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个小皇子/皇伯伯和小锦桓的那些风流韵事》捡到一个小皇子/皇伯伯和小锦桓的那些风流韵事分节阅读36

    “你那么喜欢跟锦礼说话吗?”夏文轩问道。

    “喜欢啊!太傅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锦桓也想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的。皇伯伯总是太忙了,没有时间陪锦桓出去。”

    “……你本是最好的年岁,却跟朕一起困在这个四四方方的小地方,委屈你了。”夏文轩放松了搂着他的手臂,有些落寞,自己对锦桓的喜爱恰好是对他最深的禁锢。

    “才不会呢。”锦桓却说,“当初是锦桓执意要跟皇伯伯回来的,锦桓喜欢跟皇伯伯在一起,所以锦桓不觉得委屈。”

    ☆、路见不平

    “娘娘,奴婢给您拿个垫子,您靠着歇一歇吧。”皇后宫中的大宫女思琴拿来一个柔软的大靠垫对坐在凤塌上的皇后说道。

    “不用,本宫不累。”皇后一手搁在扶手上撑着头,另一只手翻着放在一边的书,却无心品读。昨天晚上她几乎没睡,一想到今天就能见到锦礼,她的心就不能平静。儿子离宫多年,虽然每月有书信来往,但那只言片语根本道不尽一个母亲的思念。

    戍守边关三年,锦礼从十三岁到十六岁,正是变化最大的时候。离开时锦礼还没她高,盔甲穿在身上还有些空荡,不知道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

    十六岁,该有胡子了吧?变声期也过了,声音大概会变得像他父皇那般低沉。

    “娘娘!大皇子回来了!”守在外面的思琴一路小跑进正殿,激动地大声嚷嚷,“娘娘,大皇子回来了!大皇子回来了!”

    皇后立刻振奋了精神,刷得一下站起身,想走出去迎接儿子,又觉不妥。心思回转间,锦礼已经踏进了正殿的大门。

    “母后,儿臣回来了。”锦礼欲下跪行礼,皇后匆忙来扶。

    “站好给母后好好看看。”皇后双手捧住儿子的脸,三年不见,儿子已经比她高出半个头了。脸上少了些稚气,多了些坚毅。下巴处果然有了青色的胡渣,被锦礼打理得很干净。

    “母后,您坐下。”锦礼扶着皇后在凤塌上坐下,半跪在她身边,任凭她慢慢打量自己。

    “你长高了,长大了…”皇后说着眼泪就不争气得往下掉,“这些年在边关辛苦你了。”

    “不辛苦,”锦礼拿过皇后手上的帕子,仔细地帮她擦着眼泪,“惜兰嫁过去后边关一直很太平,儿臣不过在那里跟各位将军学习,不辛苦。”

    “你一贯报喜不报忧,母后虽在后宫,但也多少知道。虽然梁国的军队不再骚扰边境,但是山贼流寇总是少不了的。”皇后用她那双玉手一寸寸抚摸过锦礼身上冰凉的铠甲,“也不知道你在军中吃了多少苦…只要一想到你受伤了,母后就整夜整夜睡不着…”

    “母后别伤心了,”锦礼起身抱了抱皇后,不敢太用力,怕冰凉坚硬的铠甲弄疼她,“儿臣不是回来了吗?父皇十三岁上战场,舅舅十五岁上战场,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锦礼能效仿他们不觉得苦。”

    皇后被锦礼哄着,终于停了眼泪,转而又问,“你回来后见过父皇了吗?他可说了什么?”

    锦礼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下,“父皇赐了我一座宅邸,准我出宫建府。还给了我统领兵部的差事。”

    “出宫建府?”皇后有一瞬间脸色难看至极。出宫建府是每个成年的皇子必经的一步,除了太子。锦礼是皇上的嫡长子,也是唯一的亲生儿子。建功回来皇上非但不册立他为太子,还让他出宫建府。最近又有人在谣传皇上想立锦桓,皇后思及此便又染上阴霾。

    “儿臣已经成年了,再住在宫中不方便,出宫建府本就是应该的。母亲不用担心,儿臣能照顾好自己。”锦礼以为母亲担忧他,安慰道。

    皇后深深打量了一眼磊落的儿子,又问,“除了兵部和府邸,皇上还说了什么吗?”

