!”

    戎天若哼笑一声:“戒烟?少来了你……你高中刚学会抽烟那会儿,你爸都破例再动手了,也没能让你戒了,何况现在?”倒还是收起了烟盒。

    卫昴顿觉脸上挂不住,扬眉眴目地佯怒:“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提什么陈年黑历史。”

    戎天若给他台阶下,笑吟吟耸肩道:“有什么关系,谁还没个青春期叛逆?”

    卫昴小时候皮得不像话,大了之后父子关系也并不多融洽,打小受过的“家法”那是数不胜数,大致分为两类:文的和武的。

    武的简单粗暴,就是直接抄家伙上手揍,至于到底用什么揍就得具体看卫进的怒焰烧得有多旺。鸡毛掸子那算是客气的,气得狠了就是拿皮带抽,那**滋味卫昴至今难以忘怀。最怒不可遏的一次,就是发现卫昴兜里有烟那次,卫进打断了一根木棍——那还是卫昴躲了,木棍砸在墙上,人没受着,卫昴母亲当时就吓得脸都白了,死死将儿子护住,卫进才扔下棍子,犹自愤慨。

    原本在卫昴升入高中之后,卫进念在他已长大,给他留面子,基本不再动手,于是改用“文罚”——给一块砖,侧立起来让卫昴跪着,砖不许倒。

    卫昴最久跪过两三个小时,他认定自己无错,就是倔得不服软。那可不比跪在平地,过了一个小时,卫昴的膝盖跟小腿就开始一点点充血肿胀,后面卫昴就是咬牙死撑,父子俩就死磕,到最后还是卫进先忍不住,一巴掌把卫昴抽到地上,之后的两个月都没与卫昴说过一个字。

    ——戎天若不知道,那次卫昴是为她受的罚。

    卫昴也不知道当年自己怎么就那么纯情,从初中遇到这妮子起就喜欢她,暗恋多年却还是哥们儿。最早是好面子,后来眼看着她早恋、同其他男生出双入对,终于忍不下去,才决定郑重地对戎天若表白,直诉希望长期霸占她的男友位置的意愿——他选择手写以表诚意。

    结果没做好保密工作,他的情书被家长发现了——成绩不拔尖,倒满脑子想着早恋!还是他主动想勾搭女同学,这在卫进眼里简直不可饶恕。

    卫进训斥了卫昴一顿,并且撕了那满纸儿女情长,卫昴还口口声声嘴硬:“我就是喜欢她!我就是要跟她在一起!”更是给卫进火上浇油,深觉此子忤逆,直接上了“家法”叫卫昴好好反省。

    然而那次告白究竟是怎么无疾而终的?……卫昴一时想不起来,也不愿再想了。其实做朋友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朋友能当一辈子。

    他和戎天若都无声地守着一个秘密,彼此心照不宣。他不说破他知道,她也不说破她知道他已经知道。

    两人在这时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却各怀心思。

    卫昴喝了一口热水,清清嗓子:“来吧天若,跟我讲讲贺蔚琳的事,她怎么大朗了?”

    ……

    在决定结婚前,戎其朗就跟贺蔚琳再三确认过:“你确定要和一个并不爱你的男人结婚?”

    贺蔚琳每次都没有丝毫迟疑地回答:“是,我要嫁给你。”

    她一心想嫁给戎其朗,除了这个男人,她没有在其他任何男人身上看到过自己获得幸福的可能。她要的并不是随便谁的爱情,只有戎其朗的爱情,才是她渴慕多年的那一份。如果没有,她也要先在他的人生中占据一席之地。

    直到最后那一次,贺蔚琳终于不再重申自己的意愿了,她自负地笑着反问戎其朗:“话别说这么满,你怎知你这一生都不会爱上我?”

    多年后她才幡然醒悟,戎其朗并不是将未知判断得太过绝对,而是他早就有了答案——以贺蔚琳的性格,永远凿不开他的心墙——在贺蔚琳曾经落下第一锤试图破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贺蔚琳寒着脸将一沓照片摔在桌面上的时候,没有料到自己会在戎其朗眼中看到令她不寒而栗的透顶失望——

    “蔚琳,够了,”戎其朗冷冷地看着妻子,声音沉而缓,“你我都清楚,你雇人跟我、调查每个你以为可疑的对象,不是第一次了。”他被贺蔚琳一而再、再而三的猜嫉耗空了宽容之心,终于不再纵容忍耐。

    “你对得起我?……”贺蔚琳心中既痛且怒,她用了极大力气控制自己的声音才不至于听起来失了理智,她的手指用力到微颤,指向那堆照片,“你是我的丈夫!我的!”她大声强调。

    是,从遇见戎其朗以来,她就一直暗中密切地关注着戎其朗身边的风吹草动,婚后更是变本加厉。毕竟戎其朗洁身自好与否,并不能左右那些固执爱慕者们的心中所想。

    贺蔚琳本以为可以用婚姻作为她的堡垒,入了壁垒之后她才越来越懂得坚持空守一个人的可怕——没有将他的爱牢牢捏在手里,她怎么放得下心,他是不是终有一日会遇见他此生所爱、离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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