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是条废龙了(中修版)》我已经是条废龙了(中修版)分节阅读1

    

    《我已经是条废龙了》作者:狐毛

    文案:

    最新报道:

    岑眠,二十一世纪最后一条小奶龙,在灵气枯竭,妖魔鬼怪横行的大都市,简直就是一块香气四溢的五花肉。

    然而,这条龙他不仅是个身负血案的胆小鬼,他还战五渣!

    雨季来了,大都市里又到了交配的季节,啊呸,翻案的季节。

    各路大妖涌入都市,无处可逃的小奶龙赶紧对年少有为傲娇狂霸拽的凤爪代言人,贺少钰,使出了抱腿杀关于相遇:

    「呜呜呜呜大腿大腿!你这是打算吃我吗!」

    「……」

    「呜呜呜呜大腿大腿!你确定不先洗洗吗!」

    「……」

    「呜呜呜呜大腿大腿!你真不洗洗吗!我已经八百年没洗过澡了……」

    「闭嘴!再吵老子就真的吃了你!」

    关于相处:

    「呜呜呜呜大腿大腿!我的手机屏幕摔裂了!是不是要去换屏幕了。」

    「啧!拿来!我先看看你摔成什么样。」

    「呜呜呜你等一下,我截图给你看。」

    ……

    又名《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欢他而蠢白龙却看不出来我觉得他不是傻逼就是在暗恋我》《灵主的路很难走 同伴们都在拖后腿 但是没关系 还有大腿帮我走下去》傲娇狂霸拽美攻x天然蠢萌敏感战五渣受

    一如既往的1v1 高糖高帅高蠢

    狐狸的微博艾迪:炖狐萝卜儿 欢迎关注开车/鞭打业务必备,客官不来一发么xd

    1:鬼车

    第一章:唐突美人

    二月十八日,雨水气节,斗指壬,太阳黄经为330°。

    时间是早上六点半,太阳早已升起,然而却被浓郁的阴天遮挡,大雨滂沱如同泼水而下,天色黑得仿佛入夜。

    然而,这样的天气不能阻碍大都会s市的苏醒:高耸的大楼霓虹灯彻夜未眠,弯曲转折如同迷宫的立交和高架交错,早起的环卫工人,赶车的上班族,形形色/色的人们充满着这座繁华的大都市。

    但是没有一个人会发现,在人类的眼皮子低下,那些与他们擦肩而过的,与他们交会又被遗忘的,那些看起来拥有人类外表的“生物”。

    西三环路上,一辆早班公交正载着早起的上班族们,在繁华的闹市区中努力穿行。

    狭隘拥挤的公交车里,女主播一丝不苟的声音回荡着:「下面播报一则来自特殊人口管理局的紧急通知。今日起,s市将会有大暴雨到雷暴雨,属正常天气状况,请民众不要惊慌。如遇到特殊状况,请向巡警求助,或拨打……」

    岑眠咬着唇,抱着一袋大得足以遮住他脸的猫粮,被两个高大的男人挤得连汽车颠簸都不会扑街。听到那则新闻,他小心翼翼地抬头偷瞄车里的其他乘客,确保他们都没有注意自己,才从那一大袋猫粮里抬起头,看大屏幕上的信息。

    车载电视上反复播着刚才女主播的稿子,人类眼里看到的的确是刚才的文字,岑眠却能看到那些文字下的红色宋体加粗:「凶兽鬼车已进入s市境内,状态:未登记,如有发现,请及时联系,举报…」

    “啊!”“有没有搞错!”“怎么开车的啊…”司机狂野地在市区刹车,车上一阵颠簸,岑眠被身边的高壮男人狠狠踩了一脚,刚叫出声,见那男人低头看下来,他赶紧把头低下。

    紧挨着岑眠的高壮男人只看见岑眠毛茸茸的小脑袋,没怎么注意,只是跟岑眠对面另一个男人发出“桀桀——”的笑声:“喂!狼六,举报有奖喔!”

    岑眠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感觉那个叫狼六的低头看自己,把头埋得更低,毛茸茸的脑袋只见耳朵,没人看见的眼睛红红的。

    「七角大楼,站到了,到站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听到冰冷的电子音,岑眠像是听到圣乐一般,抱着猫粮一头扎进雨幕里。

    不经意回头看见那个狼六忽然冲自己的方向张开血盘大口打了个喷嚏,里面的獠牙还滴着唾液,隔着车门都仿佛闻到了腥臭。于是岑眠伞撑得歪歪斜斜,低着头飞快地在惯例塞车马路上横冲乱撞,滂沱大雨打在身上生疼,不一会就湿了一大半。

    “喂!小子你有病啊!撞死你我不赔钱的!”司机的大吼和吱吱刹车刺耳的声音一起响起。

    “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岑眠一只手吃力地抱着猫粮,另一只手撑着被雨淋得东倒西歪的伞,怯怯地站在路旁给关上车窗扬长而去的司机鞠了好几个躬。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这坨胆小堪比蚯蚓的生物,是本世纪最后一条龙,因为成了妖魔鬼怪们眼里的唐僧肉,一直在都市学习当一名平凡的人类。

    这么大的雨,七角大楼外面的商圈却热闹如旧。岑眠撑着伞,低着头,加入了广式早餐外面长长的队列。

    前面还有好几十个人,身边的七角广场上人来人往,大都是走入七角大楼上班的,没发现什么奇形怪状的同类,岑眠的警惕稍稍松懈了一点。

    作为一个水族,他反常地恐惧下雨。二十年前,他醒在一场大雨里,被牵扯进一场惊天血案。十年前,第一次翻案,他的病人也死在雨夜。如今,又一个十年来了,又是一场停不下来的大雨。

    被风吹得有些冷,岑眠拧了拧湿透的袖子,将手腕上透明的抑制器用力地扯紧,直到扯得一根根血管都被勒起来,才罢休。

    毕竟这么凶险的天气,抑制器要是掉了就神作了。刚才在公交车上多亏了抑制器,他的气味才没有被那只嗅觉高度发达的地狼闻到。

    “哟!小伙子,要些什么啊?”卖早餐的大叔裂开嘴巴一副和蔼地样子,落在岑眠眼里却让他缩了缩脖子,那嘴巴里明明是三大排密密麻麻的利齿。

    “……一条肠粉。”岑眠只恨自己为什么要学人来买早餐上班!

