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噜,他好像说了刚才那个奇怪的角川肌肉男是梦中情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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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惊蛰:相传惊蛰的节气神是「雷公」。传说雷公是一只大鸟。
2广东民间传说,凶神之一的白虎也于当天出来觅食,为保平安,人们在惊蛰那天也祭白虎。
3小龙人主题曲:
《我是一条小青龙》:“我的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谁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我是一条小青龙……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4狐王月光:
圆月的夜晚,滞留山林的话,有时会遇到一只矫健的银狐。毛瑟银白亮丽,行动迅捷如风,穿梭山林之间似乎是月光流转。月下对视其双眸,则会心神失守恍然若梦中,山中猎虎无有敢狙公者,称其为狐王月光。
5林之妩媚:
著名调香师芦丹氏的开山之作。原本归于资生堂品牌下。因为此款香水自发行后就引起了轰动并好评不断,后来又重新在芦 丹氏同名的小众香水品牌下重新发行,可以算是芦丹氏品牌下砥柱中流的作品。这款香水源于芦丹氏早年时,由雪松木所激发的创作灵感,当时并下定决心要将此灵 感创作为一款香水,经过多年来在心中的酝酿后,终于诞生了如今的林之妩媚。这款香水开头有些果脯蜜饯似的美食香气,往后便是带些脂粉感的辛辣木质调。如今 市场上所充斥着大量的类似化工气味的清新系香水,所有第一次闻到林之妩媚的人们都会感到眼前一亮,并感受到真正天然香料所带来的震撼。当然,就像连啤酒都没碰过的人,不可能一下子就能品鉴白酒的美味,并不是所有的入门者都有能力欣赏林之妩媚。
6负尸:附在人背后的尸体,使人略觉沉重,回头看时必然吓尿。(见于《聊斋志异 负尸》)
第十章 重返校园
眼睛仿佛被浸淫在黑色墨水之中,岑眠几次张眼,又闭眼,再张开,还是漆黑一片。
“不行,顾老师没有生命体征了,快让岑眠和裴钺停下。”带教老师严肃的声音第一次有了慌乱。
“老师,停不下来,我,岑眠不回应我的召术啊,不是我的错啊。”裴钺震颤的少年音传来,显然第一次实习就遇到这样的情况,吓坏了。
两人焦急的对话声渐渐淡去。
刻在心底被他刻意锁上的对话凭空冒出,像是一把利剑,硬生生撬开他的脑壳,把里面苦苦隐藏的回忆拽出来,眼前的黑色仿佛大幕般渐渐消散,熟悉的画面渐变着浮现。
下课铃声响起,顾云止温雅的笑容如旧,收拾着教材和教具,身边是学生时代还嫩生生的薛凉。
看到埋着脑袋抱着一大堆书走出教室的岑眠,薛凉叫住他,脸上是现在绝不会有的坦率微笑:“岑师弟,明天就是第一次实习啦,加油哦,师兄看好你。”说着,还看了不远处那些指指点点的同学:“别管那些有的没的,你行的。”
看着愁眉苦脸的岑眠,顾云止笑着安慰他:“不要怕,老师会来给你们组做受体的,还有带教老师为你们保驾护航。小眠这么用功,肯定能过的。”
比现在个头还小只的岑眠看着顾老师真诚得让人忍不住信任的神情,露出一个怯怯的笑,用力地点头。
“阿止,你怎么可是做受体,你是人类,很危险的。”
“小笨狐狸,担心什么?以前我也经常当受体啊。”
“那是以前!现在你有我了。”
“是,是,就这一次,乖。”
抱着书的小岑眠看着两人渐行渐远,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恢复了如履薄冰的表情,穿过对他抱以嘲笑讥讽的三两同学,向模拟实验室走去。
