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懿领着八百死士即出辕门时又再次交待庞松:“庞将军,王爷的帅旗一定要插显眼,让营造兵在树林里多造空帐。如若被发现了不可硬拼,大局为重放弃雀山一切兵将立即撤军至世子所在的尉城,尽量不要有伤亡,切记。”庞松按剑目光坚定应道:“定不辱少将军所托。”子懿信得过庞松,庞松跟随王爷二十余载,忠诚不渝,最重要是对他没有多大的恨意,定会全心执行好命令的。
子懿不再顾虑,扬鞭策马,领队急赴雀山。
两个探子急匆匆回报时,黄责正在梁营大帐里酌酒。
第一个探子点膝跪地报道:“报大将军!有军队朝梁国行进!主旗为夏,帅旗乃是平成王,看旗帜林立起码有十万人。”
这下黄责无心饮酒了,叱喝道:“你他娘的怎么当探子的,什么叫起码十万人?来人,拖下去斩了!”
探子惊恐,伏地跪饶:“大将军,属下知错,方才口误啊,将军饶命,是确实有十万人!”那么多面旌旗必定是这个人数没错了,虽然沙尘太大,丛林太茂。
黄责绕过几案一脚踹翻这个战战兢兢的探子喝道:“他娘的说话婆婆妈妈的,拖下去斩了!”
另一个探子吓得身子止不住颤抖,士兵将第一个不停求饶的探子拖下去后黄责询问的看了眼另一个探子,探子声音亦是打颤回道:“报……报大将军,夏军依东面树林下寨,帅旗乃是平成王,大军十万!”那么多营帐,不会错的。
黄责脸色深沉,取下宝剑寻了张帕子将剑身擦得锃亮,夏国的平成王吗?素闻平成王雄韬伟略,用兵如神,这人不容小觑啊,“来人,派传令兵调集尔城兵马来前线!”
第69章
黄昏被黑夜吞食,秋夜无月看来是要下雨了。
子懿带着八百死士登上雀山,来到了瀑布上头,他勘察了下地形和高度,这瀑布落差起码有三十丈。子懿命人打好桩将绳索放下,瀑布很大湍流很急,在这么急的冲流下未必所有人都有那个劲握绳直下,更怕瀑布后有突起的岩石,虽顾虑很多可是除了这样没有办法能入尔城。
子懿拉了拉绳索,试了试稳固性正欲跃身而下时肩膀就被人按住。“安子懿,你也跳?”不是死士们跳你负责监督的吗?
子懿回头一看,竟是李斯瞿!子懿一手扣住李斯瞿搭在他肩上的手腕利索的一个反剪说道:“李将军,我记得我命你留守大营的!”
“哎哟,痛,你少施点力行不,我回去会自己去领军棍的,你放心。”黑暗中李斯瞿皱着脸,这安子懿哪里来的力气。
子懿松开了手,冷冷的说道:“你这是抗命,军令如山是要杖毙的!现在给我马上回去!”
李斯瞿旋着被反剪得差些脱臼的手臂心里直嘀咕,你这安子懿平时温温和和不喜不怒的,咋一来就变了个人似的。“我是来助你的,要杖毙我等我活着回去再说。再说你一个军队主帅亲身犯险置军队何地。”
“大军主帅已移交庞松将军,你莫要搞错了。这么高跳下去,没有人试过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有命活下来,我若不去怎么增加大家的意志力?而李将军你跟来是想李老将军晚年无子吗?”
“我李斯瞿从军,就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再说你这么做王爷知道吗?还是你觉得王爷有好几个儿子少你一个无所谓?”李斯瞿争辩道。
子懿目露不悦寒光,偏偏这时下起了雨,雨势不小,雨幕将所有人视线模糊,子懿轻蹙眉头,得赶紧行动了,否则雨再大些这湍流会更急。“李将军,你服了乌天葵吗,你是死士吗?”
李斯瞿一脸英勇就义的模样可惜被大雨糊得看不清,“为表决心,拿乌天葵来,我服了便是!”
