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SN弓士同人)[FSN弓士]骸骨与辰星》(fsn弓士同人)[fsn弓士]骸骨与辰星分节阅读21

    这样作想,士郎便循着对方的魔力气息前往。

    看清英灵眼下的光景,士郎诧异地停住脚步。

    红色的英灵与黑发红衣的少女坐在屋檐下相谈甚欢,前一日剑拔弩张的态势已然瓦解。saber放松地坐在一旁,只专注于解决身侧的茶点。

    士郎有点困惑,却也为这一平和的画面深感欣慰。尽管saber不会对自己发难,但如果是从者间的战斗,archer恐怕无法取胜。更重要的,这里是父亲为他安排的地方,如果因不必要的争斗化为瓦砾,那简直罪无可恕。

    士郎打算过去,却在听清英灵话语的一刻猛地顿住。

    “……总之,虽然不近人情,但小鬼是我的master,我必须负起责任。”

    ──那呆子竟然在向远坂吐槽!而且似乎吐槽了很久!

    因对方生前身为英雄而生的尊敬自头脑中淡去,士郎快步来到对方面前。

    “偶尔对你温柔一点你还放肆起来了,archer。”

    少年温柔声线中酝酿的危险意味不言自明,英灵却毫不收敛自己的毒舌:“哦呀,有这种时候吗?我还不知道master你对温柔这一字眼怀有如此错误的认知。扭曲又毫无自觉,你真令我忧虑不已。”

    少年平素淡淡的眼瞳此刻冷锐如同刀锋:“如果你受过什么令本性歪曲的心理创伤,不如直言。作为神职人员,说不定我可以给你些许建议。”

    “那还真是多谢了。除了与master你共处,并没有什么令我伤脑筋。”

    凛旁观至此,突然一脸掖揄地插嘴:“你们两个,也不要太旁若无人了吧?”

    士郎看出对方有戏弄自己的意图,只能与英灵休战:“我一个人出去一下。”

    archer露出讥嘲的微笑,没有过问。saber却突然开口:“你是去……”

    对saber所指心知肚明,士郎点头:“嗯,回家。”

    走到院落门口,出于某种不知名的心情,士郎悄然回头。

    那两个红色的身影仍在交谈,看起来异常合拍。

    那家伙和自己处不来,同远坂倒是相谈甚欢。两人如果成为主从,大概也更加默契。

    不过,这种假设毫无意义,能与saber阵营相处良好也并无坏处。这样下去,之后要借用saber的力量破坏圣杯,大概也不会太困难。

    这样想着的士郎,心底却有一丝滞涩。对他来说,完全是难以理解的感觉。

    果然是一看到那张脸,自己便讨厌到难以忍受吗?

    似乎哪里不对,却也没有别的解释。快步离去时,士郎隐约听见英灵的声音。

    “……有危险的话,使用令咒就好了吧?既然master他打算一个人,我也无意自讨没趣,只能勉强留下。”

    你那副享受的样子,分明就是很乐意留下吧。

    默默吐槽英灵,士郎前往教会。

    言峰绮礼近日忙于处理柳洞寺的后续事务,眼下又要履行神父的职责。将最后一位寻求宽慰的信徒安抚完毕,言峰来到士郎面前:“击杀caster并且教训了冒牌货,迄今为止,你做得还算不错。”

    收获夸奖,士郎反而心情沉重:“但是,如果我早些赶去柳洞寺……”

    “就可以将对无辜者的伤害进一步降低。这的确是你的疏忽,不过现在自责也于事无补。不想伤害其他人的话,就更卖力地战斗吧。”神父毫无安慰士郎的意思,“话说回来,你回来是……?”

    “当初您用来救我的那件宝具,是骑士王的剑鞘吗?”士郎犹豫片刻,“也就是……saber御主的东西?”

    神父黑沉的眼眸起了一道波澜,但那阵异样转瞬即逝,遁入黑色。

    “的确如此,”神父一如既往地直截了当,“那个男人死在了我面前,我便将剑鞘回收,很快又用在了你身上。”

    士郎小心翼翼地追问:“死在您面前是指……”您的确杀死了他?

    面对神色无措的少年,神父露出微笑,却谈起另一件事:“是saber与凛向你发难了吗?因为剑鞘是她们的东西?”

    “saber似乎只要一个解释。但我想,既然是对方的东西,无论如何也要还回去。”忆起剑士谈论父亲时的语气,士郎咬住下唇,“我不想……有人将您误解为欺诈者或是恶徒。”

    神父深深看了养子一眼,笑得更加愉快:“我明白了。去我房间吧,我会为你取出剑鞘。”

    体内沉睡许久的异样魔力与身体分离开来,除了些许违和感,并无多少痛苦。

    只是,当初身陷火海残留下来的剧痛忽然从记忆深处复苏,再度侵蚀身体,在这漫长的过程中给予士郎濒死的错觉。

    “saber之前的御主……是怎样的人?”