……看到这里,岑眠已经明白,他又做梦了。只是这次无关未来,却是他最不想面对的过去。一直上帝视角地看着故事发生,他下意识地抵触,不想再经历一遍让人崩溃、内疚、无地自容的记忆。
然而梦境总是不由意志支配的。天造地设的甜蜜身影渐渐消散,红似旭日的颜色蔓延而来,是血。
“老师,停不下来,我,岑眠不回应我的召术啊,不是我的错啊。”裴钺震颤的少年音传来,显然第一次实习就遇到这样的情况,吓坏了。
俯视全局的岑眠看到自己小小的身体在颤抖,却因为灵术而一个字都不能说,而裴钺早就因为修为不足,停下了护航,任由小岑眠暴露在被各界的未知生物虎视眈眈的恐怖之中,一个人抗衡着在顾云止体内的凶兽,试图安抚他,试图恢复顾老师的生命体征。
没有一个人理会那个他的挣扎。少年单薄的身躯抽搐着,和顾云止一模一样的伤口接二连三地凭空出现在他身上,直到他的心跳渐渐和顾云止同时停止,没有一个人理会。
象征死亡的尖叫笼罩着整个医护室,他的名字被推到罪恶的风口浪尖。医用屏风外,形象狼狈的薛凉面目狰狞,却被顾云止的未婚妻拦在了室外,隔着玻璃嘶吼。
灵医院的正职医生迟迟到来,随之而来的是特殊人口管理局的要员和随行的警督。岑眠被管理局的人单独带走。整整一组灵医围绕着顾云止,商讨着抢救方案,小护士忙不迭地推药,查血气,监控。
顾云止身上脚手到颈部,都插满各种管道,身上的伤口已经浮肿发紫,几次心电复苏,温雅的面庞开始浮肿,却再也不知道疼痛,岑眠看着当时早在灵域同步看见的场景,当时的他有多希望顾云止能知道疼痛,现在的他就有多压抑内疚,可是顾云止跟当年一样,就那么躺着,脸上是仿佛沉睡的安详。
直到第二天傍晚,顾云止体内的凶兽还没等到灵医们的解决方案,就凭空消失了。而几乎同时,同样伤重的岑眠,在管理局的监护室醒来了。
可当时的他依旧能像现在一样,看见顾云止身边的一切——顾云止当天已宣布脑死亡,呼吸机上着,未婚妻要求拔管,薛凉固执却徒劳地反对,白布蒙上顾老师的身体……
“陆隽,给我起来,你该去学校了。”陆离冷静的声音不合时宜地打破他的梦境。
岑眠头痛欲裂地睁开眼,天花板熟悉的星星灯还亮着,窗外天已经大亮,清脆的鸟鸣驱散了黑暗的梦境。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去哪。接下来干什么。宇宙的边界在哪。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岑眠脑海里弹幕一样划过经典人生追问,迷茫了一瞬,才想起今天要干什么。
穿好衣服推开`房门,大腿的房间早就没人了。一走出客厅,就看到陆隽一身修改得华丽无比的山海小学校服和身边西装革履的陆离。
“小白龙早,咦?我怎么闻到了生魂的味道。还是被生生咒死的。”陆隽吸着鼻子在空气里嗅着,精致的小脸充满不适。
“你说的是她吧。”一身灵医制服的薛凉戴着解剖面具走出来,手里提着血肉模糊的腐肉,妖冶的脸上的表情却是一派自然。
……梦里闻到的血腥味难怪那么真切,敢情狐仙大人一大早就开工干活。岑眠受不了地捏住鼻子,决定这一周之内都拒绝清理师兄的房子。鼻端冲进来那带着湖水的味道,竟然像极了昨晚的那具负尸。
“是她没错。”看到岑眠脸上惊恐的表情,薛凉得意地笑,接着肯定陆隽:“也的确是非正常死亡。”
“你该上学了。”只对陆隽感兴趣的陆离擦着金丝边眼镜,平静地敦促。
“我不想上学啊!孩子又不喜欢我,老师也不喜欢我,我去干嘛?不准我穿制服就算啦!最过分的是,还不准我在学校直播。”陆隽背着御宅屋跟着陆离出门,粉`嫩的小嘴巴里还在嘟囔。
“因为校长不能不上学。”陆离毫无违和地说,顺手关上了门。
“我们也走吧,薛竹那个小王八应该也起床了。”换好衣服的薛凉随意地说。
岑眠看着一身笔挺的黑西装的师兄,嘴里犹犹豫豫地应和着,想了想还是回房间拿了速写簿,低着头跟上师兄的脚步。
……回学校什么的,真的只是简单的回学校,对吧。
尽管他们都明白,回学校对他们而言不仅仅只是简简单单的探望而已。就像伤疤长在那,即使是抚慰,也会疼。