    大叔手脚麻利地烫好一条肠粉,边打包边往里加了两袋饺子:“今天饺子很新鲜哦,买两袋呗!”

    岑眠缩了缩脖子,默默地点头,这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啊!大哥我饺子钱都给了你能把牙齿收好吗……

    低头找着零钱,脑里胡思乱想着,岑眠忽然感觉到一道锋利的目光,仿佛有实感般落在自己身上。他熟悉那种眼神,那是看到猎物的目光,带着饥饿和渴望的元素。简单来说,他要被吃了!

    不敢抬头看,也不敢走,只能加紧找钱的动作。无奈越是焦急,越是慌乱,无论人还是兽皆是如此。

    蓦地,“嗤”地一声笑在岑眠身后响起,紧接着一道黑色的影子以人眼捕捉不到的速度略过,岑能够感觉到那道锋利的目光转移了目标,取而代之的是刚才那道影子的气息,无法描述却让人想要臣服。

    岑眠从伞边偷偷看大厦的顶部,巨大的暗红色影子映在云层,九条肠子一样曲折的影子攒动着,却似乎被压制而不能下来,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停顿了一下。他赶紧把伞压下,遮住那视线。

    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我!

    “下次记得把尾巴收好哦!”大叔咧着嘴笑着,三角眼看着岑眠惊魂未定的样子,忽然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岑眠抖了一下,往后连退几步,确定自己没有漏出尾巴,压低着伞往七角大楼狂奔,还能听到大叔在后面感叹:“还戴着抑制器,不知道真身是什么,肯定很好吃。”

    踉跄着冲进七角大楼的电梯,岑眠拿出纸巾,低着头擦着伞上的水,站在楼层按钮隔壁按了十楼,心里哭泣他再也不要来这家店买早餐了!呜呜呜呜!

    电梯门即将关闭,在那之前,一只锃亮的皮鞋尖强势地卡进来,上头还带着外面的雨珠,岑眠居然觉得一个皮鞋尖性`感,他感觉自己真是被人类的审美污染了。

    岑眠还没抬头,高大的身影走到自己身后站着,然后男人伸手俯下身按了一个人类看不见的层数。过分亲密的距离让岑眠能够嗅到他身上的气息,是刚才的黑影!

    鸡皮疙瘩从腰眼顺着脊椎爬到岑眠脖子,那股让人臣服的强大气息让他浑身不自在,而他竟然还不能看出对方的真身。

    电梯门缓缓关闭,电梯开始上行,岑眠低着头总算把伞擦得半干,低了一早上的脖子实在酸痛,实在忍不住抬了一下头,然后他被电梯门的倒影震住了。

    马蛋!这化形也太过分了吧!也不知道是照着哪个时尚杂志还是偶像写真化的!

    岑眠刷地低下头,毛茸茸的脑袋继续埋在惨不忍睹的猫粮袋子里,脑袋里回响着扑通扑通的声音。立志做个模范人类的他头一次质疑自己的决定。人类的审美什么的,果然还是不要学啊……

    目睹岑眠动作全过程的男人美得让人窒息的眼睛里带着不屑,拽了一下领带,似乎很不爽身上笔挺合身的黑西装。

    然而岑眠坐的电梯从没有顺利到达过,今天也不例外:“哐当——”一声,电梯似乎被什么东西卡在半空,肉眼可见电梯中间的数字停在了四,还在人类的楼层。红色的数字一闪一闪,很是渗人。

    抱着猫粮的岑眠吓得肩膀一缩,头深深地埋进带着不好闻的气味的猫粮里,似乎这样就能不被发现。

    “角。”磁性但好听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响起,岑眠狠狠抖了一下,连紧紧捏着猫粮袋子的手指都在发抖。

    “角露出来了。”那声音重复,近在咫尺,那气息让岑眠想起电梯里的另一个人。

    岑眠抱着猫粮紧张地转过身,男人低头看着他,说:“听不见?”

    管不上男人恶劣的态度,完美的外表,岑眠已经被他掩盖不住的身体反应吓哭了。电梯四面的镜子里,不止他的两只小小的龙角从他额头冒了出来,那本来胜似人类的瞳孔开始渐渐放大,瞳仁已经是兽类的竖瞳。

    不,这不可能,怎么会……岑眠双腿抖得快站不住了,冒着冷汗的手心撸起自己的袖子,本来应该戴着抑制器的手腕上,空!空!如!也!

    “碰——”电梯不锈钢地板的四个角落发生着肉眼可见的形变,还冒出钢铁融化的烟气,像是有个巨大的人住在电梯井里头,把那四个角捏扁。

    闻着下面的味道,岑眠的眼泪已经在红通通眼眶里打转了,那只妖兽的体型比他的本体要大上几十倍,力气更不用说,明显是闻到自己的味道而来,下一秒要被捏扁的就不是电梯了。

    一直懒洋洋地站着男人打了个哈欠,眼珠一动,漂亮的眼睛里映出岑眠瑟瑟发抖的倒影。

    岑眠看着对方淡定的动作,那强大的气息笼罩之下,电梯井下的生物似乎也安分了不少。岑眠只觉得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打个哈欠都这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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