子懿彻底无语,雨越下越大他没时间与李斯瞿纠结,他对着死士们下达命令道:“两人一组齐并而下。”刚说完李斯瞿就窜到子懿身边,看样子似乎要跟子懿打头阵。
李斯瞿目视前方直接道:“别拖我后腿。”子懿握着绳索看了眼身边的李斯瞿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李斯瞿也回了一笑,两人默契的纵身一跃,顺着绳索与急流飞身直下。
看起来有绳索好像不太难,实际上李斯瞿暗暗叫苦,握绳索的手不能太紧也不能太松,要能滑下去又得确保下去的速度不能太快,同时还得注意瀑布后是否有暗石突出。瀑布的水流冲力很大高度也高,没有一定的能力与意志力怕是都无法坚持平稳降到水里。更重要的是不知瀑布下的潭水够不够深,能不能缓掉高处坠下的冲击,若是不够深,直接撞上潭底也够要命的。
须臾间已有不少人坠入瀑布下,李斯瞿咬牙坚持,可手似乎已不是自己的手了。其实子懿也好不到哪去,他的手有旧伤,秋夜雨寒凉,身上虽说不得非常痛也说不得很舒服。
李斯瞿感到手已松开绳索了,却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手再次抓紧,身旁的景色疾速闪失,一种恐惧的感觉从心底升起,他慌忙想再次抓紧绳索,却又立刻松滑开来,他知道他在下坠。
子懿伸出一手紧紧抓住了李斯瞿的手臂,另一手紧握绳索,在快速的坠下时突然一顿,绳索禁不住力道剧烈摆荡,子懿狠狠地撞上了瀑布里的突岩,猛烈的冲击力道痛得他呼吸一滞,眼前暗了又明。他单手抓着绳索,在半空悬晃着喘不过气来。
“安子懿,你放手!”除去手不听指挥,李斯瞿还是蛮有精力的。
子懿可没力气理他,思忖着该如何办时一边观察着他们的位置和瀑布底下的距离。
“放手你听到没!”李斯瞿改成吼的。
子懿目测了高度后倒是听话了,松了手,只是不是松开拉住李斯瞿的那只手,而是松开了抓着绳索的手。两人双坠,李斯瞿啧了声暗恼这真是个王八蛋一把将子懿护住,两人砸进了深潭里。李斯瞿保持着做垫子的位置,就在快要撞上潭底时子懿居然带着李斯瞿旋身,两人的身侧撞上了坚硬的潭底嵁岩。
两人皆疼得闷哼了一声,幸好潭底够深缓去了很多力道。
子懿浮出水面时李斯瞿早已上了岸,他伸出手臂拉了把子懿,两人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兀自的喘着气。
“看这个样子八百死士不会剩多少。”李斯瞿将黏在脸上的湿发捋到一边,抬手从衣摆撕了条布条都给了子懿。子懿接过,草草地将被锋利岩石划破的手臂随意包扎了下便站起身子。
“喂,你去哪里?”
“点人数。”
子懿命身手较好的只受了轻伤的死士将带来的网隔在了流经尔城的河里,并开始救人和打捞尸体。清点了轻伤的只有一百八十人,三百余人坠亡在了河里,还有三百余人受伤程度虽不同但都丧失了行动能力。
李斯瞿看着不断呻吟的的伤者不住问道:“伤者怎么办?”
子懿目光有些空洞,摆手示意,剩下的死士立即整齐的拔出贴身匕首了结了没死的伤者。李斯瞿哑然,甚至有些愤怒,“他们还没死呢!”刚吼完李斯瞿就觉得脚踝被什么一抓,低头看去是一名死士,那死士话已不连贯,仿佛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将……将……军,死……”李斯瞿仔细看去,这死士应是坠入深潭背部撞上了潭底的锐石,背后右肺的地方是一个窟窿。这样的伤根本没法治可也不会立即死去,但在等待死去的这一个时辰里他都会在痛苦中挣扎。
退一步说就算治好了一个月后乌天葵也会毒发毙命。不是早就知道胜利就必须有牺牲的吗,为何自己是名将之后却还是看不开。
李斯瞿不忍的闭上眼,倒是子懿拔出贴身匕首,蹲跪在地,对着那名死士眼里流露着难得的敬意:“你是大夏勇士。”语毕手起刀落,决绝得没有一丝犹豫。
李斯瞿惊讶:“安子懿你!”
