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非洲人的肉类陈列柜》(综同人)非洲人的肉类陈列柜分节阅读15

    他把白旻之,把他深爱的白旻之……毁了。

    是的,看看白旻之现在这幅模样吧:凌乱长发多日未束,糊在凹陷的脸颊上;那眼眸再没有神采,那脊背再不会挺直,白旻之像孩童,甚至像疯子般抽气着,呜咽着,整个人自暴自弃得如同破布,哪里,哪里还有昔日国相的骄矜尊贵?

    他自以为是地,都做了些什么?

    薛倾头疼欲裂,事到如今,他又能做什么呢,难道他要眼睁睁看着白旻之赴死?

    于是情况照旧持续,持续到薛倾卸下所有骄傲,跪在白旻之床边,求他喝药。神医都道不出所以然,白旻之的病情却日渐恶化,薛倾甚至怀疑,等他清扫罢雁门关外的异族,归来看不见活的白旻之。

    但是,忽然有一天,白旻之变了。

    人还是病着的,心却……活络了。清晨,白旻之饮尽他送来的药,将碗递予他,微微对他笑;中午,白旻之破天荒地点了几个想吃的菜;下午,白旻之在他的搀扶下出门晒太阳;晚上,白旻之倚着他肩膀,懒洋洋修剪灯花。

    往后数日,皆如此。

    薛倾知道,这很不正常,直觉告诉他,白旻之在酝酿报复——那又如何,无非要他的命,再险恶些,也不过覆了北朝。

    给白旻之便是了。

    是他毁了白旻之,他心甘情愿陪葬。

    那是薛倾一生向往的画面啊,归府时瞧见白旻之坐在繁花围绕的矮凳上,伸出完好的左手,手上停着叽喳鸟雀。白旻之是那样温柔、专心地注视鸟,以至于外袍滑下肩头都未察觉,修长、优雅的颈脖露出来,柔美了静谧时光。

    时至今日,白旻之依然有让薛倾热泪盈眶的本事。他恍惚觉得,白旻之还是当年的白旻之,还是栖梧台灯影月辉里风华绝代的青衣人。

    白旻之的柔情,是他的瘾毒。明知道身畔人有所图,薛倾还是细水长流地与之生活,假装自己拥有了这个人。他甚至敞开心扉,告诉白旻之,这次出征归来后,他就向皇帝请辞,偕子隐居。

    白旻之说好。

    身居要职,却贸然请辞,真正在乎他的人,会与他商讨、确认,这一声“好”,爽快得太虚伪。

    即便如此,薛倾还是继续说下去,他说请辞后他要带白旻之去千岛湖辟一方住宅,就在春水环绕的沙洲中央,舟楫来往,鸥鹭造访。他还说,要在院中立藤架,养紫藤萝,白旻之说不,要种柳树,就垂在水井旁。薛倾顿了一顿,说,好,然后伸手将白旻之揽入怀中,长歌顺从倚靠他,几乎是自然的。

    几天后,薛倾启程。临别前,白旻之撑着病体,第一次与他细密缠绵,仿佛当真是难分难舍的恋人。

    桃花簪尖锐的簪头,刺破苍白手腕。

    持簪人非但不退缩,反而将发簪按得更深。

    鲜血,染红琉璃。

    白旻之冷笑,笑薛倾以为他要杀他。

    他是要杀自己。

    让薛倾品味拥有他的美好,让薛倾展露迷恋得不可自拔的丑态,然后,残忍自杀,毁灭薛倾的挚爱,远比杀了薛倾再自杀爽快。

    他就是要薛倾好好活着,要薛倾用余生背负痛苦。

    用这种方式报复,他简直是疯了。

    血肉撕裂的声音清晰响起,簪头破进血管,猩红血液喷薄而出,锥心疼痛,白旻之面无表情地承受。

    没错,他就是疯了,经历了如此多,他为什么不能疯?

    从对薛倾浅笑的清晨开始,他就彻底疯了。

    大概薛倾也疯了,明知是痴人说梦,还陪他把梦演绎下去,最后竟……想与他归隐。

    许是太疼,泪水迷蒙了白旻之的视线。

    国之坚壁,请辞哪有如此容易,他想告诫薛倾,但,但他已决意自杀……不,更重要的是他不想答应,薛倾是毁了南朝的刽子手,他怎愿与薛倾归隐……

    可,他为何会与薛倾讨论归隐后的生活?

    为何会那般,饱含期冀与憧憬的,逼真得他自己都不相信出自伪装?

    手腕已经血肉模糊,但白旻之认为血流得不够快,毫无恐惧地用簪头继续挖凿,在触目惊心的血洞中搅出碎肉牵连的粘稠声音。

    再疼也疼不过手骨被生生敲碎,疼不过夜半惊醒,捂着痉挛的废手,独自翻来覆去到天亮。

    他曾经有多荣耀,这只手就有多耻辱,若非薛倾不让他接触刀具,他恨不得将右臂整条卸下。

    白旻之猛然发力刺向更深处,“咔嚓”一声,簪头在血肉里生生折断,许是碰上了骨头,白旻之周身一震,但他死咬嘴唇,不肯泄露痛呼。动脉破裂,鲜血喷泉般涌出,染脏他青白衣裳。

    失血过多,他的意识开始模糊。

    白旻之忽然想,也许他是爱薛倾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散朝归来,薛倾在庭前披两肩落花深深望他的时候;还是丘上月光萤火,一夜琴音逶迤如云的时候;不,更早些,或许是梧桐宫墙,红眸的将军揭下面甲,幽幽道来:想要的战利品,只有你。

