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的每一天》第三章 默默萌芽的感情 3-11

    第三章 默默萌芽的感情 3-11

    我们在河堤上跟人打架，也聚集了不少人群，其中有几位年纪比较大的男子出面，喝止了那些学长的行为。

    最后，我跟言戴熙两人纷纷挂彩，我被掴了一巴掌，脑袋被巴了一下，到现在还有点头晕，而言戴熙情况比较惨烈，嘴角流着血，一边的脸颊和额头整个红肿。

    我们俩先将阿白牵回学校放好，警卫室的伯伯看到我们狼狈的模样还好心的借我们医药箱，结果我们自己在教室前的洗手台处理着伤口。

    言戴熙将身上的外套脱掉，稍微用水清洗着上面的油渍，还有髮上沾黏到的菜汁。

    「班长，对不起。」在帮他上药的时候，他低头道歉。

    我看着他，轻吐了一口气，「没关係啦！事情都发生了，你道歉也没用，以后就将阿白给拴好，免得他又去抢别人便当吃。」

    我拿起棉花棒动作轻慢的为他擦上药，当为他贴上ok棒的时候，却发觉他的眼睛直直的望着我。

    我纳闷的回望着他，他伸出手轻轻的放在我的脸颊上，动作轻柔的像是在捧着一件易碎品一样。

    「……很痛吗？」他声音变得温柔。

    「一点点。」我说，同时目光也不自在的别开，「等等跟警卫伯伯借点冰块好了，他们下班的时候偷会喝酒，一定会有冰块的。」

    「班长，真的对不起。」他眼睛垂下，自责着：「我竟然没有保护好妳……」

    「没事啦！我又没怪你，而且……算是个很难得的经验吧？身为班长的我竟然在跟人家打架欸！说出来没人肯相信的。」我还自嘲了一下，原本想扯开笑容，脸上的伤口却突然抽痛。

    「会痛？」言戴熙紧张兮兮的望着我。

    「没、没事啦！我只要不要笑就可以了。」

    言戴熙望着我，身子突然向我靠近，我愣愣的望着他的靠近，却不知怎幺的，平时会有的下意识行为在此刻通通不见，如果是平时的我，一定会推开他，或是自己倒退一大步以保持距离的。

    我一定是因为那一巴掌而脑袋无法运作，就那样被言戴熙搂着。

    他头靠在我肩上，第一次和男生靠得这幺近，他身上的淡香味使我脑中一片空白，莫名的情感在空气中一点一滴的发酵着，带点酸感味道的气氛围绕着我们。

    「言戴熙……」我感到有点不知所措。

    接着，我隐约的听到了哭声。

    擤鼻涕的声音、微微的喘气声，那哽咽的声音来自于我旁边这位男生！

    我愣愣的转过头想看他，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无奈下一秒他却双手将我整个人给抱住，使我的身子与他更加的紧密贴合。

    「对不起，我让妳被欺负……」他哽咽的说：「要是我强一点就好了，我竟然没有好好的保护妳，我竟然害妳被那浑蛋打巴掌……」

    他的哭声，听得让人觉得心碎。

    我拍拍他那微湿的头髮，安慰着：「我不需要人保护啊……你可以不用保护我的……」

    「不行啊……」他放开我，双手放在我肩上眼睛深深的望着我，「男生保护女生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女生一定要受男生保护的，更何况──」讲到这他语塞。

    「更何况？」

    他嘴发开开合合好几次，却没有发出声音。

    我疑惑的问着他，微微蹙着眉头等了大约一分钟左右，他神情突然变得慌张、失措，「我、我喜欢妳，班长，我喜欢妳啊！」

    我傻愣住，虽然有猜到他喜欢我，也以为他不会说出口的，却没有想到他选在这时刻跟我告白。

    「呃……」我，该怎幺回应啊？

    「因为妳是我喜欢的人，所以我要保护妳啊！」他大声的说，深怕我听不到似的。

    我眨了眨眼睛，他继续说：「早知道选社团的时候就该选个柔道社，这样刚刚打起架来我也不会一直受挨揍了。」最后，他垂头丧气，「班长，对不起……」

    从刚刚回学校到现在，他不知道向我道了几次歉，见他深深的自责，我也不想把错都推到他身上。

    「你不用再跟我道歉了，我现在没事。」我说。

    「脸都肿了，哪里没事？」他说着要伸手，却又临时缩回去，「那浑蛋除了打妳一巴掌和脑袋外，还有对妳怎样吗？我看到他坐在妳身上，妳有没有被他摸哪里还是怎样的？」

    见他着急的样子，我迟疑着。

    「班长！妳跟我说啊！」他催促着。

    「……胸部有稍微被摸到一下。」我老实说。

    他看着我，顿时之间眼眶里充满了泪水，两行眼泪就这样滑落下来。

    「欸……」我开始慌张，「你、你不要哭啦……」我什幺也没想，伸手为他抹去脸上的泪水。

    「我决定了，我要换社团。」他握住我的手，「从今天开始，我要保护妳别再受欺负。」

    我望着他那专注的神情，双颊突然感到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