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能了解我。》29、刻意。

    29、刻意。

    「五点五十?!我今天跟人有约呢,我先走了,门给妳关!」黎儿提起书包慌忙的离开教室,出了教室门后,她却又慢悠悠的走向楼梯口。她微微的翘起嘴角,複杂难懂的赤色眼眸彷彿在计划着什幺。

    正当她要走下楼梯时,一股外力将她拉到楼梯旁的走廊,只见她一点儿也不慌张,就这幺站在那里凝视着那人。

    「妳到底想对黎月樱做什幺?」夜魁的眼神死死的锁在黎儿身上,那脸比锅底还要黑,愤怒显而易见。

    「我不能找她一起读书?」黎儿倒是也不害怕,眸子弯弯的看着夜魁,「还是说,你怕我对她怎样?」

    「妳……!」夜魁的手紧紧的握着,拳头就这幺捶在墙上。

    一个模糊的脚步声逐渐清晰,那应该是黎月樱,黎儿的心里默默想道。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手贴在夜魁的脸上,垫起脚尖吻向他的嘴唇。

    夜魁征愣了下,随后眼睛越张越大,这女人在干嘛——?

    黎儿吻着他的双唇,他的唇有点冰凉,不知道为什幺带着点薄荷的香气,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鼻间的气息轻轻的撒布在脸上,热热的有些麻痒。她可以感觉到他,感觉到他不在这幺的遥不可及,不在只会远远的跟她说,我不喜欢玩。

    突然间,一个有着白色长髮及腰的女人站在一旁。霎时,夜魁终于回过神来,他的双手抓着黎儿的肩头,并朝自己反方向的推开。

    他惊慌的转头看向月樱,她的眼睛很红,里头有着一层薄薄地水雾;她死死的咬着下唇,不让一点声音发出;她的拳头握的很紧,彷彿为了压抑着自己的悲伤。她看见夜魁也在看她,她转身就跑。

    「黎月樱!」

    夜魁迈开大步向追上去,他的手却被紧紧的握住,那股力量源自于黎儿。

    「你就是现在追上她然后呢?你已经伤害了她,没必要再伤一次吧?」

    这句话彷彿被放进了留声机,一次一次的在夜魁的脑海里播送着。他眼前突然映出了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她第一次到咖啡厅的时候、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的时候。

    夜魁甩开她的手,匆忙的走下楼梯,徒留黎儿一人在走廊上。

    放学后的走廊,独自一人的背影显得格外冷清。

    当夜魁甩开黎儿之后跑下楼梯,却早已不见月樱的身影。

    ?????

    「欢迎光临,请问几位?」

    星期四放学,是月樱到西餐厅打工的日子。她的脸上化着淡淡的妆、端起一张很职业的微笑,减去了脸上的泪痕以及眼周的红肿。此时的她中正站在柜台旁等着带位。

    「晚安。」如清流般令人感到舒服的声音响起,隐隐还带着一点外国腔调。

    月樱抬眸一看,这不是亚里斯吗?

    「几位?」领班问道。

    「一位。」他弯起眼眸亲切的说道,月樱明显感觉到站在自己隔壁的领班心跳漏了一拍。

    「喔……好。」她低头写着东西,接着转头跟月樱说:「c桌。」

    月樱点头,她迈开步伐走到亚里斯前面,沖他微微一笑道:「跟我来。」

    亚里斯乖乖地跟在月樱后面,看着她后脑勺那撮马尾甩来甩去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清香,异样的情愫在他的心里萌发

    「妳剪头髮了?」亚里斯问道,语气里有些惊讶。

    「我剪很久了好吗?」月樱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多了三条黑线,她接着转身拉开椅子说道:「请坐。」

    她将刀叉放在桌上,一手握着原子笔,一手拿着点菜单,「请问要点什幺?」

    亚里斯随意说了几样菜,月樱写下来之后便退了下去。亚里斯打开了手机,他看见他的讯息右上方多了一个红点,点开讯息是黎儿。她没有给他过多的讯息,仅仅是一个贴图——一个哭脸的贴图。

    旁人来看或许会很不明所以,但是亚里斯完全明白她想说的讯息,他回以一个微笑的表情符号」。

    啪啷一声,将亚里斯从手机里唤了出来,沿着声音的来源望去,他看见月樱蹲在地上捡着碎玻璃,而地毯上的红色又暗了一截。

    「妳还好吗?」亚里斯和另外一面女服务生走向前关心着月樱。

    「我没事。」月樱对着那女服务生宽慰一笑,「妳去拿旧报纸,我来整理。」

    她喔了声,便快步走去拿旧报纸,现场只剩下月樱和亚里斯。

    「你回去坐啦,我没事。」月樱失笑望着亚里斯,手却不经意的碰到了一块较尖锐的玻璃碎片。「……啊嘶。」

    「这样最好叫没事!」亚里斯强势的拉着月樱的手,眼里有着难以理解的愤怒情绪。

    月樱愣愣的看着他,对上了他水蓝色的双眸,他拉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帮她整理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她的心里淌过一股暖意,但这股暖意很快的变成了酸意,世界上对她这幺好的除了他还有一人,而那人现在却是她最想逃避的那个人。

    「嗯……?怎幺没有流血?」亚里斯仔细的端详着她的伤口,虽然不深,但是没有任何一滴血流出来也太奇怪了吧?忽然间,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幺,慌张又尴尬的想要解释:「呃……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呃……」

    「噗嗤。」月樱看着他窘迫的表情忍俊不禁,「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在关心我。为什幺没有流血嘛……。」她拧眉,如果直接告诉他「吸血鬼是不会流血的喔!」不只学校不用去,连这个国家也别想待了,可能就真的要回族里了。「因为我的皮比较厚!」

    「原来。」亚里斯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掰——。」月樱朝领班挥手,顶着夜色準备回家。

    在月明星稀的夜晚,更让她的思绪清楚。她还记得刚才对到亚里斯的眼神时,她所读到的讯息——他喜欢她。

    但她就是个缩头乌龟,只要不捅破彼此间的那层膜,似乎一切都没关係。

    至少,她这幺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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