    不然他为何狠不下心杀薛倾,为何自欺欺人与薛倾假做浓情蜜意。

    白旻之终于敢承认对薛倾的感情——有什么关系,他就快死了。

    南朝已被埋入青史尘埃,新统一的北朝正大展宏图,而他这个沉沦于旧梦、不肯苏醒的前朝贵人,几天后会被人们发现死相凄惨的丑陋尸身——都与他无关,他就快死了。

    力气随血液流失殆尽,桃花簪悄然脱手,白旻之倒下去,四肢冰冷僵硬。

    最终,他还是拥抱了渴望已久的死亡,虽然没有庄重地叩拜先王,虽然没有慷慨地血书绝笔,虽然身心残缺,但绕过偌大个圈子后,白旻之终究还是死了。

    薛倾啊,真是个笨蛋。

    从某种意义上讲,也许薛倾赢了,毕竟白旻之在死亡前,脑中满满的不再是社稷宗庙,而是他。

    白旻之想,今世有缘无分,来生再见吧。

    来生不做对垒仇敌,做同僚,共匡家国。

    不,还是做对普通伴侣好了。天亮时他送薛倾踏着晨曦出门,走入千岛湖的浓荫翠绿,日暮时他开一扇柴扉候薛倾归来,院中有藤萝,也有垂柳。

    鲜红的手指最后颤抖数下,再无动静。血液流淌,从白玉桌沿坠落,滴答滴答。

    微风拂过,檐角风铃叮当摇晃,声响悠扬,仿佛是引路人自黄泉行来,带领这位迷途国相,离开萧条寒冬,魂归烟花四月的南国故乡。

    两个时辰后,千里之外的雁门关,帅帐正陷于混乱。

    伤药一种一种的捧进去,染血的水、布一盘一盘地送出来。

    监军胆战心惊地跪在床边,手持毛笔与信纸,先是书“薛将军”,紧随其后的“薨”字已落下开头。

    周围嘈杂鼎沸,薛倾却渐渐遁入宁静,他知道,他快死了。

    意外来得突然,但行军打仗多年,薛倾早有觉悟,没有不败的将军,没有不死的人。

    若问还有什么遗憾。约莫是,没能与白旻之归隐罢。

    不,白旻之根本不想与他归隐,是他一马当先覆灭了南朝,又害白旻之蒙受屈辱,白旻之恨他入骨,若知道他殒命,恐怕要拍手称快。

    最后的执念都化为泡影,任军医再鼓励,幕僚再祈求,薛倾已是回天乏力。

    混沌中,薛倾感到,有什么东西,和跗骨剧痛一起,飘离身体,飘向光亮的地方。他做了个梦,梦里有普通人家的住宅,有白旻之抱琴立于门前,久待归来般,安然守候。

    留待百年,北朝也会被大浪淘做泥沙,从江山舆图中消失。后人也许会知道,北朝的开疆悍将殒命于雁门关,南朝的末代国相自杀于将军府。但他们不会知道,二人纠葛了半生的爱恨,最后竟同年同月同日死。

    更不会知道,两个人弥留之际再卑微不过的景愿。

    王谢堂前燕来去了几回,荒草埋没的古道楼阁,叹不尽的文人骚客。被正史掩盖的故事,唯付予说书人滔滔渲染,到那时,茶水摊外,可有并肩人携手经过,相视莞尔?

    第16章 骑乘**股缝磨**,肉肉的大屁股受君

    雁门关苍云军在战役中获胜,大营设筵犒赏,杨扶鸾不喜喧闹,先行回帐。

    晚些时候,薛叱享受够了欢庆,醉醺醺地回营帐寻他,甫见着他,抱住便啃。

    所谓饱暖思淫欲,军队打了胜仗,薛叱心情好,杨扶鸾心情也好,可以让他淫一下……然而无论杨扶鸾愿不愿意,薛叱的手已离开他肩头,顺着腰身,一直滑到他的臀部。

    杨扶鸾的屁股有点大,薛叱喜欢得紧,向下捞了几次,直到捧住臀肉下沿的饱满弧度,把软肉尽可能多地纳进手心,这才心满意足地开始揉捏两瓣丰臀。

    于杨扶鸾而言,这是比被玩弄**更羞耻的事,可薛叱滋滋吸着他的嘴,锢着他的身子,根本不给他反抗的可能,还带着他向床边去,同时手中一刻不停地,隔着完好衣衫,或紧捏,或揉动,把他的臀蹂躏成各种不可描述的形状。

    直到滚上床,薛叱才松开他的唇,开口便是一句:“阿鸾的屁股……好像变大了……”

    杨扶鸾心想,还不是你摸的,如果这时薛叱的舌头还在自己嘴里,他一定咬断它。

    “嘿嘿,嘿嘿,嘿嘿……第一次见到阿鸾的时候,我就被阿鸾的屁股吸引了。”

    杨扶鸾头一甩,闭眼不理会薛叱的荤话。

    薛叱不客气地解开长歌的衣裳,继续道:“那时我跟在阿鸾身后,看见阿鸾屁股一扭一扭地走着,腰上的绦带也跟着甩,大片阴影从白衣裳上变着形状透出来,光看就觉得肉呼呼的——我差点就硬了。”

    杨扶鸾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登徒子!”

    媳妇连骂人都这么有文化,好听!薛叱笑得死皮赖脸,完全不受影响地开始亲吻杨扶鸾裸露的肌肤。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冷的,杨扶鸾一直在战栗,像只受惊的鸟儿,更显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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