秋雨将子懿手上的血迹快速冲洗掉,子懿凄然一笑:“他们都是军士,死也要死得有尊严。”至少不会为了承受痛苦狼狈挣扎。
尔城四面环山,只有雀山脚下有一处出口,这出口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要守住这口子,就是百万大军来了都休想攻入尔城。所以尔城的军队全数调走了,只留了千把老弱残兵留守。
“安将军,接下来怎么办?”子懿与众属伏于尔城外不远处的林间,按道理这片林子阻碍哨塔的视线一般都会清除掉,偏偏这地利让梁国人松懈了。军队调走,城中没有什么兵卒,但哨塔上有四个哨兵巡视四面,换句话说不论从哪里走都会被发现。
“弓。”下属立即向子懿递来一把长弓,子懿抽了四支箭悉数搭在了弓上,这四个人必须同时做掉,否则他们就会被发现。四箭齐中力度准度都得具备,可子懿左臂受伤根本张不开整张弓,子懿衡量了下最后还是放弃了,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能做。若是留有一哨兵他们便会暴露,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李斯瞿抢过子懿两支箭说道:“你忘了还有我吗?本将军虽不说武艺绝顶,但从小就没少被我老爹摁着练武,两发齐中还是没有问题的。”说着弯弓搭箭,“我负责东南面那两个。”
子懿观察了下哨塔对李斯瞿笑了笑,压下李斯瞿的弓,从李斯瞿手中抽出了一支箭弃于地面道:“李将军只要负责东面的那个就可以了。”
李斯瞿疑惑,三支箭要弄四个哨兵?未等李斯瞿发问,子懿张弓,两箭已在弦上,李斯瞿对子懿向来信服也不再多想挽弓上箭。
三支箭矢划开雨幕直击哨塔上四哨兵的咽喉。子懿顾不得长弓脱手赶紧凝眸看去,南北面的哨兵正巧巡至一直线上,中间的箭矢射穿了两人的咽喉,四人几乎同时倒下。
众人松了口气,李斯瞿回头才发现子懿脸色惨白正捂着受伤的左臂,左臂上的带子被血色晕染又被雨水冲淡。子懿却不以为意勒紧了左臂的带子继续下着命令:“攀城墙。”
雨声掩盖了铁爪钩卡在城垛上的声音,一百八十名死士趁着夜色,掩着雨声攀着绳索登上了城楼。
尔城是梁国用以屯粮的城池,此时城里只有千余兵,可是大部分在熟睡,占尽地势的他们没有任何警惕性。子懿率一百八十名死士拼死血战后尔城士兵全歼,而他带来的八百名死士最后也只剩寥寥数人。一夜厮杀子懿体力耗尽也无力的倚靠在尔城内梁国的旗杆上,李斯瞿看起来稍好些可也累得要死。那几名死士集合在子懿面前,其中一人掏出号炮出列说道:“安将军,这信号放完我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子懿颔首,费力的站好以示尊重:“你们是大夏的光荣!”
死士们都舒开了笑容,他们对于这位将自己当死士般用的将军打心里头尊敬,若不是他领头跃下瀑布,他们或许根本就没有信心能从那么高的瀑布下活下来,更不可能完成任务,只会死得毫无意义,只是如今他们已无法继续为夏国为军队效力了。李斯瞿偏过头去,他知道死士们完成任务后就会自戕,没人会苟活到毒发,这是战场,夏国的军人死也要死在战场上,死也要与兄弟们死在一起。
破晓之时秋雨初歇,雀山脚下的士兵看到天上发出的连珠号炮不再犹豫从雀山山脚的缺口冲了进去。尔城城门大开,雨水早已将血腥冲走,那些士兵们服从军令无视一切只搬粮草。众人牵着马车赶着牛车推着推车将粮草迅速运离。
第70章
李斯瞿将子懿扔上粮车,自己一同躺在粮车上随着运粮士卒一同回营地。
子懿正在小憩的时候领队的都校尉隐约听到马蹄踏声,他赶紧下马伏身耳贴地仔细听着,随后突然猛的跃起急急来到子懿躺着的粮车旁禀报:“安将军,似乎有一队铁骑正在靠近!”
