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远塞若为情》第3章 夺目（3）

    其实，降茹与降若并不经常见面，就算同在降府中，因身份差别太大，见面说话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起初，降茹也对这个小妹感到好奇。但今日降若半戴面具的脸恰好吸引了降茹一直倾慕的百函。降茹过于气愤，也过于着急，就迫不及待地找人扯下了降若的面具。

    好在自己的目的达到了。降茹也就对降若升不起几分敌意。

    毕竟长得如此之丑，如果还有人喜欢，那人肯定不是脑残就是智障。

    降茹如此想着，反而觉得降若也不是很招人嫌恶。笑着又用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待到夕阳归山，余霞洒淌树林，一群公子小姐才乘马车各自回府。

    夜晚。

    月亮悬在夜空的正中，被云挡着，不是很清晰，只是有一个淡淡的金色残影。降府中十分安静，十分应景的，还有阴风阵阵。

    月黑风高夜，最适合作怪。

    降若在自己的院内敞幽的踱着步子，手里依然把玩着东西。那东西是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为了方便搞鬼，她早已将院内为数不多的人手遣散了。

    现在，降若略有郁闷地摇了摇手中的小盒子，又侧耳细听——什么动静都没有。

    脸上的郁闷又重了一层。

    “什么鬼玩意!”她暗想。

    这盒子是今日在席间，她还没有被扯下面具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子送她的，本见十分精致，以为是什么有趣的东西，结果现在一看，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盒子。

    举着半晌，才忍住没有把它扔在地上。

    降若抬头望天，觉着降府内所有人都应睡下了，便跃上院墙。

    蹲在墙上才发现降茹那院并未熄灯，她犹豫片刻，跳到了院外。足尖点地，没有任何声音。

    降若并不很着急，在无人的路上慢慢悠悠地见着。晃到了降茹院前，听到院内有“嗖嗖”几声破空的声音，立刻明白，多半是降茹在练习剑法。

    既然降茹还未休息，那么她那丫鬟子依自然也不会睡下。降若倚在墙上，不动声色。

    今日席间，她给降茹敬酒时，趁着放下衣袖，在降茹的茶壶嘴里撒了点药。

    虽不知是什么药，但好像之前给什么人撒这粉，不过几个时辰后，那人脸上长出了几块斑。

    所以并不怕降茹不遭报应，今日她是来整降茹身边叫子依那不识好歹的丫头的。

    子依虽是一个供人差遣的小丫鬟，但因为侍奉的是降府大小姐，自认为要比其他丫鬟品级高一些，甚至她就连降若也不放在眼里。

    平日里降若无事，就爱在降府里瞎晃，因为不惹事，没什么人理会她，任由她瞎逛。

    偏偏这个子依，就好像守着她般，总在时刻挑着茬。

    既无甚么损失，降若也觉得有人和她拌嘴也有趣，就不予理会。

    但有一次，子依似乎是看她好欺负，趁着她没反应过来，打了她一巴掌。

    当时降若因有急事，只是警告了几句。时间一久，自然而然就忘记了。

    好死不死，子依今日多嘴，嘲讽她。这一下，就让降若想起了之前被打那事。

    今日她似乎没看黄历，降茹到现在还在练习剑术。

    降若又是一个无声的哈欠，阖了阖眼。

    这时，里面传来声音。

    “小姐，子依有些累了，能否先去休息”

    是子依的声音!

    降若立刻来了精神。

    “去吧，让你陪这么久，早也该累了。你先去吧，明日需上朝，早些帮我准备。”

    “是。”

    然后就是渐进的脚步声。降若闪进角落。

    大门被推开，又被合上。

    子依出来了。

    降若趁其不备，颗石子打在她腰间的穴位上，在她摔到地上之前，又伸手从她背后搂住她，并迅速反手在她脖子前后几个穴位上拍了几下，让她发不出声。

    “别想着怎么和你们家小姐通风报信，说不定我会对你好点。”

    降若蒙上子依的眼，边远离降茹的院子，一边低声对子依说。事先做了准备，她裹了胸，而且降若要高出子依头。

    现在这场景如“强盗强抢民女”一般。

    同为女人，降若脑补了一下自己对子依做出怜香惜玉的动作真是足够刺激。

    混着如墨一般的夜色，降若翻出府外，没有一点声音。

    —

    “啊——”

    一声尖叫响彻整个降府。

    降若的院子偏僻，只有一点余音传来，她躺在榻上，迷迷糊糊地翻个身，再次进入梦乡。

    “季明小姐，季明小姐!到用餐的时间了!”有丫鬟进来。

    “七丫，你要是想去看热闹就去吧。我再睡会儿。”降若道。

    七丫与降若十分熟悉，见降若赖在床上不起，就就干脆撩起帘子，躺倒降若身边。

    七丫道：“我早就打听完了，来和小姐您呢，分享一下。”

    七丫傻笑一下，继续道，“季明小姐，我给您说，今日不到清晨，天还没亮呢。子诺——你知道的，子依的妹妹——准备去打水，结果在房门口发现了子依，她就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