    “没有,”锦礼摇摇头。

    皇后又陷入沉思,出宫建府,统领兵部,但不封王,这意味着什么呢?

    “母后在想什么呢?”锦礼见皇后又陷入沉默,关切地问道。

    皇后这才回过神:“母后是在想,你已经十六了,皇上又准你出宫开府,也该给你好好挑选一个皇子妃了,也好多一个人照顾你。”

    锦礼一听便连忙拒绝:“儿臣才刚刚回来,还想好好历练几年,不想这么快就娶亲。”

    第二天早上,锦桓还在床上睡着,夏文轩蹑手蹑脚起床到外间穿衣。

    李元一边服侍他穿衣梳洗,一边悄声说:“皇上,刚才吴太傅的府里传来消息,说吴太傅病了,今天不能来授课了。

    “怎么会病了?潜太医过去瞧瞧。”夏文轩也压低了声音,锦桓睡眠浅稍微有一点响动就容易醒,“让二皇子好好睡,今天不必叫他早起了。”他临走前吩咐道。

    而本应该在屋子里熟睡的锦桓睁开眼睛,一点都没有刚睡醒的朦胧,他眼睛滴溜溜一转,听到夏文轩去上朝的声音便叫人进来给自己更衣。

    早朝一如既往的吵闹,夏文轩皱着眉坐在龙椅上,尽力从这些争吵中听到一些有意义的信息。忽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就在大殿最外面的那根柱子旁边。一颗小脑袋探出来,眉眼弯弯,笑嘻嘻地看着他。夏文轩一定是眼花了,这么远的距离怎么可能看出来对方在笑啊!

    可是那个身影真是太熟悉了。

    夏文轩定了定神,那个人又不见了,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

    “皇上,洛安那里又有人失踪,元隆将军已经派人去查了。”齐芮白禀报道,他们终于吵够了到底要不要去找的问题。

    夏文轩不置可否,只是几个平民百姓失踪,他还没有闲到连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管的地步。

    就这一分神的瞬间,他又发现了柱子后的人,这回他看得真切了,果真是锦桓,他躲在柱子后面探出一颗脑袋看着他。

    夏文轩几乎能想见他看着他时笑眼弯弯的样子,就如同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

    随后又有人提出取消科举之事:“皇上,如今虽然边境平稳,但是国库仍然紧张,科举耗资巨大却收效颇寡,臣建议暂停科举。”说话的自然是世家中人。近年来重开科举已经成了这些世家出生的大臣们的心头大患,如今还只是头三年,收效甚微,但如果这样一直持续下去,保不准会影响到他们在朝中的权利。

    又有人站出来附和,夏文轩只觉得头痛欲裂,只有想到躲在柱子背后偷偷看着他的锦桓时才觉得稍稍好了点。

    “此事上个折子,容后再议。”不能直接得罪世家出生的臣子,夏文轩也只好拖着。

    又听了几件事的汇报,每次夏文轩在认真思考决策的时候,总能看见锦桓在柱子背后偷偷探出脑袋来向他做鬼脸,好几次没绷住,弯了嘴角。

    “退朝。”议完事,夏文轩站起身,在群臣的恭送声中走出大殿。

    “皇伯伯。”锦桓在夏文轩退朝的必经之路上拦住他,上来牵住他的手跟在他身后半步的地方一起向清凉殿走去,“皇伯伯你上朝的时候不专心哦,锦桓看到你好几次都笑出来了。”

    夏文轩又可气又可笑,停下来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还不是你这个小东西,在朕议事的时候还在后头做鬼脸。”

    “嘿嘿,”锦桓傻傻地笑了,“锦桓看到皇伯伯皱着眉,很烦恼的样子,就想逗皇伯伯高兴嘛。”

    “那皇伯伯被你逗笑了,你高兴吗?”夏文轩无奈,锦桓总爱不按牌理出牌。

    “高兴。”锦桓满足地笑了,“皇伯伯高兴锦桓就高兴。”

    “小傻瓜。”夏文轩心里也暖洋洋的,他突然脑中灵光一现,说:“你不是总说朕没时间陪你吗?太傅病了,今天和朕一起出去走走,顺便去看看太傅如何?”