然而这样的情绪在薛凉骚包的红色跑车开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消失殆尽——
熟悉的锃亮皮鞋往上,熨得笔直的西裤裹着甩欧美男模几条街的大长腿,深灰的衬衫完美地修饰出男人的宽肩窄腰,无可挑剔的脸被墨镜遮了一半,看上去就是个桀骜的大少爷,岑眠愣是认出了那是贺少钰。
……毕竟除了大腿,谁也不会在小区门口穿成这样,一手插兜,一手拽着西服外套,还那么一脸看什么看给爷滚的贵气。
“贺大少,又迷路了?来呀,进来快活呀。”薛凉摇下车窗,狐狸眼擒着妖娆的笑,从车窗支着胳膊探出头。
“闭、嘴。”被戳破的贺少钰脸色不善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手一甩,把西服外套和上面的新卷宗一起摔进后座,差点没砸到岑眠,看到岑眠更是皱眉:“这家伙又来干嘛。”
“……我,我陪师兄。”岑眠忐忑不安地往车窗那头靠了靠,无辜地说,圆圆的眼睛触及大腿松了两颗纽扣的领口里漂亮的锁骨,不知怎么就想起昨晚的《角川先生》。
……今天到底什么日子,大家都穿得这么隆重。
“别给老子惹麻烦!”看到岑眠的动作,贺少钰脸上煞气更重,哼了一声,修长的指灵活地打开加密锁,开始看起卷宗。
……原来大腿也是去学校吗。胆小却耐操的岑眠面对对方的恶劣不似以前那般脆弱敏感,眨了眨圆圆的眼睛,拿出速写簿开始勾商用图的草稿。
他画小黄兔减压的习惯也是离开学校之后才养成的。出门之前,像是预料到自己今天不会好过,鸭梨山大的岑眠带上了他的速写簿。
……反正他接了商稿还没构思,正好可以画了顶一顿饭了。呜,不过,这草图,这脸型,这身材轮廓,怎么怎么看怎么熟悉。
岑眠侧头偷偷打量了大腿好看的侧脸,立刻收到大腿恶狠狠的瞪视,手啪嗒地把本子合上,侧过头看窗外假装看风景。
……嘤嘤嘤,他肯定中毒了。对,肯定是昨晚的角川先生太毒了。岑眠这么安慰着自己。
窗外的景致早已变成熟悉的灰色石头校舍,上面攀爬着园艺师精心修剪的小朵小朵的小花,春风里,嫩嫩的花苞摇曳着,个头小点的花苞被和风拂过,就随风飘舞,落在学校中心的大水库,激起一池涟漪。
“孟涂脑子有洞吗?这鬼地方阴气这么重,中间还建这么一玩意?”贺少钰摘了墨镜,眼神带着森寒。
“人现在都是孟局长了,又不是校长了,哪里用得着为我们负责?”薛凉打着方向盘,绕着水库边上的大路开进灵医系的园区。
……本来岑眠毫不觉得的,听他们这么一说,想起电视上的报道和昨晚的恐怖,只觉得这里鬼气森森的。马蛋!对面好像,真的有一团的白色倒影?
水库太大,岑眠50的视力愣是看不清对方,只感觉对方不是人,还不是一个人。
脑海里迅速浮现起曾经听过的各种校园传说,还有近日来不加掩饰的新闻,岑眠心慌意乱,憋不住小小地扯了扯贺少钰衣角,弱弱地说:“……大腿,妖怪来了。”
贺少钰头也不抬地伸指按着卷宗袋上的密码锁,阴沉沉的脸色没有恶化,反而淡了一些,随意地“嗯”了一声。
眼看着车就要开过去,那团白色愈来愈近,扑鼻而来而妖气和两人无知无畏的模样激起岑眠的焦心求救欲,手指小心地戳戳贺少钰露出的那截手臂,如临大敌地说:“……真的来了,白色的,连本体是什么都…”
“我他妈还会打不过一只妖怪?”贺少钰抬起头慵懒地反问,好看的眼睛里是恶狠狠的煞气。
“……都看不出来。”岑眠斗胆地无视着大腿,呆呆地把没说完的话接下来,因为窗外的场景已经将他惊呆了——
一只一米多高的开屏白孔雀,外加一只稍矮的白狐狸,蓬松的单尾模仿着孔雀开屏的动作。
……岑眠第一次觉得自己被这样的东西吓到了是对智商的侮辱。
“贺、少、清,请问你在对我弟弟干嘛?”薛凉妖冶的脸上带笑,笑得渗人。
单尾白狐变回人身,俨然是个五官阳刚的爽朗少年。薛竹笑着在岑眠身边坐下,和薛凉解释:“哥你生什么气,会长皱纹的。贺老师只是在教我怎么开屏勾搭女孩子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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