子懿支起身子,明明眼里尽是掩不住的疲惫脸上却毫无异样,甚至镇定的说道:“命前队快速前进,你带百十人留与我。”语毕立即转身按住一旁正欲起身的李斯瞿交待道:“李将军一定要确保粮草运回大营,打仗不可意气用事。”李斯瞿还想说什么子懿已经跃下粮车,迅速整理装备带着百十小队伍留了下来。
黄责虽自负却也有真本事,打了一天仗,夏**队就是躲躲闪闪,他终是看出了端倪,赶紧调数千铁骑奔回尔城。看到城门大开不进城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立即调马追击。
子懿的小队伍即将与梁国大将黄责的数千铁骑相遇,在这危机时刻,子懿竟还从容不迫的命士卒立好阵势,懒散的缓缓迎上前去。
都校尉看到梁国数千铁骑的时候手心直冒冷汗,心道:看来今日是难逃一死了,这安将军在玩什么,玩潇洒?玩火吗?都校尉啐了口,坑爹的!
黄责皱着眉头巡视了一遍子懿的队伍,反倒不敢轻举乱动。黄责身边的一位梁国将军出马向前欲探清子懿阵势便被子懿直接一箭穿心。梁国铁骑有些躁动,黄责打手势压下,认认真真的望着百十人中的那个年轻的将军,他并未见过也没有听闻过这个人不知实力如何,心里突然没了底。
打仗就该有个打仗的样子,百十人对着数千敌人,即不逃命也不备战……黄责抬首观望,此处山道险峻不宜久留。后又想起他与夏军交战,哪里有什么十万人,至多两三万,期间也未曾见过平成王,那么夏国的主力军在哪里?这支夏国小队伍如此淡定,是不是用来诱敌的,是不是夏国的主力军就在周围?
黄责满心狐疑,高度警惕,再不敢犯险命军队连忙后撤。
直到梁**队撤去半个时辰后子懿才命众人也赶紧撤退。
都校尉策马跟在子懿身后忍不住笑着打趣道:“这梁国大将黄责是吹出来的吧,我们就这么点人他都不敢把我们拿下。”子懿反而平淡的陈述道:“我领三万兵来梁国不敢把底牌亮给他,他信了却发现被骗了。而这次我就只有这点兵,我将底牌全亮给他看了,他却不敢信了,可过不了多久他会发现又被骗了。”
都校尉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心中立即又涌出了一股敬佩的情绪忍不住夸赞道:“安将军真是料事如神。”
“我并不知道会被梁国追击。”子懿的坦白让都校尉一阵寒颤,心中喷薄而出的敬佩戛然而止。那若是黄责不上当他们岂不是都要埋骨梁国山间?
“黄责不容小觑,他只是自负了些罢了。”本是悄无声息的“借”,但黄责也不是吃素的料,否则他们也不可能立即被发现。子懿身困体乏勉强的笑了笑:“我只是利用先前的局再懵了他一回。此时我们不可松懈,赶快归营,黄责必定回去调集大军,马上就会来袭。”
匆匆追上运粮队赶回了夏营,庞松出帐迎接,子懿翻身下马严肃且郑重的交待道:“不管外头还有什么兵没收回,现在立马开拔撤营,还有立即派人去尉城出兵接应……”语毕子懿再也无法支撑眼前一黑向前栽去。
周围的将士都伸出了手,但还是一旁的李斯瞿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子懿,庞松关切的望了子懿一眼立即下达指令:“传令下去,连夜撤营!”
安子羣正在尉城太守府中茗茶,太守梅勒荆将文书急急递来:“子羣,这是城外三万夏军的求援书。”安子羣站起接过文书阅了遍说道:“派两万精兵接应,把城门打开!”梅勒荆拦下道:“你可知是谁领的大军。”
“谁?”
“安子懿。”
对了,这段时间母妃来信都是提这个人,说父王如今就像当年中了那狐狸精的**药般,天天去福宅,不惜得罪朝中大臣也要给这个四子身份以免被欺凌。信中的字字句句里他都能感受到母妃的愤怨。他知道母妃以前是如何被冷落,他当时虽小可也体会到了那般滋味,父王的眼神从不落在他的身上,那满目宠溺给的是当年的王妃和王妃肚子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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