    “好啊!”锦桓答应的很快,立刻又说:“锦礼哥哥也是太傅的学生,我去找锦礼哥哥来!”

    夏文轩还来不及阻止,锦桓已经一溜烟儿地往外面兵部的衙门跑去。

    夏文轩常常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自己太贪心了,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夏文轩攥紧拳头,手上滑腻腻地冒着汗。如果被他知道自己的心思,不知道会怎么样想呢。大概会觉得自己很恶心吧,竟然……

    锦桓催促着锦礼去皇后那儿换了便装后带着他来到清凉殿,夏文轩也已经换好了出门的衣服。

    “怎么了,愣着干嘛?快进去换衣服啊。”锦桓才踏进殿门就愣在那里,夏文轩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

    锦桓闭了闭眼睛,挪开眼神:“……皇伯伯这件衣服真好看。”说完,便快步进了内室。

    留着夏文轩在原地品味着他的那句话,这是……在夸朕吗?夏文轩如第一次跟女孩子说话的毛头小子,居然愣在那里思考了良久。

    虽然出宫之行有锦礼在那儿碍手碍脚的,但锦桓出门前的那句话还是成功让夏文轩心情好到飞起,连锦桓拉着锦礼左右乱晃都没有让他不耐烦。

    “皇伯伯,你看这个东西好好玩,做得像小鸟一样,还能吹呢,我吹给你听。”夏文轩一边应付着锦桓各种突发奇想的动作,一边给他拿的每一件东西付钱,还好这次出来让李元准备了碎银子,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应付这小子旺盛的好奇心。夏文轩在心里感叹,而身后两个家丁打扮的侍卫更是大包小包提了一堆琐碎而没用的东西。

    走着走着,锦桓停下了,他站在买糖葫芦的摊子前扭过头泪汪汪地看着夏文轩。

    夏文轩开始装作没看见,可锦桓就是盯着他不放,连锦礼都看不下去了,劝道:“父……亲,锦桓难得吃一次,胃不会有事的。”

    锦礼不劝倒还没事,锦礼一劝,夏文轩那莫名其妙地小心眼又爆发了,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伯伯!”锦桓追上来,“伯伯不要生气,锦桓不吃就是了。”锦桓以为夏文轩不高兴了,上来拉着他的衣摆,半低着头说道,边说还边偷瞄夏文轩的表情。

    夏文轩把他拉着衣摆的手拿下来,放进自己手中牵好:“我跟你说过不要拉衣服,会拉坏的。”

    锦桓没有回答他,但是嘴角不自觉地弯起,跟上夏文轩的脚步再也不左顾右盼。看着他们的背影,锦礼觉得自己很多余。

    走着走着,前面的人群传来骚动,引起不少人的围观,锦桓好奇心泛滥,拉着夏文轩就往人堆里扎。

    “妈的,老子玩女人要你多什么嘴。”一个面目猥琐的中年人吐出一口血水,用袖子抹了把嘴,对面前的青年人说道。

    青年面色平静,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怯怯地躲在他身后。

    “这位小姐已经说了不想与你回去,你却还要强行将她带走,在下看不过去,顺手相助而已。”

    “呸,你分明是看到她容貌漂亮,起了贼心才跟老子过不去的。老子告诉你,老子舅舅的名号说出来吓死你。”

    那青年不屑地一笑:“不论你什么背景,当街欺辱良家女子,在下看不过去,就要管。”

    中年人扯起嘴角阴翳地一笑,露出半口黄牙:“不识好歹。”话音未落,一拳已经直冲对方门面,身后的家丁也一拥而上。

    ☆、宜其室家

    那青年沉着冷静,一个闪身精准地避开,旋身啪啪两脚,一众家丁应声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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