    从养父那里得到少得可怜的、间桐虫术的信息后,为了分散注意力,士郎道出如此疑问。

    “是没有丝毫情感的,最危险的家伙。目标只有圣杯,为此不择手段,杀人也在所不惜。如果有谁不可战胜,大概就只有那个男人吧。”

    说出这番话的神父,眼中显出露骨的兴致。

    对方前所未有的、暗潮汹涌的语气,令士郎有点不安:“他赢得了圣杯?”

    “嗯,他被圣杯选中,又主动背叛了圣杯。总之,是个为了虚无缥缈理想牺牲一切的家伙,渴望拯救所有人,其实也并不爱任何人。大概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确救下了谁吧,直到生命最后一刻,那个男人,也在火中寻找生还者。”

    士郎心情莫名一沉。

    分明是仅仅在父亲与剑士口中听说的,连名字也不清楚的家伙,自己却可以想象出那个男人木然前行、疯狂寻找幸存者的姿态。

    身躯已在战斗中遭受重创,皮肉亦在火中化为焦炭;但男人还是挪动着濒死的身躯,一往无前,直至呼吸停止。

    士郎愈发感到好奇,神父却不愿再谈:“那家伙对我来说,算是天敌般的存在,幸而一切已经结束。完成了,士郎。”

    目光投向仿佛笼罩圣洁之光的黄金剑鞘,士郎将它接了过来。

    “说起来,”神父忽然发出意味不明的感叹,“如果是那家伙撞见你的话……或许对你更好也说不定。”

    士郎错愕地眨了眨眼。

    那话语并非真心实意,反倒像是刻意令自己烦恼。

    但无论如何,自己的答案都是唯一的。

    从苟活下来的一刻,自己就成为了罪人。若非眼前之人指引,自己不可能走上正确的道路、赎罪至今。

    成为代行者,抹除一切罪恶;这便是自己可能持有的,再正确不过的信念。

    “请不要说那种话,”士郎认真地回望神父,琥珀色的眼瞳中闪耀点点金芒,“能成为您的养子,已经是莫大的幸事。”

    注视少年澄澈无暇的双眼,神父敛去了恶意的微笑,露出微微困扰的神色。

    最终,神父缓缓伸出手去,揉了揉少年柔软的赤色发丝:“还有其他烦恼就尽情吐露吧。只要不违反监督者的禁忌,我会尽量帮助你。”

    “我的从者……算了。”士郎叹气,“我没什么苦恼。”

    我的从者是个生前身为英雄却对我异常恶劣的混蛋——本想这样说的。

    但说出来也不可能改变任何事,最多是以自己的烦恼取悦心怀恶趣味的父亲。

    “那么,就为我探查一件事吧,士郎。”神父严肃起来,“在新都的这一边,有人在夜晚外出时失踪,应该是死掉了。”

    少年的目光锐利起来:“是死灵吗?还是英灵?”

    “像是英灵。是厉害的污秽之物,能够做到将人不声不响整个吞噬的程度。”

    因为英灵可以通过吃人来获取魔力吧。忆起rider袭击路人那一幕,士郎了然:“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将其抹杀。这是我的职责。”

    “那么,我期待着你将‘那个东西’抹杀的一刻。”神父的声音深具威严。

    士郎点了点头,在道别后走出房间。他本想直接离开教会,踏出大门之际却撞见了某人。

    金发青年在台阶上瞪视着他,绯红的眼瞳一如既往地充满怒意。

    又是这副生气的样子,看来精神很好嘛。士郎微笑着走过去。

    高傲的青年不为所动,只在少年走近后突兀地伸出手,在对方额上狠狠一敲:“被脏东西缠住了啊,你。”

    “什么啊,那语焉不详的话。我可不记得自己被什么危险的敌人纠缠过。”

    “不如说是你太过疏忽吧,杂种。”青年毫不留情地数落他,“污秽的蝼蚁直接杀掉就好,为身边的低贱生物纠结根本是浪费生命,还会惹上麻烦。话说回来,你用那块发霉的破抹布召唤出来的,究竟是怎样的劣等生灵?”

    “别说得那么糟糕啊。虽说我的英灵的确性格恶劣就是了。”

    “是吗?看你那表情,是和最初的设想不完全相符?”

    “是完全不相符。那家伙与我完全不合拍,相处的每时每刻都可能争吵起来。而且,迄今为止,对方甚至不曾吐露身份。”

    似乎被少年的烦恼取悦,青年露出冰冷的微笑:“以破抹布召唤出无名小卒,这组合不如说是恰如其分吧。”

    等等……不是那样的。

    虽然不曾留下姓名,但archer的确是英雄,并非可以如此轻视嘲讽的对象。

    想要纠正青年的言辞,士郎却颇为意外地察觉到熟悉的魔力气息。

    archer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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